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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桥中 华 人 民 共 和 国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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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激进组织,起了“防空洞”的作用。
  而后,直到1月23日,在毛主义者的联盟中最积极的成分一直
是以文革小组为代表的激进的智囊团和以激进的红卫兵和革命造反
派组织为典型的基本群众。现在,鉴于在整个秋季出现的全国范围
内的对峙局面和在1966年底前后开始出现的权力垮台,毛决定把军
队——此乃其政权基础的第三支力量——更直接地投入到这场冲突
中去。1月23日的指示(其中引用了毛主席最新发布的一条“人民
解放军应该支持左派广大群众”的指示)命令武装部队取下任何不
介入的伪装,不要再当“保卫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
和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顽固分子的防空洞”。要“积极支持广大
革命左派群众的夺权斗争”,从而“决定性地消灭”一切敢于反抗
的“反革命和反革命组织”。
  然而,一俟决定了授权群众夺权之后,其他同样重要的决定仍
待作出。谁应夺取政权?谁应行使权力?通过何种组织?也许关于
此事最紧迫的问题是“群众”是否能真正地担当起给他们的任务。1
月22日的《人民日报》社论使用的语言及第二天中央委员会的指示,
提出了一种马克思主义的农民起义:一种推翻那些篡夺政权后并背
离正确路线的人的农民起义。但是中国的“群众”是分成许多忙碌
于争权夺利的利益集团的,而且不谙政治管理,不是一支能够行使
有效的政府职能的统一的政治力量。
  这些问题都在1月底遍及全国的“夺权”浪潮中得到了反映。
在一些地方,互相竞争的群众组织均纷纷声称已夺取政权,并向北
京请求支持。在其他一些地方,党的官员利用友好的群众组织发动
后来所说的“假”夺权。还有某些地方,群众代表进入党政机关办
公室,要出用以在官方文件盖印的图章后再出来,相信占有了权力
的象征即意味着夺取了权力。正如周恩来所言,权力被党“放弃”
了,但红卫兵却未能有效地“保留”它。①
  这些困难的程度在中国中央的新闻媒介承认的事实中可以看得
出来,1月底全国发生的13起夺权事件中只有4起得到了认可。发
表在2月1日党的理论刊物《红旗》上的一篇重要社论,实际上默
认了马克思主义的农民起义思想是不切实际的。编者按指出,夺权
不应简单地由群众组织的“大联合”,而应由其态度足够“革命的”、
由“革命群众”代表、当地驻军、党政官员的“三结合”来实施。
群众代表的存在可能反映了文化大革命初始的民粹主义精神。但是
如编者按所承认的:“只依靠这些革命群众组织的代表是不行的”,
没有“三结合”的其他两种成分,“无产阶级革命派就不能解决好
在他们的斗争中夺取政权和使用政权问题……即使他们取得了政
权,他们也不能巩固政权”,干部的需要,是因为他们有行政经验,
十分了解政策和计划;军队代表,如我们将要看到的,是“三结合”
中最重要的部分,将能够保证秩序和镇压任何对夺权的反抗。②
  在这个问题解决之后,毛主义者的中枢要解决的第二个问题就
是新的权力机构的形式了。在短期内,毛主义者曾几度打算围绕巴
黎公社的原则来重组中国:所有干部通过全体选举,都从普通公民
中产生,与普通工人同酬,向选民定期汇报工作,可随时被免职。
这些原则,其关于政府形式的含义完全不同于经典的官僚机构,已
