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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那些奇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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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做何处理,这是二人没想到的。人是杀死了,怎么藏匿运出?二人商量半天,认为最好不要往外运,耳目甚多,任何疏漏和粗心大意,都会招致杀身之祸。埋在院子里吧,院子都是厚厚的青石板铺得严丝合缝,凭二人气力显然不行,无法撬,即便能撬得动响声又太大,邻居家墙头又矮,一伸头,院中情景一览无余,埋在院中石板下当然效果好,但冒风险太大,不行。想来想去,决定把尸体藏在坑下的烟道中。说干就干,二人一齐动手,把坑面土坯一块块揭了下来,露出烟道。二人抬起尸体往烟道放,烟道狭窄,左放右放放不下,两人累得直流大汗。女人抬脚,正面对着男人的怪脸,头在七十二手中乱摆,恍惚中女人看见男人的嘴在动:“你看你看。”女人惊叫:“他在说话哩。”七十二吓得一松手,尸体头朝下脚朝上,直挺挺的身子一半在烟道里一半在外边。七十二细看,没任何异常现象。他又把尸体的头从烟道中抠出,尸体被烟道的灰沾得奇奇怪怪的模样,一动脖子上就往外冒血泡,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女人又一声尖叫:“睁眼啦!”七十二这回没扔,一看,自己的手将他的脸皮扯动,眼便睁开了。他略一松手,眼又闭上。女人吓得精神几近崩溃,呜呜哭,说什么也没有勇气碰尸体了。七十二想了想,让女人先出去透透气,自己拿刀将尸体大劈了八块,径自往烟道放,直接了当干净利索地放好了,将女人喊进来,让她看行不。女人刚才站在外面,空气新鲜,乍进屋来,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再一看那些块状的血肉,便控制不住呕吐起来。七十二见此,便重新和了泥,将炕砌好,用炕席重新铺好,又将地上的血污用泥沙渗干了,用铁锨铲去一层地皮。就这样,六十六便人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二人想从此做一对长久夫妻。但一个大活人突然失踪,如何对众人交待?他俩同时想到了五十一,正好利用五十一和六十六曾有的一点小矛盾做了文章,生将五十一做了替罪羊,几经周折,总算让他承担了罪责。二人这才长出一口气,于夜深人静之时,饮酒做爱,一番庆贺。
女人在家中摆设灵堂,请来和尚唪经超度亡灵,穿重孝守灵,做出一副痛不欲生悲伤欲绝的样子,哭得昏天黑地,数念着男人有多好多好,大喊道:“死鬼呀,你慢点走,将我也带去吧!你好狠心哪,扔下我一个人享福去了啊!”女人煞有介事,总算划过这一道。除了眼中钉,找了个替死鬼,又有男人共同享乐。女人开心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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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屈打成招,被关进死牢,身上的伤痛和精神上的打击,使他虽生犹死,心如死灰。棍伤和烙伤的皮肉流脓淌血,痛得他日夜嚎叫,弄得整座牢狱神鬼不安。警巡院将案情上报后,上头要求速将尸体查找到,否则,此案无法认定。如果两个月内找不出尸体,此案就要由上司派人来另行审理。达鲁花赤最怕上面对警巡院过分认真,生怕一石激起千层浪,拔出萝卜带出泥,连带别的事情暴露出来。因此,达鲁花赤对两名寻找尸体的仵作限令十天之内找到尸体,找不到将重责。两名忤作哪儿能找到尸体?限期一过,尸体交不出,两人各被打了五十大板,再限期五天,再挨板子,限三天二日,于是仵作便三天两头挨板子,屁股打成了猴子腚。两仵作急得,街上见着活人恨不能拖倒捧出个尸体复命。尸体找不到,板子不饶人,两仵作于水深火热的日子中,像热锅上的蚂蚊一样坐卧不宁。
这一天,两仵作拖着刚刚挨过板子的身体,哭丧着脸又来到护城河边,忍着疼痛,像打渔似的一遍遍往河中撒网,兼用长铁叉子探察,河里的淤泥给搅上来,将护城河的水给搅浑了,大热天,头上太阳似火烧,蒸笼似地烤着,汗把受伤的皮肉蜇得钻心疼,这罪实在不是人受的。但他们仍不敢懈怠,明知希望不大,还是一次次探寻着。
正午时分,其中一个仵作又累又热,将叉子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不找了不找了,就是打死也不找了,哪有什么鬼尸体。硬是将人家打得没法子乱说的,这些逼出来的口供也能当真吗?谁知那个什么六十六被谁杀的?活该咱俩倒血霉,跟着遭罪。”
“找不到也不能等死呀,咱得想个法子。”
“整个护城河都探遍了,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除非把活人推下去一个来冒充。”
“这倒也是个办法。只是这伤天害理的事如何做得出?”
