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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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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糕,但对酒特别过敏,闻酒就醉。杨干夫便让厨子在米糕上做了手脚:先将做米糕的面用酒浸泡,晒干,再浸泡,然后和进米面中,在和面时又放少许酒掺进水里,再放上糖,蒸出来的米糕又香又甜。这天晚上,瑛娘吃了两块糕,又喝了半碗莲子羹,不一会,酒性发作,还没离开饭桌,人就醉成一滩泥。杨干夫悄悄进得屋来,将醉美人抱至床上……
瑛娘酒醒时,天已大亮,睁眼一看杨干夫裸身躺在身边,再看自身光景,又羞又恼,泪如雨下,连连哭叫:“可久,可久瑛娘对不起你。瑛娘死后也无颜再见你的面了哇!”那天,瑛娘哭得昏天黑地。对杨干夫无一句责备,杨干夫却脸上身上一阵阵发烧,像贼被捉了赃,索性厚着脸皮对瑛娘说:“你我既成夫妻,这也是迟早的事。娘子原谅干夫不得已行此下策,全因干夫对娘子一片渴慕之心。娘子,干夫不能把持,再不如此,非一命休矣不可。你就不要再折磨你我了吧,从今以后,咱们就做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吧。”说着又跪地发誓说:“干夫愿为娘子效劳一辈子。”
瑛娘哭了一场,心想杨干夫对自己费尽苦心,虽说这殷勤后面另有企图,但听其言观其行,也的确对自己真心实意。既然身子已属他的了,想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也只好认了。从此杨干夫每日如鱼得水,醉心于瑛娘的美色之中,瑛娘便也渐渐习惯了他,把对王可久的追念淡了许多。
谁知好景不长,王可久找上了门,杨干夫心惊肉跳,仿佛大祸临头般惶惶不可终日。如今司法官吏派人来通消息,明日一定要瑛娘供词。他知道这事一旦被瑛娘发觉,一切落空不说,脑袋保不准要掉下来。他打定主意将瑛娘先与一切人隔离起来,明日再做理论。
翌日官吏来时,杨干夫使了个掉包之计,让一使女换上瑛娘服饰,充当瑛娘。这些司法官吏又都没见过瑛娘。他编了一通言辞,让使女记下了,官吏到来后,让使女以瑛娘口吻说话。就这样,关键的一环他轻而易举过去了,此后,仍夜夜与瑛娘同宿。
衙吏拿着笔录的“瑛娘”口供呈递府尹大人,王可久再一次被传审。王可久一直焦急地等候着传审的消息。他期待瑛娘的出现。
一听传审,精神大震,眼前复又开启希望之光。王可久热切地俯伏在堂下:“草民王可久拜见府尹大人!”
“大胆狂徒,还敢冒充王可久,真乃可恶至极也!”府尹喝斥道。
王可久一听,犹如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后跟,他悲凉地说道:“大人明察,草民绝不敢冒名顶替,的确是王可久。”
“还敢狡辩,这是杨干夫之妻瑛娘供词,你自己看吧。”王可久读着读着,面色苍白,两手抖索了起来,只见供词写道:“我叫瑛娘,两年前嫁给王可久为妻。前年,王可久外出做生意一去不归。我派人四下打探他的下落,不见他的踪迹。后来在彭门附近发现了他的土坟,说是江淮战乱时被庞勋兵卒乱箭射杀溺死于江中,寻找的人带回剑鞘一支,正是夫君所带之物。现有物证一并呈上。从此,我孤身一人倍受惊吓,想我一个妇道人家,生逢乱世而难自保,不得已改嫁杨干夫。我们夫妻恩爱朝夕不分。我夫王可久早已魂断他乡,跨鹤西行了,既然有人冒死人之名敲诈诬告,天理难容。小妇人所说句句是真。”
王可久读罢供词,急切分辩道:“不,这绝不是瑛娘的口供,瑛娘能言善书,要真是瑛娘口供,必是她亲笔书来,她决不会让人代录口供的,何况瑛娘决不会如此无情,如此糊涂。她若听得我还活着,纵然是假王可久,她也要见上我一面的。这不对,与情理不符啊!”
