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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云深何处-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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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城比离城更加热闹,虽然还是不及金贡国的都城,但是阳城的建筑都很好看,有几处新建的建筑竟然有种异国风情的感觉,新颖又别致。
  路清风说:“据说你爹……咳咳,峒国的君王喜欢各种风格的建筑物,甚至从全国各地搜罗有名的建筑师来设计,在阳城内建了很多新鲜的房屋。”
  这是最热的一个月,日头也很毒辣,然而在匆忙赶路的这一路上我发现,我这具身体几乎没怎么晒黑过,依旧还可以算得上是白皙通透。只是路清风,仿佛比之前更黑了一些,他却依旧穿着白衣,不同点只是换成了布料最轻薄的白衣,也更贴身,他美好的线条都由这件白衣勾勒的淋漓尽致。我真的从来不知道,皮肤偏黑的人可以把白色衣服穿得这么好看贴合。
  因为炎热,他胸前的领口开得比较低,扩达的胸部肌肉隐约可见,我想起了他受伤在山里住着的那几天,我早已经见识领略过他结实完美的标准身材。
  我们在阳城最大的一间客栈投宿。我拿出老妖怪给我的那封信,背面写着收信人的地址。我心里开始犹豫,倘若我可以见我的父亲,我真的要见他吗?
  或者就像老妖怪说的,我远远的望一眼也可以吧?
  其实在我心里对这个所谓的父亲没有太大的感情,甚至对那个所谓的已经过世的母亲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对赫北堂……我永远不能忘怀。
  即使相认也没什么好处,不过徒然增加伤感罢了。他从不知道苏衣为他生过一个女儿,那便永远不要知道了吧。
  打定主意,我想明日再上那户人家拜访,今天就好好的休息一天。
  想去把我的决定告诉给路清风,谁知他却不在房中,房门锁了。
  一直到晚间晚饭过后,我刚松了发髻梳着头发准备去洗澡,听到隔壁房门响,知道是路清风回来了。
  我对他出门一天却不提前告诉我的这个行为很不满,并不想理他。锁了门,脱衣服准备洗澡。
  才爬进澡盆,就听他在门外叫门:“云儿,在吗?”
  我没好气道:“我在洗澡。等等吧。”
  慢慢悠悠的洗完澡换了衣服,散着头发,又觉得一直叫他等着也不合适,于心不忍我便去敲了他的房门。
  路清风打开门,居然是只着了件里衣,看他一脸清爽的样子,难道也是刚洗完澡?
  我进了门,他挖苦我道:“苏大小姐,我饭吃完了澡洗好了,顺便还剪了手指甲脚趾甲,洗了两件衣服。你这澡洗的,不怕泡掉一层皮啊?”
  我瞪他:“别废话,你今天去哪儿了?出去这么久不跟我说,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他笑道:“怎么?你担心我?”
  我再瞪他,他才正经回我道:“我在阳城有一个好友,多年未见,本来想着寻到他说两句话就回来,谁知他拉着我不放非要找我喝酒,中午喝了酒话更多了,聊得尽兴便忘了时间,所以回来晚了。本来他还想留我吃晚饭呢,我怕你等久了焦急便推脱了。”
  听完这番话,我最想问的居然是这个朋友是男是女,话到嘴边被我生生咽了回去。我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好友。“
  他气笑了,道:“我怎么就不能有好友啊?只不过前几年金贡国的生意多,我便没回去。我这个朋友偏偏不喜欢到处跑,就一直留在了峒国。”
  “你的朋友也是个杀手吗?”
  “不是。”他给我倒了杯水,“他是个浪荡公子哥。家产富饶,早年父母去世的早,只有他一个儿子,家里的钱财都留给了他。他也是喜好舞刀弄剑,有点小聪明,功夫练的不错。与我同岁,不喜好被拘束,至今还未婚配。”
  我嗤鼻:“是不是也是个风流鬼?”
