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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以为我要谋朝篡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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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这时,颜珣的小腹配合地发出了一声腹鸣,颜珣便顺势道:“先生,你听,我是真的饿了。”
“好罢,我知晓殿下是真的饿了。”萧月白怕颜珣摔了去,伸手揽住颜珣的腰身,扬声道,“传晚膳罢。”
不远处候着的侍女应喏,便匆匆去御膳房传膳了。
御厨手脚利落,不多时,侍女便端了食案上来,五品菜一一摆在萧月白以及颜珣面前,分别是锦丝糕子汤,羊肉水晶饺,梅菜扣肉,白灼虾,以及——一碟子椰汁千层糕。
颜珣未刻意提及要甚么膳食,膳食便由御膳房来定,御膳房偏生送来了一碟子椰汁千层糕,倒是碰巧了。
萧月白瞧着这一碟子椰汁千层糕,打趣道:“殿下,你喜爱的椰汁千层糕来了,你可得多用些。”
颜珣瞪了萧月白一眼,抓了一块椰汁千层糕狠狠地咬了一口,一时间全无皇家之人用膳的礼仪。
一连用罢五块椰汁千层糕,颜珣才算泄了愤。
萧月白瞧颜珣这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不怀好意地拈起一块椰汁千层糕送到颜珣唇边,道:“殿下,你可要再用一块?”
颜珣气呼呼地张口咬住了萧月白的一截指节,才以舌尖将那拈在萧月白指尖的椰汁千层糕卷了过来。
萧月白心口尽是甜意,任凭颜珣咬着自己的手指,转而凝视着颜珣端丽雅致的眉眼,得寸进尺地道:“殿下,还要再用一块椰汁千层糕么?”
颜珣原先只是轻轻地以齿列扣住了萧月白的指节,闻言,索性重重地咬了下去,利落地在萧月白右手的食指与拇指之上各留下了半圈齿痕,这才张口将手指松开了去。
萧月白垂眼望着指上的咬痕,心生欢喜,不知是何时,在自己的纵容下,颜珣养成了爱咬自己手指的习惯,宛若张牙舞爪的幼兽,却一点杀伤力也无。
次日,时近午时,太子颜玙搂着自己近来宠爱的美妾还未醒来。
倏地,有一内侍叩门道:“太子殿下,周……”
颜玙昨日在美妾身子里头泄了足足四回,尚且沉在温柔乡中,听得有人打扰,登时生了怒气:“退下,本宫被颜珣那混账下了毒,身子还未痊愈,谁都不见。”
那美妾被颜玙之言惊醒了,娇滴滴地道:“殿下何故要动怒?弄得妾身好生害怕。”
颜玙的面色即刻软了下来,在其耳侧吹了口气道:“可还想要么?”
美妾将头埋到颜玙胸口,羞怯地道:“妾身……妾身……”
美妾还未说罢,却有一把声音不合时宜地乍响:“太子殿下,微臣周惬求见。”
顿时,颜玙情/欲尽褪,一把将美妾推了开去,美妾毫无防备,被颜玙推得下了床榻,一面连声呼痛,一面拿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望着颜玙。
颜玙无暇理会美妾的勾引,只低声命令道:“你躲到床底下去,勿要发出半点声响来。”
美妾见颜玙变了脸,只得乖乖地爬到了床底下,她身上只着一件透肉的薄纱,别无他物,极是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萧美人要阿珣应允的那件事就是等你坐上帝位了,让我当皇后罢。

    
第40章 起·其三十六
颜玙一面从地上捡起一件亵衣穿了妥当; 一面接连不断地轻咳着:“周大人……周大人你怎地来了?”
周惬候在门外,歉然地道:“微臣愚钝,足足查了四日; 这案子却还未水落石出。微臣又听闻太子殿下终日卧病在床,心生不安,遂前来看望太子殿下。”
颜玙嗓音沙哑地道:“多谢周大人关切; 周大人勿用不安; 本宫深信周大人之能,周大人不日定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周惬恭声道:“敢问微臣可否面见殿下?”
