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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我才变了性子吧。他给自己找了答案也好，总比我自己解释要强，因为我还真找不出好的借口来，难道我还真的把那个古怪的梦讲给他听。就连我自己都不是十分相信，何况是他。
楚家门口，这里曾经也是我的家。可现在，我却是要来这里做个了断，然后永远地离开这里。
下了车，我望着大门，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我们还没有去按门铃。就从大门里走出来一个人，竟然是管家亲自来给我们开门。
“老爷在等着你们，请跟我来吧。”
第一次我知道了洪门的厉害，似乎没有什么是老爷不知道的事情吧。甚至料到了我会带着李昂回来。
走进熟悉的大厅，穿过熟悉的走廊，走上熟悉的楼梯，这里的一切一切都让我的心酸酸的，从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我会主动决定离开。因为以前的我，总是想着会是这个家中的某个人让我离开。我笑了笑，可见世事多么难料。
二楼书房。我在这个家住了十几年，这间房间我进来的次数曲指可数。
管家把我们引到书房门口，打开门之后就退下去了。李昂握住了我的手。他会错意了，也好，这样才更加真实可信。
“雪若，李昂你们来啦，快进来。随便坐。”
我们走进了书房，没有人关门，因为连管家都退了下去，那么就是说明我们的谈话不会有别人再听到。
看到我们相握的手，老爷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秒，笑容也跟着顿了一下，但随着目光的移开，一切就又恢复了。
“李昂啊，我就知道你还是会做这行，当初老李他还说要你继承他的服装生意，我就说你这孩子一看就不会是个生意人。现在看来，还是我说对了。”
“那是，楚伯父看人一向是很准的。”
李昂这句也不过是句恭维的话，但老爷的目光却突然移到了我的身上，我知道，终于来了。

☆、第88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老爷看我的目光让我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一直等着，其实就是在等我做出解释。我把手从李昂的手中抽出来，这一刻我要独自面对。
“老爷，我想要离开这里了。”
“呵呵，我早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一转眼的功夫，你就成了大姑娘了。三年前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可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变换无常。雪若，你别担心，我说这些并不是要责怪你什么。只是人老了，爱感慨，话也多了些。”
“老爷，我知道我现在提出这个很忘恩负义，我也很感激老爷当年能收留我，把我养大，给我最好的生活，这点，雪若终身难忘。但老爷您也曾经说过，若是我改变主意了，你随时会放我离开。”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养你就是为了让你将来报恩的么？你再说这个我就要生气了！你四岁进入我们家，一转眼十四年过去了，你也长成了大姑娘。也许我这个做养父的不称职，但也可以算做是你的父亲了。现在你长大成人，想要出去转转，我哪会控制着不放你呢？给，我早就准备好了。这是我让律师拟定的收养解除协议，我已经在上面签了字盖了章，你只要签上你的名字，这份协议即时后效。”
看到老爷从桌上的一个文件袋子里拿出一份早已经准备好了的协议时，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一切。薄薄的两张纸，在我在上面签下我的名字之后，我与楚家就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了。而我与少爷法律层面的关系也将终止。
不知道为什么，我拿着笔的手一直在抖，明明只是简单签个字就可以将一切都解决了。比我当初设想的要顺利了许多。可我为什么就一直落下不去笔。
“雪若，再怎么说也算是我把你养大，这么两张破纸说明不了什么，至少它说明不了人心。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还是那句话，即使你今天签下了名字，我们再没有收养关系，可对于我来说，你仍是我养大的女儿。”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需要极力控制才能让自己不哭出声音来。一切怪不了别人，只怪我自己。是我搞砸了一切。是我的徘徊不定，是我的年轻不懂事，才落的今天这个结局。而那个关于我与少爷还有李昂甚至还有最后那个面孔傅权伟，我们四个人的几世纠葛，我不知道这一世能不能因为我的全部放手而终止。也或者那就是个我胡思乱想的梦而已。
但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似乎就只剩下在这张纸上签上我的名字。
我抹去泪水，终于用发抖的手写下了：苏雪若。从此以后，我便与楚家再无瓜葛。
“好了，字也签完了。李昂啊，雪若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可不许欺负她让她受委屈，否则你就是远在天涯海角，我也能逮到你。”
“楚伯父，我一定会照顾好雪若的，这点请您放心。”
“好好，那就好。雪若啊，好啦，我都说了那张纸只是走个程序而已。不用太当真！虽说李昂这小子他们家就是做服装生意的，但我想你的房间里你穿的用的，全是你已经习惯了的东西，你想要带走就带走吧。本来想派人帮你收拾的，可后来想想若真那样做了，倒像是我要赶你出去似的了。所以就放着了，你自己上楼看看需要带走什么吧！”
我点点头，第一次觉得老爷并不是像我想的那样严肃难以靠近，今天的他表现的就真的像是慈父一般。甚至还为我设想了许多。我的心再次纠紧。
李昂体贴的没有要与我同去，他知道我要和这个家做个告别，和过去做个告别，和我爱的那个人做个告别。
走出书房，穿过走廊，沿着楼梯上了三楼，站在房间门口，突然发现自己竟连打开门的勇气都没有。眼光不经意地落到了旁边那扇门上，顷刻间连呼吸都变的困难。
少爷，会在家么？还是仍在那个地方？又或者回美国去了？
摇摇头，逼自己不再去想。鼓足勇气，打开了那扇让我熟悉的门。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房内如常空无一人，心中猛地感到怅然若失。我是来收拾东西的，可是我却没有走向衣柜或是抽屉那里，却是径直走向了窗台。
那是我最爱坐在上面发呆的地方，我又坐了上去，看向窗外。今天我等不到我想要等的人。叹了口气，我重新站起来，又走到了书架那里，这满满一架子书大部分都是少爷的私人藏书，许多书我都读过，只有少数没有翻到过，我突然想要把这些还没有翻到过的书，打开看看。
因为我的英文水平有限，所以一些比较深奥的诗集之类的我都先放在了一边，本打算等到自己真正能懂得时再看，可是我知道也许以后我就再没有机会踏入这个房间了，于是我抽了其中一本。
这是泰戈尔的《飞鸟集》，不知道为什么这本书应该也是少爷的藏书，却没见他在上面落下一个字，这也是我一直没有翻看它的原因。可是这一次我拿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把书掉在了地上，于是我看到了这本书里唯一留有少爷笔迹的一页。
我的心突然狂跳起来，急忙蹲下去捡起它。我敢肯定当初我翻的时候上面绝对没有这些字的。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
看到这段翻译，我突然泪如雨下。把书放到桌子上，不顾一切地冲到那扇相通的门那里，打开门。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在这里？明明，明明那字应该是最近才留下的，一定的是的！可为什么这房间没有人，不只是没有人，而是这里最近都没有人住过的样子。
少爷这几天一定回来过，那些字一定是少爷最近才留下的。

