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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与上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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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迄于元代,混一欧亚,东起太平洋,西至多瑙河、波罗的海、地中海,
    南至印度洋,北迄北冰洋,皆隶版图。幅员之广,古今未有……通蒙古语,
    即可由欧洲至中国,毫无阻障。驿站遍于全国,故交通尤为便捷……东罗
    马、西罗马及日耳曼之游历家、商贾、教士、工程师等,皆得东来,贸易
    内地,自由传教,挂名仕版。东西两大文明……以前皆独立发生,不相闻
    问,彼此无关者,至此乃实际接触。'注'
    元朝基督教的兴盛,与这种开放的环境分不开。后来随着这种环境条件的变化,
也里可温也就相应受到影响。
                           中西社会背景的差异
    更值得注意的是中西社会背景条件的差异。这对于认识元朝天主教势力的命运
尤为重要。
    不是职业教士而是商人的波罗兄弟。却充当了元廷与教廷的使者,此事绝非纯
属偶然。他们的冒险精神和坚韧不拔的毅力,已经与一种新的社会机制的因素有着
内在联系。当时的西方社会正面临着一个划时代变革的过渡时期。就在天主教神权
统治的中心地带,此时以但丁的《神曲》开始了、“文艺复兴”的前奏。中世纪神
学蒙昧的漫漫长夜已经快到尽头,地平线上隐约出现了破晓的鱼肚白。这对天主教
会来说,既预示着无可奈何的没落,又促使其进行适应现实的改造。不管自觉与否,
其机体中势必也注入一定量的新激素以增强活力。
    中国文化这时却失去了盛唐时那般光彩的面目和凌厉的气势。特别是蒙古人入
主中原,除带来游牧民族的剽悍劲疾之外,也带着浓重的野蛮落后的破坏性。它在
建立起一个大一统帝国,有力地促进了民族文化融合的同时,又实行着等级制民族
压迫的落后统治方式。在这个朝代,中原地区历经千余年所积累的文明被削弱了。
就在地中海沿岸的一些城市,开始稀疏地出现资本主义嫩芽的时候,元朝三公大人
之家广占民田,“不耕不稼,谓之草场,专放孳畜”的现象却屡见不鲜,半奴隶性
质的“驱口”大量存在,“诸色户计”制度同及全国。
    到这个时候,中国与西方世界多世纪来存在的文化反差已大大缩小,并呈现出
西方迅速超赶的趋势。可以说,双方之间的时代鸿沟,从这时起就隐然破开第一锹
土!
                               错觉与困境
    这时中西间文化反差的缩小,从客观上为天主教输入中国并加强其影响力度,
提供了有利条件,尽管教方未必自觉,而实际上它是得益于这一“天时”条件的。
    但另一方面,因为教方存在着对元朝的某种错觉,而把发展在华传教事业主要
寄托在依赖元帝国“强大”王权的宽容和支持上。派孟特·戈维诺来华之时,教皇
写给忽必烈的书信中就说:“如无陛下的帮助,派去的任何人都不能做出使至高无
上的天主喜悦之事。”'注'他几乎是以乞求的口气,请这位中国皇帝关照和支持教
士们的工作。这绝非只是表面的客套,也包含着发自心底的真诚。
    正因为如此,所以当元帝国很快显出衰弱迹象的时候,教方也就本能地随之产
生失落感和危机感,不愿白白地做蒙古统治者的殉葬品而采取主动疏离的措施。对
于天主教的在华势力来说,这自然无异于釜底抽薪。教廷使团不顾元顺帝的苦苦挽
