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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综]误入正途-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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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
  
  而另一处,京城郊外的太平观上,观主玉晨子的面前正端坐着一位身着道袍的青年,他双目微阖,莹白如玉的指尖并着一颗黑子,半晌之後才在棋盘上缓缓落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玉晨子捋着白须,凝神屏气望着棋局,沉思许久後,苦笑着认输:“王爷棋力大为增进,如今就是再让贫道几子,贫道也是必输无疑。”
  
  他们这些修道之人,下得哪是一般的棋,这盘棋输得不仅是心性,更是如今的修为。这世上果真有得天独厚之人,玉晨子轻叹一声,注视着面前气质斐然的青年,真是不得不服老。
  
  “今日十五,再过三日正是太后的生辰,老道这处王爷怕是不能再多呆了。”玉晨子微妙一笑,目光望向青年的身後,颇有几分看好戏的意思。
  
  那是一队身着锦衣的侍卫,个个人高马大,威武不凡,正是皇帝手下亲卫。至於他们会来到此处,正是为那已归京城,却还未曾入宫的容王。
  
  “来日再同道长继续今日棋局。”陆明琛站起身,轻拂了一下衣摆,这才随着侍卫飘然离去。
  
  他出道馆之时,只见外头有一辆马车徐徐而来,片刻後,一位粉色衣裳的姑娘被人扶下了马车,正往着道馆小步走来。
  
  陆明琛本是打算离开,但在感觉到一道难以忽视的“炽热”视线落到自己身上,不由得脚步为缓。
  
  他偏过头去,恰好对上粉裳姑娘惊疑不定,继而又转为充满恨意的眼神。
  
  陆明琛侧过身,认出那姑娘正是此方世界的女主,也是自己三年前解除了婚约的晏寄芙,却依旧是面不改色的领着一列侍卫离去。
  
  书是书,他是陆明琛不错,却不是那书中的渣夫,也从未对这位晏姑娘做出什麽伤天害理之事。
  
  “姑娘?”看着那人渐渐离去,晏寄芙久久回不过神,直到身边侍女轻扯她的衣袖,才醒了过来,“姑娘可是认得那位公子?那人看着可是一副气派非凡的样子,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呢……”侍女忍不住轻声说道,却叫晏寄芙心火直窜。
  
  “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晏寄芙十根细指攥得发白,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才叫自己冷静下来。她重生归来,好不容易收拾了狠毒的继母和小妹,步步为营才和日後的皇帝,未来尊贵无比的安定王世子搭上了关系,绝不能重蹈覆辙,再落得前世那样悲惨的田地。
  
  她本是要向玉晨子试探询问自己重生之事,如今还未问到,心就已经乱了。
  
  晏寄芙再度握紧十指,红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心事重重的进了道馆。
  
  玉晨子正在里面收拾着残棋,见晏寄芙走进来,将先前陆明琛落下的黑子放入棋笥中,才抬起头,不急不缓地说道:“晏姑娘来了,请坐吧。”
  
  晏寄芙坐在他面前,心不在焉的,半晌才定了下神,有些不安地说道:“还请道长为我补个卦,我的日後……可会生变?”
  
  “世事变化无常,这老道却是不敢定言。”玉晨子委婉的拒绝,卜卦向来不是他所长,而他愿意见这位刑部尚书家的大姑娘,也只是好奇她身上断而再生之相。
  
  晏寄芙失望至极,却因玉晨子名声远扬也不敢多加为难,强笑着点了点头。
  
  玉晨子见她失魂落魄,不禁摇头,心道这姑娘初见时本有几分出尘之相,却不知再相见,那股灵气早已烟消云消。
  
  他心中惋惜不已,眼神无意间瞥到棋笥,想到刚刚离开不久的容王,不由道:“不知姑娘进道馆之前可有遇见什麽人,若是那人的话,无论是道行,还是占卜之能,皆比老道这快入了土的人强上许多。”
  
  後生可畏,当真是後生可畏!玉晨子摸着自己的长须,忍不住猜测,那家伙不会是仙人转世而来吧?不然哪有这种骇人的修行速度,这才多久,他竟已经看不出对方的高深了。
  
  沉浸在“後浪推前浪”感慨中的玉晨子并未注意到晏寄芙惊骇欲绝的神情。
  
  这怎麽可能?玉晨子口中的能人绝不会是他!
 

