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黛玉传-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使谁过去帮忙,不然将来有些什么不到处,不说自己想不到,倒怪我不把姑妈当亲戚了。”遂先往王夫人处来,说了香菱的事,使了周瑞家的往薛姨妈处去慰问,又侍候着王夫人换过衣裳,两个一同来贾母处。侍候过晚饭,又承奉颜色,陪着说了一回闲话。
  一时众人散去,凤姐给鸳鸯递个眼色。鸳鸯会意,将琥珀等一一支开,自己也下了帘子出去,拈个小板凳且坐在外间做活。凤姐便向贾母悄悄的说道:“昨儿早上老祖宗说的事,我因没经过多少事,猛然间竟不能全听明白,足足想了一整晚才理出个头绪来。果然是件难事。想北静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若当真来提亲,咱们断不好驳回的。老太太若有了准主意,不如得空儿往宫里去一趟,怎么想个法儿请了娘娘的示下。若是娘娘发了话,赐了旨,到时候老太太再推北静王府的媒,就不算违逆了。不然,凭是什么托辞,只怕无用,正如老太太说的,那怕就说林妹妹已经有了婆家,北静王果然认准了,也会下个令叫那家子退婚,反生枝节,弄的大家没脸。惟有娘娘赐婚在前,才是万全之策。”
  贾母听了,又想一回,虽觉未必妥当,却也别无他法,又因次日二月十六,正是御准入宫探访之日,遂道:“既这样,你明儿就打点一下,我这就同你太太进宫去。”次日一早,果然着贾琏穿戴了往宫中去,只说贾母思念孙女,请旨候见。
  小太监一层层传报进去,半晌出来一个人,只说不见。贾琏又请六宫都太监夏守忠出来说话。足等了一盏茶时,夏守忠方来了,见面作难道:“这来的不巧,宫里正避痘呢,不放一个外人进去。”贾琏笑道:“请出公公来,却不单为了家祖母的事情。却为公公的千秋将至,我前些时因人引见,新认得一位金银匠,打的好金饰,我因此按着公公的生肖请他打了一座小像,送给公公做玩意儿。原该到日子亲自送到太府里去,又怕冒昧。”
  夏太监笑道:“多谢你费心想着,也不必送来。我还得侍候宫里,那有闲空儿摆酒席?竟是明儿打发个小太监去府上取来便是。”又问贾琏,“急着见娘娘,可是有什么事体?”贾琏便取出一封拜帖来,道:“本来不该劳烦娘娘费神。但只我这兄弟乃是娘娘一母同胞,自幼承娘娘教诲,手把手儿地教他认字读书,因此他的亲事,必得请娘娘示下才敢决定。这是女方的生辰八字,请娘娘过目。”夏太监笑道:“既这样,我拿进去就是了。”贾琏再三谢了,夏太监只说“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袖了拜帖笑嘻嘻去了。
  贾琏打马回府,先往上房里来。贾母与王夫人俱已换了大装,端坐在厅中等候,听了贾琏之语,好不失望。原来今上虽御旨批准每月逢二六许后宫眷属椒房晋见,只因手续繁琐,外有太监盘剥,内有宫女环侍,既便相见亦不能尽叙人伦之情,故而一年到头终究也不曾入宫几回。难得一遭儿,偏又遇着避痘。贾母叹道:“既是这样,也只好等着罢了。”悻悻然卸去冠戴簪环,回房歇息。正是:
  鹦鹉吟诗何足听,还须问取龟儿卦。

☆、第五回 潇湘子焚诗祭香菱 菩提心赠画弹妙玉

