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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6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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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青清了清喉咙,朗声道:“御医院御医,承蒙皇上召唤,特来连州城,要让我明日进去,耽误了病情,你们谁人负责?”
“御医大人?”守城人声音中带着怀疑:“王上并没有受伤,怎可召唤御医?你莫不是他国的探子,故意三更半夜前来滋事?”
“他国的探子三更半夜前来滋事?”羌青朗朗的声音带着肃杀:“你们连州城的将军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不开是吗?难道你不知道王上带回了一个重伤人员?”
羌青这真是纯属一本正经地说着话揣测着,里面穿了滴滴咕咕的商议之声,羌青抽着这个空隙,看了我一眼。
过了没多久,听到大门卡槽内的木棍被移开的声音,咯吱一声,城门被打开,羌青不知道掏出一块什么东西,在守城人眼皮底下晃了一下:“耽误了病人的时辰,王上怪罪下来,你们能把脑袋洗干净等着吧!”
羌青拉着我走了进去,四个守城人连忙点头哈腰,献媚求饶道:“御医大人饶过小人一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爱情御医大人大人不计小人过!”
羌青高高在上,瞥了他们一眼:“平阳城的冉魏皇上不是攻打连州城嘛,王上便连夜把我招来,为何没有看见任何血腥?”
守城人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害怕变成了得意:“御医大人有所不知,王上来了一局瓮中捉鳖,这平阳城的新皇上哪里是我们王上的对手,直接被王上把他所有的兵马一下子吞入连州城,现在他所有的兵马,都软弱无力在那躺着呢,万无一失的!”
羌青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果然是我王英明神武,不再以屈人之兵,在这天下舍我王其谁,不知王上下榻在哪,劳烦各位帮忙带个路,连州城,在下可是第一次进来!”
守城人感觉这是讨好慕容彻的机会,你争我夺,各自都想向前带路,最后八品守城官,抢得了这个差事,在前面引路。
羌青又开始若有若无的问起了哥哥攻打连州城的景象,大抵就是就是慕容彻唱了一出空城计,哥哥不相信这是一出空城计,进了这座城,就被慕容彻l一局翁中捉鳖。
然后城中点起了软香散,软香散会使人全身无力,哥哥地兵马直接遭了道。我不明白哥哥一向谨慎怎么就认为这是可以直接闯入的呢。
我紧了紧握着羌青的手,对他小声的问道:“这空气中弥漫着软香散的味道吗?”
羌青机不可察的摇了摇头,压低的嗓音说道:“有可能是计中计,你哥哥只是身体不好,不是脑子没有,所以,现在还不能下结论,毕竟只要杀了慕容彻这个人,大夏群龙无首,更好攻打不是吗?”
羌青这样一说,我的心中一个激灵,羌青垂下眼眸,目光凝视着我:“心里有个底。看破不说破,有的时候,事态的发展,往往会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所做的只是去看清事态的本质,然后伸出援手,也许会得到不一样的答案!”
这一下子,我紧紧的抓牢他的手,恨不得和他十指相握,一路走来,快到连州城将军府上。
守城官点头哈腰手指的将军府:“王上现在就在将军府里,御医大人请!”说着扭捏作态,又加了一声:“劳烦御医大人,替下官美言几句,下官在这里作守城的,也有些时日了!”
羌青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的,在下进去,绝对不会让大人白跑这一趟!”
守城官霎那间笑得灿烂,羌青拉着我直接往将军府上走去,他刚刚给守城人看的令牌,又重新拿了出来。
借着将军府上灯笼下的昏暗灯光,我才瞧得真切,他手上的令牌是上卿大人的令牌,想来是他卸任大夏上卿之职时,没有把令牌给慕容彻。
看门的一个弯腰把羌青请了进去,一个连忙是忙的跑进去,守城官一直等到我们进了将军府才走。
禀报的那个人,一溜烟跑着就没影了,羌青顺着他跑的方向,脚步不缓不慢地跟了过去。
跑到这么远的路,我脚下总算有了些反应,至少不是那么冰冷僵硬了。
“要不要猜一下,等一下你会看到什么样的局面?”羌青声音很轻很淡的问我。
我如实的回答:“我没有想过,如果非得想,可能是兵戎相见吧,哥哥对他没有情!”
