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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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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那个机枪手,足以杀死我的儿子。
卡米尔哭喊着跪在田教授身前:“求求你,开门把!”卡米尔哭喊着,此时她的英文再也没那么标准。
“不能让病毒离开这里,大家藏起来!等待他们设防!!”田教授扶卡米尔凌乱的头发,向所有人喊道。
儿子,快啊!不能等他们回来!
话音刚落,隔离区的塑料层被丧尸撕开了。病毒无声无息的涌入房间。
英国教授早就停止了嘶喊,而晴子依旧哀嚎着。
她的喊叫随着喉管的破裂变的更加刺耳,很快她将成为丧尸中的一员。
儿子身上的电极被扯掉,他跨出了隔离区。
田教授挡在门口,想象着空气中病毒的飘散速度。
猛的,儿子向墙角边的几名学者冲了过去!
这快速的袭击令学者慌不择路。他们爬着,哭着,屎尿从裤腿中流出。卡米尔趴在田教授的脚下,失声痛哭。
田教授依然直挺挺的守护在大门前。他不可思议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他确信,自己的儿子刚才的动作……
是奔跑。
他们能奔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病毒活跃度会反复变化,为什么原本行动缓慢的丧尸能奔跑?
田教授紧紧闭上眼睛,回忆着整个晚上病毒活跃期发生的一切。
猛然他睁开了眼,四处张望。几十年的学识在一霎那涌入脑海,汇成一个结论。
原来如此。
他立刻拿起门边的对讲机向整个地下广播:“程仁杰!记得带上我的录音笔,里面是克服病毒的关键!”说罢他牢牢攥紧门把手,蹲了下来。
再等等,再传染几个人后……开门……
就着远方的嚎哭声,尖叫声,他对着录音机轻声诉说着自己的推断。
他看到了大肚子爬出了隔离区,肚内的器官在身体后拖拽着。
他看到晴子悠悠的站起,被咬开的脖子令她头歪向一边。
“……因此,逆向分析,能得到抑制病毒的抗体。”田教授关闭了录音笔。
只要不死,就有希望救治。
作为学者的使命,我完成了。接下来,我要做好一个父亲。
田教授站起身,拉开了大门。他将门脚的金属条悄然踩下,让门保持敞开。
躲在门外架起机枪的老四惊得瞪着双眼:“他们还没到!为什么开门?”
田教授跑出了停尸房,拍了拍蹲在机枪后的老四说道:“没关系!没有人被咬!你快跑!别吸入病毒”接着,他转身冲内吼道:“门开了!快出来啊!”
躲藏的学者立刻从四面八方奔向大门。
老四的枪口对准向门口涌来的白大褂。
他屏住呼吸,任由人群从身边冲过。
病毒,扩散进来了吗?老四咬了咬牙,放弃了屠杀,拿起机枪向楼梯跑去。
田教授一边跑向走廊另一侧一边高呼着:“让军人去楼上防守!你们跟着我!这里有出口!”
他跑到尽头,用磁卡打开了厚重的生化门。
屋内灯光立刻亮起。巨大的防化标志贴在雪白的墙上。
一个,两个,三个……田教授看着同事一个接一个冲进来。当卡米尔第五个冲入房间时,田教授将门猛的关上。
“开门啊!开门!”门外的同事用手疯狂的垂着厚重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喊叫。
屋内,没有任何人要求田教授开门。
“快,在这里!”
田教授跑到高压舱,和火化炉旁,拉开了地下的滑门。
“这是前往深埋区的通道,快跑!”
学者们一个接一个顺着楼梯冲下去,没人感谢,没人回头。直到卡米尔跳进下去后才回身伸出了手。
“我要等我儿子。”田教授用粤语说完后,拉上了门。
他精疲力尽的坐在地上,看着墙上的条例。
“第八条:患甲类传染病、炭疽死亡的,应当将尸体立即进行卫生处理,就近火化。患其他传染病死亡的,必要时,应当将尸体进行卫生处理后火化或者深埋……”
这回,没人能火化我的儿子,也没人能深埋他了。
这里下去,沿着下水道就能进入香港一座封闭的林中墓场。
那里,DHP深埋过无数的尸体。那里,也能进入香港。
门外的喊声化为哀求,抽泣。田教授静静的听着,他要等待声音变成痛苦的哀嚎。
田教授用尽力气撑起身体,来到挂式电话边。
“程仁杰,负四已经失守。你们立刻在楼梯建立防线。不要下来了,请不要滥杀无辜。切记,一定要拿到我手中的录音,那是人类的希望,我确定。”
好了。为儿子活下去的铺垫已经做完了。
他挂掉电话,拉开了滑门。卡米尔他们应该已经跑了很远了。
一切完毕后,他将录音笔放到了桌上显著的位置。
香港大学玛丽医学院的恩师曾告诫过:“不要放弃任何一个病患,知道他死亡。”
我的儿子没有死,政府怎么能放弃?
