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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以天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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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逃走……
他竟然真的逃走……
林影,你这算不算畏罪潜逃,你竟真的背弃我……
说不清什么滋味,心底像是被人剜走了一大块,再也不会完整,汩汩地往外溢出鲜血,疼得她一时间说不出一个字来,喉间竟涌上些许腥气。
那形于外的怒气刹那间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说不清是哀伤、落寞还是受伤,浓密卷曲的睫毛微微扇动,目中的软弱之色泄露了少许,柔和了那美丽却冷硬的面庞。
跟着进来的都是亲信,个个都是极晓事的,见穆丹歆神色有异,莫不低眉垂首,噤若寒蝉。
少顷,矜贵傲然的女子缓缓转身,敛去了所有的情绪,美眸凝睇,眼底清亮无比。
那犀利如刀的目光落在负责地牢安危的侍卫身上。
那侍卫见了鬼似的不停打摆子,扑通一声跪倒,“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人一直在外面守着,未见有人离开。”
“罢了。锦宁,带上人跟着本宫去拿人。”幸好她未雨绸缪,备了后招。
很累。
总一个姿势卧着,身上被冷硬的地板咯得疼。
摇摆不定的烛火被一阵古怪的风吹熄,铁门悄悄裂开一道缝隙。
一人幽灵般地晃进来。能入王府地牢如入无人之地的,除了林禾身边的第一高手,黑刀,不做第二人想。
光影的变换叫蜷缩在地上的人不适地眯了眯眼。
“啧啧,地牢住得舒服吗?”
“还好。”林影轻声笑着回了一句,纵使身陷囹圄,满身狼狈,依然气度从容,从不见他怨天尤人。
“嘴硬!”黑刀不屑地嗤笑一声。
“宫中那一位手上握着的虎符已经到手了?”林影慢腾腾地从地方爬起来。
黑刀闻言一时噤声,呼吸有一瞬凝滞。
林影察觉到了他的警惕和戒备,笑着开口,连咳带喘的,语气却恁的淡然,“虎符一半交给将帅,另一半由皇帝保存,只有两个虎符同时使用,才可以调兵遣将。你来我这儿,必不是闲情雅致来做客的,母亲派你来催我了吧。母亲这么急不可耐地要拿到另一半虎符,那明摆着只有一个解释,广皓得手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重新点了烛光,光辉骤亮。
林影的手从烛台上移开,眉头一蹙,身子不稳地后退一步,扶着墙微微喘息。
“百无一用是书生!一个病秧子,还真当自己无所不能了!”黑刀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低声咒骂了一句,一个移形变位闪在他身后,掌心抵着林影的后心,缓缓输入内力。
早知道他不是真的冷血的人,对于他这风凉话,林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权当没听见。
过了半刻钟,林影的脸色才不像死人一样难看。
他无奈地扯开唇角,“你也看见了,我被人关在这地牢,出不得。虎符之事,只有让母亲耐心着再多等几日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位公子爷真真心思通透、胸壑万千。
“你打得好主意,故意让自己受伤坐牢,借机拖延盗取虎符的时间,谁也说不得什么!”黑刀简直真要这么以为了。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勾心斗角的母子,实在令人费解。
“人生得意须尽欢,有高床软枕,谁愿意睡这脏兮兮的茅草硬地,你知道我素来爱洁。”林影笑眯眯地说,此话绝没有半分虚假,方才身下的茅草垛里窜出来一只老鼠,弄得他头皮 。
“哼,我说不过你,懒得跟你说。”黑刀懒洋洋往地上一坐。
“你武功比我强上百倍,你去不就结了?”
“哼,你以为我没试过,谁知道云王将虎符藏在了哪里,该死的就是找不到。”
他仰倒在那垛茅草堆上嗅了嗅,皱眉,“喂,这是什么味道?”