  却说接连几日,薛姨妈处诵经,开吊,烧倒头纸,悬引魂幡,宴请亲朋,订班唱戏,一连忙了半月有余。宝玉并不前往,亦不见特别伤心。袭人反觉诧异,问他:“你前时那般伤心哭泣,如今便去送灵吊丧也嫌烦琐,一支香也不拈,一个揖也不作,难道从前那些眼泪都是假的?”宝玉笑道:“眼泪那有假的?你不知道,我原先伤心,是为人世间又少了这样一个好女孩儿,所以难过;然而你前日同我说了他临去前的那些话,原来他灵性已通,便不去,也不会再在尘世间了。况且他本来就不该是咱家的人。因此我只当他那里来那里去了,并不为他伤心。”袭人听了,倒担心起来,只怕他又存了什么古怪想头,入了魔障,欲去告诉王夫人,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小心侍候,察言观色,独自闷闷的不能解释。
  又过了些日子,薛家遣去苏州的伙计回来,果然说往阊门十里街打听着,从前确有这么一户人家,确有这么一个女孩儿,打三四岁上被拐子拐跑,至今下落不明。于是人人纳罕,都说这香菱根基不浅,可惜了儿的。又笑薛蟠不识货,麦苗当成韭菜割,拿着和氏璧,倒说是砖头。薛蟠益发后悔不来,言语间难免向夏金桂露出些微不满来。那金桂这些日里见荣宁两府上自王熙凤、李纨以及众位姑娘,下至平、袭、鸳、紫乃至小丫头子,早早晚晚,人来人往,都来祭吊香菱,薛蟠跑前跑后,忙的不亦乐乎,同他相好的贾珍、贾琏、贾蓉、贾蔷等人,更是手中撒漫,声势隆重,那里是对待下堂妾,竟像是发送原配妻子。因此早已醋妒交加,有时故意打发宝蟾过来听些壁角闲话,听见人说以香菱才貌人物,其实堪为正室,若论家底出身,原强过邢岫烟,再论人物举止,则更胜夏金桂。
  那宝蟾也不知是何用心,听了这些话,非但不隐瞒,反添油加醋说给金桂知道。那夏金桂原本气量褊狭,性情急躁,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只没处发泄。如今再听薛蟠抱怨,不啻点燃炮仗,泼翻醋缸,遂撕发拍腿,大哭大骂道:“我知道你是吃了锅里望着盆里,摔碎瓦片当玉瓶儿,够不着的花最香,丢了的钱最大。混沌魍魉的汉子,当初是你看上了宝蟾,喜新厌旧把秋菱撵了去,如今他一个想不开死了,你又拿着当起宝贝来,每日点眼抹泪的嚎丧,只差没打一顶孝帽子来戴上,披麻摔盆扶灵驾丧去。汗邪了心的,阎王奶奶害喜病——怀的什么鬼胎?既如此,我不如把宝蟾也杀了,然后再一根绳儿吊死,你少不得还念我们两个的好儿。”
  薛姨妈听他骂的不堪,且话里竟有诅咒自己之意,直气的浑身发颤,欲要过去理论,明知骂不过,反要火上浇油,更不知说出些什么好的来;若不理,又如何忍耐的下?宝钗也深恐母亲气急伤身,只得忍泪苦劝。
  反是夏老夫人听不过意,劝抚女儿道:“俗话儿说的:死者为大。那香菱比你入门在先,就有千日的不好,也有一日的好,他如今少年夭折,也是命苦,薛家就破费几两银子发送也是应该的,也是大户人家的体面,你却不可和死人计较。就是你男人,与他一夜夫妻百日恩,肯这样看重他,也是重情意的本份,你不高兴他有如此德行,倒同他闹,成何体统?倒教人笑话。况且我现在人家里住着,你就算替我妆门面也须下些声儿,不然教我如何住的下去?”
  那夏金桂自幼惟我独尊的,眼里那有天地君亲,在家时已经不把母亲放在眼里,如今出了门子,自谓是奶奶,说话行事家下人没一个敢驳他的回,更加恃宠生骄,任性佯狂,老娘教训他的虽是好话,却听不入耳,由着他娘苦口婆心说的唇干舌燥,却只如对牛弹琴一般,那里听的出个什么“宫商角徵羽”。说一次不听,说两次顶嘴,说到三番四次,说的他烦了,非但不听劝,反瞪了眼叉了腰发作道:“你是我亲娘,不说向着我,倒帮陪别人歪派我,怪道人家不放我在眼里,打帮结伙儿要踹过我的头去呢。你老人家既会说,当初就不该作生作死要结这门亲,把我葬送进这火坑里来,要我守这没名堂的活寡。如今眼看人家母子兄妹合伙打气,把你女儿当成路边野草般践踏,你不说疼我帮我,倒落井下石抛闲砖儿,同冤家一个鼻孔儿出气,敢是糊涂油蒙了心,还是眼睛上长了针,说出这颠三倒四的话来?”
