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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酥抵万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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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心沉下了无底洞,前有菜刀,后有追猫,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于是酥酥小短腿在前面跑着,后面陈伯举着菜刀上气不接下气地奔着,再后面一群野猫忠实地追随着……
陈伯一双老眼都快哭瞎了,举个菜刀干啥子,拿根竹竿不就行了。这下子好了吧,没救着三少奶奶,把自己这条老命也给搭进去了……
此时木槿正在偏厅与他爹“温存”,全然不知道这边的水深火热。
我说大哥你走点心吧,你媳妇儿去拿了药到现在都没回来呢……
最后,酥酥和陈伯终于遇上了救命恩人。
她从来没有想过木榆的武功如此高强,从墙头上“唰唰唰”射出八柄飞镖,六支准确无误地插在了野猫身上。还有两支则是十分不长眼地朝酥酥和陈伯袭来。若非陈伯脚下一个踉跄把酥酥扑倒在地,酥酥还真是要变成了惨死的猫王了。
酥酥今晚可真是受足了惊吓,特别是陈伯手里明晃晃的杀猪刀“钪”地一声贴着酥酥脸擦过砸在石头上的时候。
她虽然平时好事做得挺多这次逃过了一命,可未等她从地上爬起来千恩万谢的时候,木榆从墙头上“轻轻”一跃,“十分不小心”地踩到一块软软的地方。酥酥反射弧也是有些长,十指连心这种事情,在她身上好像晚一点才要发作。
而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叫声响彻木府内外。
高高在上的一双眼睛里,盛满了被人匍匐跪拜的得意神色,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眉毛都舒展开来。
酥酥红肿着手见到木槿的时候,委屈和后怕终于一下子涌上来,抱住木槿“哇哇”大哭。木槿抚摸着酥酥的脑袋,细声安慰:“不要怕,别怕,我在呢!”
而后酥酥抽抽搭搭,借着他手里的灯光看清他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细腻,眉目仿佛都能滴出水来,嘴角温和的弧度也是让人心安的一剂良药。可她在埋怨他的迟到,语气里却有了些许撒娇的味道:“你哪里在了?要不是陈伯和大哥,你就见不到你可爱的娘子了……”
木槿听言,裂开嘴角,笑意深刻。捏了捏酥酥嘟着的肉脸后,“好好好,为夫的错,嗯?”语气里包含宠溺。与此同时,木槿动了动脚,示意陈伯抱了这么久的大腿,再怎么大的惊,也该压下了。。
而这一刻,这副场景,在另一双眼睛里,却反射出了幽幽的暗光。紧紧攥着的拳头在黑夜之中“咯咯”作响,终于抑制不住一般挥拳朝木槿席了过来。
木槿与这位大哥并没有多少交集,幼年的两地分居,还有成年之后木榆的不善言语,都是两人沟壑形成的原因。为此,木戚棠也说了几次,后来见怎么都不管用,就抱着一种儿孙自有儿孙福的态度放任他们去了。
陈伯原本松了的手,一听这“咯咯”作响的关节声,便“嗖”地一下就抱紧了。
有夫万事足的某酥此刻正沉浸在她家相公的貌若桃花里。
木槿见木榆一拳挥来,眉锋一凛,一手用力按着酥酥的肩头让她蹲下,一手持着灯笼迎上那拳。待到木榆反应过来想要收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拳头撞上火焰,不沾阳春水的皮肤一阵通红,火焰却是终结了性命。
顾不得手上的疼,木榆勉力笑了一下,在这黑灯瞎火的环境里还惺惺作态:“弟弟你这功夫是恢复了吧?”
酥酥原本在恶心那声“弟弟”,对,自从他踩了自己的手之后,她就不喜欢这个大哥。手真的好疼好疼的T。T
然而他说完这句之后,酥酥身子骨一颤。他也知道她家相公没了功夫?
木槿却是只说了一句“就此收手吧”便一手揽着酥酥,一脚扯着还紧紧抓着杀猪刀的陈伯走了。却不知就此收手说的是木榆,还是说自己的功夫。
事情闹到这会儿,已经三更了。
木槿无奈地对这个身为长者的陈伯说:“陈伯,你今晚要抱着我的大腿睡吗?”
