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凤凰台-第3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外头处处烽火,倒是京城最安全,两人在京郊住了两年,偶尔颂恩也会进城卖布抄书,椿龄用自己的头发给他做了假须沾在脸上,这两年里他又黑瘦了许多,宫中旧人大半逃散,也无人认出他来。
  晋军打进城来,她与颂恩两个,在屋里摆了酒肉庆祝,偶尔进城,也打听打听宫中的消息,一向平静无波,也从未想过要再次回宫,这回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嘉合帝姬,让椿龄日夜都不能安眠。
  她问颂恩:“陛下会不会当真娶了南朝公主?”
  颂恩也不知,虽然外间都传闻帝后情深,可他们俩都是识得诗书的人,大丈夫为功业,娶一女子根本不值一哂。
  椿龄趁着颂恩进城交书稿,搭了邻人的驴车,说要去寺中求子,邻人笑呵呵答应了,这对夫妻脾气极好,又知书识礼,唯一所缺的就是这么久了,也没个孩子。
  椿龄依言去了唐府,说是曾与唐夫人共事,进娘娘是见不着的,见青霜却立时就见着了,青霜识字还是椿龄教的,她一把搂住了椿龄,依旧还是未嫁人时的那付脾气,先是大笑,跟着又叫嚷起来:“好啊你,我里里外外找了你多少回,还当你是被她歹人抢了去。”
  椿龄脸上一红,她和颂恩一道走脱,余下的人必定心中明白,也只有青霜看着通事了,这些还不明白,她也不多说,只拉着青霜的手道:“我要娘娘,今日就要见。”
  青霜乐了:“当然要见,沉香姐姐可念叨你好多回呢,看你过得好,她也能放心了。”说着才仔细看椿龄,见她面貌不同,梳了妇人发髻,皱了眉头一叠声的问她:“你嫁了人?嫁的谁?可是自愿嫁的?若你不愿意,不用娘娘,我来打他。”
  椿龄接连摇头,不住说要见卫善,说有要事要禀报她,青霜这才肃了脸色,吩咐丫头套马,瞧了椿龄一眼,才又改口:“换车。”
  帖子递进宫来,沉香倒觉得古怪:“这丫头寻常都是骑马来,怎么这会儿坐起车了。”说着掩了口道:“难不成她有了身子?”
  要不然这个丫头哪里会改了脾气,不骑马改坐车,城中还有武将的夫人想要效仿,见娘娘对唐夫人颇多疼爱,也学着骑起马来,偶尔道上见红妆骑马而过,在京城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必是上官娘子看着她,她这才肯坐马车,倒是好事,待她来了,也让太医给她把把脉。”
  沉香应得一声,收拾出几样青霜爱吃的蜜饯果子来,摆在海棠五心攒盒里,踮脚望着甘露殿的宫门,又派小宫人先去宣太医,嘴角边笑意盈盈盈,除了怀上身子,还有什么能叫青霜弃马坐车的。
  没一会儿她便被宫道上看见了两道身影,待走近了细瞧,只觉得走动身形熟悉,到底是谁一时想不起来,还是落琼出来瞧了一眼,张大了嘴巴:“那……那莫不是椿龄?”
  青霜领着椿龄进殿来,笑嘻嘻的把她推给沉香看,沉香与落琼两个是知道内情的,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敢开口,椿龄若是过得好,哪里还会回来。
  椿龄冲她们笑一笑:“姐姐们,别来无恙罢。”
  沉香可不是青霜,椿龄特意进宫来,必是有事的,拉她到一边,待要细问她,椿龄摇一摇头:“我想见娘娘,我有话要禀报她。”
  卫善未曾想到会见到椿龄,看见她时也怔了一怔,看她比原来圆润得多,笑着对她道:“怎么回宫来了?”
  内室就只有沉香一个人,椿龄行过大礼,跪在卫善跟前并不起来,沉香不知何事,也不敢去扶,卫善靠在引枕上,见她如此越发放缓了脸色,问她道:“这是怎么了?”