  他笑道:“那倒不至于,不过确实时常出入青楼。”
  我讽刺道:“你怎么总和这种人做朋友?之前的游踪也是这种人。”
  “不,他跟游踪不同,他又不会玩弄人家姑娘的感情。”
  我凑过去,嘲讽他:“你不是也经常去么,芷莹所在青楼就在阳城吧?”
  路清风眼眸一瞟,轻笑道:“你想知道吗?”
  我恍神过来,继而瞠目冷喝道:“不想!”
  他一脸得逞般的笑。
  过了一会儿,我又道:“我想好了,明天就去送信,说明来意,至于……我……那个人,我还是决定只远远看他就好了。”
  路清风仔细的凝视我,随后问道:“你不想在阳城久待?”
  我摇头:“不想。我想回山里了。”
  他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那好,明天我陪你去。”
  看出他好似有事,我追问:“你要留在阳城吗?”
  他笑了笑,可那笑却有些沉重:“不留,我答应了要安全护送你往返的。”
  “你有事?”
  他微点了点头:“是……我朋友,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人,他名叫郁擎,有些事需要我帮忙。”
  我思忖:“若是这样,不然我等你吧。”
  他蓦地瞪大眼睛,我疑惑:“怎么了?”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你想说你要自己回去。”
  这么远的路,路上这么多凶险,我还真没这个胆儿,再说我是个路痴,就算给我一张地图都没用,我照样能迷路,让我独自回去?怕是要走一年。我需要路清风这个自动人工导航。
  他道:“那好,最多等我七日,咱们就走。”
  第二天我们早早便起来了,照着信封后面的地址去寻那户人家了。
  那户人家住在城中心,与我们作住的客栈离的并不太远,繁华的街市后有条细窄的小巷,过了小巷有条小河,穿过河道之上那拱石桥,婆娑摇曳的柳树之下,有一户朱红砖瓦面积挺大的宅子。这里的住所闹中取静,虽然坐落在交通枢纽,却难得的安谧宁和,我暗暗觉得此处的房子房价一定很高。
  上去扣了大门上的古朴扣环,已经有些斑驳着褪了铁锈,大门可以看出是翻新新刷的漆,可见这宅子是有些年头的。
  一个个头不高的丫鬟模样打扮的人给我们开了门,询问的看我们道:“两位找谁?”
  我举了举手中的信,礼貌的笑问道:“请问孙老先生住在这里么?”
  那个小丫鬟转了转眼球:“这里是孙宅不错,你们是谁?找孙先生有事吗?”
  我道:“这里有封信,是我师父叫我交给他的,我师父是他的旧友,哦对了,我师父姓沈,可否麻烦姑娘去通知一下?”
  她轻轻掩上门,点头:“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她便回来了,开门恭敬道:“先生请二位进去。”
  我与路清风缓步进了门,院内栽了几棵古朴的楠树,院角有处小圆石桌与石凳,一旁立着用来点灯的石灯笼柱,雕花繁琐巧卓。大门直对的前面是处石拱门,而一进院子的右手边是处开放式的榻榻米前厅。院子里有个小厮在扫地。
  那丫鬟指了指我们右侧,柔声道:“先生请二位在此处稍作休息,她马上就出来。”
  那前厅口处摆了双鞋子,台阶之上便是地毯铺着的前厅地板,上面有个梳着双髻的小丫鬟拿着鸡毛掸子在打扫卫生。看了看,这双鞋应该是她的。没想到这位老先生还有些效仿日式居所的意思,要脱鞋入座。
  我们脱了鞋子入座,那个打扫卫生的丫鬟立刻对我们轻弯身行礼,穿鞋子走了。
  这个用来招待客人的前厅玄关处挂着一张纱帘,此刻是束好的。我们所座的地方有张方桌,桌上摆着紫砂制的茶具,身后一张小几,摆了几件古玩,左右侧也有展柜般的小几,上面罗列了盒子,笔墨,书籍等物品。
  正打量着,方才那个打扫卫生的丫鬟端着一壶茶上来了,帮我们倒好了茶,轻轻道:“二位慢用。”
  我拿起茶杯轻尝了一口,只觉得这茶香味很熟悉,仔细回味猛然想起,这好像是慕容暮当初送我的那种茶。
  我的心紧了紧,不知道自己面上流露了什么表情,却是没有逃过路清风的眼睛,他双眸凝视我盯了好一会儿,我才发现他一直在观察我。
  正要开口解释,就听身侧传来一个老妪的声音:“二位是沈姑娘的朋友?”