羌青闻言,沉默了一下:“情字,自古以来很难懂,到底有没有,只有当事人心里知道,旁人永远看不透别人的内心!”
他说这句话,让我好不容易快暖了脚下,又变得凉起来,眉头紧皱:“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话老是这么模棱两可,感觉没有一句是真的!”
这样一个如嫡仙的男人,说出的话总是一半一半的,一半一半的让别人去揣测,难道让别人揣测了才能彰显出他的神秘感吗?
羌青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那就当假话听,假话听多了就变成真话了,真话听多了,会更真的!”
来到一处院子,看门的人说,这是将军府东厢客房,他们的王上慕容彻就在里面。
羌青和我还没有踏进去,就看见慕容彻匆匆开门而出,急速的向外奔来。
羌青嘴角的笑,变成玩味的笑,微微一偏:“你瞧,事态超出自己的想象,慕容彻眼中很急切,碰到棘手的问题了!”
“这个棘手的问题还是关于我哥哥!”我冷淡的接话,慕容彻的眼神太过慌乱了,除了哥哥,想来没有人可以让他如此慌乱。
羌青抬脚迎了上去:“说的没错,淡淡的血腥味,应该是你哥哥受伤了,有性命之忧,不然的话,慕容彻不会奔走的这么急促!”
听到这样的话,我也跟着急促起来,慕容彻走了过来什么都没说,劈手就拉住羌青,也没有问他为何来此。
拽着他就往屋内走,靠近屋子旁,就听见屋子里传来哥哥细碎痛苦的挣扎声。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如刀绞,可是我没办法,望昔发作了,他从骨髓里会疼痛,从骨髓里发出来的疼,是抓不牢的。
这种疼,发作起来,可以说得上是六亲不认,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力忍受着这种痛。
而且这种疼会上瘾的,每疼一回,身体变虚弱一分,然后加大服用望昔的药量,来让自己脸色变得比从前更好。
屋内狼藉一片,哥哥双脚被绑,人被绑在椅子上,嘴里被塞着布团,双眼赤红,青丝随着汗水粘在脸颊上,整个人呈现癫狂痛苦之态。
我把手掌掐破了,才忍住没上前,羌青看了一眼,不急不缓的神色让慕容彻焦急万分:“羌青,为何会变成这样?”
羌青随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虽然满屋狼藉,屋子里倒是温暖的很,可能是因为哥哥被绑之后,慕容彻怕哥哥冻着,命人在屋角摆了炭火,炭火烧得很是旺盛,驱走不少寒意。
羌青这样一坐下更激起慕容彻着急更甚:“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发起疯来六亲不认?而且嘴里还痛呼着“给我”,那他要什么,是什么东西让他变成如此不堪!”
羌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他趴在地上摇尾乞怜了?趴在地上向你乞求一刀结果了他?”
慕容彻的双眼刹那之间充满杀意,伸手一把拎住羌青的衣襟:“你对他下药了?你把他好好的一个人变成这个样子了?”
我就站在羌青身后,我知道我上前是没有用的,哥哥现在完全要凭他自己的意识力,没人能帮得了他,望昔从骨髓里发出来的疼痛只能靠自己,别人靠不了。
羌青悠然的一笑,伸手把仍的手掰开,轻轻反问了一句:“怎么会怪我呢?他能有今天这个样子,应该是你的功劳吗?你把他逼到绝境,他自然而然的自己来反击,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怎么?心里心疼了?还是后悔了?”
“我瞧着你也不像后悔的样子啊,你说你和苓吉可敦双方合作去攻打平阳城,然后自己作镇连州城,故意把宣州城给输掉,请君入瓮,谋划很得当,算计很到位,现在他来到你的身边,你发现自己搞不定了吗?”
