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七日杀-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不会。”乔米说,她想向后退,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她将她不穿的衣服拿给我,她不要的男人推给我,她笑眯眯地将她不要的破烂们都给我,不但这样,她还需要我在接受时,感谢她,露出感动的模样……换成你,你会不会想杀死她呢?”
  “不,不会。”乔米说。
  这女人越来越近了,她将拿着衣服的手伸到乔米的面前,正是那件灰色的开衫。开衫抵在乔米的鼻端,她能闻到那些味道。
  “闻到了吧?她不会将施舍给我的东西洗洗干净的。不过,洗也没用。阳子的味道已经扎根了。不管是衣服,还是爱人。她大方地给我任何东西,就是因为,她知道,那些都是她的,连我也是她的。你闻,她的香水味,她的汗味,你闻到没有?”
  女人将衣服抽回,放到自己的鼻下去闻,她又说:“还有她的口水味!我知道这种味道,她不要的男人身上,就有这种口水味。你闻,这是刚刚沾上的,新鲜的口水味……”
  衣服又一次被扼在乔米的鼻子上,乔米的呼吸越来越紧张,她几乎要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却忽然听到一声巨响。那女人疑惑地回头看,乔米忽然手脚有了知觉,她奋力地将女人推翻,自己也因为大力而滚落在地上。
  乔米痛得都要流泪了。
  她飞快地开了灯,将黑暗逼到角落里,看着熟悉的家,才真的相信刚刚只是一场梦。
  那巨响还在持续,仔细去听,原来是洗衣机洗完衣服的报警。
  她去拿衣服时,第一眼便看到了灰色的开衫,她将它拿到鼻端去闻——洗衣液的柠檬香。再仔细去闻,她的汗毛又一次竖起。她飞快地拿着衣服,出了门,将它扔进垃圾房的垃圾桶里。回到家,站在洗衣机前,去闻自己的衣服,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真的,她在这些衣服里闻到了梦里的味道。
  她厌恶地将它们扔回洗衣机,重新洗。
  门铃响时,她正在发呆。从猫眼里确定是好友LIN,她才放心地开了门。
  她想讲给LIN听刚刚的怪遭遇,但又猜,LIN会因为她居然买五十元的旧衣,而轻蔑地说:“天啊,那样便宜,一定没有好事。这种当你也会上?”
  她踌躇着不知道说还是不说时,LIN却拿出了随身拎来的大包包,兴高采烈地说:“我妈让我将衣柜整理一下,将不穿的衣服捐到灾区,我一看,这些衣服都八成新,捐灾太可惜了,不如拿给你。你一定会喜欢的,这些衣服我穿时,你都赞好看……”
  乔米看着被打开的包,象是被施了定身术,也象被摄了魂——那件灰色开衫,也在包里。

☆、水之妖妖

  ——如果你曾遇见,遇见你那一生最好、最必需、最不可或缺的人或事,那你必会明白,她之遇见他。
  水之妖妖
  叶倾城
  水莲四五岁时,家里还有佣人,下午去塘边洗衣裳也带着她。婆子们手不停嘴也不停,她就蹲在池边撩水玩,低头,看见水里也有一个红袄绿裤的小妮子,小小尖俏的下巴。她招手,小妮子也招手,她笑,小妮子也咯咯笑出声。
  她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倒影,只伸手去握,“咕咚”一声滚进水里。水何其温柔地包裹她,一种空空洞洞的快乐。快握到了,快触到水孩子的指尖……颈后一紧,她已经被一把揪住,拖出水面。
  从此母亲禁她再到河边。
  没几年,父亲猝逝,贪心的亲戚欺负孤儿寡母,母亲求告无门,家就这样败了。
  暮色里,家里水缸空了,母亲门前屋后唤老王,才喊了一声,就想起来最后一个佣人也走了。这时,只见脚步歪斜,水莲提着一桶水进来。母亲低低唤一声,“水莲……”说不出话来。
  那年她十三岁。
  村中有塘,村口有井,村中女孩们总是一齐去挑水,一路喧哗。水莲却觉得牛来饮马来尿的不干净,宁愿绝早起身,青衣布裙,爬过三千石阶,上到山巅负水。山巅有涧,涧水甘甜,一路脚印微湿,不惊鸟雀。母亲觉得辛苦,嘱她不要去。水莲却爱日出之前的宁静,露珠清凉如睡。
  春来涧水涨绿,活活流动如少年血脉。
  水莲汲了水,忽地顽皮起来,甩脱绣鞋,一脚踩在水底春泥,泥沙驯顺陷开,另一只脚一踢一踢打水玩,闪出无数虹霓,有桃花和流水绕踝不去。
  山雾大团袭来,裹住她如三春花事,日色也湿湿起来。雾,一阵浓一阵淡。
  雾落时,涧旁多了一个男人。
  男人白衣如银,嘴唇似笑非笑,全是流动情意。
  涧边有树,清香披他一身。
  水莲一惊,提在手里的红鞋一松。
  男子蹲身下去,指尖一绊,中途拦载那只想要私奔的鞋。“你是山下村里的姑娘吧?”