话音一落,陈伯的收到了来自少夫人犀利的目光,一个机灵,便松开了手。“嘿嘿”笑着,用举着菜刀的那只手,分出两个手指来挠挠头发,越走越远。酥酥看着陈伯沧桑的背影,觉得他十分不容易,这样的老人,木府要珍惜,毕竟能把杀猪刀安在自身头上还能笑得那样腼腆的,只有陈伯呀!
木槿收回目光,低头吻了一下酥酥的额头。
这一刻温润如水,下一刻却粗鲁地把她打横抱起,回屋调教要怎么规避风险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
今天早上考试去了,昨晚熬到四点T。T就没来得及码字更新,求原谅%>_<%
今天周五,晚点还有一更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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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文文快要完结的时候还在求收求评的小透明真心不多啊。乃们难道就不考虑考虑收了楞家吗T。T
☆、娘子的调、教问题
酥酥看她家相公垂着眼皮在她方才被踩的那块地方吹气,细长的眼线是飞扬的弧度,这样一个相貌张扬的人却这样低调温和触手可及,酥酥再次感觉这段婚姻真是一生的幸运。
当然,她只不过是现在这样想而已。因为片刻过后,她家相公瞪着她像瞪着肘子一样,吓得她直哆嗦。
“以后离木榆远一点。”毫无征兆地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端着水盆出去倒水了。
走出门的身影长身玉立,酥酥回味着他方才的话,不用她说她也会自动离他远些。指不定哪天他就“咻”的一根飞镖把自己当成野猫一镖封喉了。
木槿回来的时候,见酥酥正若有所思的点着头,暗道娘子可教。于是趁热打铁,又调、教了一夜。
这几天夫妇俩跑浙值巡抚的府邸跑得十分勤快。
这天俩人又腻腻歪歪来了。李秋然正在院子里舞枪弄棍,见两人前来,睨了一眼,把长枪放到一边,进屋叫柳昭还有小邀想去了。
柳昭一手一个孩子地出来,脸上的表情十分滑稽。他女儿正抓着他的脸,一把糊到嘴里。二小邀想则十分淡定,垂着眼帘,一副你爱咋地咋地,劳资就想睡觉你别吵我的表情。
见他出来,木槿上前去接过了小邀想,“吧唧”在他嫩滑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邀想十分不给面子,掀了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见是自家爹,埋头十分惬意地睡了,还不自觉地拿方才被亲过的脸颊蹭了蹭木槿的衣领,十分嫌弃的模样。
李秋然端着点心出现的时候,看到两个十分称职的奶爹正在逗弄自家孩子,愉快地和酥酥到一遍话家常去了。
柳昭生得也是仪表堂堂,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虽说人不可貌相,可终究相由心生,很多一拍即合的挚友,往往都是在百无聊赖中开出默契的花。木槿和柳昭便是如此。柳昭为人正直,一身清廉,看他这庭院就知道了。只是一落屋宇,三两仆人,粗茶淡饭,却也把日子过得活色生香。总不似某些人,永不满足,贪婪之心腐烂溃臭,生出满肚虫咀堵塞心肠,看不见生活的美好。
四个人聚在一起吃午饭前,已经把两个孩子安置睡了。李秋然的女儿比小邀想小了一个月,却更加粉嫩,翦水秋瞳摄人心魄,长大之后必是个了不得的美人。为此酥酥不少调笑秋然,这孩子不会是偷来的吧。
“你们天天来蹭饭,以后可要交伙食费了啊!”饭桌上,李秋然大大咧咧地重申了一遍昨儿说过得话,看着酥酥,眉毛一挑一挑的,语气却是无比正经。
柳昭有些不好意思,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就被她一个“很好你有种”的眼神给逼退回去。
酥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俩家伙,刚刚是谁还在和木槿说“家里大事一般由娘子做主”的,柳昭真是太可爱了。
于是某槿神色自若地给酥酥夹了一个金贵得肘子,试图堵住她哈哈大笑的嘴,示意她快些吃饭。
对于吃饭这档子事,酥酥已经被木槿调、教不止一回了。每次一啃完肘子,她不是找个线箩来说要学针线,就捧了本食谱研究每一道菜的做法。每每饭凉了之后她还在研究,于是一顿饭就这样过去了。要是墨水知道从前和老爷抢菜吃的她家小姐,如今居然美味当前也能保持君子风范,定要跳起来大叫岁月磨人。
好多次,都是酥酥翻阅着食谱,木槿一脸无奈地在一旁一勺一勺喂她吃饭。
现在在别人家里,没食谱看了,她又给出这么一招,娘子呦,你到底敢不敢好好吃一顿饭啊?
