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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桑谒-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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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了他吧。”叶缘看了倒地身亡的黑衣人头目,轻轻叹了口气。
钟起点头,吩咐:“宿,厚葬。”
“是。”宿颔首。抱起尸体,消失得踪迹杳然。
叶缘冷睨阿朱怀里的纷云,黑瞳幽幽暗暗,仿若一簇森森鬼火,语调缓缓:“阿朱,你先带纷云去医治,天青山脚下见。”
阿朱垂首:“是。”
策马扬鞭,阿朱的身影渐渐远去。
钟起目送阿朱,有些惊奇又有些欣喜,忍不住连心情都愉悦起来:“小缘,你把你的人都送走了,是因为信任我么?”
叶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眸色复杂成一种奢望,问道:“你值得信任么?”
黑瞳里的落寞装载着悲伤,钟起的心微微揪痛,他目光坚定,郑重其事地许诺:“当然!”
☆、【025】喂血
“那么,钟起,我信你。”叶缘轻轻地说,似是呢喃,温温软软。
阿朱垂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子,凤目里雾霭重重。
“抹去她的记忆。”
创世神冷酷的声音言犹在耳。关于那些只有自己经历过的,或美好,或欢笑,或悲伤,或痛苦的回忆,连一丝辩驳的机会都不曾拥有。
这就是神的恩赐!
阿朱敛眸,他做不到甘之如饴,却绝不会选择背叛。
天蛛阿朱永远忠于神祇!
良久,他举起手臂,在手腕处轻轻一划,长剑的刃上坠下鲜红的血液。
血流如注。
他把手腕递到纷云唇边,把血液喂进她的嘴里。
天蛛之血,遗失之咒。
才阔别不足一月,再次回到越国境内,总有点恍惚的幻觉。
玉菱郡主摇了摇头,可能是错觉吧。因为彼端那个人在等他,她置身梦中怕被惊醒。唯恐谢了爱情花,碎了少女梦。
她已爱得如此卑微。
掀起帘子看向窗外,马车就快驶到越国国都了,那个人,会在城墙上等候她的到来吗?
看着玉菱郡主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神游样,红琴掩嘴偷笑:“郡主,宫主为了您煞费苦心,您可真幸运!”
“是啊!”玉菱郡主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是从爱情里开出的最雍容的牡丹,“人生苦短,真庆幸遇见了他!”
幸运?坐在车辕上驾车的凤镜夜唇角冷笑,遇见宫主,人生确实苦短呢!赵玉菱,你可知,爱上宫主,是你一生最大的不幸!
凤镜夜无声地笑了笑,一双秋水桃花眼复杂成一种极度的悲伤。
谁是谁的劫?
皇宫内
越国国君赵才德恭谨地立于一旁,看着端坐上首,抬手品茗的青年,不禁开口问道:“宫主,属下已下旨撤回玉菱和刘豫文的婚事,右护法和玉菱正在回程的途中。”
“嗯。”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或事,夏无连一个眼神都吝啬。
“那么,接下来……”赵才德刚要请示新的旨意,就被一道急促的声音打断。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出事了!”樊篱大嗓门叫唤着。
夏无立即放下手中杯盏,面色剧变,迅速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樊篱缓了缓呼吸,接着说道:“左护法派去保护小姐的死士,在小姐身处危境时,浑身不得动弹,像被人施了法术。”
“小缘如何了?”夏无眸光沉沉,忧虑地问道。
樊篱心有余悸地说,“好在有惊无险。只是……”
“只是什么?”夏无微微有些头痛,要不是于欢要处理宫中事务,他怎么会带他出来。这幅欲言又止的神情,怎么那么令人咬牙切齿?
“呃……”被自家主子目光凌迟着,樊篱气势弱弱地说,“纷云身受重伤,命悬一线,生死未卜。”
夏无轻吁一口气,只要她没事,就好。
“像被人施了法术?”回顾他刚刚说的话,夏无轻声咀嚼这句话的意思。
“宫主,会不会是那个长得像小白脸雌雄莫辩的男人?”樊篱自顾自天马行空地猜测,“他长得酷似小姐,说不定就是妖怪变的。还给死士施了定身术,故意不让他们去救小姐。又或者是钟起,剑圣门下又有多清高!哼!”
