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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逼婚,新妻难招架-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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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他是劝都不敢再劝了。
要砸就砸吧,虽然暴力了点,也比这么不阴不阳的看着让人心安。
安德鲁一直在旁边,也将事情看在眼里,前后联想,已经能猜出个大概了,“季少,需要我去调查机票信息吗?”
“嗯,”男人站得笔直,脸上的神情森冷阴鸷,每个毛孔似乎都透着凛冽的寒意。
咬牙。
心里那股咬牙切齿的鲜明恨意始终充斥着他的理智,即便他再不想承认,也不能忽视。
他恨惨了那个设计他的冷情女人。
就算时笙此时此刻已经上了飞机,他也要让她乖乖地原路返回。
季予南脸上勾出一道极冷极淡的讽刺笑意,“报警,把那枚小印的经济价值及时笙的照片送到警察局。”
他对她的好她不屑,那如今,就别怪他不给她脸了。
“悬赏500万,美金。
话说的很慢,男人的嗓音蕴含了说不出的冷漠果决。
安德鲁极快的扫了季予南一眼,低头,“是。”
他走了两步,但始终没忍住,“但是季少,小印毕竟价值不菲,如果闹到警察局会不会让太太留下案底?”
若是普通的东西,事后主人家不追究责任,还能法外和解,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但丢失的东西一旦牵涉到较大的经济,相对投入的关注和警力就不一样。
季家丢了东西,就算外人不知道其代表的意义,但不菲的价值确实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摆在面上的,这么大的事,说不定还会惊动媒体。
到时候想要私了,怕就不是那般容易了。
就算警方那边拿了钱睁只眼闭只眼,不追究法律责任,但太太的名声却是毁了。
偷盗。
这个不光彩的词,会伴随她一辈子,以后出入任何场合,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季少想利用警方的力量找到太太,送回美国,但这样也同时将太太推入了水深火热的境地。
听了这话,季予南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那唇角勾起的弧度,的确算是在笑,却没什么温度,冷得能沁进人心里,“那东西本来就是她偷走的,贴个偷盗的罪名难不成还委屈她了?”
嘲讽的意思明显。
他不追究,不代表他不会追究。
季予南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抬了一下,想抽烟。
“火车站、汽车站、机场、轮渡口,通通让人去找。”
纽约,她是不可能,也不敢再呆了。
“是。”
再细的,安德鲁就不敢再妄加置啄了。
他的性格比不得凯文,学不来他那套嬉皮笑脸的方式去探听季少的私事。
安德鲁刚走没一会儿,那个从手术室低头离开的女人就被带上来了。
她一出电梯,季予南一双犀利的眸紧盯着她的脸。
几乎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男人唇角的冷漠就变成了讥诮的冷笑。
不是她。
虽然身形差不多,脸部的轮廓线条也差不多,但感觉不一样。
这个人和刚才从手术室里出来的人,带给他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女人走到他面前站定,“是……是你找我?”
季予南:“……”
额头上紧绷的神经突突的跳动,每一下都带出他心里强烈的破坏欲。
走廊上站满了人。
有人在低低私语,有人在焦急等待,有人在嘤嘤哭泣。
季予南这一片却是不同寻常的空寂,所有人都自觉的避开了这一片。
女人见他紧盯着她不说话,神情却愈发诡异和恐怖的俊脸,在见到他那一瞬间的惊艳变成了本能的畏惧,说话嗓音都在抖,“请问有什么事吗?”
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平民百姓对出入都有保镖护卫的上位者都有种本能的畏惧。
尤其是她这种不由分说被强行带上来的人,恐惧感尤盛。
不过,因为见面地址是在她熟悉的手术室门口,外面有病人家属,里面有医生同事,这种不是孤立无援的情况让她稍稍缓了缓心里的恐惧。
但也知道,如果这个男人真要对她怎么样,估计也没人能阻止得了。
但有时候,人的依赖来的就这么奇怪。
季予南的眼神自她身上瞥过,冷漠深沉,如同锋利的刀子,泛着湛湛的凛冽。
他撩起唇角淡淡的笑了笑。
女人见此,瑟缩的更厉害了。
这种要笑不笑阴恻恻的表情甚至比他彻底阴沉着脸还要恐怖,他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这个词从心里冒出来,本身就带了恐怖的气息。
他又这样看着她不说话,更像是临死前的凌迟。
良久。
男人薄唇轻启,淡淡的问:“谁让你扮成她骗我的?”