酥酥这次学乖了。见惯了李秋然风卷残云的速度,再瞄了眼碗里香嫩可口的肘子,她也默默提高了嚼动的速度。
柳昭吃到一半放下碗:“你家里那案子转到巡抚省来了,你看怎么办吧?”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你是巡抚。”木槿放下筷子,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才启唇说道。
“蓝如意死的时候情状及其惨烈,全身上下被划了七十一道刀,可以说是体无完肤。”柳昭神情严肃,皱着眉头,一副此事不可轻率处理的模样。
木槿不知想起了什么,神色微敛,过了好半晌才说道:“依你看是谁有此恶心?”
柳昭干脆把筷子也放下了,双手撑着膝盖,十分认真地对他说道:“若非有深仇,必定有大恨。”
木槿却是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蓝姨娘平时深入简出,在府内也是人人称道的好手。”
“这个我知道。唯一与她有仇的便是年前让她赶出木府的一个丫鬟,可是不久之后那个丫鬟便进了岭南王府当了侍妾,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来对她实施如此残忍的报复。彻查了之后也的确发现她毫无嫌疑,如此这案子才转到我这里来了。”
“仵作还验出什么其他的了吗?”
“除了身上的七十一道刀伤,此前像是还中过毒,正与春花中的毒是一样的。我就是想不明白了,到底是何人有如此歹心,对这样一对妇孺施以这样的毒手。”
李秋然听到这句话刚好吃完,“啪嗒”一声放下碗筷,动作十分豪气地擦了擦嘴角,说道:“春花说她中毒之前没有碰过府内其他东西,只前去上香祭奠的时候碰过那香。”
虽说蓝如意和她那可怜的孩子尸首被官府扣押仵检,可家里依旧设了灵堂,供前去吊唁的人祭拜。
这么一说……
酥酥脑子好像猛然间炸开来,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当时她和她家相公由于是家眷,穿的衣物也不适合前去上香,因而先要先回去换身衣服再来拜祭。身为此行唯一外客的春花只说初次进大户人家,不能没了礼节失了分寸,因而自己就先去奠堂祭拜了一番,再由人领着去找他们夫妇俩。
从一开始在虎皮山收到的那封信,到蓝如意和她儿子惨死,到昨天晚上莫名其妙被猫追,这一切,仿佛有条线,隐隐地就要付出水面。
看着秋然一副你家里有内鬼的样子,酥酥把塞了半口的饭艰难地咽下去,两只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大。难道,真的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原来调、教两个字会被和谐t。t
此文即将完结~
乃们说俺是开重生文好捏还是继续开萌文啊T。T
矮油选择困难症真是萌萌哒~
还有番外要写谁的捏%>_<%
☆、真相大白
什么猜测都只是天马行空,事实的证明需要充分的证据。木榆做事滴水不漏天衣无缝。他这种多疑敏感的人,什么事情都只会自己去做,不假他人手,因而想找他什么证据,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木戚棠已经不堪重负病倒了。
这边有儿子,那边有老子,木槿的人生第一次出现了选择困难。后来夫妻俩商议,由酥酥去陪儿子,木槿陪着他老子好好养病。
这天夜里,木府灯火通明,因为深夜有人到木戚棠的房间里,意图谋害,抑或说,是虐待。
木槿特地叫了一个小厮躺在床上,守了这么多天,也该是有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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