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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的诅咒能让摩诃人如此害怕？”西岭如霜紧紧地看着他。


暮云泽将身子老在樱花树上，望着天：“那个皇后说：幽冥国只剩下一个女人，也要毁掉摩诃人的江山。”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望着西岭如霜，笑着：“你真是个可爱的姑娘，对什么事都那么好奇？”


西岭如霜红了脸，纳纳地：“我。。。。。。。我只是，一直对这件事好奇。”略做停顿，又问：“说说你知道的吧，我还是挺好奇的。”


“好吧！”暮云泽又坐回到樱花树下。“这件事，还得从摩诃王驾崩时说起。”


西岭如霜给他斟了杯茶。听他说：


“摩诃王驾崩之后，王妃封锁了消息，只对外宣称摩诃王病重，偷偷将小王爷上官风也召了回来。上官风是王妃的亲生儿子，而大王爷上官云，是已故的王后所生。这件事，事关继承大统，王妃自然是为儿子谋。”




结局十三

“恩！”西岭如霜点头，“那是自然了，后宫中的女人都是母凭子贵的，有几个不为亲生儿子谋的。”


“是啊！可是王妃哪里知道，上官云身边有个通晓一切女巫，名字叫鬼姬，也不知道着上官云从哪里找来的这女巫，不仅法力大，而去对他很忠心耿耿。”


“鬼姬？”西岭如霜纳纳地，“我也听说过，传言这个女巫法力很大，通晓一切。”


“是啊！她有面镜子，据说是神物，可欲知未来，能看到她想看到的一切。”


“是吗？那镜子长的什么样，你听说过没有？”西岭如霜的好奇心上来了。


“我倒是有听说过，据说是面古铜镜，镜面上镂着花纹，说是就像一只只形状各异的眼睛一样。”


“镜面上有一道裂痕是不是？”西岭如霜听他描述完，大吃一惊：按照他说的模样，不正是上回在西域商人手中购回的被念七砸碎的古镜。


暮云泽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有，也许没有。”


“鬼姬呢？后来怎么样了？”她急忙问。


“听说，后来还是死了，与幽冥国女巫斗法的时候，双双毙命。”


“鬼姬也会死？”


她这句话将暮云泽逗笑了，“呵呵，傻丫头！鬼姬也是人啊。这世人，哪有人不死的？总归是一山还有一山高，能人背后有能人。你还有要问的么？”


“还有。”


没等她说完，他将茶碗一放：“没有了？好吧，现在轮到到我问你了。”


西岭如霜忽地笑了，依旧坐在地上抱着肩膀：“你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暮云泽望着她笑的绯红的脸颊，月色下，笑起来，真是美啊！第一回见她也是明月夜，可是她的脸上却覆盖着难看的骷髅面具。


“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脸上戴着面具？”


“小时候爹爹说，河间府风大，总是有大漠的沙砾吹来，怕伤了脸皮，所以就戴了面具。后来听娘说，面具是一个大师给的，能避邪。”


“那后来为什么又摘了？”




结局十四

“也不是我愿意的，是太子妃弄裂了我的面具，所以。。。。。。我只好不戴了。”


“你家在河间府，为什么进了太子府？是自小就有婚约的吗？”


“不！不！不！”西岭如霜连忙摇头：“我爹爹只是一个小小的通判，怎么可能跟太子扯上关系，我是在龙城遇上的太子爷，那天，我跟魅儿失散了。。。。。。。后来遇到带人，我跳下了桥，结果掉在一个画舫上，就遇上了太子爷。”


“太子不是娶了楼兰公主了么，听说，京城还有红颜知己，怎么又把你弄进宫了？”他笑起来，“看来他也是个爱美人胜过江山的帝王。不过，我看他将来也一定是个懦弱的帝王。”


“你是说，我去摩诃的事？”


“恩。”他点头。


千里迢迢把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弄进太子府，怎么可能就习礼仪那么简单？但是，摩诃人要娶这女子，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足见他是个懦弱的人。


西岭如霜“呃”了一声，这么说来倒真是如此。


“对了。”暮云泽问，“在大漠里，怎么会跟摩诃人走散的？大漠那么危险，你一个姑娘家也太胆大了，何况，你身子还不好。。。。。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话语之间虽有责怪却但处处为她着想。


经他提醒，她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雨夜，那晚在他怀中的情景，一阵羞涩袭来，


若不是那一回，也不会误了终身。


“因为有人追杀我们，是天山刀客。。。。。。还有另外一群人。”


“天山刀客？”暮云泽皱起了眉头。


他们只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点和雇佣兵有几分相似。但是。怎么还有那另外一群人，那些又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说说他们的服装，兵器。”


西岭如霜深吸了口气，才说：“那些人。都是身材魁梧，既不是西域人，又不是波斯人，不穿盔甲，用弓箭。”


暮云泽一下翻身坐起，厉声问，“那些人不穿盔甲？”




结局十五

西岭如霜被他过激的表现吓了一跳，忙说：“是啊！当时我坐在马车里，看的清清楚楚的，他们都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根本没有番号。”


“一定是他。”暮云泽喃喃自语，眼神中有意外闪过。


“谁？”


暮云泽他苦笑着，叹了一声，安慰她说：“这些打打杀杀的事，就不要操心了。”说完，抬起了眼睛，手掌按在了樱花树上，回头望着西岭如霜说：“我要连夜回雁门关。”


樱花落了，树上长满了绿叶。


这一拍，唰唰落了一地的叶。


他问西岭如霜：“你待在这里，还是跟我走？”


西岭如霜怔了怔：“我。。。。。。我。。。。。。当然是跟你走了。”


“好。”