撇开武功高绝,对林禾言听计从外,黑刀其实就是个老顽童,一把年纪了,还跟长不大似的。
林影优雅地勾起唇角,“千里迷迭。”千里迷迭香味淡雅,一旦沾上衣衫,经久不散,连洗澡也不能完全洗掉,气味可以维持好几天。大户人家怕不听话的小妾逃跑,总爱用这一招,在小妾的衣衫上熏上千里迷迭,跑出多远都能抓回来。
黑刀一个鲤鱼挺身,跳起来,“你!你小子故意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亏我还看你难受,看不过眼,浪费自己的真气替你疗伤。”
林影无害地笑笑。
这下可好,又被这小子摆了一道,怎么就忘了他有多狡猾,完了完了!黑刀气得整张脸铁青,陀螺似的在牢房里绕圈走,看得人眼晕。
他眼珠子一转忽然计上心头。
“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请穆丹歆看一场戏吧。”
黑风刮过,卷走倚墙而立的人,一个弹指往院中丢了颗石子,声东击西,转眼间几个翻腾跃上屋檐,飞檐走壁,快得像是鬼影,很快出来公主府。
“你要带我去哪里?”
“问那么多,到了就知道了。”
恢弘的寺庙群坐落于半山腰,归云寺香火鼎盛,上空香烟袅袅。
黑刀带着他落在寺庙不远处的一株枝叶繁茂的老树上。
隐隐可见寺庙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帘布遮着的轿子,寺庙内除了扫地的小沙弥,便只有沙沙飘飞的落叶,空荡荡的。
门口恰来了一位妇人,守在门口的僧人和她说了几句,那妇人便下了山。
将香客赶得一个不剩,这阵仗不知道来的是哪一位贵客?
“里面的人是谁,你引她来这里……”林影住了口,他突然想起林禾有个习惯,在每月的这一日,都要来归云寺上香。
黑刀的轻功出神入化,像一只林间穿梭的飞鹰。
距离拉近,近得足够林影看清楚赶车人的长相。那是,女皇身边的一个太监。
第四十章皇室秘辛
穆丹歆追踪至归云寺,她认出了穆明嘉的车轘,也是一愣。
她是轻装简行出来找人的,丢了自个儿的驸马又不是可夸赞的光辉事迹。
“殿下,还要再进去吗?”锦宁轻声问道。
“去,不过,本宫一个人去,人多了容易打草惊蛇,本宫担心那人会对母皇和驸马不利。你们守在这儿,本宫没有回来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穆丹歆交待了一番,便从后门防备最弱的那处潜了进去。
“她进去了,我去给她指个路。”黑刀从树上飞下,落在外墙的某处笑道,突然之间很为自己的机智绝伦而骄傲。
林影道,“带我一起去。”
“不行,你见谁做见不得光的事儿,还带着个大包袱束手束脚的。”
林影面上的表情淡了下来,眼尾瞥到赶车的太监和往他们藏身的地方走了几步,他轻轻柔柔地笑了起来,“现在只要我一出声,那几个人一定会发现我们。我知道你很厉害,你有把握在我出声之前制住我,可你有把握不发出一点动静吗?带我一起去,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黑刀脸色狰狞地看着他,真奶奶的,想先一剑了解了这个麻烦。
咬着牙槽默了半晌,他提着林影无声地飞入院中。
他查看过了,李大海守在正殿外面,说明女皇就在里面。穆丹歆正好也往女皇在的大殿去,他就顺手替她引开了暗卫,让她顺利过去。
穆丹歆追着千里迷迭的气味过来,那股气味就在庙里,她不能确定具体在哪间厢房或者哪一处,那味道竟像是无处不在。
这倒怪了。
那歹人难道还带着林影在寺庙里逛了一圈。
嘿!还就是!
身后倏尔袭来一阵凉风,穆丹歆身子一僵,那人运指如风,她穴道被点,忽然就动弹不得了。
她张大眼,是谁?
是劫持了林影的那人?