季予南现在已经完全肯定,从手术室里走出去的女人就是时笙。
所以自己才会在没有看清她的脸时生出那种奇异的感觉,但那时他满心记挂的,都是那个流产正做手术的时笙,才忽略了当时强烈的不适感。
时笙算计的很准。
如果她是因为其他的病做手术,他可能不会这样心神不宁,但若是流产,带给他的冲击就不一样了。
即便他其实对那个孩子还并没有生出什么别样的感情,但那是他和时笙的孩子,他默认的存在。
自己紧随着吩咐保镖跟下去,唯一的没有被监视的地方就只剩下——
季予南的目光自女人身上的护士服上扫过。
眼睛闭上,那种被戏耍的恼怒又一次从心底漫上来,渐渐汇成清晰的三个字——更衣室。
如今再次回忆刚才那个给时笙诊断的医生,全程都带着口罩,从未摘下过。
这是医院,当时又事出紧急,他并没有注意这个问题。
除了那双与他对视过的眼睛,其他的他几乎只剩下一个笼统的记忆,白大褂,口罩。
女人颤巍巍的小声道:“我不知道,有人给我钱,让我事先躲在更衣室的格间里,等那个穿手术服的女人进来我便出去。”
本来就是拿钱办事,也谈不上什么职业操守,被季予南这一吓,就全部和盘托出了。
“就是个长相普通穿着普通的中年男人,没什么特征。”
长得不帅也不丑,跟大街上大部分人一样,她不知道用什么言语去描述。
季予南不再理会她,而是看向她身后的保镖,“监控呢?”
“拿到了。”
保镖拿出一个U盘,又打开随身携带的电脑。
季予南盯着电脑屏幕,习惯性的从身上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重重的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味道呛入肺里,让他心里那股憋闷感愈发的隐忍不住。
监控是从时笙被送到医院开始的,她躺在担架床上被推进急诊室。
那个女人出了更衣室没多久后,时笙也跟着出来了。
依旧是一身不引人注意的白大褂,戴着遮了半张脸的口罩。
唯一和别人不同的地方就是她一直低着头,步伐走得很快,甚至连迷惑他的视线都不屑做了。
时笙是从医院后门出去的,那里不属于医院的范围,视频的线索就此断了。
季予南弹了弹烟灰,吩咐:“去调道路监控,至于这些人……”
他眼眸一眯,盯着视频里女人的那张脸,嗓音里带着刻骨的寒意,“统统送到警察局,一个都不放过。”
她敢拉这么多人帮她,就要做好连累这么多人的准备。
这家医院凡是跟她有过接触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联系律师,起诉他们。”
保镖面上露出几分迟疑,“他们都戴了口罩,怕是不好找。”
大概也是料到如此,那些人才敢这么大胆。
季予南微掀了眸子,“那就将整个医院以及医院里所有身形肤色差不多的人一并告上法庭,自身利益受到冲突时,总有人会受不住爆些料。”
这话,彻骨的冷。
“……是。”
这么一来,少爷和太太的关系即便还能缓和,也完全站在了剑拔弩张的对立面了。
…………
美国开往中国的一艘货运船上。
时笙弓着身子从逼仄憋闷的船舱里出来,走到船尾,站在甲板上眺望着无边无际的蔚蓝色大海,被螺旋桨打出的白色泡沫一直延伸到很远。
这是她第一次坐船,还是这种充满着各种味道的货船。
她有点晕船。
这才驶出半个多小时,时笙能想象,在接下来的十几天会有多难受。
走的匆忙,也没有备晕船药之类的东西!
有人在扯时笙的衣服下摆,“姐姐。”
她顺着力道低头去看——
是个黑人小孩。
一双眼睛又大又圆、黑的纯粹,还没有染上世俗的市侩。
他仰头看着时笙,露出一口白得晃眼的牙齿,“姐姐,你站在这里干嘛?”
这是艘货船。
但也载人。
货物被放在一层和二层,最底层的船舱隔成小间,每一间放两张床。
住着去他国做苦力的黑人,他们中有男人、女人、孩子。
时笙笑了笑,蹲下身,“姐姐在看风景。”
她抬手一指,“看到大海了吗?是不是好漂亮?”
另一只手摸了摸小男人毛茸茸的卷卷的短发,时笙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季予南。
他现在大概已经发现被摆了一道了吧,还是用了这么卑劣的方式利用他的感情。
但如果继续留在他身边……
时笙无法想象,她觉得,她可能会疯。
日日夜夜承受着谴责,承受对自我的厌弃,和对他越来越明显的恨意。
时笙有些走神了,被她摸着脑袋的小男孩不敢动,偏着头,困惑的看着她。
而不远处,艾伦在她从船舱里出来没多久也跟着出来了,一直不远不近的看着她,只是时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
海上的风很大,吹乱了时笙绑好的头发,糊了她一脸。
大概是发丝挠得有些痒,时笙回神,将头发别到耳后,又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才将手放下来!
凯文挑了挑眉,英俊的脸上浮现出类似于自嘲的笑容。
为了和爸爸斗气,他这辈子做过不少惊险刺激的事。
飙过车,跳过伞,攀过岩,去南非和鲨鱼一起游过泳,组织过兴趣相投的朋友一起登过珠峰,却还是第一次带着别人的妻子跑路,惹上的人还是混迹美国黑白两道的人物。
想到上次爸爸知道他得罪了季予南,怒到狰狞又满含担忧的脸,此刻站在远离美国的货轮上,望着纽约的方向,艾伦难得的生出了一丝愧疚感。
只希望那个男人不要没品到牵连别人。
他望着时笙。
耳边充斥着各种调笑咒骂的声音,迎面吹来的咸涩海风里都有股狐臭的味,硬板床,潮湿发霉的破被子……
这么糟糕的环境,在看到甲板上蹲着身子和小男孩说笑的女人时,全都变成了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宁。
他啐了一口。
真他妈日了狗了,活了27年,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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