  水莲眼睛全在那只鞋上,分外清晰地,觉得了自己的赤足,湿漉漉地被凉水一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男人递过鞋,水莲慌慌就往脚上套,男人轻轻一挡,手背在水莲脚底一触,轻柔如水,“还是湿的呢。”
  水莲惊惶地一缩,身体里却有什么暗暗流动,是睡在她年华里的地下河。
  男人说,“我叫水。”笑容甘甜如泉,诱人一饮而尽。
  那一夜水莲怔怔醒来,只觉热得不能自制,喉里十分渴,是丝棉被的暖?抑或体温?心微微动荡着。从没这么渴过,象久困沙漠的人,她跌跌撞撞扑到水缸前,咕咚咚喝了一大瓢水,眼前,蓦地浮起男子的面容。
  第二天水莲照旧去负水,石阶那么长,一辈子都走不完。
  有松鼠掠过,水莲都吓一跳,林中静得只有草木香气,水莲却心跳得,随时想把桶一丢,跑回家去。
  涧边一如往日,没有人迹,也没有兽踪。水莲大舒一口气,背上粘粘的都是汗。
  水桶,沉甸甸打在水面上,转瞬就满了,她却手软脚软,几次拎不上来。忽然手底轻得一点重量也没有,定下神,他便在那里了。
  水莲一阵眩晕。
  男子的面容,这么熟悉,仿佛认识了好多年,是从小的玩伴?
  水溅在水莲的脸上手上,清凉温柔,她安妥下心,问,“你是谁?”
  男子笑了,笑容有水波的荡漾,“我叫水。”不说姓氏,没有来历。而那些,原也不重要。“你呢?”
  男人问了好几遍,水莲才看向远处,轻轻说,“我叫水莲。”
  她仍然每天去挑水,回来的时辰却越来越晚。
  母亲问她,她背过身恶声恶气,“路不好走嘛。”不自觉一低头。
  村中常有老妪拦住她,诧异道,“这闺女怎地生得恁水色,可有婆家没?”原不过寻常女儿,此刻却冰肌玉肤,眸子如水,此刻水莲红了脸落荒而逃,更是三月的桃花汛。
  没人知道每一个清晨,她在涧边的片刻欢欣。什么都不做,单单只相对傻笑,已经觉得手心微麻,周身涌过滚烫的激流,这感觉奇幻而神秘。她常常羞怯起来,躲到一棵树后,将树身合手抱着,任水千唤万呼,也不肯将脸转过来。
  偶尔水莲转头向涧,身体倾下去,如同一只小小的蝉,脸庞映着水影及水里的云影,顷刻间,有欢喜到欲自投于水的冲动。
  那一天,水说,“我带你见我家人吧。”
  她窘极不语,水拉住她的手。原来幸福是一种轻轻飞起来的感觉,身体消失,重量不再是羁绊,这就是销魂,她懒懒欲睡……
  忽然听见哭声,是母亲悲痛欲绝的声音,“水莲,水莲回来……”那么远,穿过云端,却又近在耳畔。
  她一惊,“我还没有跟我家人说。”
  他挽住她的手,“不要,他们会知道……”
  她想这么大件事,聘则为妻奔则妾,岂能不跟家人说清楚,“不,我得先问过我娘。”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却滑不能留,她年轻执拗,到底抽出来。
  一念醒转,她发现自己正泡在水里,浮浮沉沉,大量的水涌进喉咙鼻腔,水下却有暗潮将她轻轻托起,岸上的人群发出惊喜的哭叫,“水莲,水莲还活着。”
  那一刻她明白了——
  你不是人?