“住口!你这个冒牌货,快快说出你的真实姓名,否则,决不轻饶!”
“草民姓王名可久,无字。站不更名坐不改姓,从来没有别的名字。”
府尹暗想,再争下去,他的身份只能越辩越明,杨干夫势必要倒霉。于是赶紧打住:“你这刁民,没什么好与你理论的。来人,给我将这个诬告耍赖冒名顶替之徒重责二百竹鞭,赶出洛阳地界。”
王可久哪能经得起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很快便皮肉翻花鲜血淋漓,奄奄一息倒在地上。府尹生怕王可久死在堂前,忙令停刑,让人将王可久拖送出洛阳城外,扔到荒郊野地里了。
王可久被一阵瓢泼大雨淋醒。他躺在泥水之中,身上像无数条蛇蝎噬咬着他。他哀哀地叹息:天啊,公理何在呀。这时他不由想起在彭门船上挺剑击杀兵匪时的情景,那时,自己是多么英气十足,生死关头尚能临危不惧,处乱而不惊……而今,他多么渴望手里再有两支剑,斩杀恶人,尽扫人间的不平。而此时此刻却身不由己,窝窝囊囊,活得尴尬,活得没了脸面没了尊严。他想到杨干夫,想到瑛娘,恨爱交织,生的愿望重又升起;不能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死,要活下去,报仇。他连滚带爬,终于找到了一间能避风雨的庙宇,那庙里的老和尚见他可怜,给他熬粥喝,并找了几件干衣服给他换上。也是他命不该绝,他竟奇迹般地恢复了,疥疮也被老和尚用香灰和香油涂抹治愈。王可久与老和尚住了一段时间,两人投缘,无话不谈,老和尚慢慢对王可久的身世了解了,对他十分同情怜悯,每日外出化缘,总是将好的东西留下来带给王可久吃,两人相依为命过了三个月。
有一天,老和尚化缘回来告诉王可久说,河南府衙最近换了新府尹了。王可久一听,眼前为之一亮,老和尚说:“这新来的府尹不至于那么糊涂不讲道理,姓杨的贿赂不一定到,应该抓紧时间重新投诉才是。”
于是,王可久略事准备,便又回到洛阳城,再次上河南府尹喊冤。谁知那伙吃足了杨干夫贿赂的衙吏,明知这是一桩大冤案,却个个昧着良心,在新来的府尹面前众口一词地为杨干夫讲话,说王可久早已化作灰尘了,投诉这人穷极无聊,眼馋杨干夫家业,诬告好人。同时又给杨干夫通了气,将一些金银堵了新府尹的嘴。新府尹两耳灌满了一家之辞,又加收了黄白货,心里就有了底数了。他指示各位司法衙吏,假如”王可久”再来诉状,不用问情由,便可严惩。新府尹比前任更为决绝,狠狠揍了王可久一顿之后,便将王可久发配洛阳边界,做苦役。
就这样,王可久被押送到洛阳边界服刑做苦力。每当思念瑛娘时,便脆弱地流泪,叹息悲伤。很快,一双眼睛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斗转星移,时光流逝,花开花又落,不觉经年,河南府尹走马灯一般换了几起。这年秋天,新来了一位姓崔名碣的府尹。这崔碣乃大唐名臣崔玄韦的后人,为官颇有威望。崔碣对河南府衙司法官吏平日所为多有耳闻,这次来河南府衙上任后,不动声色,不事张扬,先来个微服私访。这崔碣在洛阳城街头巷尾,茶楼酒肆,花街柳巷穿行出入,不断听人议论着一个人的名字“王可久”。王可久是何许人?为何牵动那么多人的心?崔碣怀着这些疑团,在一家酒楼的方桌旁坐下,桌那边一位老者正自斟自饮着,崔碣便也要了两碟小菜,一壶烧酒,边喝边和那老者搭讪起来。崔碣试探地问起王可久的事来,不想那老者恰是王可久的老邻居,平时与王可久交情甚笃,并且受过王可久的恩惠。这老者不提王可久还好,一提王可久涕泪交流,长长地叹了口气:“好人哪!平白无故受了这般冤屈,万贯家财都被姓杨的霸骗去了,如花似玉的妻,也跟姓杨的去了。这年头,恶人不但不受惩罚,反将好人加害,天地良心哪!哪儿有天理呀?真不怨老百姓说‘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当官个个似虎狼,有金有银便是娘。唉,好好一个人,被害得家破人亡,天大的冤枉。当官的个个黑了心,瞎了眼!”那老者说到激动处,大骂河南府有眼无珠,不识良莠,官官相护,声音越骂越大,引得周围听的人也跟着骂起来。
崔碣问道:“老人家,假如河南府衙重新审理王可久一案,您愿意到堂作证吗?”
