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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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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颊上,惊人的美丽,又诡谲得如同夜雨所化的灵魅。

“昭仪娘娘!”——

远远追至的岳忠完全惊住了,碍于左相在前,步子一刹再不敢上前。浩然的雨声掩盖了他惊恐的呼叫,随着雨水冲刷,掩埋得不剩半分踪迹。

素白的影子缈淡得几近透明,又极尽了妖冶。不曾停顿,她皓腕骤转,拼尽全力朝他刺去。一瞬间时间似乎停滞了,倾天的大雨尽数逝去,只闻剑鸣孤号,铮声浩荡,余音轰鸣不绝。

时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天地荒渺,一切死寂。此刻她的眼中心中,万物无垠,只余这一剑——

然而她却未曾能够触及他分毫,无数暗卫如平地乍起,罗列如阵,数道剑光闪烁,阻去了她的杀袭。

漫天的闪电映亮了铺天雨丝,亦映明了所有刀光剑影,锵声震耳,冷雨似冰,激越而凌冽。

护卫相府的暗卫皆是蛛网所出,以一战十,武功自是精妙决绝。可大抵是她怒意过盛,数十武卫,一时竟伤不到她半分。她咬牙盎力,拼了力去阻抗,腕间急震,竟蓦然将几道利剑远远荡开而去。然而她到底武力不敌,悍不过如此严整急迫的攻势,顷刻便落处了下势。

似电的剑影越来越急,亦越来越烈,一侧观战的淇啸天愈加心惊。他长久观望,蓦地心电一过,急声喝令,“捉活的!快!”

围守的暗卫得了命令,立时探剑上前,转腕震扼,蓦地掣肘了对方的剑式,堪堪截住了半残的剑风。

长剑落地,无数利刃顷刻架住了细颈,压得她蓦地屈下身。

“你竟敢用这剑招。”不顾漫天凛冽寒雨,顿了一顿,淇啸天径直走向她,话语沉沉,“定国公主。”

姗姗赶至的李祁景赫地震住了,紧盯着那道纤瘦的身影,完全难以置信。

慕容素的目光极致的冷寒,唇角紧抿,凝固成一抹刻骨的恨。她狠戾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是你,杀了我父皇!”

淇啸天没有回答。

他负手而立,漫天的雨帘在他身后,凝成一幕浩渺的背景。天地冷寂,万物无音。她单薄的身形隐在漫天冷雾之中,仿若一道孤光残影,随时可能湮灭。





第117章 归来
已入了禁夜的宫城寂静而荒沉,这一夜隐在骤雨雷鸣中,却莫名的恍惚蕴着某种预兆。

阙台的铜钟孤绝长鸣,在整座帝城久久回荡,悠扬而不详。无人能在这般情形下安然入睡,风雨急骤,铜钟高鸣,一切都牵扯着众人的心。

御居殿内的灯火完全亮了,左相不顾宫禁深夜觐见,夜半鸣钟,惊动了整座帝都皇城。群臣骇讶,纷纷整衣上殿,情势尤若朝审一般。

“左相深夜请谏,不知是否有何要事相禀。”

淇啸天还未曾换下湿衣,显然来的至急,这令李复瑾亦心存讶异。他面目刚肃凌厉,看不透心下深思,只定声道:“启禀陛下,臣深夜冒昧觐见,私开禁门,罪无可恕,请陛下降罪。”

“无妨。”李复瑾道:“左相可有急事?”

顿了顿,淇啸天据实相禀,“回禀陛下,沉方才在回途程中,不慎遭遇行刺,望陛下决断。”

一言脱口,一殿的众臣皆赫然一凛,无不震撼。

左相位高权重,自朝中立敌确实颇多,身侧冷箭暗刀齐具,自然偶时会颇遭暗算。但这般公然行刺的,会是何人?

李复瑾讶了一讶,怔了片晌,连忙问道:“左相可曾被伤及?”

“谢陛下关忧,臣无恙。”

若当真无恙又怎须这般阵仗。李复瑾知他定有后语,也便顺着询问下去,“那刺客现下如何?”

“回禀陛下,那行刺者虽胆大包天,但孤身而为,且武艺不精,并无多大威慑。蛛网护卫已将她拿下,正候陛下发落。”

“那刺客既已落网,又是冲左相而来,那交由左相自行处理便可,朕奏允。”

听闻此言,淇啸天的目光微一凝缩,恭敬道:“臣不才,不知谋刺朝臣,该当何罪?”