  是,我不是人。我是水神,水为骨肉水为衣。偶尔来涧中小住,清晨被水花异样的颤抖惊喜,我于是恋上人间的女子。那轻轻绕过你脚腕的水流,是我的手,柔若无骨。
  水莲,跟我走吧。
  不,不,不,不——
  是樵人经过,发现了水莲的溺水。获救之后,水莲发了很久的烧,在高烧与清醒之间,她不断地唤,“不,不,不——”不要对我说,我不要听,我不要懂得,我只是害怕,怕那狂乱的、不能自已的销魂。
  原来死亡可以是狂喜。
  病好后母亲不再让她去挑水,宁肯花小钱找村中人帮忙。
  她却处处看见他。
  在水缸里舀水淘米,他贴紧水之镜,任她一瓢一瓢,残忍地碎了他,又聚拢来,瘦削苍白的脸,一滴棱角分明的水。
  在河边浣衣,他茫茫立在河底,一件件衣裳缓缓荡开,掠过他的鬓,他纤长指尖。他握住一角水红胸衣,轻轻拉,是一种暗暗求恳。
  他诱惑她而她偏偏不。
  一棒槌击向水面,他顿时碎成千点万滴,水花扑她一脸,是他的唇缠绵吻过。
  她畏惧他,至死。
  有水处,便有他,哪怕是冬夜捧碗姜汤,每一口,都是喝下一个温热的他。他因之在她血液里声声沸腾……猛一惊觉,原来面泛红潮,如极欢。
  水莲只想:为什么是我?
  女大不中留,媒婆踏破水莲家门槛,水莲总不答应,忽然有一远地朔州小康人家前来求亲。母亲不舍远离,水莲却道,“我嫁。”
  她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只要躲开他。
  是挑的黄道吉日,却无端端满城阴霾,乌云密布。
  琐呐吹响,紫色闪电“唰”一声划破天空;锣鼓方起,雷一连串地炸响;水莲凤冠红帔踏出房门,顿时大雨倾盆,宾客知事在雨里奔逃躲避。千条万条雨绳里,是千个万个他,在闪烁,在跳跃,哭泣的脸,银白的衣,微香诱惑的身体,他伸出手来,招引她……
  她一个趔趄,跌倒在泥泞间,几朵珠花跌了老远。
  水遇土成泥,她伏在最污脏的泥间,大叫,“放过我。求你放过我。我不要你,我一生都不需要水。我宁愿饥渴至死,我也永远不要水。”
  惊雷阵阵,是天亦为之静。
  一刹时,云散雨收,她怔忡抬头,原来万里朗明。而她周身都干了。仿佛从来没有下过雨。
  在路上走了好多天才到朔州,所有人都灰头土脸得不成样子,唯有新妇仍然好水色,竟是一尘不染。却沉静,不多言,亦不贪吃喝。人问,只轻轻道,“我不饥。”“我不渴。”
  ——水莲从此不再觉得渴。
  也不再流汗。身体微湿的感觉,离她那么远。
  不再洗澡。夏日如火,下地回来,男人都在井边冲一个凉,微溅着水珠,身体游龙一般。女眷们也偷藏门后,抹两把汗,只有她,从不需要。
  甚至,也不再哭泣。良人顺手打骂,她不反抗也不顺求,眼神原来一片空白,比干涸而彻底。
  只是皮肤粗糙如鳞,泛着碎皮,头发纠结成一团,嘴唇常年绽着细碎的裂口。身体极其干硬,欢爱变成酷刑与撕裂的痛。她知道良人在外形容她,“如枯树。”
  水莲憎恶水,她不需求水,她惟愿永远,生命中没有水的存在。
  朔州地方三年苦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