  我循声看去,院内站了一个老婆婆,头发带着几缕白,眼角嘴角刻着深深的纹路,她穿着上好丝绸所制的赭色薄衣,整洁大方又不失华贵,一双柔亮的凤目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我站起身,沉声恭敬道:“是,我的师父姓沈,名醉月。老婆婆您可认识她?”
  那老者低笑了一声,道:“认识。”说着脱了鞋子上来了。
  她对我们道:“坐下说吧。”
  重新坐下,我看着她优雅的倒着茶,语调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她问我道:“姑娘师承沈醉月?敢问姑娘贵姓?”
  我淡淡道:“我姓苏。”
  她倒茶的手微停了下,而后浅笑道:“苏姑娘是来给我送信的?”
  我拿出那封信:“我是给孙老先生送信的。师父说要我把信亲手交给孙老先生,不知老婆婆是孙老先生何人?”
  我以为她是孙老先生的内人,或者说孙老先生已经离世了?没想到她却一语惊人:“我就是姑娘口中的孙老先生。”
  我呆住:“您?可是……”先生不是男的?
  我虽然知道先生也可以用来称呼学识高超有造诣的女子,却先入为主的认为孙老先生是男人,原来竟是位老婆婆?
  她也不恼,品茶后只淡然解释道:“不过我已远离朝堂多年,如今早就没人这么称呼我了,难得沈姑娘一直以此称呼敬重我,这么多年,隔得这么远也就只有她还记念着我。”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孙老先生您客气了,我师父不过是个万年不老的妖物,什么沈姑娘,她如今都一百岁了。”
  听闻我这么说,孙婆婆竟然大笑出声:“老妖物?哈哈哈,你这个称呼倒是贴切。你这般胆大,倒是很像……”
  她猛然停止,我笑道:“像我娘还是像我爹?”
  她松了口气,叹气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沉了沉,她望向路清风,客气出声:“这位……”她看到路清风摆在身边的剑,双瞳微闪,道:“这位侠士是?”
  路清风没有生气,甚至带着一丝礼貌的微笑回道:“晚辈路清风。几月前在山中被苏姑娘所救,又与沈前辈互传了剑法武功,沈前辈担忧这一路凶险,便托晚辈照顾苏姑娘护她一路前往阳城。”
  路清风对前辈都是很尊重的,每每也是以“晚辈”自称。我却是总也不能习惯,话到了嘴边都成了第一人称。
  孙婆婆点头:“如此,那是有劳路侠士了。”
  我从中帮衬道:“孙老先生,您叫他小路就行啦。”
  她笑了笑:“那也不必叫我孙老先生了,陛下从小听我教导,也叫过我先生,到了你这里这个称呼却是大大不必的,你又没听我教书,叫我孙婆婆吧。”
  我好奇道:“孙婆婆是教过我……我爹……的吗?”
  她道:“是啊,教他学问,那时我在宫中,已经很多年前的事了。后来我便出宫了,是当朝陛下念旧情,才给我寻了这个宅子。”
  我垂了垂头:“孙婆婆您……知道所有的事?也知道有我?那当今陛下呢?他可知道这世间有个我?”
  她缓缓回忆道:“当年是想把你的事告诉他的。只是那时正当他刚登基,沈姑娘写信来告知我,她带你出门时把你弄丢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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