这问题问得令人心下生怪,李复瑾蹙了蹙眉,仍是认真答道:“预谋行刺朝廷重臣,罪无可恕,当诛。”

“谢陛下提点。”他略略颔首,刚毅的面庞飞快闪过一丝狡黠,很快又道:“只是此人身份特殊,臣不敢妄杀,还尚请陛下定夺。”

李复瑾微微一诧,“是何身份,竟要令左相忌惮?”

顿了顿,淇啸天唇齿微翕,“前朝,定国公主。”

话音一落,李复瑾骤然一惊,“你说什么——”

淇啸天未曾言语,两掌相击,立即命令护从押着一道身影蹒跚上殿,骤地一搡,将她丢置在殿上。

那是一个女子。

浑身被雨浸得通透,长发凌乱,面容雪白。额间的胎月极其缈淡,身上着的却赫然是凉制的宫衫。她垂着眸,没有看任何人,那张容貌却赫然是众人所熟稔的宫妃白昭仪。

一刹那整殿的人皆愕住了,私语轰起,全然不可思议。殿中哗然一片,唯有李祁景并不意外,隐在众人之间目色深浓,默默盯着地上的人影。

李复瑾的胸口刹时涨了一涨,心下却稍微安虞了些许,勉强道:“左相说笑……这明明是朕后宫中的白昭仪,代国拓跋太子业已证实,她并非定国公主。”

淇啸天压下了冷哂,漠然道:“其禀陛下,陛下不知,此女行刺时,所使的正乃当年陛下所授的剑法。此剑招乃前凉密剑,从未献授他人。何况此女业已承认,自己确是前朝定国公主。”

李复瑾闻言猝惊!呼吸都似一刹滞住了,哑声道:“这怎么可能……”

猛地,他站起身,疾步行至她面前,长久凝驻,心绪疯狂翻涌,“你……”

慕容素淡淡抬起眼。

冰凉的视线没有半分感情,死死地盯着他。很久很久,她倏地扬唇一哂,哑声讽道:“现在,我该叫你李复瑾,还是李祁晟?”

这一句正如冷雷轰鸣,令李复瑾真正轰然怔住了。他讷讷退了一步,大脑瞬时空白一片。

是她……

真的……是她……

“陛下,”淇啸天凝声谏言,“此女乃前朝遗孤,冒充他人,入宫临圣,心思诡秘歹毒,罪无可恕!臣尚祈陛下,赐此女死罪,以绝后患!”

“臣,附议!”谏语一出便立即引起他人的附和,接连带动一片请辞。

“臣,附议!”

“臣等,附议!”

……

越来越多的请辞脱出,无数朝臣跪伏于地。大殿的气氛十分诡异,凝滞的时间越来越久,犹若坠入寒渊,静得令人窒息。

李复瑾僵立着,只一直默默盯着她不发一言。逐渐逐渐,他的面庞愈加的白,胸口逐生出一种凌乱的闷痛,他不由自主地揪住了衣襟。

“皇兄……”李祁景担忧地唤了一声。

长久的沉默让空气都变得僵凝,过了很久,慕容素冷漠一哂,音线平平,“你杀了我吧。”

他的手蓦然颤了,眸中渐渐涌起一丝狠色,隐忍片晌,忽地转过身,“昭仪白氏,胆大妄为,冲撞圣颜,口出不逊。即日起幽禁汝坟殿,无召,不得出入!”

“陛下!”淇啸天登时惊骇,“前朝遗孤,事关国体,况且此女自陛下身边蛰伏数年,居心叵测,陛下切不可因一时之仁任之!”

“是啊陛下!”另一臣子亦立时叩首,高声谏言,“况且白昭仪还预谋行刺左相,罪可及诛,还望陛下三思!”

慕容素亦怔住了,一瞬扬睫望向他,胸中涤荡的情绪却越来越复杂。不知该如何表情,不知该说什么。眸中的隐忍恨痛越来越重,终于撇开目光,紧紧抿起唇。

“够了!”李复瑾冷声驳叱,冷语似冰,无法转寰的坚定,“朕意已定,无须再议!”