怎么可能,世界上竟然有人能这么快,快得她还没有出手,就已经败了。
穆丹歆这才意识到,她单枪匹马来抓人是多么愚蠢的举动。
后领被人提着,脚步离开了地面。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眼珠子吃力地转过去,眼尾映出林影的面容,带着淡如远山的从容笑意。
“没事的,别担心。”林影轻声说,握紧了她的手。
黑刀紧张地逡巡了一眼四周,幸好,没有异动,没被人发觉。黑刀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了,这么多人围攻他一个,他再厉害也吃不消。
这种时候了,还不忘捕获美人心。该死的!更想把这小子剁吧剁吧碎了扔去荒山野岭喂狼了。
归云寺的大殿两侧还有两座规格小许多的偏殿,黑刀把两个人明目张胆地放在偏殿和大殿之间的过道里,穆丹歆更是被他贴着门摆着。
林影投过去一个怀疑的眼神,这样不会被发现吗?
林影的眼神黑刀没看懂,看不懂就直接忽略不计,他有他自己的想法,女皇估计是要和他久攻不下的那个笨女人聊聊,那些话不宜被任何人听了去。是以,女皇带过来的暗卫都退守到了院落外面,她身边只留了一个李大海,殿外暂时反而是安全的。
“成渊爱的是我不是你,要不是你卑鄙无耻地设计他,与他一夜欢好,怀了他的孩子用孩子拴住他,他怎么会弃我而去?”透过高大巍峨的宫殿褚红色的厚重门扉,隐约能听清门内的对话。
这一句却是听得格外清晰。
因为说话的女人情绪激动,吼得格外大声,歇斯底里,暗蕴惊涛。
话里涉及了她的父亲,说话人又是他平日端庄雍容的母亲,林家这一任的掌权人,穆丹歆和林影遽尔张大眼,心跳快到了一个临界点。
黑刀才偷听了第一句,脸就黑了。她什么时候才能忘记那个死了十几年的男人,这个笨女人,难道看不见身边有个更好的吗?
“放肆!敢对陛下无礼。”李大海叱道。
“你退下,退到门外去。”
闻言,躲着偷听墙角的心肝俱是一颤。
黑刀想:听见了皇室最不能宣于口的秘辛,他们还有命吗?
穆丹歆想:若是被发现,母皇会如何看待她?
林影捂住了自己和穆丹歆的嘴:眼前豁然开朗,这就是母亲与穆氏皇族为敌的缘由吗?夺回祖宗传下来的家业只是借口,她是为了报一己私仇,置天下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巨大沉重的大门咿咿呀呀打开的声音,皂靴落脚的声响变得清晰,李大海是懂武的,武艺还相当不俗。
三人吓得快魂飞魄散。
黑刀想就此机会逃走,林影微微摇头阻止他。
好在李大海只是关好门,站在门口当门神。
林影三人舒了口气,然后,他们听见,穆明嘉,那个阅尽权谋沉浮看遍人心百态的沧流帝国的主人,一声冷笑道,“林禾,过了二十年,你还是一样自以为是,这话被天下人听见,便要贻笑大方了。成渊他什么时候爱过你,就算我和他没有孩子,他也不会嫁给你,他也会跟我在一起。你说我卑鄙,一个嫉妒成性对我腹中胎儿下毒手的蛇蝎,有什么资格说我?”
林禾放声大笑,笑得尖锐无比,年逾四旬的人了,竟然还声娇若黄鹂,嫩得能掐 似的,笑罢,她咬着后牙槽沉声道,“那你呢?你在我的饮食里放红花,害得我终生不能生育,失去了成为一个母亲的权利,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林禾声音压得低,他们耳朵紧贴着门扉才听清。
不啻于平地起惊雷,凭空霹雳。
林影脸色一白,往事如流水自眼前奔流飞窜。
茅塞顿开,他一直以为母亲只是待他严格,若是对他不好,也是因为他忤逆了她的意思惹她生气。原来竟是如此吗?
不是她的亲生骨肉,才这般不在乎吗?
女皇默然,林禾继续道,“你非要将我的儿子嫁入你的家门,不就是想凭此牵制我。现在我便明白地告诉你,没用的。便是他此刻死在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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