颜玙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仿若要将五脏六腑尽数咳出来似的,好容易才吐出字句来:“本宫病弱; 暂不见外人,周大人请回罢。”
周惬压低声音道:“其实微臣有一事须得向太子殿下禀报,还望太子殿下赐见。”
“好罢。”颜玙回道; “周大人请进。”
周惬推门而入; 又小心地将门合上。
他抬眼望去; 颜玙正歪在床榻上; 身体蜷缩; 面颊苍白; 唇角沾着一点残血,床榻不远处丢着几团沾了血的白色锦帕。
颜玙勉力坐起身来; 望向周惬,捂住嘴唇,闷声道:“本宫起不得身; 便不相迎了,还请周大人勿要见怪。”
周惬朝颜玙行过礼,方道:“太子殿下客气了。”
周惬不紧不缓地行至颜玙面前,询问道:“殿下可知拂雨殿中有俩个内侍因患了恶疾半月前被逐出了宫去?”
颜玙猛烈地咳嗽了一声,便有细小的血珠子从他指缝间淌落下来,有几滴跌落在他雪白的亵衣上,看起来甚是扎眼,他取了张锦帕仔细地将手指擦了,才虚弱地道:“拂雨殿之事本宫怎地会知晓?”
“那俩个内侍十分之古怪,微臣昨日寻到那俩人,那俩人坚称自己患的是麻风之症,但按宫中的规矩,若是麻风之症哪里会逐出宫去,理应关在一处令他们自生自灭,或者索性杀了,以免传染了旁人才是。”周惬沉吟道,“是以,微臣便断定俩人并未患过麻风之症,俩人出宫怕是别有所图。”
颜玙随手将那沾了血的锦帕一丢,道:“周大人说了这许多,莫非那俩个内侍与本宫被害有干系?拂雨殿的内侍……毒害本宫之人果真是二皇弟么?”
周惬不答,续道:“俩人却是咬死了自己是因麻风之症被逐出了宫去的,微臣命人在俩人身上泼了一盆子水,俩人面上的麻子果然都褪了去,但事已至此,俩人居然仍是不愿说出出宫的真正原由,微臣审了半日,不免心中急躁,遂将这俩人打了二十大板,未料想……”
颜玙急声道:“那俩人如何了?”
“未料想,那俩人这般经不起板子,二十大板下去,竟然断了气。”周惬无奈地道,“微臣已查到二殿下为安抚刘垣的父母,派拂雨殿內侍送了他们一万两纹银,且殿下所中的‘九杀’亦是拂雨殿内侍从一不起眼的药铺买下的。但微臣昨日带着刘垣的父母以及药铺掌柜、伙计去了拂雨殿指认,他们却无一见过拂雨殿中八个内侍……被微臣打死的那俩个内侍极有可能便是安抚刘垣父母、买下‘九杀’之人……”
周惬说着,双膝一软,直要跪倒在地向颜玙告罪。
颜玙听得于承源以及曹渠被周惬打死了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又见周惬直要跪下去,生怕周惬发现了藏在床榻底下的美妾。
他本该卧病在床,床榻底下倘若藏了一个半裸的美妾,如何说得清?
故而,颜玙伸手一把扣住周惬的小臂道:“周大人无须如此。”
周惬顺势直起了身,肃然道:“此案二殿下颜珣嫌疑重大,但只王姝一人指证她见过二殿下与刘垣密会,她也不曾亲眼见到刘垣向殿下投毒,且刘垣又已身死,而今,证据不足,要治二殿下的罪怕是不易。”
颜玙思索半晌道:“那刘垣可有留下一字半语?”
“多谢殿下提点,微臣即刻便命人将刘垣的住处搜上一番。”周惬行了礼道,“殿下,微臣告辞。”
说罢,周惬抬脚便走。
颜玙盯着周惬的背影,又咳嗽了几声,一颗心终是安稳地放了下去,正寻思着要如何再为颜珣造些罪证,却闻得床下一声尖叫声乍响。
这尖叫声虽不过一瞬,便止住了,但却使得周惬的脚步一滞。
周惬将袖中沾了血的锦帕藏好了些,急急地回过身来,道:“殿下,你方才可有听闻一声女子的尖叫?”
颜玙勉作镇定地道:“不曾听闻,周大人怕是听岔了罢。”
“听岔了么?”周惬自言自语地回过身去,又觉不妥,便走到了颜玙床榻边道,“这尖叫声好似是从床榻底下传来的。”
颜玙生怕周惬要一探究竟,催促道:“周大人还是快些去查案罢,本宫还等着周大人还本宫一个公道。”
周惬点点头,方踏出一步,突地,有一只灰鼠自床榻底下窜了出来,偏生扑到了他的小腿,他俯下身去,将灰鼠赶了去,却陡然瞥见有一截纱衣落在了床榻底下。
颜玙心道:不好,不禁厉声道:“周大人,你怎地还不走?莫不是要本宫送你不成?”
