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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加索传--创造者与毁灭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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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荷西为人师表,就得摆出一副老师的样子。而毕加索已经开始厌烦他的说教和批评了。大概是因为荷西太了解儿子的优点和缺点了,毕加索索性转而投向无原则溺爱自己的母亲。虽然从小都是父亲抚养和栽培他走向绘画的道路,可是他回忆起从前,却只记得那被自己美化了的母亲。他最终采用的名字”毕加索“也是母亲的姓氏。
毕加索回忆起他母亲是一个”非常非常矮的女人,坐在凳子上脚都够不着地。“玛丽亚有点霸道,又有点小聪明,善于驭夫,俨然一家之主。毕加索1896年画的一幅水彩画中,她不苟言笑地坐着,不怒而威。不过她很少对毕加索发威,她对儿子倒是无条件地宠溺。她对儿子自信满满:”要是你当兵的话,肯定会当将军。要是你出家修行,你肯定会做到教皇!“若是儿子在学校里什么也没学到,她便觉得这点东西儿子早就懂了,要不然就是不重要,根本犯不着去学。对于刚愎的毕加索来说,偏爱溺爱自己的母亲也不足为奇了。
玛丽亚对儿子一无所知,却对他盲目地崇拜。荷西却时刻鼓励着儿子,给他提供画室,给他当模特摆各种各样的姿势,给他评判作品的良莠。在毕加索的一些速写上面,题着荷西写的”优“(6分)、”劣“(4分)。而毕加索很反感父亲对自己的作品指手画脚。在《出埃及记》 (Flight into Egypt)一画中,圣父约瑟夫被画成荷西的模样,长着红胡子,跪在年幼的基督跟前。由此看来,毕加索很可能把父亲看成自己的”天命辅佐“,或许他觉得这是自己命中注定的。或许正是这种过分依赖感,导致了毕加索后来想要打破这种关系。他强迫自己毁灭掉心目中的父亲形象,这样才能成长为不受别人左右的画家、才能突破传统、突破历史、突破前辈。毕加索把荷西画成一个潦倒失意的男子,而毕加索本人却叛逆而又迫不及待,想要从父亲的影子里走出来。这就是毕加索给父亲画的肖像,不论是画里画外,荷西都被画成一个潦倒的窝囊废,这也就是荷西后来的真实写照。
1897年秋天,16岁的毕加索来到马德里的圣费尔南多皇家学院(The Royal Academy of San Fernando)继续深造。这所学校是西班牙艺术类的最高学府。毕加索后来在官方履历中填写的启蒙老师不是他父亲荷西,而是这所学院的风景画教师安东尼奥·穆诺兹·德格兰。这又是一个毕加索藐视父亲的例子,安东尼奥取代了荷西在这少年心中的偶像地位。不过没过多久,安东尼奥也被毕加索弃若敝屣了。因为毕加索觉得这位新偶像同样也过于学究气,太拘泥于老套。毕加索回顾起当年在巴塞罗那美术学院生涯时,说道:”我讨厌在巴塞罗那那段学习生涯。“这回。他期望马德里会有所不同,能给他提供机会扩展和开拓自己的艺术视野。
不管是父族还是母族,几乎每个家庭成员和亲戚都出钱出力供应毕加索昂贵的学费。他们把整个家族的期望都寄托在马德里,期望毕加索能光耀门楣。从萨尔瓦多叔父到埃拉迪亚和荷里欧朵拉姨妈,每人每月都省出一个比塞塔银币来供养他。然而施舍便成了负担,变成了毕加索最想要摆脱的东西。于是他瞧不起这些支援:”哼!杯水车薪!“这一大笔资助款项只博得一声:”就这么几个钱!刚好饿不死而已,不济!“
他给巴塞罗那美术学院的朋友约昆·巴斯写信,把马德里皇家学院的这些不幸教他绘画的老师们大肆评点了一番:
亲爱的巴斯,这里都是些狗屁画家!一点常识也没有!跟我原先想的一样,就会照本宣科,讲的都是老一套:说起绘画来就是委拉斯凯兹,谈起建筑必然是米开朗基罗 (Michelangelo),不外乎就这么几个人…… ……有天晚上,教写生课的莫里诺·卡伯尼诺(Moreno Carbonero)说我画人像比例和素描都还行,不过画的时候得辅以直线,这样才能把所有的内容都”装进箱子“里(但愿你没理解成拳击)。他的意思是得画上边框,在框框里画画。你肯定也不会听他们的鬼扯,是吧?不过不管他怎么想的、想得对不对,我得说他还是肚里有货的,至少他画得还不坏。我得告诉你,为什么他在这里算是画得好的,因为他去过巴黎,在那里的好几所学校进修过。不过你可不要以为我们西班牙人生来就蠢,实在是因为我们没受到良好的教育。
这就是为什么我从前跟你说的,如果我有个儿子想学画,我一刻都不会让他呆在西班牙。当然,我也不会送他去巴黎(虽然现在我自己很想去),而是把他送去慕尼黑,那是个可以认真学画的好地方,大家犯不着去理会那些什么点彩派之类的条条框框。我倒未必认为那样学画就不好,只是很讨厌一旦有人采用什么画法成功了,大家就一窝蜂去学他。我不可不想单单遵循哪一种画派,这样只会导致教条和偏执。
美术馆的藏画非常精彩:里面藏有委拉斯凯兹的最好的作品,还有埃尔·格雷科 (El Greco)画的美丽头像,穆利洛 (B·E·Murillo)的画作我倒不见得都喜欢…… ……还有,马德里到处都是漂亮姑娘,想必土耳其美女都要相形逊色。
我要把一幅画寄到你那里,你拿去给《巴塞罗那画报》(Bacelona cómica)投稿。不过被要是他们采用了的话,估计你都会要笑死。这是”新艺术“ (Art Nouveau)一类的东西,正投这些刊物的口味。什么诺尼尔 (Isidro Nonell)、年幼无知的神秘主义派、皮乔特 (Ramon Pichot)之流,统统都要对我的画作甘拜下风,连我的一半都比不上。你等着瞧吧。
那么,再见!原谅我在巴塞罗那的时候没跟你道别。用(此处画着一枚金币,上面有侧面女像,括号内写着”一盎司“)吻(此处画着拿着一朵花的纤手)迪尔。
你永远的,P·鲁兹·毕加索
巴斯是随同毕加索在巴塞罗那的唐人街眠花宿柳的主要玩伴。信中所提到的吻是给毕加索曾经的相好——罗斯塔·迪尔·欧罗(Rosita del Oro),毕加索巧妙地用一朵花和一枚金币来指代这个名字。
马德里很多人眼里,毕加索还只是个毛头小伙。然而毕加索已经下定决心不去理睬那些学院派的意见了。事实上,过了几天失意的日子后,毕加索就很少再涉足这皇家学院了。他追逐着那些”让土耳其美女都相形逊色“的马德里姑娘们,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然后到雷提罗公园(Retiro Park)速写周围的人物和事情。毕加索不停地搬家,也许是他自己不消停,也许是房东们受不了他那放荡的生活方式。他很少正儿八经画油画。不过多久,他这种昏天黑地的生活方式传到了马拉加,萨尔瓦多叔父以及其他的几个姨妈姑父等立即中止了对他的接济。亲戚们认为,只有德才兼备才配得起他们这样辛苦去供养。只有他父亲还继续”竭尽全力“地供养着他。
到了春天,毕加索病倒了,据说是猩红热,或是胸膜炎,也有人说是花柳病。不管是什么,反正毕加索非常不体面地告终了在马德里的生涯。他觉得病稍微好了点,就回到了巴塞罗那。这段时间他画的自画像《迷惘的毕加索》(Picasso Bewildered),显得憔悴不堪,颧骨深陷而眼神充满对未来的忧虑。'图909'很快他离开巴塞罗那,和帕拉尔一道去了位于山区的霍尔塔村(Horta),这是帕拉尔的老家。他在那里休养了一段时间,度过了一生中最惬意的八个月时光。后来毕加索说道:”我在霍尔塔学到了一切。“在那里毕加索不仅了解到自然万物,还学会了劈柴、煮饭、在瀑布中洗澡。更进一步地,他还明白了友爱的分寸,同时也更加深了对自己的了解。
