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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洗红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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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赢回您想要的滔天权势,所以,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
恍恍惚惚的感觉有人把她背到了背上,一步一步,走的扎实又安定。真好,好久都没有这种安心的感觉了,就像小时候爹爹常常在她累了的时候把她背在背上,又温暖,又踏实,这是梦吗?
梦中爹爹又像从前一样,安静的拉着她的手,陪在她的身旁。原来爹爹还记得尘儿在下雨的天气里会害怕,会想起同样在下雨天里死得那么凄惨的娘,会害怕已经所剩不多的什么被掠夺的一干二净,再也不剩下什么能温暖这颗已经渐渐冰冷的心。
冰冷的心渐渐暖和起来,连带着冰冷的四肢也渐渐有了热量。姚涤尘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想看看那几乎就要被遗忘的爹爹的慈祥的面容。
第一缕透过眼睑的是一束光,一道柔和的白色的光,然后她闻到了淡淡的青草香,再然后姚涤尘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床上,身处一间完全陌生的屋子,而身边,竟然有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没错,男人。一个看上去很高大的男人,就是这个人一直握着姚涤尘的手,就是这只手把温暖一点一点的注入到姚涤尘那颗冰冷的心里,一点一点温暖着她的身体。但是,面对这个完全陌生的男子,姚涤尘完全不能接受,她不喜欢那种不能掌控现状的感觉,那让她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巨大的毛线团,却找不到可以抽丝拨茧的线端,被那些柔软的毛线不松不紧的束缚着。
她想要质问,可是开了口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不是忽然想不起要说什么,而是发不出声音,甚至连一个简单的单音都发不出来。姚涤尘惊恐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男人害自己变成这样,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你不要害怕,是我把你从凉亭里捡回来的,大夫说你旅途劳顿又感染了风寒才会昏倒的,已经没事了。”恐惧折射到男人眼里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意思。他就是这样轻轻的翻转了姚涤尘的手,在她柔嫩的掌心里用他长着厚厚的茧的手指一笔一划的为她解释着她到底为什么会昏倒,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姚涤尘从来不相信那些安慰的语言,那些冠冕堂皇的词藻除了用来欺骗愚者外,再也没有什么用了。可这一刻她却宁愿相信这个男人的话,也许是心太累了之后会变得迟钝,又也许是他那太像父亲手让她暂时不愿意失去这份温暖。姚涤尘抬起眼想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脸,却意外的发现他的头上戴着一个铜质的面具,只剩下一双清澈的眼露了出来。那是一双怎样清澈的眼?好像婴儿一般的纯净。是多么单纯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眼睛?姚涤尘忽然有些嫉妒,这个男人身上有她已经丢失却极力想找回来的纯真,一种只属于不曾经历风霜的孩童的单纯。这样的人是不是不应该称之为男人?是不是称做男孩更合适一些?他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他还没有见过人间的险恶,还没有体会到在命运面前即使再强悍的人也只能俯首称臣。而这些,她姚涤尘经历过,所以,她深刻的懂得,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多么希望自己不懂得,多么希望那些梦魇一般的现实,真的只是梦魇,那么她就可以在梦醒以后拉着爹娘的衣襟说:“爹,娘,尘儿又做噩梦了。”可是那毕竟是不可能的,在那么强大的命运面前,她只能选择俯首称臣,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骗自己说:“瞧,其实这就是我想要的。”直到有一天,这个谎言再也不能维持下去,那一天起,疲倦就成了她摆脱不了的伙伴……
“你叫什么名字?”她学着他的方式在他的手掌上写字。
柔软的手指划过粗糙的掌心惊起一片难以名状悸动,男孩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掌心,很久。
他知道姚涤尘是个美人,是那种很美很美的美人,因为她比镇子上最美的李家小姐还好看。而这些,原本于他都无关紧要,可是刚刚那轻柔的手指划过自己掌心时,他分明感觉到了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一个美艳如斯的人为什么会疲惫呢?他只知道李家小姐打骂下人的凶狠样子,还有原本出身贫苦后来当了赵员外五姨太的陈家女儿见了他们这些穷人的趾高气昂。为什么比李小姐和陈五娘还美的她会有那么深的疲惫呢?他从来只知道疲惫是应该属于他们这种丑陋的人的,所以在他看来,疲惫也应该是件很丑陋的事。可是为什么,她能把疲倦都变得那么美呢?