130 长生 下

  陆明琛入了宫; 就被刚下朝不久的皇帝召进了殿中; 两兄弟久别重逢; 皇帝望着自己的弟弟看了许久,见他气度沉稳,一派自在闲然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 拍着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感慨道:“果真是长大了。”
  
  得了信的太后匆匆赶来; 打量自己儿子许久; 却是忍不住拿起帕子掉了几滴泪,“我儿许久不见; 倒是清减了不少; 想来是外头的饭菜不合心意; 又是一路风餐露宿,才叫你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说着,眼圈就已红得不像样子。
  
  修道之人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可乘云气,说不上什麽奔波劳累。陆明琛许久之前就已辟谷,自然是不用受这些苦; 只是这话对太后说了她老人家也不会信。
  
  在安慰了她几句之後; 陆明琛就挑着往返一路上所遇的奇景趣事说了几件,不一会儿就逗得太后眉开眼笑; 忘了先前对儿子的心疼。
  
  皇帝本是要问自己的弟弟为何甩开护卫,见他言之有物; 又想起几月前玉晨子说令弟修为早已在我之上的话,倒也不再揪着这事情不放了。
  
  陆明琛与家人闲说一会儿,又启用灵气,测了一番两人的身体情况,见太后和皇帝皆无大碍便放下了心,正要打算告辞。
  
  却见太后拉住他的手,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道:“琛儿啊,你这年龄也不小了,也该成家了。”见陆明琛眉头微皱,她一顿,语气更是放得沉了一些,又道:“你可知三年前与你解除婚
  约的那个姑娘,也早就重新订了婚约。”
  
  陆明琛微微一笑:“那倒是好,儿臣原先还担心这事会影响了她日後定亲。”
  
  见他不开窍,太后气得很,正要再开口,却听陆明琛道:“母亲,儿臣让玉晨子测过姻缘,这辈子大抵是没有这个缘分。婚姻一事不可勉强,倒不如放宽心,随它去罢。”
  
  若是陆明琛自己这麽说,太后自然不会相信,可当他摆出大名鼎鼎的玉晨子,太后却是迟疑了。
  
  “母后,日後还长,不必急於一时。”本是作壁上观的皇帝开了口,替陆明琛说话。
  
  太后有些泄气,就不再开口,摆了摆手,示意陆明琛可以离开了。
  
  陆明琛:“儿臣为母亲准备了份大礼,请母亲等着,一定不会叫你失望。”
  