“怎么六爷要走？”庐贞还没睡，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披衣走了出来。“都深夜了，六爷大老远的来，不如暂且歇息等明天天亮了再走吧。”


“那边还有很多事情不能耽搁。”暮云泽头也不抬，边说边解缰绳。


庐贞知拦不住他，连忙说：“六爷慢些，我去叫醒首领他们。”


“不必了。”暮云泽将手一挥。“兄弟几个都喝的烂醉如泥，好不容易睡踏实了就不要吵他们了，我们悄悄地走就走了。”


庐贞说：“西泠姐姐也要走？听说中原的女子不擅骑射。这。。。。。。这可怎么办？”


“不碍的，我跟将军共乘一骑。”西岭如霜轻轻地答。


暮云泽没料到她会如此爽直，有一丝吃惊，但马上笑起来，心中说不出的高兴。“也好。”


“姐姐稍等一会，我去给姐姐叫雪姑娘。”


“小姐。”庐贞刚自转身，魅儿抱了袭大氅，走了过来，披在西岭如霜的身上，结上蝴蝶结：“小姐身子弱，当心着凉。”


西岭如霜看着她：“嗯！知道了。你在这里。等过些日子战事结束了，我和将军就来看你。你多保重！”


说罢，她率先走了出去。


她走的急，只是不想在她面前落泪。




结局十六

暮云泽牵着马，朝樱花树上的枭鸟吹了声口哨，宵鸟听话地展翅飞上天空，跟随西岭如霜出了门。


　　


第二日一早，当耶律雅里等人发现暮云泽离开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雁门关下。


大清早，雾霭还在山间游弋。


西岭如霜裹着暮云泽的大氅，安静地睡着了。暮云泽一只手拽着缰绳，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身子僵直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晨露湿湿地沾在了他的眉毛上。尽管一夜未曾休息，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疲惫。


他故意让马走的很慢，怕惊扰怀中人的美梦。他不住地低头看她，那眼若桃花的唇。粉嘟嘟的脸，那弯弯的眼眉。细长的眼，还有那颗动人的胭脂泪痣。


她的头温和地依偎在自己的怀里，让他想起小时候，坐在繁星密布的草原上怀里抱着小羊羔，吹着清新口哨的夜晚。母亲坐在帐篷边浆洗衣服，父亲坐在小马扎上拉着马头琴。


“我们到哪里了？”西岭如霜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高山，纳纳地问。“这里是。。。。。。”她揉了揉眼睛，突然感觉到自己身处暮云泽的怀中，马上住了嘴，又想起了，昨日看见暮云泽时候情景，脸更加红了。


“你醒了。”他活动了下僵了的手臂：“看你睡的那么香都不忍把你叫醒。”


这一说，她的脸更加红了。


一瞬间，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马走的很慢，清晨的山谷，异常静谧，只有漫山遍野的野花草散发着馥郁的香气。


这时，枭鸟飞了过来，在他们头顶上欢快地上下翻飞，一下落在马头上，一下有落在暮云泽的肩膀上。逗的西岭如霜发出一阵阵的笑声。终于笑声住了，枭鸟又重新投入高空，她问暮云泽：“还有多久到雁门关？”


暮云泽一直微笑着看她。


“嗯？你在想什么？”见他不说话，西岭如霜扭头看他，俏皮地问。


“呵呵，”他笑，朝远处一指：“你看，前面不就是雁门关了。”




结局十七

西岭如霜顺着的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目光穿过峡谷，只见雾霭之中，一道城墙出现在了眼前。


山谷的风大的惊人。


马如蛟龙般急速而过。


西岭如霜坐在马上，闭着眼，只听得风在耳边呼啸。


远处，城门上的士兵一看见暮云泽归来，连忙放下吊桥。


当马匹来到城下时，士兵的眼睛全部睁大了，将军的怀里怎么多了个青衫女子？将军向来视女人为无物的啊。


伴随着城门开启时的隆隆声，追风驹闪电般穿过吊桥，朝着城内而去。城头士兵一阵哗然。各种猜测纷至沓来。


而那些看到了西岭如霜面容的人，无不惊赞。


“将军的马真是快啊。”守城的士兵喃喃地：“那个女子是将军心上人么？真是好看啊。”


“没听说过将军有心上人啊？是在路上救的吧。”


“世间怎么会有那么美的女子！该不会是妖怪吧？”


年轻一些的士兵，啧啧地赞叹着。


要是真有那么美丽的妖，谁不喜欢呢？！


暮云泽的马匹从街道上经过，立刻引起了一阵骚动。人群自行分开，眼睛无一例外地落到了他怀中的女子身上。


“云泽将军抱着一个女人回城。”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日的功夫整个雁门关都传遍了。


“大人，有新情况。”


监军大人坐在府中，正对着棋盘出神时，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怎么了？”他放下棋子，看着来人，不禁皱眉。前些天刚吃了场败仗，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借口将罪责搪塞过去：“又出了什么事？”他问。


“禀监军大人，云泽将军前几天出了趟城。”


“最近摩诃那边没什么动静。他爱出城就出，有什么稀奇。”将头往逍遥椅上一靠，闭眼养神。


来人诡秘一笑：“只是，今日回城时带了个女人回来。”


“噢？”建军大人突然睁开了琥珀色的眼，摸着胡子：“不是说那小子不近女色的么？怎么还带女人回来。”




结局十八

来人只好尴尬地笑：“说他不近女色不过是句玩笑话，他以前在罗门城不还养了个女人嘛，只是。。。。。。”


“只是什么？”监军大人喝了口茶水，立刻吐了出去：“这鬼地方，连茶水都涩的叫人难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