美人的疲累是容易被心疼的,更何况疲惫的是一个美的倾国倾城的女人,更何况看见这份疲惫的是一个纯净的有如初生婴儿的大男孩。所以,心在那一刻那么自然而然的就疼了,为那个把倦意变得如诗如画的女子。
“我……没有名字的,他们叫我阿丑。”大男孩小心翼翼的在姚涤尘的手心写字。
“阿丑?很有趣的名字。”姚涤尘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奇怪的名字。
大男孩清澈的眼睛里忽然染上了无奈:“恩,因为生的我很丑,所以他们叫我阿丑。”
“哦?你真的很丑吗?”姚涤尘有些诧异,她无法想象有这样一双清澈的犹如山间溪水的人怎么会有一张丑陋的脸。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问,这样很失礼。可是她还是问了,她相信这个大男孩不会和他计较,她相信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一定会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心。
阿丑偏着头想了好久,才开始动手在姚涤尘的手上写字:“是真的,从小我就长得很丑,我第一次来乡里就有小孩被我的长相吓哭了,后来,娘为了不要我吓到人,就不让我出门,再后来娘说我该去赚钱养家,又怕我的相貌吓到人,就给我买了一个面具让我带上,说无论怎样也不能摘下来,我真的很丑的。”他一笔一划都写的极其认真,好像想找出所有的理由来让姚涤尘相信他很丑这件事是真实的。
姚涤尘从来都没有听过有人为自己长得丑找什么证明,好让人相信他长得真的很丑,丑的吓人。正常的人应该是不会这么做的吧?人,不都是爱美的动物吗?怎么他好像把自己长得丑当作一种荣耀来坚持呢?真是个怪人呢。
被姚涤尘看得有些坐立不安,阿丑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只好抓过桌上的药包,急急忙忙的倒在药锅里,生火煎药。大夫说过这个人醒过来会暂时不能说话,是因为什么风寒侵体,发热伤了喉咙,只要吃几服药就好了。阿丑不知道是不是能说话了,她就不会再那么疲倦,但至少,这样自己就能忘记她那种专注的目光。阿丑不懂这种目光叫探究,就只是觉得这种目光让他如坐针毡。
姚涤尘也从没有看过男人煎药,在姚府,都是一些婢女会煎药,男丁好像都是来护院或是什么别的,爹更不会去煎药,他没有时间,更何况他吏部尚书的身份就已经说明了他不需要自己动手煎药。所以在她看来煎药本就不是男人应该做的事,她无法想象一个高大英武的男人坐在火炉边,围着一个小小的药锅团团转。可是现在,她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一个男人在煎药,在为她自己煎药。他的动作因为不娴熟有些好笑,他甚至因为煽火煽的太过用力把烟都呛到自己的眼里,喉咙里,咳个不停。可是姚涤尘却没有笑,不是刻意的维持礼数,只是——笑不出来。她就只能怔怔的看着那个为自己忙碌的背影,看着那道背影,她仿佛有想哭的冲动。她想哭,因为那道背影让她想起了一个已经遗忘很久的名词——温馨。她不知道把这个曾经用在家人身上的词用在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男人身上对不对,可是那种感觉,分明,就是温馨。
姚涤尘就这么专注的看着阿丑煎药,阿丑就这么专心的給姚涤尘煎药。直到淡淡的药香缠绕上屋脊,阿丑才缓缓的端着刚刚煎好的药放在床头的小板凳上,牵起姚涤尘的手,写:“吃药。”