  太后听了,心里虽还在生小儿子的气,却与皇帝一同被陆明琛勾起了好奇心。
  
  三日之後,太后寿诞,众人皆在宴席之上献上准备已久的寿礼,太后因心心念念小儿子的准备已久的大礼,对这些精心布置的贵重物品没有多大兴趣。
  
  “王爷哪去了?”她问身边的宫女,有些按耐不住。
  
  “走了片刻,说是去替太后娘娘取礼物去了。”话音落下不久,只见天边远处有一列仙鹤携云气而来,洁白的羽翼徐徐舒展,姿态优雅地落在了地面,正是一个显然的“寿”字。
  
  古人皆言仙鹤有灵,是为仙人坐骑,有“延年益寿”之意,皆高看它们一眼,更遑论这群仙鹤个个润泽鲜亮,灵气不凡。
  
  是以一时间众人皆是大为惊奇,心道这是简直就是仙人手段,对被仙鹤们祝寿的太后更是艳羡不已,
  
  自然也有人不忘献殷勤,趁机高呼太后长命百岁。太后心情颇佳,眉眼舒展,对这些祝贺均是一一笑纳了下来,而容王殿下,在仙鹤离去之时,留下一封书信也悄然出了京。
  
  因他这番“彩衣娱亲”愉悦非常的太后也不计较小儿子的举动,睁只眼闭只眼默认了下来。若说以前她还想着儿子能够成家立业什麽的,但在容王殿下使出一系列的手段,表明“我欲成仙”的态度後倒也不再勉强了。
  
  至於对自己前世的夫君,愈加惊疑不定的晏寄芙,陆明琛从未在意。
  
  ……
  
  春去秋来,秋过冬至。
  
  不知是几个四季的轮回,久到太后溘然长逝,晏寄芙已从世子妃成为堂堂王妃,京中纨絝子弟换了一批又一批……原本在京城当中臭名昭着的容王早已鲜少有人提及的时候,一位看起来清逸脱俗的道人悄然来至了宫中。
  
  皇帝的寝殿如天牢一般被重重封锁,已过知天命之龄的帝王躺在床榻上,面如金纸,两颊微陷,看起来消瘦而憔悴。
  
  可他的眼神却是明亮而有神,绽放出别具一格的光彩。
  
  “阿琛……”皇帝凝视着面前的道人,断断续续,艰难的吐出字来,“可……可去看过了母后?”
  
  陆明琛颔首,看皇帝挣扎着想要起来,便坐到床边,将他扶了起来。
  
  “皇兄还怕见不到你,如今你回来了……”皇帝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道:“也好,还来得及。”
  
  陆明琛此次归来自然不是听他说这番准备托孤的话,他将灵气输入皇帝体内,暂时制住他体内流转的毒素,才出声道:“这毒可解,皇兄不必担忧。”
  
  皇帝气数未尽,本命不该绝,因此陆明琛就起来也不算难为。
  
  不过几日,皇帝的身体就已渐渐康复了过来,原先进不得一只苍蝇的宫殿也渐渐的能透出了一些风声。
  
  皇帝又重新上了朝,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就连样貌看起来都比前些日子年轻了许多,实在不像是油尽灯枯的模样。
  
  这样的皇帝让原先在暗中谋划的人心惊不已,同时也着急了起来。因为错过了这个时机,就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成景四十三年,六月,北地大旱,河流见底,井中无水可取,灾民死伤无数。
  
  天授君权,如今境况下,便有人放出了一些言论,道是皇帝不仁,才叫上天发怒,引来百年难遇的旱灾。本是少数人在私下议论,最後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这类流言愈加过分。
  
  皇帝震怒,下令追查流言来源,斩杀数位居心不良之人後,斋戒三日,前往郊外的太平观开坛求雨。
  
  御辇上的皇帝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都透着属於帝王的威压,严肃而又镇静,任是谁也看不出其实这张不动声色的面孔之下,此时略微不安的心。
  
  天子为民求雨,谢过自责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是求不求得又是另一回事了。
  
  “皇兄只管开坛祭祀,其余就放心交由臣弟。”
  
  想到自己弟弟的话,皇帝摸了摸手上的扳指,心道,也没有别的办法,就由他去好了。经由解毒一事,皇帝对於弟弟的态度,宠溺仍旧不减,但难免又多了几分信任。
  
  看着比自己还高出一截身高的陆明琛,他心里时常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之感。
  
  说来也是奇怪,皇帝踏上祭坛,上香跪拜,念完祈祷尚未起身,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的变得昏暗下来,黑云滚滚顿时笼罩了整片天地。
  
  天空掉下大颗大颗如黄豆般大小的雨滴,劈头盖脸的朝着地上的人砸了一身。
  
  皇帝衣服全部湿透,身体被雨水浸泡的冰凉,然而心头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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