  夏老夫人气的身软体颤,泪流满面道:“我把你这眼里没娘的畜牲,这难道是我生出来的好女儿?打小儿把你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养大,如今翅膀硬了,自己当家做奶奶了,连你娘也不放在眼里,倒说我颠三倒四。你男人现好好的在家里,你就左一句活寡右一句活寡的,也不怕伤了阴骘。‘痴汉惧妇,贤女敬夫’,这样折堕汉子的可有好人?我好意劝你这些话,那句不是为你好来?越劝,倒越扶越醉的使性子,只管强头别项的,把我也丧谤起来。我且洗眼儿看着,你把亲娘这样唾骂,能落个什么好儿。”又哭他死去的老头子,道是“怎的不带了我去,留着这老命给狗吃,留着这老脸教姑娘唾骂,活到一百岁待杀肉吃哩!”又连声儿命丫头收拾行裹,雇车子,便要家去。
  金桂听了,非但不劝,反一跳八丈高,一根指头险不的戳到老娘脸上去,骂道:“你是我亲娘,就这样咒着我,说什么伤阴骘,什么折堕汉子不是好人,又什么洗眼儿看我下场,你想我落个什么好儿才趁你的心?这可是没有家贼,招不出外边的盗伙儿来呢。”由着老夫人擦眼抹泪,出门上车,气昂昂的去了。那金桂没了母亲在眼前,越发没了顾忌,从前是隔三岔五的搅事,如今更是家常便饭,竟把隔墙骂街只当作一日三餐下酒菜了。
  又因香菱死前留言一不许供奉牌位,二不许装殓入土,只教烧化了将骨殖撒到江南旷野大河里去。因他这般清爽决绝,那薛蟠却又不舍起来,百般只念香菱的好,一闭上眼睛,便是香菱娇滴滴怯生生的模样儿,且将从前恩爱光景儿尽皆想起,心里想着夫妻一场,不愿就这般了断了恩情,又不好违他遗言,便传了画士来为香菱传神留影,也是给自己留个念想的意思。府里相公有个叫作程日兴的,最擅画美人儿,又素与薛蟠相好,日常走动时也见过香菱一二面,亏他记的清楚,连夜打了稿子来,虽非十分逼真,也有九分相似。薛蟠喜的朝着程日兴连做了几个大揖,又指点着说这里须改动一点,那里要删减几分,程日兴依言添抹了,便如香菱再世一般,只比活人差一口气儿。薛蟠看着,由不的滴下泪来,遂命人裱褙妥当,供在灵前,日常望着出神。那金桂益发妒恨难耐,少不得更骂出百样言语来。
  薛蟠虽不理会,薛姨妈却听不的这些恶语闲言,不免积恼成疾,每日里只嚷说肝气疼。宝钗劝之无辞,只得指着黛玉捏个谎儿,说:“妹妹这两天咳嗽的紧,几次打发人来请妈妈过去住几天。老太太也说要烦妈妈帮忙照看,只因家中有事,才不便提起。如今香菱的事也料理完了,妈妈不如就进园里住几日,一则自己宽心,二则也帮忙照看妹妹,丫头们虽小心,毕竟不经事。”
  恰好黛玉也打发了紫鹃来看薛姨妈,又将方才宝钗之话说了一遍,且说:“自姨太太搬出来后,姑娘天天想念,说打母亲去世,只有姨太太陪着的几日,才觉着又得了些疼爱。偏又搬走了。这几日姑娘有些咳嗽,夜里睡不塌实,天天念叨姨太太。”说的薛姨妈心软,又想想香菱论身世虽然可怜可敬,论身份却毕竟是个薛家的下堂妾,况且这边外有薛蝌陪着薛蟠打理照料,内有周瑞家的帮着宝钗操持招呼,自己在此反而不便,且增加了许多礼数上的避讳处,便点头允了。宝钗遂看着人打点了些杂物,亲自送母亲进园来。
  且说黛玉因近日犯了旧疾,每日请医问药,懒怠说话。众人知他性僻好静,也都不来烦他,只隔上三五日,偶尔走来略坐一回,说几句闲话罢了。惟有宝玉自知出园日近,愈加珍惜相聚时日,每天一早一晚,总要往潇湘馆走个七八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