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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神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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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堂下议论纷纷,礼部尚书率先道:“陛下,此事不可……”
“为何不可!”皋铎宰打断道,恶狠狠地盯着礼部尚书:“莫不是,大豫看不上我这个北蛮女婿?哼,鸟鼠亦可同穴,我又如何娶不得大豫公主?什么亲如一家,都是假的不成!”
“住口,狂妄竖子!”尚书令大人高炯大喝道:“你难道忘了自己身处何处?今日在此又是所谓何事?一条败家之犬,安敢吠于胜者之庭!”
“你……”高延王觉得败家之犬四字尤为难听刺耳,面上一阵青红交加,他捂着心口:“我高延此战虽败,可若要再战,挣个鱼死网破也不是不可!”
“欸——”当朝御史杨道宽又出来做了圆滑和事佬:“高延王稍安,莫要说气话,方才你上降表的那席话,不会这一会儿就忘了吧?高大人所言,虽然刺耳,可也不无道理,如今确实你高延战败,若想娶公主,还得,看陛下的恩典。”
“陛下,”皋铎宰眼珠子转了一圈,拱手道:“听闻南风郡主乃南诏王之后,与我同属蛮夷,这蛮夷娶蛮夷……”他单膝跪下:“还请陛下恩典,将南风郡主赐于我皋铎宰。”
韦谨风闻言,忙跪下喊道:“皇上——”
不想倪丰化反应更快,他虽面上虽不显,心下早已愠怒:“放肆,南风郡主乃我朝大将韦将军之嫡长女,你安敢呼之以蛮夷!”
皋铎宰轻拂鼻下八字胡,嬉笑道:“雍王殿下何必动怒,我自是知晓郡主乃韦将军之女,可也是南诏王之孙女,你们中原人向来看重血统,想必比我更清楚吧。”
“那又如何。”倪丰化目光轻轻扫过去,语气中带着丝威胁。
“郡主既是南诏王的血脉,且又自小养在南诏太和,前不久才进的京,自然与我这北蛮一般无二,高延大豫两国若要和亲,郡主当是最好的人选。”
“南诏王乃我大豫郡王,南风郡主乃我大豫郡主,你一口一个蛮夷,可是有离间大豫君臣之贼心!”倪丰化露出了明显的怒意。
“哎呀,不敢,不敢,这好大一顶罪帽,雍王殿下可不能就这样往我头上戴啊。”皋铎宰故作惶恐道:“若臣娶不得大豫的公主郡主,那不如,让我高延公主嫁与大豫皇子为妃,陛下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许多老臣皆变了脸色,心中已哂笑暗骂了这毫无自知之明的高延二王子千百回了,可嘴巴却依旧闭的跟老蚌一般。
不过,照例,尚书令大人高炯是憋不住的,尤其是在这个该站出来表明大豫态度的时刻:“荒唐!蛮夷之身,安能做我大豫皇族之妇,孕育皇嗣!”
“哼,你们大豫,就是看不起我们高延人,看不起我们这四方蛮夷!”
“够了!”一直站在一旁插不上话的皋铎兆,此刻终于与皇上同时出声,并狠狠地抽了皋铎宰一耳光。
“皇帝陛下息怒,我儿确实配不上大豫公主、郡主,我皋铎兆更不敢肖想大豫皇子为婿,小儿无礼,臣日后定会,”他盯着皋铎宰,眼中怨毒一闪而过:“好好管教。”
“好了!”龙椅上的皇帝似不耐烦再纠缠于此,道:“二位远道而来,不妨在京城多逗留几日,和亲一事,系两方友好之意,事关重大,不可轻率,高延王且在等几日吧。”皇上说完,颇有深意地看了倪丰化一眼,便起身走了。
“退朝——”
又过了寺中过了两日,韦长欢打道回府。
刚到听风小筑,便见十七罗刹在院中跪倒一片。
“属下无能。”
“若不是有冰焰,巫术连我也奈何不得,”韦长欢道:“不能怪你们,都起来,各司其职去吧。”
“是!”