两人在帕拉尔家呆了几天,然后就带着一个吉卜赛少年进山了。他们起初驻扎在圣巴巴拉山(Santa Barbara)的一个山洞里,后来因为想要攀涉险境,他们爬到了马斯特拉的一个岩洞,那里有一口山泉,他们在那儿住了差不多一个月。每隔几天,帕拉尔的弟弟萨尔瓦多雷(Salvadoret)就会前来给送吃的。萨尔瓦多雷得骑着骡子行八里地,然后再步行很远的路程,才能到达这个岩洞。他们三人在岩洞里用茅草铺床,每晚都生起大堆篝火来取暖。
这吉卜赛少年也喜欢画画,他比毕加索小两岁。他们三人一天中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绘画上。没过多久毕加索就能认出各种树木了,就好像爱斯基摩人能叫出各种雪的名称。吉卜赛少年教给毕加索辨别各种禽鸟的叫声和含义,教给他天上星星的运行规律,教给他如何认知自然万物。他们每天一起观看晨曦美景,一起在山间小道中长途跋涉。他俩很快成为极亲密的朋友,不论是在山洞里还是回到了村子里,他们都形影不离。帕拉尔一下子就被冷落了,因为受到排挤,他后来对毕加索在霍尔塔时期的生活的描述中,绝口不提那吉卜赛少年。帕拉尔跟别人说起时,只说他和毕加索两人一起在霍尔塔探险。而毕加索的说法却大相径庭,他和吉卜赛少年的友谊是他一生中惟一承认的真挚友情,他说:”帕拉尔不过是夹在他们中间的电灯泡。“
多年之后,毕加索说:”我没有真正的朋友,我只有恋人。“然而,他与这个吉卜赛少年的友情在肉体和精神上都是真挚的。毕加索爱恋着这个少年和他的世界。为了纪念这段爱情,毕加索在绘画中画风景、牧童、动物和劳作中的农人。帕罗·法布里给毕加索写的传记中写道:”毕加索笔下的世外桃源是可遇不可求的,后来再也没有出现过…… ……对毕加索大半生甚至一辈子而言,霍尔塔村庄是他的’失乐园‘。“
毕加索和那吉卜赛少年仿佛置身极乐。对于毕加索这个城市少年而言,吉卜赛少年象征着无拘无束,象征着高深莫测的仙境。他俩以一种古老的仪式来加深彼此的友情:用吉卜赛少年随身携带的小刀割腕,使两人的鲜血融在一起。然而这样的世外桃源却面临着尘世的危险。吉卜赛少年比毕加索先意识到这个危险,他采取了一种惨痛决绝的方式:拔出刀来长叹道:”我实在太爱你了。我得离开你。否则我只能杀了你,因为我们彼此不同。“这种情感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普特洛克勒斯对阿喀琉斯那样悲凉无奈。
毕加索不是吉卜赛人,他们彼此并不相同。吉卜赛少年知道毕加索并不能长久地过着他这种生活。吉卜赛少年的爱依然那么深沉,却沉重到不可承受。一天晚上,他终于不辞而别,这让毕加索伤心不已,同时也陷入了深深的迷惘。霍尔塔的一切都是虚无。毕加索孤身一人又回到了巴塞罗那,回到了远离吉卜赛少年的红尘中,就好像是踏上了征途的阿喀琉斯。1932年一位西班牙诗人如是说:”在这吉卜赛的艺术世界里,毕加索是最地道的吉卜赛人。“毕加索心底对这个说法是非常的欢喜。他和吉卜赛少年的相遇成为他一生中的转折点。这个中规中矩的平常人家的孩子,突然发现自己的叛逆是对的,他骨子里就有吉卜赛的天性。
1899年2月底,毕加索回到了巴塞罗那。他的情绪沮丧、悲观,这倒与当时”霍尔塔之外的尘世“的气氛很搭调。去年12月间,《巴黎和约》(Treaty of Paris)宣告了古巴独立,马尼拉(Manila)陷落在美国人手中,宣告了西班牙帝国时代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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