姚涤尘一向畏苦,但不知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把那一碗黑如墨汁的药喝的一滴不剩。也许,在她看来,这碗药并不苦,它有一种很奇妙的味道,叫做温馨。
这些天来姚涤尘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随然踏实自小娇生惯养,但染的毕竟不是什么大病。可是,看阿丑煎药逐渐的变成一种习惯,一种温暖心灵的习惯。一时,竟有些离不开。
“阿尘,你在想什么?”阿丑蹲在地上在姚涤尘的手心写字。这些天他总是这样,把药放在板凳上,而自己就蹲在床前。他不喜欢她看着远方,那样的眼神太空旷,太寂寥,那种眼神里的含义他不明白,那是一个他进不去的世界,在那里就只剩阿尘一个人,那个世界太寂寞,太疲倦,所以,他要叫阿尘回来,他不想让阿尘那么——疲惫。
“没想什么,就是一些想也不会有答案的问题,所以叫胡思乱想。”姚涤尘微微怔楞,这些天她已经习惯了和阿丑相处的方式,说话可以用最简单的语言表达,做事可以用最直接的方式进行,绝对不会有人责怪你没有礼数或是规矩。这是大多数穷苦人生存的方式,但看在姚涤尘眼里很稀奇。也许是她见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竟然需要学习才能掌握人和人最基本的交流方式。她告诉阿丑自己叫做阿尘,是被坏人带到这里来丢在这里了。这个单纯如孩子般的男人就真的信了,每天都会问她会不会想家。她并不想骗这个单纯的像白纸一样的男子,可她终究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弄不好,到现在户部还因为碍着她爹的面子四处搜寻她呢,更何况这个镇子离长安只有一百五十里,虽然幽静也并不是一定不会被发现的。“阿丑,你一会也去帮我买个面罩好不好?”
“?”阿丑只是在姚涤尘手上画了一个问号,他不明白,为什么美艳如她的人也要带上面罩呢?
“因为,”就连姚涤尘也不知道该怎样和他解释,红颜是祸,她能这么告诉他么?只怕是不能的,如若说了他也定会追问红颜为什么是祸。到时自己又该怎么解释呢?还是告诉他说,自己是怕京城第一美人的艳名会招来杀身之祸?这恐怕也是单纯如他所不能理解的吧。更何况,她也并不想污了这颗干净的没有任何杂质的心,毕竟尘世中这种纯净的人已是凤毛羚角了:“因为阿尘想和阿丑一样啊,这样,阿尘就不再是一个人了,就不会想家了。”
原来这样阿尘就可以不再想家了啊,真好,不想家了,阿尘就不会这么疲倦了。因为这个没有理论依据的认知,阿丑飞快的跑了出去,他想早一点买回面罩,早一点让阿尘不那么想家,早一点让阿尘摆脱那种带着凄凉的疲倦。
看着阿丑飞奔出去的身影,姚涤尘心里忽然有种负罪感,让这么单纯,这么相信自己的人失望,任谁都会于心不安吧!她忽然发觉阿丑其实很瘦,瘦得叫人心疼。不是像左岚那种鬼斧神工雕琢般的纤细,是一种精瘦,是因为长久的劳苦工作打磨出来的一种瘦。他的高大也只是相对那些文弱书生而讲的,他其实是很瘦的。姚涤尘尝试着想象这样精瘦的身躯和那些凶猛的野兽搏斗时的场景,却每每想见的都是血,一地的血,殷红殷红的,都是阿丑的血。她想的心惊肉跳,想的长长的指甲都刺进了肉里还不觉得疼。阿丑为什么要当猎户呢?猎户是很赚钱的,可是,钱真的比命还重要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疼,为什么会害怕,也许,看这么单纯的人受伤,换作是谁都会这样。于是,姚涤尘站在门前等阿丑,她想问他,可不可以不要再去打猎,可不可以不要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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