“郡主打算何时回南诏?”凌戈跟在韦长欢身后,边走边问道。
“姑姑,我说过,我自有决断。”韦长欢停下:“不要再问第二次。”
“郡主!”凌戈喊住头也不回往前走的韦长欢:“郡主迟迟不回南诏,是否只因心中放不下昭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韦长欢道:“难道姑姑以为,我自小敬爱你,你就能事事为我做决定吗?我记得,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驳我了。”
“奴婢不敢。”凌戈半跪道。
“你放心吧,”韦长欢道:“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红日西斜,恕风阁,韦谨风书房。
“爹,欢儿有事相问。”
“何事?”韦谨风眼睛盯着书案,头也不抬道。
“可有法子,让我既为神女,又能生儿育女?”
韦谨风自一堆书信折子里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神情有些微妙:“你既然找到了想为之生儿育女的人,为何还要去做那神女?”
“南诏养育之恩,祖父教导之情,欢儿不能辜负。”
“哼,”韦谨风冷冷地哼了一声:“教导之情?他只不过想完成再次一统南诏的夙愿!一己私欲!”
“你赤灵诀大成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到了他耳朵里,”韦谨风看着韦长欢:“他可有催你回南诏?”
韦长欢摇头。
“当真?”韦谨风轻蔑道:“南诏神女断代了三十多年,周围诸诏皆蠢蠢欲动,如今你赤灵诀终于大成,他岂会不着急让你回去?”
“我还不曾寄信给祖父,也未收到他的信件。”
“你身边的人难道不会告诉他,难道,不会间接传达他的意思?”
韦长欢低头沉思。
“欢儿,”韦谨风正色道:“不管你的心上人是谁,爹爹都为你高兴。你不要忘记,你除了外祖父,还有个爹,爹还是那句话,若你不想为神女,谁都强迫不了你。”
“爹……”韦长欢心头一暖,眼中泛起晶莹的泪光。
韦长欢满怀心事地回了听风小筑,却倍觉心中难安,她想起了她的娘亲。
身随心动,下一瞬,她已出了听风小筑,往他娘亲的墓前去了。
“娘,时至今日,欢儿方才明白了你的苦心,”韦长欢跪在阿述墓前:“欢儿心中,已有了牵挂之人,可欢儿,同样放不下南诏,娘,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她在她娘亲的墓前,呆了许久,直至广寒升空,方才下山,刚到山脚,便见倪丰秀一人一马,仿若恭候已久。
“跟我来。”她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已被他拉至马前,她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轻身跃了上去,紧接着,倪丰秀也跟着跃了上来。
“坐稳了。”他双手握住缰绳,策马而奔,却也刚好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韦长欢自始自终低头不语,安静中带着一丝温和,温和中带着一丝羞怯,只觉得,那颗扑通扑通跳着的心里,有一丝丝的甜意荡漾开来,像是,前几日在西阳寺吃的小豆凉糕。
马儿跑的不紧不慢,后背传来倪丰秀暖烘烘的体温和沉稳的心跳,‘咚咚咚……’一下下,清晰而又有力,却搅得韦长欢的心有些乱。
不一会儿,到了银泉山脚下,倪丰秀勒停了马,却依旧抓着缰绳,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我们,不下去么?”半晌,韦长欢开口道。
“下去。”他答道,韦长欢只觉背后一空,他已站在马前向她伸出手。
韦长欢将手搭上去,轻轻一跳,也下来了。
倪丰秀与她随意地在这山脚下走着,似乎并不打算说什么。
还是韦长欢先开口道:“你为何带我来这儿?”
“我想见你。”倪丰秀道:“想与你,单独呆一会儿。”
韦长欢未曾料到他会如此直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他看着她微微窘迫的模样,轻轻地笑了。
“我先回去了。”韦长欢落荒而逃。
“别走,”倪丰秀一把拉住她:“韦长欢,你看看这周围,月照松间,泉流石上,一切那么自然协调,没有一丝刻意,但你为什么,一定要隐藏自己的心意呢?”
