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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神女-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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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牛王发疯啦——快跑啊!”
人群一下子四散开来,躲避牛王,好在牛王也不是专拣人多的地方冲,跑到一旁的人都宽了心地弯了腰喘着粗气,可再定睛一看,疯牛王前头,呆呆地站了个不过牛腿高的孩子!
众人心跳的扑扑的,闭了眼不敢看下去。
“小夜!”
方才他俩被人群一挤散开了些距离,初祈四处寻她不着,此刻竟看见她冲向牛王。
他也紧接着跟了过去,不料霎时眼前一烫,一股热浪袭来,灼的他睁不开眼。
众人也俱是往后退了一大步。
他挥了挥衣袖,用力眨眨眼,努力看清眼前景象,只见欢斯夜搂着方才那个孩子怔怔地站在原地。
牛王在她身后不过半尺,躺在地上,皮焦肉破,伴有嗞嗞声和烤肉的香气。
他慢慢走过去,眼中有担心,也有害怕,试探道:“小夜?”
“初祈,”她好似还未回神,看了一眼地上的牛,搂紧了怀里的孩子,道:“我……我不知道方才……”
初祈打断她,道:“没事了,都没事了。”
怀里的孩子睁着眼睛看了欢斯夜一会儿,忽然推开她跑掉了。
“等等——”欢斯夜要上前去追,初祈拉住了她。
“那孩子被你护着,应该没事,”他道:“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第二日,初祈便作了回京的决定。
一路上,欢斯夜都心神不宁,更是时常有梦,可初祈问她,她却什么都不说。
一个月后,两人终于回到了阔别三年的大留皇都。
到了皇宫之后,她好了许多,只是看上去仍旧心事重重。
欢斯幸得了消息后立马就过去找她:“这般突然,也不先提前打个招呼,我还当你们永远都不回来了呢。”
“都三年了,”她强打起精神与她客套:“也该回……回来了。”
她忽然觉得脑中一阵抽痛,不由得扶了头,咝了一声。
“你怎么了?”欢斯幸倾过身子,担心地望着她。
”我没事。”她道,看着她眼底真真切切的关心,她心中一暖。
自南诏神女已死的消息吹遍中原与四夷的每一个角落开始,被南诏王以暴收服的南方五诏,同样的再度以暴而反,内忧之际,又迎来大豫铁骑这个外患。
岩秀自然不能旁观,令他吃惊的是,此次领兵的,是越国公,当朝御史杨道宽。
西南这一对峙,就是三年,胜在地势这一道天屏,大昆与南诏,并未吃什么亏。
期间大战小战不下百场,杨道宽一直不骄不躁,不心急,渐渐有了‘下马监百官,上马领千军’的称颂。
他想的也很明白,西南的天屛是优势,也是劣势。
只要南诏与大昆来一次天灾,粮食无收,他就能保证他们连一粒米也不能从外头运进去。
他等了两年,等过了一次丰收,一次欠收,终于让他等来了今年的无收。
“父亲,南诏与大昆,最多只能再撑半年,半年之后,兴许我大豫,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了!”杨子盖道,声音有些颤抖。
“不可心生懈怠,”杨道宽道:“狼在饿时最为凶猛,人,也一样。”
“孩儿谨尊父亲教诲。”
岩秀看着案上厚厚一沓折子,心生荒凉——都是上述各地灾情的。
他拿起那盏空空如也的琉璃灯,喃喃道:“欢儿,你还不回来吗?南诏,我已经为你守了三年……”他一寸一寸抚着那灯:“你再不回来,我就什么都不管了,亲自去找你。”
琉璃灯仿佛听懂了他说话一般,慢慢地散出白光来,一团月色的火焰,安安静静地浮在里头。
岩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眨了眼,再眨了眼,忽然又是哭又是笑:“欢儿……”
南诏神女殿前,那两簇细小的白色火光陡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团浓烈又跳动着的白焰。
深夜未眠的南诏王走恰好到此处,见了,静站了好久,忽然对着月色,仰天大笑,一直笑的没了力气。
欢斯夜回宫一月,断断续续地作一个相同的梦,却觉无法与旁人相诉。
初祈自回来以后,便一直闭门不出,不知在做些什么。
欢斯幸早就察觉出了她的不寻常,终于在一个月后来看她的某一天,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你知道,”听她此问,欢斯夜先是震惊,接着转为常色,道:“韦长欢是谁?”