慕容彻被掰掉的手,直接扼住羌青的脖子,双目欲裂:“寡人让你救他,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寡人就杀了你!”
哥哥被绑在椅子上还是不老实,挣扎着想挣脱束缚,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很粗很粗的绳子绑住他,他根本就挣脱不了,只是把椅子摩擦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
羌青更加淡然了,手握在慕容彻的手腕上,把他的手一点一滴的拿离自己的脖子,慕容彻脸色震得通红,仿佛羌青要把他的手腕折断一样。
羌青微微一用力,把他的手甩在一旁,站起身来,不比他矮,微微抬起下巴,呈现出俯瞰姿态:“杀了我?你卑鄙无耻耍奸耍滑把他骗到这里来,然后跟我说,杀了我?慕容彻从这一刻开始,突然发现你可悲起来,你自己知道,他能有今天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知道他吃了什么吗?”
羌青凑近了他,仿佛要跟他贴在一起,声音无比冷淡的问道:“他为了杀了你,你知道他吃了什么吗?望昔用你们蛮荒的话来说,他吃的是罂粟!用我们的话来说,他吃的是望昔!”
“因为这药效是一样的,吃下去的时候精神百倍,一旦不吃了,就浑身抓着难受,还可以为了再吃,痛得满地打滚,像一只狗一样摇尾乞怜。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这么一个出色绝尘的温润公子,变成了一个可以满地打滚满身污秽惹人厌的人!”
我一直不知道望昔的成分原来是罂粟,罂粟是致命的,沾染了就戒不了的,它还一个好听的花语叫:希望,伤害他/她的爱。
满山片野若是开满它的花,红的白的深黑深灰色,它的花是最耀眼的花,充满致命的。
羌青字字诛心,句句带着不可磨灭的肃杀,慕容彻面色苍白,圈紧的手掌,咯咯作响,仿佛随时随地都能挥拳打向羌青一样。
慕容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阴鸷地双眼盯着羌青:“寡人已经后悔了,也已经向他说了,可以容忍他所做的一切!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羌青昂头一声轻笑:“别人拿刀捅了你,把你给杀了,在你的坟前忏悔,你就能活得过来了吗?你已经把他给杀了,他现在变成了行尸走肉,你觉得你的一声后悔,你的一句容忍,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慕容彻,你真够虚伪的,你能容忍他所做的所有事情,现在他就不会被你绑在这里,高高在上毁了别人,还来说容忍,可笑吧!”
慕容彻仰止不住的眼中暴戾:“你给他吃的罂粟,你就应该有解药,把解药拿出来寡人饶你不死!”
“没有解药!”羌青后退了两步,这一下退到哥哥身旁,伸手搭在哥哥的肩膀之下,哥哥仍然躁动不安,双眼赤红像堕入凡尘的恶鬼,一下子从天上跌落人间,再也爬不起来一样。
“从吃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没有解药,所有的解药只能靠他自己,不管你信不信,你费尽心思想囚禁的这个人,其实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没了望昔,他就是一个废人,哦……”羌青轻嘲了一声:“他连废人都不如,疼痛会要了他的理智,只要在痛苦的时候,你让他做什么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慕容彻的脸色已经不能看了,痛苦交杂着心疼,转身禁锢着哥哥的手臂,使劲的摇晃着他,仿佛哥哥就是那罪大恶极地魔鬼一样。
“祈尘白你到底在惩罚谁?在惩罚寡人吗?非得用这种手段,这种方法,让寡人后悔吗?”
哥哥嘴巴被堵住,根本就回答不了他,只有一双血红的眼睛,疯狂的盯着他,犹如根本就听不见他说什么,就算听见了仿佛也理解不了他的意思似的。
羌青弯下腰,捆绑哥哥的绳子尽断,哥哥得到自由,双手一下掐在慕容彻的脖子上,赢弱不堪的他,一下子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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