他来到防化门前,听到了门外痛苦的哀嚎。
儿子就在门外,他正在进食。就像十几年前他坐在餐桌前,妻子和自己看着他狼吞虎咽一样。
田教授回头看了眼录音笔,又看了眼敞开的地下通道门,然后转动了把手。
儿子,活下去,
武直掠过宏伟的武汉长江大桥。
波光凌凌的江面上倒映着初升的朝阳。
看到这一切,黄仁康有些伤感。不到一天后,这个美丽的都市将远离安宁。
想到这,他忍不住望向一旁酣睡的老陈,是老陈推测出这个悲伤的信息。这么巨大的压力和噪音下,老陈睡得鼾声四起。
几小时前奓山山洞的实验大厅内,老陈也这样打着呼噜。
许先生将他拍醒后带着他进入一间秘密会议室。
黄仁康,刘夏琳,中南湘雅两名女教授,和年轻的小伙子肖健正在房间里讨论着北三区的事故。
“不管怎样,胡云他们是要死在那了。”黄仁康有些伤心。
“最终我们也没从凤凰身上获取足够的信息。可惜,可惜。”四十出头的细胞学教授张青表达着遗憾。
“活人死了你不可惜,去可惜一个死人。”黄仁康对着张青摇了摇头,他讨厌这种过于理性的女人。
“凤凰算是死人吗?黄所长?”重症医学科的教授艾航宇略带嘲讽的问道。
“那要看你是从什么角度来判定。我对人的定义,不仅仅依托于医学。”黄仁康看着两名四十多岁的女人一阵感慨。
同样是四十岁左右,为什么我的老婆那么温柔贤淑呢?
“除了从医学角度判定生死,难道还有别的方法?”
“多了去了!”老陈一进屋就打断艾航宇的追问:“哲学,社会学,都对死亡有不同的定义。相比之下医学的判定就显得小儿科了。”
艾航宇和老陈早打过交道,知道他嘴厉害,于是不再言语。
“我们分三批撤离。”许先生坐下来,直奔会议主题:“一路前往广东,一路前往四川。你们六人合成最后一路。”
黄仁康环视桌子周围的一圈人。细胞学权威,医学权威,病毒学权威……
“肖健,你是学什么的?”黄仁康看着自己唯一不认识的小伙问道。
肖健带着黑框眼镜,穿着T恤和牛仔裤。满脸腼腆的回答道:“动物医学。”
兽医。黄仁康琢磨着这一组人员的配置。
“哪毕业的?”老陈带着很惊讶的语气问道。
“中国农业大学,然后去美国康纳尔维尔医学院……”
两名女教授向肖健投来了敬佩的目光。农业大学拥有中国最好的动物医学科,康纳尔则是世界最好。同时在这两个学校深造过的人寥寥无几,更何况肖健如此年轻。
刘夏琳用眼角偷偷打量了下肖健。她明白,如果这个团队成立,肖健是唯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男人。
老陈虽然心中也很敬佩,但脸上还是装作惊讶的样子:“农业大学不是种地的吗?”
“行了,你就闭嘴吧。”黄仁康将话题拉到了正规。
“许先生,咱们这个团队似乎有些不合理,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嗯,是不太合理,我带的研究生不能加入,一个本科美女竟然坐在这里。”老陈打了个哈欠。
刘夏琳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腼腆的样子和肖健一模一样。
“黄教授,我们自有我们的安排。总之,各位将组成一个团队。”许先生没有理会老陈。
“剩下的人呢?”黄仁康想起实验室休息的几十名学者。
“剩下的人留守在这里,等待通知。”
“等死?”老陈靠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
许先生抬眼望向老陈,表情有些僵硬:“陈教授,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坐标知道了,对空导弹准备好了,主席都说胜卷在握,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做研究挺好的,撤什么离呢?”
黄仁康捕捉到了许先生眼神刹那的游离。
“许先生,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能不能明说?”黄仁康焦急的问道。
“打不了电话,上不了网,也阻碍不了无线电吧?”老陈咄咄逼人的盯着许先生:“国家安全部全球情报网都是吃屎的?什么都一无所知?”
许先生将游离的目光收回,眯缝着眼打量了下老陈。
“早听说‘黑发双杰’是国家的骄傲,今天看来,名不虚传。”几秒后,许先生的眼神转为柔和。
中央急急忙忙的宣布“春节计划”,引发了社会的动荡。接着公布陨石坐标,摆出必胜的姿态。而此时……
变化的太快了。
黄仁康实在想不通发生了什么。
“许先生,能给个解释吗?”黄仁康追问道。
许先生依旧盯着老陈“黄伯向凤凰注射炭疽时,她的嘶喊你听到了吗?”
“没。”老陈回道。
“我们对音频进行了分析,她最后对黄伯发出的吼叫并非毫无意义。”
“你是指她大脑被病毒侵蚀之后吗?”艾航宇问道。
“是的。她的各项指标均显示她已经不是正常‘人类’后。”
老陈探了探了身子,用手指轻轻敲打的桌面。他压低了声音:“她说了什么?”
“她说,”许先生顿了顿,也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
“求求你,杀了我。”
刘夏琳只觉得鸡皮疙瘩从臂膀蔓延到全身。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开始回忆直播时凤凰从喉咙深处发出的那一阵低吼。
那声音就像喉管中正煮着碎骨火锅。随着喉管的搐动,碎骨在滚水上翻腾着,撞击着,跳跃着。
那是人类不可能发出的低吟。
“那……”张青稳了稳情绪,拉回到最初的话题:“她是人吗?”
黄仁康回忆着视频直播时的画面。
狰狞的面孔,低沉的嘶吼,血红的双眸。
“既然她能说话,那么她应该还是人吧。”艾航宇自言自语着。
“凤凰现在怎么样?”老陈问道。
“信号中断,我们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许先生眉宇轻颤了一下。
黄仍康再次捕捉到了这一细节。
看来中央对我们隐瞒的事还真不少。
反向连通网络。这是技术上能做到的。尤其是三号航站楼那间保护领导人的房间。想要知道那里后来发生的事,易如反掌。
“有没有可能,凤凰体内含抗体?”老陈似乎有些激动,他取出香烟的手都在发颤。
“我们不确定。”许先生恢复了冷静的腔调。
“这和我们撤离有什么关系?”黄仁康将对政府的质疑抛在脑后,他知道他的第一目的是什么。
“中科院,将三号楼带去的残肢进行了试验。”许先生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昨夜,北京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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