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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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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太后的衣裳袜子裙子抹额,她能动手都动手,赵太后身上穿的慢慢换成她的手艺,她在家时也未曾做过,此时重学起来,衣食无有一样不精心过问的,越是问得细,素筝落琼待她便越是亲热。
  离宫建在黎山上,比皇城里要凉快得多,一下雨倒有些阴冷,碧微身上弱些,前两日着了风,正在咳嗽,这会儿还罩着披风,不敢立时就换纱衣,手里抱着热茶杯,眼睛盯着那雨帘,恨不得能穿透雨帘,一眼能望得见皇城。
  弟弟进了宫去,也不知道仔细背书了没有,吃穿可受了委屈,宫人待他仔不仔细精不精心?细叶芳姑都在弟弟身边,卫后又从来宽和,可她依旧怕弟弟被太监宫人慢待,底下人的眉眼高低,这一路回来也算经过见过了。
  自入了夏,京都便时不时要落上一场雨,这场雨已经下了两天了,望着檐外大雨,她怔怔出神,耳里除了雨声甚么都听不见,殿中铜鹤香炉里点着梅花香饼,香烟一缕带着湿气钻入鼻尖。
  秦显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一回避开不见他,又还有第二回 ,只当两人最多如此,可她没想过,他会隔着这样的雨来看她,又问她那么一句话。
  太子喜欢她,已经是整个离宫都知道的事,就连赵太后都觉出来些,看她的时候意味深长,她既不能辩驳又不能承认,应承他不是,回拒他也不是。
  秦显每回看她,都这么用力,目光灼灼好似火烧,这样的情状怎么瞒得了人。她先是连抬头都不敢,接着就敢抬头了,再接着又敢说话,这才知道秦显远没有她想的那么可怕,跟她说话,总怕声量太大吓着了她。
  她还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连看见秦显都觉得心生亲近,离皇城这样远,身边一个旧人都没有,秦显来看她,送给她一堆瓷人瓷狗素缎罗扇,零零碎碎什么都有,总是满满拿了来,往她殿中一放,若是她挑捡一下,他就很高兴。
  昨日他冒着雨来的时候,忽的屏退宫人,大步冲她走过来,看她面色发白,缩在门边的样子,问她道:“我将要选妃,你知不知道?”
  她自然知道,心中深觉受辱,他分明要选妃了,可还时时过来看她,来了就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对着宫人吩咐得比谁都仔细,还替她带来弟弟写给她的信。
  秦显见她低头一言不发,只能看见她紧紧抿住的双唇,脸色发白,唇色更白,细伶伶的像开在台阶上的白花,一不留神就在心里开成了一片。
  他又往前一步,他往前了,她便后退,退到雕花门边,整个人被秦显罩在阴影里,听见他问:“你肯不肯嫁给我。”
  她眼睛还没抬起来,眼泪就落在手背上,秦显笑一声:“我等着你,你要是肯就点头,要是不肯,我往后也不再来了。”说着往她手里塞了一把短弯刀,上头嵌着宝石:“这是我极爱的一把刀,你要是肯,就送给你。”
  这是征战之后御赐的东西,波斯短刀外头是金鞘,嵌着一颗巨大红宝石,水滴似的嵌在刀鞘上,拔开来寒气逼人,她手里握着那把刀,看着他又冲进雨里,一步都没有回头,越走越远了。
  碧微一夜未睡,又不敢点蜡烛,她身边的宫人都当秦显已经对她行过事了,与她是不轨,而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件寻常事,饮冰和炊雪还轻声问她用不用药。
  两个人神色恭顺,低着头一动都不动,声音又细又轻,好像怕她尴尬,怕吓坏了她,可秦显让她们退出去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留下来。