留而执意离华,就是因为他们看到元朝政局动荡,秩序混乱,预感到这个王朝不可
能久存。就连波罗父子的离去,也是顾虑忽必烈死后发生变故而身无所寄。
    与对教方有利的宏观时势条件相体,教廷这时却正一度陷入其历史上“最苦难
的一个时代”。1294年至1303年在位的教皇卜尼法斯八世(Boniface Ⅷ),因为教
权与王权之争,和法国国王胖力四世(PHilippe Ⅳ)发生冲突,结果受腓力四世凌
辱忧愤而死。腓力四世另立了一个法国人为教皇,就是克雷芒五世(Clement Ⅴ),
教廷也被迁到法国的阿维农城,教皇成了唯法国国王之命是从的傀儡。直到教皇格
列高利十一世(oresorso ⅩⅠ)时,才于1376年重返罗马。
    此间近70年之久,被史家喻称为“阿维农之四”。元朝后三分之二的时间与此
期对应。这就是当时元朝的使团为什么不到罗马而到阿维农的原因。教廷在这种自
顾不暇的困境当中,对遥在万里之外的中国的布道工作的操持,就必然受到限制,
这无疑也是其越往后对中国教务越趋消极的原因之一。元朝也里可温后期的衰落,
与此自有关联。
                               聪明的共容
    决定也里可温命运最根本的因素,还在于蒙古民族多元共容的宗教文化传统,
与华夏儒、佛、道合流的文化传统的较量。
    也里可温得以兴起,蒙古人的基督教传统和元朝统治者对该教的宽容态度,固
然是基础性条件。不过,蒙古人的宗教传统并非独尊基督教,元朝统治者也不仅把
也里可温作为宽容的对象。实际上,它是一种多元共容的信仰观。
    关于建立元朝以前蒙古的这种传统宗教政策,英国学者道森(Dawson)考察表
明:
        大汗们尽管缺乏文化,却充分注意到宗教因素的重要性,并遵循一种
    普遍宽容的宽大政策。成吉思汗亲自规定,一切宗教都应受到尊重,不得
    偏爱,对于各种教士都应恭敬对待,把它作为法令的一部分。'注'
    蒙古人表面上有时也说只信仰一神,似乎是上帝,但并不以祈祷、赞颂或任何
一种成规仪式来崇拜他,并且随时制造偶像,非常重视预言和预兆,使用巫术和咒
语。显然,这与基督教的一神信仰大为相悖。
    蒙哥汗对蒙古人的宗教观念曾作过生动形象地解释,他说:
        相信只有一个神,我们的生死都由他掌握,我们也诚心信他……但是,
    如同神赐给我们五根不同的手指,他也踢给人们不同的途径。'注'
    很显然,这“五根不同的手指”,便把那“一个神”根本地否决掉了。事实上,
长期以来在蒙古人那里,除了景教徒之外,还会聚着其他形形色色的教徒。他们中
间有人就说:“蠢人才说只有一个上帝,但聪明人说有很多。”'注'
    蒙古大汗们就算得这样的“聪明人”。尽管各教种教派之间少不了明争暗斗,
大汗们却一直和事佬般地兼容并纳。我们不妨借用蒙哥汗的用语,以“五根手指”
喻称其这种宗教文化传统。
    入主中原以后,元统治者仍继承着这种传统。由其带过来的加上内地原有的,
宗教便空前地繁杂起来,五花八门,元朝皇帝一概容纳。除了宗教,在文化的其他
方面乃至更广阔的社会生活内容上,其时都是开放的。无垠的草原,游牧的生产方
式,动辄千里的戎马生活,使蒙古人头脑中边界、围墙的观念要淡薄得多。
                               帝中国之术
    元朝的皇帝毕竟不同于昔日的蒙古大汗,他们的使命是“王华夏”、“帝中国”。
而中国儒、佛、道合流的文化传统,到了这时更是牢不可破了。
    宋代理学的产生和发展,成为三家合流历史过程中具有最终决定意义的步骤,
是继两汉经学之后儒学发展史上的再一个主要里程碑。经此之后,三家合流的历史