“是啊,这是杀人害命,官长知道,死罪难逃呀!”
“这话又说回来了,我们交不出人,迟早要被他们治死。如不想办法制造个尸体交上去,眼看咱俩没命了。咱若被打死在板子下,也是被杀生害命。我看这样,咱寻摸一条不大中用的命救咱两条中用的命。凭良心也说得过去。”
二人商量半天,别无选择,不这样办交待不过去,也只有这―条路可行了。于是,二人坐到河边的一棵大树荫下,两双眼睛直瞪瞪盯着护城河的简易木板桥。这护城河宽七八丈,深丈余,上面搭有两米宽的木板,以便行人过往。这个桥离城门较远,行人稀少,偶或有人过往,都不符合他们的标准,要么年轻力壮,一般上有老下有小的,在家是顶梁柱,这样的人不能死,要么是青少年男子,寿命才刚刚享用不多,阳气太旺,既便推到河里怕也死不了,这样的人不能动。眼看一来二去天要黑了,对面又走上桥来一男一女,女的一看便是新媳妇,骑在一匹骡子上,男的显然是这女人的丈夫,原本跟在骡子后面,上桥时又走在骡子的前面引路,小两口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时又笑。
这边两人见状,不由心里一阵酸楚,看人家活得多快活自在,无忧无虑,人家也是活着,自己也是活着,吃这碗“牢“饭,身不由己,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个说:“时候不早了,干脆将那男的放倒扔河里算了。”
另一个说:“女人怎么办,也害了不成?不害,留个活口给咱自己惹麻烦吗?”
“也是,这两个刚活出滋味来。算了,放他们一码吧,说不定已经是三条命了呢,你能说那女的肚子里是空的么?”
“别开玩笑啦,眼看今天又过去了,怕是没合适的人了。尽等着明天挨板子吧。”
说话间,一群昏鸦归巢,刮刮叫着,回到他们头顶上的家里,安然自若,他们这时连乌鸦都羡慕。没法子,他们收拾家伙准备回去,明天又是五日期限到了,等着他们的仍将是一顿板子。
正在这时,忽听对岸“哼哈哼哈”一阵驴叫。两仵作精神一振,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老头儿骑着一匹小毛驴,正慢吞吞地向桥上走来。
这边两人相视会意,正合标准。他们一前一后走上了桥,迎着老头。这时他们看清了老头儿的面目,那老头一把花白胡须,面色慈祥,毫无觉察有什么危险。走在前面的仵作心有些软了,小声说:“算了吧。”说话间就已经与老头儿走了个顶头。老头儿见他们过来,往桥边上让,后一个见前面忤作犹犹豫豫不肯动手,急了,一个箭步上去,照老头儿腰部猛一推,又照着驴的臀部一脚,驴往上一窜,一个蹭劲儿,老头一头栽进河里,在水里又挥胳膊又踢腿,上下扑腾了好一阵子便沉了。
那驴一惊,一路直跑下桥去,二人意不在驴,并不追赶,只跌坐尘埃,张口气喘。一仵作道:“老头儿大概还没死,现在捞上来还来得及。”
“得了吧。他那一大把年纪也活够本了,由他活又能活几天?让他这老朽有个用途,换回咱两条命,也不亏。咱活着,每年清明给他烧点纸钱,做他一回孝子。老头儿若有魂灵,知道咱俩的苦衷,大概也不会怪怨我们狠心的。”
“明天还是少不了一顿板子呀!”