  椿龄阖了阖眼,两只手绞在一处,抬头脸来对卫善道:“奴婢并不是凤阳阁中的宫人,也并不曾贴身侍候嘉合帝姬。”
  椿龄到卫善身边来时,便说是嘉合帝姬的玩伴,陈皇后宠爱女儿,挑了许多个与她一般大小的女孩儿来陪女儿玩耍,一起读书学字。
  她说得这一句,卫善怔住了,略一思索才想起来,凤阳阁是前朝公主们居住的地方,当年魏宽领军杀进皇城,凤阳阁中那些公主无人幸免,侥幸早死的倒还留了个清白,便是嘉合帝姬也传说死在甘露殿里。
  椿龄特意进宫,不该只是来说这么一桩陈年旧事,卫善坐直了身子,敛去笑意,看向椿龄。内殿一时时静得落针可闻,沉香转身出去,清退了宫人,自己守在帘边,不许人探听。
  椿龄不住喘息,以手抚在襟前,目中滚下泪来:“奴婢就是嘉合帝姬。”
  卫善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惊讶过,她看向椿龄,想起她刚到自己身边时候的样子,细骨伶仃,说话都不敢看人,被宫人们欺负,分明年纪比她还大,个子却矮一截,在仙居殿里养了半年,才白胖了些。
  谁又能想到,嘉合帝姬并不曾逃出宫去,而是一直都掩藏在这深宫里,担了宫人的差事,活得卑微小心翼翼。
  “你有何凭证?”光听她说,卫善并不十分相信,可这样的大事,她没有撒谎的的必要。
  椿龄说完那句,便软在地上,哭得满面是泪:“母……母亲原派了心腹宫人将我抱出宫去,可在路上遇见了一支兵队,他们见人便砍,我磕着了头,晕了过去,等我醒了,已经找不见那个宫人了。”
  她就此在流落在深宫中,年纪又小,除了宫廷,她哪儿都没去过,就只敢缩身在宫中,既不敢吐露身份,也不敢逃出宫去。
  椿龄说着从怀里掏出那只金打梅花的簪子来,举起来给卫善看:“这簪子是母亲留下给我的,我便只有这个凭证。”
  卫善从她手中接过金簪,她藏了这么多年,簪头都已经被她摩挲得圆了,可见这事日夜不敢忘,陈皇后与沈青丝,一个有家族,一个有宠爱,她出生陈家,最爱给自己身边的物件打标,这只嵌红宝石的梅花簪叶上,就有她的标记。
  卫善看过这只簪子,问她:“你为何此时来说?”
  椿龄抬起头来,一面说一面给卫善又行了个大礼:“娘娘对奴婢恩深似海,奴婢无以回报。”她从没想到日子还能这样过,这两年是她六岁之后最安然的两年,听闻秦昭可能要娶个假公主,心中日夜难安,思来想去只当这番是报卫善的恩德。


第377章 再世
  椿龄经历两次宫变,很是知道自己冒着多么大的险,她的依仗也不过是卫善心中的善念,可她依旧一步步走进了甘露殿来,跪在榻前剖白身世。
  若是卫善翻脸,她根本就走不出甘露殿,这些事她心中明白,也必然权衡过轻重,竟还能带着这支金簪,托人找进宫来。
  卫善没想到会听见这么简单的理由,她一时动容,低眉看着椿龄,眉间这两年里淬炼出来的冷毅,一时融化开去,许久才对椿龄道:“我对你,并没有施多么大的恩德。”
  她一向知道椿龄与颂恩相好,偌大个宫廷,宫人太监之间互相结伴,也是常有的事,她被关在小瀛州中,便有太监看中了沉香,让沉香与他结对食。
  沉香肯了,若结对食还能多些衣食周全卫善,是卫善紧紧握了她的手腕:“你若去了,我便是饿死冻死,也绝不吃穿你的卖身钱。”沉香哭得伏在榻上,到底还是没去。
  那是强迫,卫善绝不允许,当了皇后更不允许此类事发生,可那些两厢情愿的,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宫人到了年纪要放出宫去,便仿佛与丈夫诀别,有情宜些的,还会预备下银两,算是“嫁妻”。
  七情所致,难言对错。
  椿龄与颂恩两人相好,并未伤及无辜,也从未曾在人前露过形迹,卫善看二人多年不曾变心,便干脆放他们自由。
  宫人到了年岁尚且能放还回家,太监不到老死不得出宫廷,借着京城生乱的时机,放了他们出去,两人多年积蓄,卫善又有赏赐,盘缠倒是不缺,只是两人说的都是京城口音,干脆还呆在京郊,再打仗也是京城最安稳。