老者道:“当然能。就怕不让做证,前几个官老爷未必不知道王可久是真的,案子是冤的。怕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新上任的就是好的了?”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崔碣,他想到国家内忧外患日甚一日,官吏们个个利用手中之权中饱私囊,民心丧尽。我大唐江山的根基被这些蠹虫尽日噬啃,岌岌可危。他崔碣虽回天乏术,但决不同流合污,既在其位,就要撑起一片天,在河南府衙做点正事大事来,狠狠治一治贪赃枉法之徒。
崔碣连夜调阅王可久一案文书,越看越气,看遍了所有记录,竟然没有一份王可久亲友街坊的证词。真假王可久的辨认,原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情,瑛娘是王可久之妻,为什么不让他们见上一面?
一不做二不休,先将人拘禁起来再说。随即派几个心腹行动起来。迅速找到王可久。
王可久被带上大堂,街坊邻居若干同时传上堂来,很快辨认结束。此时崔碣一声“带人犯杨干夫!王可久之妻瑛娘—并带来!”
王可久一听“瑛娘”二字,失神的双目顿时泪如雨下。崔碣并不多问,他对瑛娘道:“堂下立的可是王可久之妻瑛娘么?”
“正是!”
“你看看那是何人哪?”崔碣一指瞎子王可久。
瑛娘的视线投注到王可久身上时,她浑身发冷似地打战,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黑瘦的男子就是王可久,只见他衣衫不整,头像刺猬,一双深陷的眼睛挂着两串冷泪,但她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认出了他那高高的额头,英挺的鼻子以及棱角分明的嘴巴。瑛娘的心破碎了,发出一阵阵绞痛,喉头哽咽,却说不出声……王可久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深梦之中:“瑛娘?是瑛娘!”他已经感觉到瑛娘就在那里,直朝瑛娘走去,奓撒着一双手臂乱摸。瑛娘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目光涣散无视,她明白了自己给他带来的灾难有多么深重,她悔恨、羞愧,她恨!任凭王可久的一双大手在她的头上脸上细细地抚摸。她知道他是再也看不到她的面容了。这一刻她侥幸他看不见她,她已经无颜面对他了。王可久陶醉般地说道:“是的,是她。瑛娘,你怎么不说话?你让我找得好苦啊!”
瑛娘柔声道:“夫君,我的夫君。他们都说你……”
“可久记挂瑛娘,不能死啊。”王可久低低地说。
“瑛娘自夫走后,无一日不思君。两年来,瑛娘的眼泪已流尽,只说夫妻此生再无相见日,却谁知夫君今日又生还。瑛娘我好恨,好悔……”
“一场噩梦,瑛娘,这只不过是一场噩梦,我们都已经从恶梦中醒来了。瑛娘,可久不怪你,我知道你的心,我知道。”夫妻二人大恸。
崔碣以及堂上的众人面对这令人心酸的场面一切都明白了。
审理过程很快。崔碣的判决也很果断:杨干夫诈骗人财,谋人妻室,贿略官吏,十恶不赦,斩首示众。
受害人王可久,除将其妻领回外,所失家产财物归原主,杨干夫所霸一切家私,一律移交王可久。
瑛娘听完判词,为王可久整了整衣衫,理了理头发,轻声对他说:“一切都有了答案,夫君再不用受罪啦,瑛娘放心了。夫君,以后的日子里,你要珍重啊!”
“瑛娘,这下好了,我们不再分离了,不再分离!”
“不,瑛娘已属不洁不净之身,破镜不能重圆,原谅瑛娘,瑛娘先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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