“韦长欢是谁?”这回换欢斯幸惊讶了。
“嗯,”她点点头,索性说了出来:“我近来,总是梦见,一个叫韦长欢的女子,手里拿着一个瓷瓶,让我把它交给一个叫岩秀的人。”她询问地看着欢斯幸:“这,是真的吗?真的有这两个人吗?”
欢斯幸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喉咙发不出声儿来,极为正色地点了点头,道:“是真的。”
“可她为什么不自己去呢?那个瓷瓶,她也给我了吗?”她继续问道。
“也许她觉得,你去更为合适,”欢斯幸道:“我知道瓷瓶在哪儿。”
子夜时分,欢斯幸带悄悄到了三昧殿后园的池塘,三年前初祈扔瓷瓶的地方。
“就在,这池子底下。”她对欢斯夜道。
“我下去找。”鬼使神差地,她当即就噗通一声跳了下去。
浮上浮下不知道多少次,半个时辰后,她终于从岸边爬了上来,夜风吹的她一哆嗦,嘴唇冻的发白,却高兴地朝欢斯幸摇了摇手:“找到了。”
“快回去!”她将披风往她身上一盖,拉着她几乎是跑着出了三昧殿。
黎明时分,欢斯幸将她送上了一方小舟:“你要找的人,往西边去,在海的另一边,上了岸,也一直往西走,你要找的人,是西边的主人。”
欢斯夜点点头,道:“谢谢你,小幸。”
她笑着摇了摇头:“你多保重。”
“你也是。”
眼看着小舟渐渐离岸,欢斯幸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往渡口跑了几步,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北部斗牛节,我遇到了一个孩子,她好像,身怀火焰。”欢斯夜不知道她何出此问,仍旧答了她:“之后,便一直反复做这个梦。”
隔的有些远,也不知她能不能听见。
欢斯幸听见了,还一直重复呢喃着:“北部,孩子,火焰……”脸上忽然有了豁然明朗的神情。
第二日,宫人仓惶上报,乐水公主欢斯幸与玉衡公主欢斯夜,双双失踪。
欢斯纵不以为意,只当她们是躲哪儿去玩了,并未着人去找。
而欢斯夜的船,并未如所想一般往西而去,而是被南风吹的一路向北,不知何时才能靠岸。
☆、两只烧鸡
海水无风,波涛悠悠,欢斯夜在海上,不辨方向地漂了半月后,终于在干粮淡水告罄的第二天靠了岸。
靠岸的地方是一湾浅滩,往前走了二里,竟是一个热闹的市集。
原来此处是大豫东北部最大的码头——安东,也是辽水奔流到海的地方。
越往前头走,越是繁杂,华缨轻辔,鞍马毛驴,活脱脱一个躲在市井之气中的富贵之乡。
欢斯夜在一家酒楼前住了脚,远远的,她就闻见了烧鸡的味道,却被挡在了们门口。
“去去去,在我们这儿吃一顿,”门口的伙计比划着手,说话间下巴都要仰到天上去:“最起码得要八两银子,看你那寒碜样,别碍着我们做生意。”
“不就是八两银子!”欢斯夜不以为意地在袖中摸索,心想道:“待我掏出十两银子来,不砸死你!”
