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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纨绔夫人-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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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时,她亦是没有掉一滴眼泪,笑着说报信那人说谎,她有了与停云一样的反应,两人皆不相信,不曾掉泪,避开人眼,时常也会讨论起他幼时的趣事,他去往奉天那条路的坦途,他的归期。
母女俩便这样相依为命自欺欺人的生活到现在,外人谁的话都不信,互相依托支撑,看到彼此,仿佛就看见了蒋寒洲,看到了希望。
此时听蒋老夫人乍然这么一说,停云的心无端一沉,像是一直吊在心口那名叫希望的气儿,忽然散了,身体也塌陷下去,她紧忙将那口气吊了起来,笑说,“妈你胡说什么呀,我是蒋家的儿媳,是寒洲的妻子,可别乱说,寒洲回来了,是要骂我的。”她急忙起身,往外走,“我去给你准备早餐,许是昨夜没睡好,还在说胡话呢。”
蒋老夫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他回不来了,寒儿他死了,我的儿子,他再也回不来了。”她似乎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她那骄傲热血爱国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蒋老夫人沉积了多年的泪水滚滚掉落下来,砸在了停云的手背上,说,“他要是还活着,为什么七年了还不回来,七年了啊,芷菱,你知道七年有多长吗,寒儿他回不来了,他死了,我的孩子,他死了。”
停云像是被蒋老夫人的眼泪烫伤了那般,忽然想要挣脱她的手往外走去,说,“他活着的,他要去奉天押运军粮,他说了半个月就回来的。”
“可是七年了啊。”蒋老夫人紧紧的拉着停云的手,想让她认清现实,不能让她这么一直自欺欺人的活下去,要让她醒过来,只有醒来才会有新生,只有把病症剜除流血,才会有伤疤修复痊愈的可能,蒋老夫人那般刚强的性格,从不在人前落泪的骄傲,此刻在停云面前落泪了,溃不成军,“孩子,别等了,再这么等下去,你一生就毁了,妈舍不得,舍不得啊”
停云的身子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像是关锁在心底的洪水猛兽忽然咆哮而出,她惊恐的回头,望着蒋老夫人说,“妈,他说了他会回来的,他一定会回来的,他只是迷路了,那条路只是太远了,他会回来的。”
蒋老夫人流着泪摇头,“七年前,寒儿押运粮草去往奉天,半路遇见一支关东军扫荡部分,他们怀疑寒儿的身份,便欲对寒儿下杀手,虽然有义勇军的解围,也有赵子龙和彭寨主他们营救,可是他们撤退的路上,又逢着三只关东军扫荡部分,将寒洲与子龙他们围困,连那只义勇军支队都被剿灭,寒儿以自身为诱饵,将所有的生还的机会都留给了别人……这些话,必钢说了很多遍了,妈是不信的,可是七年了啊,芷菱,他真的走了,再也回不来了。”
停云看着蒋老夫人悲伤心碎的脸,看着她绵延不断的泪,惊恐的眼睛睁的越来越大,仿佛终于从梦中被人硬生生的叫醒,她忽然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她不信,她不相信,他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死,在他的字典里,怎么会有“死”这个字。
她慌张的要往外走,可是手却被蒋老夫人拽住了,她走不掉,于是喘息着站在原地,“妈,我要去找他,他还活着,他死不了。”
“你找了他多少年了!”蒋老夫人的声音忽然沉了下去,凄声道:“那条路你走了多少遍了!芷菱,你还要自欺欺人多久,我这个当妈的都认命了,你还要欺骗自己多久,他死了,寒儿他死了!”
“我不相信!”停云尖叫一声,忽然捂着耳朵往地上蹲去,“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不会死!妈,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我欠了他那么多,他怎么会死呢,怎么能死呢,我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话想对他说,有那么多的委屈想跟他说,他怎么能死呢。”停云混乱的捂着耳朵,蹲在床边,“妈,你知道吗?我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啊,连句话都没有跟他说,妈啊,你知道我有多遗憾吗?我还来不及对他好,他不能死啊……”
隐忍沉积了多年的泪水忽然沉沉的大颗大颗的掉落,她哽咽的说,“妈,他恨我,他走的时候,一定在恨我,所以他把生机留给了别人,他没有想过活着回来,姐夫说他没有想活下去的念想,他就是想送死,他恨我……”
蒋老夫人蹒跚的坐在床边,将她拥入怀中,沉默的掉泪。
停云抱着蒋老夫人的胳膊,隐忍的喘息,“他不能死,妈,他不能死,他怎么能死呢,一想到他不在了,我的这颗心……活不了啊。”
心碎了一地又一地,只有相信他还活着,她才能吊着一口气活下去。
骗子,大骗子!
他说过他会回来。
倘若告诉她,他死了,她要怎么活下去呢,她活不了。
蒋老夫人抱着她哭了许久,“孩子,放下吧,啊?”
停云的身子猛地一颤,紧紧的缩在蒋老夫人的怀里,这些年来,她走遍了他曾经走过的路,从锦县到奉天,再从奉天到锦县,那条押运粮草的路,她走了无数次了,也曾跋山涉水的找过他,翻山越岭的追寻炮火的痕迹,奔跑过千里的雪原,在那相似的大雪深冬,记不清是梦境还是真实,她无数次的奔跑在他阵亡的那片雪原上,摔倒又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倒,她要他回来,要把他找回来。倘若真的要走,请带她一起走,若不能带她,请让她去跟他告别,要告诉他,她爱他,她那么深爱着他,她在那片苍茫纷飞的雪原上整整跑了七年,在这最初也最后的雪夜里,仿佛不找到他,便永不停歇。
她在那片茫茫雪原上给他写信,总盼着雪花能告诉他,她的心情,她所有不为人知的心事。
梦里梦见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她便时常打过去,盼着那边有人接,直到被电话那边骂成神经病。她拼命的奔跑,寻找,想要抓住关于他的蛛丝马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让她怎么相信,她用生命热爱的那个人,那个总是骄傲笑容温暖的男人,战死沙场,连个全尸都没有,送回来的遗物中,却是其他女人的照片。
让她怎么相信!