  先是在村中安下家来,颂恩原是太监,最懂得人情世故,跟村中人认了一门干亲,就算是归了宗,修补了院墙屋瓦,添上些家什,还特意拿出钱来,给椿龄打了张妆台。
  颂恩就化名宋恩,先在村中落脚,跟着便由保长领他去村长那儿录下谱来,顶了远方亲戚的名头,在乱世里淘换了个身份。
  他识得字读过书,又对过去讳莫如深,时候一长,村中人渐渐觉出他就是京城本地人氏,并不是外头来的,这几个月中京城里获罪的官员这许多,看他年轻轻生得好,又有文采,村里人便当他是家中遭难的官宦子弟。
  先是几个人猜测,跟着阖村皆知,对宋恩愈加客气几分,还有人捧了几个鸡蛋,半罐粗盐,两三节腊味,非要将自家的小儿郎送到他家里来,跟着宋恩读书。
  宋恩本来百般推辞,他自己是在内舍监中学的书,这些儿郎往后要正经科举,怎么能让他来启蒙。
  可他越是推辞,村中人便越是觉着他出身高贵,连同他的夫人,也是一样,说话细致温柔,做得一手针线,还有人瞧见她能拿笔写字,除了官宦之家,哪里还能再找出这样的人来。
  宋恩只得叹息着答应了,只说自己颇识得些字,不敢论圣人言,学些三百千还是可以的,自三字经开始教起,学到千家诗便算完,后头的孔孟,是再不敢教导的。
  如此两年,宋恩椿龄踏踏实实过着日子,给村中儿郎授课,赚不了多少银子,只是添个人望,宋恩还从京城里接了书来抄录,偶尔也替村中人写写书信门联。
  椿龄添了织机,跟着村中妇人学起了织布,她自小生在宫廷,又擅长针线,织出来的花纹总要更巧更鲜亮些,日子倒也悠然。
  只是年岁渐大,还没有孩儿,两人商议着不如去善堂抱养一个来,抚孤院里总有合适的,抱一个女孩儿再抱一个男孩儿,兄妹两个正可作伴。
  今儿是两个人商量定的日子,宋恩到了城中,先将抄下的书稿交给书肆,再去抚孤院中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孩子。
  椿龄瞒着他进了宫,把这事向卫善合盘托出,也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卫善的手上,听见卫善这么说,伏地又是一拜:“高抬贵手四个字,人人皆知,可有几人做到,娘娘这抬抬手的恩德,却是奴婢一世难修的福分。”
  “你进宫来,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主意?还是颂恩也知道?”卫善转着那只金簪,阳光投进冰纹梅的窗格,映得她面上明明暗暗。
  椿龄心中苦涩,低头道:“他不知道,不论如何,求娘娘看在奴婢以诚相告的份上,饶了他的罪过。”嘴唇颤抖,身子也跟着打抖:“他到抚孤院去了,我们想收养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这么说来,颂恩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卫善倒也猜测得到,颂恩本就心思细密,虽寡言少语,心里却是极明白的人,若他知道了,必不会许椿龄进宫来。
  卫善手里握着金簪,一时不知要拿她如何是好,是将她推到台前,叫世人皆知南朝帝姬是个西贝货,还是放她归于田野,只当这事是件传说。
  卫善抬头看了看窗外,这会儿正是秋日里太阳最好的时候,有太监宫人抱着保儿在院中玩耍,不时便能听见他咯咯笑声。
  卫善回过头来,对椿龄道:“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想必颂恩还在等你回家,这会儿不走,再晚可就赶不上做饭了。”
  椿龄方才止住了泪,听见这一句,又泪似泉涌,伏在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