“好在天热,估计要不了几天,尸体就不成形了。到那时,咱再打捞,这苦差也就算交待过去了。”
第二天天没亮,两人没费劲便找到了老头儿的尸体,又用石头坠沉下去。十天后,两人又挨了二次板子,屁股已经溃烂流脓,硬撑着来到护城河边,将尸体在淤泥中捞将上来,尸体已经糜烂肿胀,再加淤泥将七孔糊堵,又黑又绿,烂泥儿似的。哪还分辨得出老少?
二人立即上报。
达鲁花赤命人传六十六老婆去认尸。六十六老婆随同仵作到了护城河边,不论三七二十一,见了尸体就号啕大哭,口中数念,“死鬼呀,你死得好惨哪!”
那两个仵作初始还有些担心,怕万一被女人看出是假就前功尽弃。如今看来女人根本连看都没看,就认了。但怕不实在,就问道:“这是你丈夫吗?”
“是我丈夫,还用问吗?”
“你可别认错了哦!”
女人怕太马虎引起仵作的怀疑,便装作认真的样子查看起来。这是个白发人是显见的,虽然肉腐烂了,但胡子和头发若仔细看,透过稀泥脏物还是不难看出真相的,她当然不能说,只拣能说的说:“是他,没错。你们看,他这个指甲缺了半边,还是那一次劈柴不小心劈掉的呢!”
仵作一看,果然指甲缺了半边。女人又指着尸体的另一部位说:“看,这儿还有一块痣,没错,的确是他。”
仵作一看,是像个黑痣,但,细看,就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痣,而是尸变的斑点。仵作的职业就是与尸体打交道,因此一眼就看穿了。他们俩见这女人弄巧成拙,竭力将假说成真,二人对这女人产生了怀疑,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两仵作面面相觑。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们是无法说破了。望着女人假模假势地哭泣,他们只好三缄其口,将错就错。
女人将随身带来的男人衣服挂在一枝长竹竿上,举在水边像钓鱼一样,哭嚎着召魂:“死鬼呀,来哟,咱们回家。”这样重复数次之后,将“归了魂”的衣服取下,女人对跟随前来的几个壮汉指点着,将老头尸体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棺木中,将衣服覆盖在尸体上,象征性地又哭喊着:“让我跟你一起去吧!”不让盖棺,被人给架开,棺盖掩上。
女人见棺盖掩上,心里长舒了一口气,那哭声便有了另一层意义,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边两个仵作将女人的一切都看在眼里,棺材抬走后,两人也长舒了一口气,两人几乎同时说出:“这女人有戏!五十一肯定是冤枉的,这回怕是做替死鬼做定了。”但还是这样交了差。
5
都城的西小市,是专做骡马生意的场所。每天天不亮,从四面八方赶来做买卖骡马生意的人便云集在此,人喧马叫,好不热闹。
这天,集巿上出现了一个乡下壮汉,约摸四十来岁,身板魁伟挺直,一看就是个出汗力的人,这壮汉似乎满腹心事,脸上乌云密布,悲凄忧伤的目光漫无目标的涣散着。他在市场上走过来又走过去,只有在观看驴的时候,目光才是集中的。他偶尔在一只驴子前停下,看看驴的某个部位,用手摸摸拍拍,不等驴主人与他说话,早已又转到另一头驴的跟前了,一连多日,这壮汉就这么在市上转悠来转悠去,从没听他问过价,也没见他与谁开过口。再后来,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个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一看便知是壮汉的儿子,父子俩一个模子里倒出来似的。这孩子也像他爹爹一样,眼睛只看驴子,不看人,对周围的人们视而不见,一天中午,集市将散时,一个人的叫卖声引起了他们父子的注意:“驴皮驴皮,刚杀的鲜驴皮唻!”他们父子循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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