赵才德在一旁听得汗颜不已。
☆、【026】长情
是夜,晚风微凉。
叶缘和钟起两人一马万里赶路,终于到了天青山脚下。
“小缘,前面有一家农舍,我们去投宿一晚,明日再上山摘药可好?”钟起低首问道。
叶缘低垂着眉眼,不作声。
“小缘。”见她没有什么反应,钟起疑虑地唤道。
“农舍?”叶缘霍然抬首,黑瞳锐利得如一柄锋利的匕首,直刺他的心窝,“钟起,你真的以为我是孩子吗?”
她的唇边冷笑蔓延,钟起的脸色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瞬了瞬目:“确实是农舍啊!”
叶缘神情似喜似悲,声音低了下去,显得有些辽远:“你说你值得信任,可你到底还是欺骗了我。”
钟起抿了抿嘴:“小缘……”
“天青山比邻玄五山,方圆三十里之内无人居住,平白无故出现一家农舍不是很奇怪吗?”叶缘声音微凉。
钟起张了张口,无语凝噎。
“先放我下来吧。”叶缘说道。
钟起一怔,圈紧她,语气有些急促:“小缘,更深露重,我只是担心你会着凉,所以派人临时盖了间茅草屋,真的没有其他意思。”
“担心?”叶缘没心没肺地笑,“因为担心,所以骗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理由吗?”
“我……”
叶缘黑瞳冰冷,声音清冷:“包括——派影卫上山采红莲?”
那张精致绝伦的小脸布满冷嘲热讽,钟起瞳孔一敛,心律渐渐失控,浑身僵硬。
良久,钟起敛了敛眉,潋滟双眸真挚无比:“小缘,我派影卫上山采药的指令,是在对你承诺之前……”
“其实,你不用对我解释,”不等他说完,叶缘弯唇一笑,黑瞳幽然,“毕竟,你身上的毒,是我下的。”
晚风徐徐飘过,吹拂起白色面纱,女童绝色的容颜在这微微一笑中显得格外魅惑,就像山野的狐妖,让人争相拜倒其石榴裙下。钟起却觉得心有点冷。
“你不用向我解释,正如我也从未对你解释过在你身上下毒的原因。”
叶缘口吻冷淡,钟起有一种时光倒流回到两人初次相识的错觉。
“天阁袭击时,你没有随身佩戴仙剑长情,现在,影卫总该为你取来了吧?”叶缘扬了扬眉。
钟起默然。
叶缘莞尔一笑,这笑容出现在一个女童的脸上有种怪异的美感:“剑圣乾壹子的单传弟子,总不会连御剑风行都不会吧!”
言毕,叶缘从马背上漂浮起来,仿佛整个人失重在这个世间,裙裾轻曳,随风翩跹。
隐在暗处的宿气息紊乱,发出很细微的声响。
叶缘瞥了一眼,哧哧地笑。
钟起神色无异,目光沉沉,在眉间捏了一个诀,腰间白光如虹,长情剑身逐渐变大。
看他站定在剑身上,叶缘垂下眼帘,浓密卷翘的长睫掩去了眸中万千情绪。复又抬眸,巧笑嫣然:“启程吧,上山,采药。”
珡牢
木凉手足断折,瘫软在地上,无人来扶。地面冰凉,她的心也冰凉。
“你没事吧?”忽然,一道妩媚又略显疲惫的女声在头顶上传来。
谁?木凉抬眸。
待看清来人的模样,瞬间,惊惧侵占眼球,木凉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啊——”
☆、【027】接骨
女子的脚步一顿,柔荑轻抚脸庞,歉意一笑:“吓到你了?”