☆、第89章　强迫

我的目光突然落到了浴室，我发了疯似的又跑去打开了浴室的门，可是那里面依然没有人。强烈的失望感迅速蔓延全身。
为什么会没有人？应该在的，他应该在的！虽然这床看上去不曾有人睡过，可我就是知道他最近回来过，进过这个房间。不仅仅是因为那书上最新留下的笔迹，更是因为我能感觉到他。他似乎就在附近，似乎就在看着我。我觉得自己像是疯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让我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切都不一样了。所有的一切。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是像梦中展现的那样，我们就是这种生生世世生离死别纠缠不休的关系。那么如果真是这样，我要怎么做才能跳脱这一切？似乎每一世，我都尝试了不同的方法，可是到头来仍是那样悲苦的结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非要让我们陷入这样不断痛苦的轮回？
我现在是清醒的，我似乎能感受到那每一世的结束之时，我内心的痛苦与挣扎，但是后悔么？恐怕答案仍是无悔。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收敛了一下情绪：“进来，门没有锁。”
“苏小姐，老爷说您可以慢慢收拾不用着急。老爷与李家少爷在书房下棋，已经吩咐过厨房今晚加菜，您们可以吃过晚饭再走。”
“知道了，谢谢。”
管家带上门离开。
我的注意力全在离开的管家身上，却没想到身后猛然一阵风，下一秒身体就被人从背后禁锢住了。我没有反抗，因为我知道是谁。
“少爷，我没有猜错，你果然是在房间里的。”
身后的少爷没有说话，却是把我拖向了镜子那里。站在镜子前，我看到了他。一脸的冷笑嘲讽与不屑，眼神里再没有温暖。
天生的一副骗人样！几天前才在我面前声泪俱下地跟我说爱我，心中只有我一个人。怎么我前脚一拒绝你，后脚你就连装也不想装，演也不想演了？”
透过镜子，我看着少爷这张脸，突然与梦境之中夫差的脸重合了，就像是他们同时在问我：心中有没有过，是否真正爱过一样。
“少爷，我没有骗你，也没有在演戏。我是真的爱你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你？相信你什么？相信你没有在短短几天之内，就跑回来与我与这个家撇清关系，还是相信你不是打算和李昂一起远走高飞？
“不是的，少爷！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只是听你那天说的不想要再见到我，还说……”
“还说让你跟着李昂走是么？我才发现，你竟然如此的听我的话啊！我怎么以前没有感觉到呢？”
镜中反射出的他是陌生的，是让我感到害怕的，他也从镜中看我的反应，看到了我的害怕的表情。
“你在害怕？害怕什么？害怕我不让你走么，还是害怕接下来我会怎么对你？
“少爷，别这样！”我的眼泪流下来。我曾经幻想过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会在什么样的场景之下把自己交给他。但绝不是这么一种情况。我预感到下面要发生什么。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有没有让他碰过？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话音刚落，顶端就被少爷狠狠地捏住了。
“苏雪若，我可不是你的阳光，不会那种温柔，这才是我，你要记住了。记住了我给你的疼！”
我的泪不停地从眼眶中涌出，我说不出哪里更疼，是心还是被他捏在手中肆意玩弄的顶端。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少爷，你说你放了我的。”我不想要以这种方式失身给他。
“我是说过，但你太心急了，所以，苏雪若，我要给你上成年之后的第一课，要学会隐忍，你错就错在你太心急了！这衣服是他为你设计的吧？呵呵，果然很知道你的尺寸啊也知道什么样的衣服才衬你。”
他指着他睡的床：“还记的吧，三年前，就是在这个房间里，那张床上，你是如何想要把自己交给我的。可是如今你却想要和别人远走高飞。是我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