  他要是想,床上榻上地上毯上,什么地方都是可以的,没有会来阻拦他,炊雪饮冰不会,赵太后也不会,可是他没有,他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一片衣角。
  秦显是她见过的男人里最高大的一个,好像伸手就能打她,一只手就能把她的脖子给拧断,可他从来也没碰过她,靠得这么近,都能闻见他身上的水气,又有汗又有雨,鼻尖萦绕,挥之难去。
  她羡慕卫善有无数宠爱,也羡慕过那一池子的芙蓉灯,萤火亮了一夜,同满天星斗相映,可这些到得此刻都想不起来了,她冷着脸挥退了宫人,躺在床上合放睡着,手上摸着弯刀,掌心就贴着那块红宝石,直把它捂得发热。
  第二日她寻出一条从蜀地带出来的旧帕,这还是她在蜀地闺阁中时做的绣活,她的那座阁前遍植兰草,就叫兰阁,秦显进来的时候,兵丁把那一地的兰草踏得满地碎叶,那会儿她就在窗中看他,有两盆穗兰正在开花。那两盆花一左一右摆在门前,他在门前停下了,他没有踢倒兰花。
  碧微磨了墨,铺开那条旧帕,却久久不曾在那帕子上写下一句话,正自咬唇出神,就见他又来了,隔着雨又来了。
  她这才提笔在帕上写了那么几句诗,承他心意,无以回报,收下他的那把弯刀,把这块手绢递给秦显,上头墨色未干,他还有弯刀,她却身无长物,能给的只有这么几件旧东西,他只看一眼就笑起来,把这块帕子贴身藏住。
  天光越暗,山色越浓,他让她等消息,只怕没这么快就传回来,不知结果如何,心中怎么都难安定,读上一段书,她就停下来往外看上一眼,好像这么看着,他就能来了。
  饮冰点了灯,炊雪替她换了热茶,秦显没有碰她,她们反而更加小心了,待她比原来还更恭敬,小心翼翼劝她:“公主歇一歇罢,天暗了,看多了书伤眼睛。”
  碧微应得一声,才往外望时,便远远看见有一点灯火,越飘越近,她“忽的”立起来,撑着桌子去看,心口“咚咚”跳个不停,这时候过来,会不会是来报信的人。
  她一站起来,饮冰炊雪两个便也跟着去看,夜色太浓看不分明,山里比外头暗得更早,灯火被浓荫遮住,时隐时现,待走得更近,才看见是个小太监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提着灯。
  小太监再往前两步,便能瞧见道黑影急步过来,碧微快步行到门边,待要出去,手又扶着门动弹不得,若是没有应允呢?不等她再想什么,殿内的烛光幽幽默照见来人的脸,他的脸上满是笑意。
  回城太晚,城门都关了,他再是太子,也不愿意这时候喊开城门,干脆就在离宫住下,第二日一早进城来,早朝之前匆匆换了衣裳。
  正元帝分明知道,却笑而不语,等下了朝,才道:“赶紧往你母亲那里去,她可生着气呢。”
  秦显面上带笑去了丹凤宫,就见卫敬容佯装恼怒,看他来了,喝斥一声:“你这孩子打这样的主意,怎么不来告诉我。”
  秦显一听便笑:“娘生起气来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北狄战事眼看一时不能歇止,等大业打下吴江,再不惧北狄起锋火,也就不必和谈,卫敬容心里吊着的大石落了地,经过一夜,倒把气给平了,看他笑得这样,叹息一声:“跟我也一句不露了,我这儿还要替你选妃呢。”
  秦显竟难得不好意思起来,规规矩矩坐卫敬容跟前,两只手撑着膝盖,乖乖坐着不动,低头认错:“我没想到,她会答应。”
  卫敬容闻言笑起来,这个孩子虽然有时荒唐,到底良心是好的,对着他又笑又叹:“你要是有你二弟一半周全,我也不必事事都替你悬心了。”
  秦显立时笑起来:“二弟这么好,我看不如把善儿配给他,善儿打小可不就喜欢他么。”那是五岁的卫善,小尾巴似的跟着秦昭,每回秦显带着一群人要出去,卫善就皱着鼻子要哭,谁伸手都不肯要,抱住秦昭不肯撒手。
  卫敬容嗔他一句:“又胡说了,原来还小,这些倒能玩笑,越大这话就越说不得,若是昭儿没这个想头呢?”秦昭一向孝顺,只要提出来,就只有答应的。
  秦显摆出大哥的模样:“我可问过了,我看他倒是愿意的。”秦昭打小就是那个样子,想吃的东西总得等到别人都拿了,不要了,他这时才会伸手,心里喜欢什么也是绝不肯说的,久而久之看上去就像对什么都不太上心的样子了。
  卫敬容一怔:“当真?”