周惬口称“不敢劳烦殿下”,却又蹲下了身,往床榻底下看去,竟见有一女子躲在里头,一双杏眼水光盈盈地望着他,满是乞求之意。
周惬断不是怜香惜玉之人,见状,毫不容情地道:“姑娘且出来罢。”
那美妾怕颜玙责罚,缩在里头一动不动,周惬却是笑道:“姑娘莫不是要本官动手不成,男女授受不亲,怕是不妥。”
那美妾无法,只得磨磨蹭蹭地从床榻底下爬了出来,扯着轻薄透肉的纱衣遮住一身的赤/裸。
颜玙作出一副吃惊模样,趁周惬不注意,拼命地朝着美妾使眼色:“揽云,你怎地藏在本宫床榻底下?你要争宠也不该这般,本宫卧病在床,你却挖空心思要勾引本宫,难不成盼着本宫早死么?”
揽云双目含泪,浑身瑟瑟,柔弱地伏倒在地,顺着颜玙之言,道:“殿下……妾身……妾身知错了,还望殿下恕罪……”
这揽云一爬出来,周惬便将她身上的星星点点的红痕看了分明,加之她下颌又沾着一点凝固的白浊,想必俩人昨日定然好生翻云覆雨了一番。
周惬此来,本是为了试探颜玙而来,却竟有旁的收获,当真是意外之喜。

    
第41章 一更·起·其三十七
既然有揽云这个人证在; 颜玙伪作身中“九杀”一事当即便可戳穿,周惬自是不能放过这个良机。
周惬的面色一如寻常,他扫过做戏的颜玙、揽云俩人; 便转过身去,径直走到门口,将候在不远处的魏诵唤到身旁; 低声吩咐道:“魏诵; 你速去御医院请宁御医与一女医前来。”
见周惬听得揽云之言转身便走,颜玙以为自己已然顺利地将揽云一事糊弄过去了; 心中不禁窃喜,可惜这窃喜方起; 那周惬竟又回过了身来。
周惬不紧不缓地走到颜玙床榻前,并不理会揽云,只关切地望着颜玙问道:“太子殿下; 你这咳血之症较前几日可有好些?”
颜玙捂嘴轻咳了几声; 声音沙哑着道:“并未有好转; 那‘九杀’果真是厉害; 本宫一日咳血三回; 夜间常有高热; 身子又是乏力,双目偶有不能视物之时; 连饭食都进不得,惟稀粥可勉强入口。”
周惬不过是问了颜玙咳血之症可有好些,这颜玙生怕周惬怀疑他未中“九杀”之毒; 却是说了许多。
身中“九杀”者,生前一日咳血三回,死后体内脏器化作血水,但旁的症状却是未有记载,颜玙倘若并未身中“九杀”,为何会知晓得较宁御医还多,亦或是这些症状乃是颜玙胡编乱造的?
周惬一时间想不通透,若无其事地对着颜玙又是一番关切。
已是白露时节,虽近午时,但天气到底是生了凉意,揽云立在一旁,仅一件纱衣蔽体,昨日她所着的衣裳已尽数为颜玙撕了去,方才藏在了棉被之下,再也穿不得。
少顷,揽云便冷得打起了颤来,她生得貌美,颇为惹人怜爱,但颜玙却全然无暇顾及她,甚至连眼角余光都不施舍她些许,她怕颜玙责难,不敢出言,只拿一双水光盈盈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窥着颜玙。
片刻后,魏诵带着宁御医以及一女医到了门外。
周惬朝他们道:“进来罢。”
俩人乍见揽云仅着一件轻薄透肉的纱衣,俱是吃了一惊,又纷纷偏过头去。
待俩人依次向颜玙以及周惬行过礼,周惬才指了指揽云,朝那女医道:“劳烦大夫验验这揽云姑娘昨日可有行过性事。”
听得此言,颜玙便知自己适才非但未将周惬糊弄了过去,反是闹了一出笑话与周惬瞧,遂心生愤恨。
女医应诺,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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