过程便近于尾声,中国传统文化便告基本“定型”,儒、佛、道三家此时已紧紧合
成一个拳头。
    对于帝中国的元统治者来说,这个“拳头”比蒙古人那“五根手指”,要有力
得多,有用得多。所以,不管情愿与否,元皇帝们也得特别借重理学,推崇儒家。
所谓元朝人分十等,八娼九儒十丐,儒生比妓女还低一个档次,戏言而已,实际并
非如此,更非法规定制。
    从开国皇帝忽必烈,便带了提倡理学的头。他进兵南宋时,亡金的儒士大夫杨
惟中、姚枢随军,在湖北俘获了号称“江汉先生”的老儒赵复,便宝贝般地加以保
护,延其在国立的“太极书院”讲授理学,选作教学书目的理学著述多达8000余种,
使得理学在北方传播,开启了元代理学发展的源头。号称“朱子之后第一人”的名
儒许衡,更是受到忽必烈重用,纳其定朝仪官制之议。其后元成宗也曾诏明崇泰孔
子,武宗更加封孔子为“大成至圣文宣王”。
    最典型的还要数仁宗。他做皇太子时便潜心学习儒学,有人进《大学衍义》,
他高兴地说,治天下此一书足矣!即皇位后,他对孔、孟更加尊崇备至,并敕宋代
的诸名儒及本朝的名儒许衡配祀孔庙。他不拘资历地位地广揽儒生,“果才而贤,
虽白身(平民)亦用之”。他命将汉文经史蒙译,以在蒙古和色国人中传授。又决
定实行科举,用朱熹的《四书集注》为依据命题。何以如此?这位皇帝明确回答说:
“儒者可尚,以能维持三纲五常之道也。”又说:“朕所愿者,安百姓以图至治,
然非用儒士,何以致此?”其意至明矣!总之,他们不能不认可“帝中国当行中国
事”,“北方之有中夏者,当行汉法乃可长久”'注'的道理。
    然而,颇重道统的理学之中,包容着“尊华夏而贱夷狄”的浓重成分,与之相
应的便是对“异端”的排摈。而包括也里可温在内的蒙古人的那“五根手指”,无
一例外地都属于异端之列。对此,强悍的蒙古贵族自然不情愿买账,便运用其政治
权力进行反排斥。这种反排斥的结果,一方面使也里可温等“异端”在王权的保护
伞下可以存留和发展;但另一方面,也更掘宽了它与汉民族和华夏传统文化间的鸿
沟。
                           与“答失蛮”作比较
    在这种情况下,这些所谓异端能否与汉民族的信仰观念和华夏传统文化在相当
程度上融合,能否植根于中华大地,其内在机制若何至关紧要。我们不妨将也里可
温与“答失蛮”(元代对伊斯兰教的称呼,亦称“回回教”)作一比较。
    就最初传入中国的时间而言,伊斯兰教与基督教差不多,都是在唐前期。但唐
武宗时伊斯兰教并未像景教那样被摧残殆尽,它延续至元代,更是非常地鼎盛,有
“元时回回遍天下”之说。从《至顺镇江志》卷三“户口类”所提供的具体数据看,
答失蛮也比也里可温多得多。元朝灭亡,伊斯兰教不但不像基督教那样随之消失,
而仍保持盛势,且逐渐以该教为基础形成回族,成为中国多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员。
    为什么能够如此?原因固然复杂,但与基督教在华相比,有几个明显的特点:
第一,外来的伊斯兰教信徒惯于聚居,保持自己的宗教信仰和生活习惯,通过教内
以及与当地居民通婚,进行家族繁衍,不但不断地增加人口,而且逐步地由“侨居”
向“土生”穆斯林转变,遂在血缘上植根于中国;第二,一般说来,伊斯兰教不向
外人传教。其内部的宗教仪式和活动也比较简约,利于避免同传统的儒家思想和其
他宗教的正面冲突,减少敌对面,特别是它不但不攻击儒学,而且尊崇儒学,这样,
便利于在文化上也植根于中国。
    元代的基督教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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