第78章 亲疏
  卫敬容先是惊奇; 跟着横了秦显一眼,“哼”出一声来:“可别拿你弟弟妹妹打岔,我正说你的事呢; 你自己说; 后头选妃该怎么选?光会跟你爹弄鬼!”
  一面说一面伸出指头来戳了他一下,秦显被这指头一戳; 便知瞒不了母亲; 挽了卫敬容的胳膊; 他人高马大; 坐在卫敬容身边比她高出许多,一伸胳膊就把母亲搂住了:“我是真喜欢她。”
  卫敬容这回倒没哼他; 反打量他两眼:“你那点心思我怎么不知; 你爹再不会肯的。”正元帝不知儿子心意,卫敬容却很明白他; 打小就是这样; 他想的总要办到了; 心里才舒畅; 要不然就觉得亏欠了什么。
  只怕是许了姜家女正妃位; 心里又有那么些怜意; 何况姜远的女儿比民人的女儿相比较,自然是姜家女儿更好些,皇后系出名门,总比身家清白要好听得多了。
  这父子两个身上的毛病倒是一样都不少,卫敬容叹一口气; 伸手摸了摸秦显的头发:“你这个孩子,心里喜欢了,就来跟我说一声,我难道还能看着你烦恼不成。”
  秦显咧开嘴笑起来,把卫敬容搂得更紧:“那依娘说怎么办?”
  “选妃是必要选的,”卫敬容抬眼看看他,观他脸色就知他没有不选妃的意思,反放下心来,只要知道什么是必要为之的,那便不算太坏:“选妃得选,正妃之下还有两位良娣六位良媛,不论给她定的是什么份位,你也没有亏欠她的,正则以正待之,侧则以侧待之,不许僭越。”
  一句话戳中秦显的心事,他面上一红,卫敬容握了他的手:“你到外头征战久不在家,一家一国要乱起来都是后院着火,你三弟怎么就能养出那么个性子来,子不言父过,可你心里该知道才是。”
  秦显立时想起追封陈皇后时杨妃那张掩不住喜意的脸,还有麟德殿中秦昱谈起善儿时的口吻,才不过说了他两句,一句重话都没有,他便恼怒成那个样子,吓得乔昭仪落了胎。
  卫敬容嘴里从来没有一句旁人的不是,这么些年,也只有这一句怨言,就是一句怨方让秦显垂了头久不言语,只把卫敬容搂得更紧些:“我再不会让人对娘不敬。”
  卫敬容听了便笑:“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家里安稳便罢,只是孩子都大了,难免都有些自己的脾气,你们兄弟往后成家立业,万不能起嫌隙,你是太子,往后就是国君,待弟弟们多宽忍些才好。”
  以选妃事说到后宫事,卫敬容说这几句,秦显咧嘴一笑:“我带昰儿去跑马。”拿这个小弟当小儿子看待,与秦昭打小到大又一起征战的交情更不必说,半个字也不曾提起秦昱来。
  待正元帝理完了朝事过来,就在官道上碰见了秦显把弟弟顶在脖子里,秦显一只手托着秦昰的背,秦昰两只手冲正元帝坐的辇轿挥舞大声叫他父亲。
  正元帝也不要他们行礼,知道他们是去飞龙厩,还让王忠送些冰盏去,倒是难得想到这些细事,王忠便笑:“娘娘日日都有吩咐,各殿里的冰盆也是一天都不曾断过的。”
  眼看将要路过珠镜殿,正元帝见了两个儿子,便又念起秦昱来,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到了门边挥一下手,辇轿停下,王忠躬身扶着他下来,两人迈进殿去,就是一片清凉。
  杨云翘的宫殿里每天夏日便下了门窗,只用银纱作帘,轻风拂动自带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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