最终在小二的嗤笑声中顿了手,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在街的另一头望楼兴叹。
“出门一定得带银子!”她很是懊恼,欢斯幸吃食给她塞了半船,偏偏一粒碎银子都没有。
要说这天下前前后后地动乱了三年,唯一星点战火不沾的便只有不咸肃慎了。
不过,世上哪个少年人,没有一个英雄梦呢?历经半世风雨的老人,最眷恋的太平喜乐,他们是半分也瞧不上的。
肃慎少主肃慎索离便是这样一个少年人,世外桃源的莺歌岭不呆,非要到乱世里走一走,亲眼见一见那硝烟,不安分的心才会好受些。
不过他虽想做英雄,却不会逞英雄。
头两年,战事紧挨着东北,他就不曾出来,直到各方休战议和,渌州以北为高延所辖,陵江以东十一州尽为大永,大豫不再过问,这才算是暂且安宁下来。
可大豫所有兵力逐渐对准西南,他不能不管,因为,他一直将岩秀当作好兄弟,再者,他的确在那片宁静祥和的土地上呆腻了,今日来安东,是打算乘舟南下,再取道永安,直抵大昆。
刚准备踏入安东酒楼的他,恰好瞥见了对面街角的欢斯夜,她身上有安东这海港之地往来之人所常见的风尘仆仆,可额间花钿与一双明眸却难掩注目,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
他收回已经踏进酒楼的一只脚,拐了个弯走到欢斯夜跟前,道:“姑娘,我一看你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欢斯夜正烦闷着,闻声只是瞥了他一眼,道:“我有故事,你有银子吗?”
肃慎索离愣了愣,笑眯眯地点头道:“有,我有银子。”
欢斯夜这才仔细打量他,一张俊脸眉目飞扬,虽一袭简衣却自有气度,身旁还跟了个随从模样的人。
“看样子,是有八两银子的人。”打量完了,她心中有了七八分肯定,对他道:“我的故事,八两银子一个。”
“姑娘这故事,可不便宜啊。”他虽嘴上这么说,却将钱袋拿在手上抛了抛,道:“不如,去安东酒楼里坐下,姑娘一边喝茶,一边说故事。”
“行。”她想了片刻,爽快应下。
这回酒楼门口没人,她随肃慎索离一起顺利地进了去,掌柜的忙着算账,头也不抬地喊人招呼他们。
欢斯夜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肃慎索离从善如流地坐在她对面,将钱袋往桌中央一推,依旧笑眯眯地瞧着她。
欢斯夜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钱袋,清了清嗓子,开始讲故事,这也是当初她与初祈在外游历时听来的:“某地有个风尘女子,不仅模样好看,还有颗玲珑心肝,是她们那院的招牌。当地有个巨富商贾,垂涎她已久,奈何老鸨毫不松口那女子赎身一事。”
“这难道,是个情比金坚的故事?”肃慎索离猜测道:“又或,是个始乱终弃的故事?”
“俗气!”欢斯夜继续道:“这个商贾有个毛病,就是,怕因为钱财过多而引来强盗奸人,所以从不留现银,只囤米,他认为,这样即使引来强盗,强盗有心要搬,也搬不了多少米。”“还有这等人?”他有些惊讶。
“有一年,当地大旱闹饥荒,富商囤积了大量的米,却不肯出售,想把米留着卖更高的价钱。”
“奸商!”肃慎索离啪地拍了一声桌子。
欢斯夜被他吓了一跳,瞪了他一眼,接着说故事:“当地的人皆奈何不得,那位风尘女看不下去,想了个法子。”
“哦,什么法子?”肃慎索离很是捧场,每到要出总要感叹或发问。
“她亲自登门与商贾说,‘我年纪渐长,妈妈同意让我赎身,已有个异国的老爷想要为我赎身,已经去取银子了,可我不想跟他背井离乡,你若还记着往日情分,我便将此生积蓄都交由你,你再凑个一千两银子,替我赎了身吧!’那商贾一听不过一千两银子就能赎个头牌,高兴坏了,立刻低价抛点米备些银钱。可这买米的门一旦开了,再关上就没那么容易了,等所有的米全卖完了,那年当地饥荒也差不多挺过去了。”
“然后呢,那商贾替她赎身了没有啊?”他似乎很想知道结局。
“没有,”欢斯夜道:“风尘女子让人通知富商说,妈妈改主意了,现在不同意让她赎身了。”
肃慎索离呆愣半晌,渐渐笑出了声,将钱袋推给欢斯夜,道:“姑娘这故事,实在妙哉,妙哉,好一个玲珑心肝的女子。”
欢斯夜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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