·
 
琉画听说了昨夜的风波,一夜不曾寐眠。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听闻白昭仪夜半行刺左相未果,又被连夜呈报于陛下。阙台钟深夜长鸣,无不牵动着她每一分神经。风声鹤唳,山雨倾至,更预示了定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提心吊胆地等了一夜,终于等来了自御居殿传来的旨意,不想却是昭仪冲撞圣颜、禁足封宫的消息。她更加惊惶,顾不得重重侍从的冷剑相挟,只身赶往御居殿附近打探讯息。

一夜之间,一切仿若反转了一个方向,她所有的认知都倾覆了,明明似乎前一瞬,代国太子尚还力证她声无疑,此刻却已然变为了众人深忌的前朝公主,令她惊骇不已。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慕容素出来,身后随着重卫,行装狼狈,神思疲倦,纤瘦的背脊却依旧挺直如竹,浸透着无人敢侵的矜傲。

琉画不曾作声,静静隐随在她身后,一同步往那座即将被封锁的殿阙。

回殿的一路上,慕容素一直静默。

她走的很慢,似要望清这宫城内的每一景每一物,要将一切都顷刻落入心中。直至行至汝坟殿前,她蓦地站住了,清音开口。

“琉画。”

琉画怔了一下,毕恭毕敬行到她面前,颔首垂眸,“娘娘。”

凝眸看了她好一会儿,慕容素静静道:“你走吧。”

琉画不懂。

“他们说的没错,我的确是大燕定国公主。”她的话音出奇的平静,如同波澜不起的清湖,却凉得没有感情,“我骗了你们,也骗了王爷,也利用了你们。从今天起,你不必再跟着我,回敬北王府去吧。”

神思空白了一瞬,琉画倏地跪下来,一瞬骇然道:“娘娘!”

她匆促行了一礼,疾声恳求,“奴婢求娘娘,不要敢走奴婢!”

“为什么?”她不懂,呼吸微窒,一抹淡痛闪过眉宇,很快又隐去了,“你看好,我是定国公主,我的真实名字,是慕容素。不是白芷,不是白昭仪。我自入宫起,便一直都有我自己的目的。现在我身份暴露,是注定不会有好下场,而你若跟着我……”

琉画摇了头,一刹截口道:“娘娘,奴婢虽出自敬北王府,但自幼受王爷教养,此生只侍一主,荣辱共俱。当初,王爷既将奴婢奉给娘娘为奴,奴婢便终身为娘娘奴婢。奴婢不管娘娘为何人,只求娘娘,不要赶走奴婢!”

慕容素没有言语。她深深躬下头,低泣祈求,“奴婢求娘娘!”

她依然沉默着,长久地凝视着地上跪伏的身影,只觉得心口异样的难受。

她自然不愿狠心赶走她,她亦不想自己跃尽艰难,艰辛到头,最终,却只落得自己一人终了。

她数年辗转,自阴诡暗箭中攀爬,身侧从未有几个衷心之人。可如若任她留下,又岂不是变相害了她?

莫钰下落不明,如笑葬身火海,如歌广常依人篱下,白家父女惨死,梓姐姐隐姓埋名……那些她生命里来过的,对她好的每一个人,每一个——

心神似被尖针一寸寸刺戳,她的胸臆开始滚烫了。面对着女子泪迹斑斑的脸,终是没有忍下,叹息道:“罢了。”

扶起了她,慕容素神情黯淡,“我们,回去吧。”

·
 
步入殿院,院内水道玲珑,春花幽香,一如往常一般宁静。

汝坟殿的大门徐徐并拢,如一幕巨大的黑色牢笼,吞噬了外面的广阔天空,逐渐最后一线天光也慢慢隐去。慕容素不曾回头,径直歩回了殿中,淡绯的烛衬出笔挺的身姿,熨烫了最后一分骄傲。

殿中空寂无人,一切都同平日一样整洁静默。纱幔流垂,烛影摇红,清淡的露香轻缈,舒缓而静谧。

后侧的窗半敞着,玉色窗纸透着日光的亮白,隐约映着殿后那一处小小的院落。宫铃微飘,脆如玉响。

莫名的,慕容素感到一丝前所未有的异样。

她下意识走出殿门,推开小殿的屋门。

目及室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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