他握着她的双臂,让她看着自己。
“倪丰秀,”她慢慢对上他的双眸,缓缓道:“我确实对你动了心,可是……”
她还未说完,已被他一把拥在了怀里:“我终于,等到你对我说这句话。”
韦长欢轻轻挣开他,看着他的双眼,认真道:“可是,我不知道这份心动,该如何处之。”韦长欢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我若因此而弃南诏于不顾,是错,可我若因南诏,将对你的感觉视而不见,也是错,你说,我该怎么办?”
倪丰秀的手慢慢从她肩上滑下:“怎么办?我若要你为了我,弃了南诏,你可愿意?”
“弃了南诏?”韦长欢喃喃重复道。
“你方才说了,我与南诏只能择其一,你,选哪个?”
“我……”
“韦长欢,我不信你心中没有答案。”倪丰秀看着目光游离的韦长欢:“我等你来找我。”
他转身走了,却将马留了给韦长欢。
☆、醉不解愁
韦长欢看着他越走越远,渐渐变成一个模糊的小点,山风拂过脸颊,比夜色更凉。
过了许久,她才失了魂一般地骑上马,折返回去,已到城门处,她犹自不知,还由着马儿自顾自地走。
直到一声轻喝将她惊回了神:“站住!城外何人!”
韦长欢掏出怀中令牌道:“我乃南风郡主!”
“南风郡主。”为首的侍卫过来看了令牌,抱拳一礼,吩咐道:“放行!”
韦长欢虽然握着缰绳,然而依旧不管方向,任马儿在城中乱走,不过这马到是认路,带着她往将军府的方向走。
马蹄嗒嗒,清脆又十分规律,可倏忽停了下来。
“郡主如此失魂落魄,是为哪般?”高颖拉摸着马头,看着韦长欢道。
“是你,”韦长欢定睛一看是她,却也不讶异,不过多日不见,她似乎有些消瘦了,她兴致忽起,问道:“去风鹤楼喝一杯如何?”
“好啊!”高颖干脆地应了,翻身上马,自后头扯过韦长欢手中的缰绳:“驾!”
二人裙裾扬起,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城内夜市长街,酒馆青楼灯火通明,人流往来络绎不绝;城墙上兵士守将各司其职,与月色为伴,守一方百姓。
“可有什么可疑的人进城?”
“禀殿下,没有。”那守卫恭敬道:“自卑职等刚换岗起,便没有发现过可疑之人,不过……方才南风郡主倒是刚从城外回来。”
“她……?”倪丰化轻声道:“知道了,下去吧。”
上弦的春月当空,时有琴笛之声响起,风鹤楼雅座内,高颖高声道:“小二,给我上两坛你们这儿最烈的酒!”
“最烈的酒?”小二见是两位姑娘家,好心建议道:“二位姑娘,我们这儿的松花酒,气郁芳香,甘甜醇厚,姑娘不妨尝尝?”
“我们今日,只饮烈酒。”韦长欢道:“不必多说了,快拿上来。”
“好,那就给二位姑娘上不咸运来的烧刀子,”小二道:“此酒天下最烈,威风凛凛的壮汉,三碗下去也倒。”
“那还不快拿来。”高颖催促道。
“好嘞,好嘞,”小二边退出去边道:“二位姑娘稍等。”
待酒上了来,高颖对韦长欢道:“今日这酒,你一坛,我一坛,没喝完,谁也不准走!”
“好!”
韦长欢拿了个酒盅来喝,叫高颖好生讥笑了一番,只见她端了个海碗,喝的那叫一个豪爽。
酒刚入口,韦长欢便猛烈地咳嗽起来,又引的高颖一阵大笑:“郡主你,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
“是又如何,”韦长欢止了咳嗽,再轻轻抿了一口:“难不成你常喝。”
高颖眸中闪过一抹悲色,低头闷了一大口。
“看你这样子,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韦长欢道:“你不是钟情我那个闷葫芦师弟,你与他,现如今如何了?”
“不如何。”高颖道:“你又是有什么烦心事?”她想,韦长欢长至今日,一定还不知道,什么叫做伤心事。
“风花雪月本闲,而扰攘者自冗。”韦长欢道:“我为何事烦忧?我知,亦不知。”
高颖嗤笑一声,只当她是无故寻愁觅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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