她还记得他曾经说过,她从没有送过他礼物,于是她将那串手镯赠给了他,到头来,他却又还给了她,他什么都没有带走,什么都没留下,连个全尸都没有。
她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这些不堪重负的记忆被蒋老夫人挑起了最敏感的神经,压抑了七年了痛苦和委屈终于在这一刻决堤,她抱着蒋老夫人痛哭失声,仿佛整个世界轰然倾塌,崩溃的被悲伤无望的情绪淹没。
10年前,记得那会儿她刚刚嫁进蒋府时,她将他当成了府上的旁亲,因了任性的小脾气,打了他耳光,她以为他会生气,可是他没有。
她去窑子窝找他,却掉进了其他男人的浴桶,被他抓个正着,她以为他会轻视她,可是他没有。
洞房花烛夜,她牵了母猪来与他洞房,将他吓的跳上了桌子,她以为他会远离她,可是他没有。
她遭人陷害,被人捉奸在床,他愤怒极了,她以为他从此会厌恶她,嫌弃她,可是他没有。
她辗转嫁于旁人为妻,她以为他会放弃她,可是他没有。
他包容她,钟爱她,保护她,珍惜她,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她想要报答他,等他从奉天回来。
可是他没有。
停云抱着蒋老夫人痛哭许久,整个身子颤抖的像是冬日的叶子,遗憾和自责沉沉淹没了她。
哭声引来了茹璃和傻妞,她们皆站在门口难过的望着她,茹璃擦了擦泪,“终于哭出来了,哭出来就好了,小妹,哭出来就没事了。”
“妈,他若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他没有死,妈,他真的还活着。”停云的头放在蒋老夫人的怀里,颤声说,“我梦到过的,他活着的。”
蒋老夫人颤抖的抚摸着停云的背,仿佛蒋寒洲去了,她所有的精神世界也崩塌了,没有了活着的指望,她懂她的无望和悲伤,她懂的,都懂。
蒋老夫人一句话都不说,直等到停云哭累了,无声的颤动身子的时候,她才眉眼从容冷静,慢慢说,“这些年,你又当爹又当妈,心力交瘁的疲累,妈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到底是要找一个男人过日子的。虽然我不外出,但外面的事,我都知道,怕是因为过去的事情,叫你平白受了很多的委屈,也没人敢娶你。”
停云沉默的落泪。
蒋老夫人唇角微微抖了一下,许久,缓缓说,“芷菱,你觉得顾先生这个人怎么样?”
她似是铁了心的想将停云嫁出去,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让她痛痛快快的哭出来以后,便将话题扯了回去。
停云身子一僵。
蒋老夫人脸上的泪痕有些干了,她轻轻慢慢道:“早上顾先生来过了,跟我提到过你的终身大事,这些年他的为人我看在眼里,是个本分知礼的人,家教又好,既然他有心,你便考虑考虑,不要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耽搁了。”
哭过一场过后,她的情绪愈发平静下来,她垂着眼睫毛,泪珠儿还挂在腮边,从蒋老夫人的怀里缓缓起身,“我一日是蒋家的儿媳,终生是蒋家的儿媳。寒洲一日不回来,我等他一日。他一辈子不回来,我等他一辈子。”
她平静的起身离开。
茹璃和傻妞默默的给她让出了一条道,待她走后,茹璃扶着腰缓缓在床边坐下,低声说,“从小就犟,听不进去,她不想承认,谁都没有办法。”
“到底是有些效果的,让她的心思往旁人那里转移,不至于太魔怔。”蒋老夫人闭着眼睛靠在床头,唇角微微颤抖,“这些年,她太辛苦,太累了。”
茹璃暗暗叹了口气,家中几个姐妹,就这个小妹长得最美,性子却倔,可命,也是最苦的。
第二日她便买了机票飞去了南京,出差了一个礼拜,这几天,顾闰之每日都会给她打电话,她却从来不接,偶尔电话接进来了,她听见他的声音,便挂了电话。
没人比她更了解顾闰之,他对袁玉然用情至深到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这么多年了,也没有忘记过那个女人,连袁玉然的生日都记得,怎会忽然对她示好,这个男人注重清誉门第,不轻易沾染歪门邪风,他将她归类于不入流的水性杨花的女人,讨厌她,从骨子里瞧不起她,那样高干家规甚严的家庭,如何会接受她这样的女人,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何况她跟顾闰之私底下的交集并不多,屈指可数那么数十次也多是为了任务。
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她,后来,南京组织分布点有线人找到她,让她立刻回上海执行任务,停云冷笑连连,私人的事情,顾闰之竟连线人都暴露出来了,停云心里有气,处理完了南京分公司的事情后,便回到了上海。
她前脚踏进家门,后脚顾闰之便来了。
大概所有人多多少少听到了点风言风语,大家看到顾闰之来了,纷纷知趣的上了楼,她们似乎对顾闰之出入这栋楼早已见怪不怪,甚而觉得若是停云跟了这么个男人过日子,也是不错的选择。
顾闰之踏进别墅的时候,停云正脱掉了西服,露出里面湿透了的衬衣,站在大厅的风扇前散热,她看了眼时间,这个点俊逸和阿舒还没下课。
他在沙发一侧站定,手中提着公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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