一身白色囚服上血迹殷殷,脸上处处是抓痕,一张脸早已面目全非,简直是可怖至极。声音倒是妩媚动人,嗓子压得有点低,低回处又带了丝丝魅惑。然而此刻,这样一张脸,配上这样的声音,可真真是显得滑稽可笑。
“你的脸……你的脸……”木凉惊吓得唇齿打颤,面色惶恐。
“我先扶你起来吧,地上冷。”女子作势要扶她。
我先扶你起来吧,地上冷……短短一句话,好温暖。
木凉眼里的怯意逐渐褪去,眼眶发热,感动得想要落泪。她艰难地摇了摇头,虚弱地说:“我的手脚都被夏无那个恶人折断了,已经站不起来了……”她顿了顿,似是想到什么,复又问她,“你的脸,难道你的脸也是……”
女子弯腰的动作一怔,唇畔笑容虚浮,避而不答:“我先替你接骨。”
木凉见她模样,心底已是明了。
女子跪坐在地上,说道:“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怎么可能不疼呢?骨折十数天,瘫软在地上,无人照料,能活下来已是奇迹。现在即便是大罗神仙来了,怕是也难以恢复。还能不能再站起来,端看命数吧!女子暗暗叹息。
“啊——”木凉咬唇,拼命忍着,唇角鲜血淋漓。然而如今这接骨之痛,丝毫不亚于当初断骨之痛,她终是没忍住,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在牢房悠悠回荡,挥之不去。
四肢重新接回,木凉几近晕厥,她抓住女子的手腕,低低地问:“你是谁?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女子的声音轻柔下来:“我叫纷霖。”
“纷霖、纷霖……”木凉喃喃着闭眼。
“为什么对你那么好?”纷霖眼底闪过怜惜和伤痛,声音柔中藏郁,“不过是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
“郡主,宫宴快要开始了。”红琴看着粉面含春娇艳欲滴的玉菱郡主,低声提醒道。
自晌午国君和宫主在城墙上迎接郡主,郡主就是一脸含羞带怯的模样,幸福之感溢于言表。
玉菱郡主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冷芒。当初她落难,那些所谓的仕族夫人和小姐纷纷落井下石,无所不用其极地嘲笑她。现如今,有些债,是时候该讨了。
“奴婢参见夏宫主。”宫娥欠身行礼。
玉菱郡主闻得此声,惊喜转首,脱口而出:“夏无。”
言毕,脸颊红了红,这是第一次,她当着他的面,叫出了那个午夜梦回才有勇气唤出口的名字。夏无。夏无。多么美丽动听!多么缠绵惑人!
红琴悄悄退出去,把门带上。
屋内就剩他们两人了。玉菱郡主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郡主。”夏无嘴角挂着温和笑容。
玉菱郡主低着脑袋,轻轻地说:“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吗?”
夏无目中掠过薄怒,稍纵即逝,声音愈发温柔:“玉菱。”
红霞漫上玉菱郡主的脸庞,只听他继续说道:“之前你出事,本宫没在你旁边,害你受苦了。那些小姐夫人,本宫定会向国君讨个说法。”
“嗯。”玉菱郡主目中莹然,有泪光闪动。
☆、【028】嫣然
“她如何了?”
耳畔陡然响起一道冰冷的男声,纷霖浑身一震。敛了敛羽睫,眸中褪去妩媚光芒,面容内敛而沉静:“禀左护法,属下已为雪衣女接骨,只是,若无药物辅助治疗,恐怕究其一生都会浑身瘫痪,生活无法自理。”
究其一生,浑身瘫痪,生活无法自理?
于欢一双夜色双瞳暗得发沉。
空气中流转着刺骨的寒意。
良久,纷霖低声试探道:“左护法……”
于欢置若罔闻,抬脚离开珡牢。纷霖垂眸看着地上的少女,纤手一点一滴描绘她的眉眼。
身后传来女子温柔的叹息:“可怜的孩子。”
于欢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拳,夜色双瞳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嘴角露出一缕狼狈的苦笑。
一路走来,荒芜杂乱的院子附近满是野草丛生,唯石拱小门上,黑漆的小篆:药园。
“这是哪里?”
床榻上的女子睁开迷蒙的眼睛,茫然地问。
“嫣然,你醒了。”一个布衣女子惊喜地说道。
“嫣然?嫣然是谁?”女子皱了皱秀眉,问道:“你又是谁?”
布衣女子怔了怔,眼底滑过一丝担忧:“嫣然,我是妃颜啊!”
“妃颜?”
“可怜的孩子,”妃颜清丽的玉容上,大大的水灵眼睛,眼眶里蓄满了泪水:“你去山上采茶,不慎从山崖跌落,撞伤了脑子。大夫说,你可能会忘记一些以前的事……我、我以为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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