被马克思、恩格斯和1917年之前的列宁所认可,他们要引入的用以
代替这种官僚机构的无产阶级专政的政治机构的形式,用列宁的话
说,是“资产阶级社会所独有的”。①
  在1966年,存在时间不长的巴黎公社成立95周年之际,巴黎
公社模式在中国激进分子中是很时髦的。就在十一中全会之前,2月
份的《红旗》上刊登的一篇长文,重述了巴黎公社的历史,并鼓吹
其原则适用于中国。会上,批准成立文化革命委员会,规定这些新
的组织要体现公社的原则,即使它同时规定了这些委员会将补充、
而不是取代官僚化的党和国家的机构。②
  以此为背景,一经1967年1月作出要从党和国家的官僚机构中
夺权的决定之后,激进的中国人又回到巴黎公社模式上去就不会令
人惊讶了。2月1日的《红旗》上的编者按完全重复了一个世纪之前
马克思关于无产阶级不能简单地接受资产阶级国家机器,而是必须
建立新的组织形式的评论,坚持认为中国的革命造反派不能仅仅从
现存的党政机构中夺取权力,而必须要建立全新的组织机构。虽然
它对要建立的新的组织形式没有提供任何明确的指导方针,但它强
烈地暗示要遵循巴黎公社的模式。为了贯彻这一建议,许多在1月
底新成立的省市政府宣布:按照巴黎公社的原则,其官员将通过群
众选举挑选并接受群众的监督和免职。有的地方如上海和哈尔滨,
实际上自称是“人民公社”。
  然而,从1967年初的形势来看,这一步骤与早些时候号召群众
起来夺权一样不现实。以上海的情况为例,一点也没有立即行使巴
黎公社式的民主。在组织公社问题上,张春桥无视直接选举的原则,
只应允将来在某个时候“条件成熟”时举行这样的选举。实际上,
上海公社成立后马上就有人抱怨张牺牲其他组织的利益,偏袒工人
造反总司令部的代表,并动用人民解放军去镇压反对派。一些人抱
怨他忽视了工人在去年12月提出的经济要求,而他自己,作为前上
海市宣传部部长和现任中央文革小组成员,很难说是一个“普通公
民”了。正如安德鲁沃尔德所指出的:“尽管上海公社代表了一
种乌托邦的幻想,……支持它的人可能不到上海政治上活跃的劳动
人口的四分之一,其生存主要依赖于人民解放军。”①
  在认识到谈论“人民公社”会产生立即实行民主的期望,而这
在高度动员和两极分化的情况下不可能实现之后,毛泽东把张春桥
和姚文元召回北京,劝他们更换上海公社这个名称。毛所关心的是
忠实地实行巴黎公社模式会导致政治权威进一步垮台、从“三结合”
中排除干部和军队的代表、不能恢复秩序和镇压“反革命”,以及
以后再寻找新的角色来重组中国共产党等问题。所有这些倾向均被
这位主席列为“最反动”之列。②
  因此在2月19日,毛召见张和姚的第二天,中央委员会禁止在
国家、省和市各级使用“人民公社”一词。③(当然,它仍保留了其
最初作为农村最高级的经济和政治政府的名称的含义。)取而代之
的是,中央委员会恢复使用了革命年代里的一个名称——“革命委
员会”——来描述夺权后形成的“革命的、负责的、无产阶级的临
时政权组织”。这个历史参照名称很适当,因为40年代的革命委员
会也是群众代表、党的干部和军人组成的作为在刚刚被红军“解放”
的地区的临时政府的三结合机构。但在1967年使用这个名称也强调
了关键的一点:像它们在延安时代的前任一样,文化革命委员会现
在只被视为在某种更为持久的组织建立之前的临时政府。似乎毛这
样做是想用某些方式降低文化大革命所产生的很高的群众动员的程
度。
  1967年初的第三个紧迫问题是成立这些革命委员会的程序。随
着全体选举思想被放弃,党的机构一片混乱,能在全国基础上组织
革命委员会的“三结合”中的唯一成份便是人民解放军了。因此,
北京批准的程序是:推翻地方党委之后,地方卫戍部队(负责城市)
或军区(负责省)领导将组成“军事管制委员会”,负责维持秩序,
维持生产,并开始挑选群众代表、干部、军官进入革命委员会。军
队实质上变成了一个全国性的工作组,它不仅负责决定哪些干部能
在文革中生存,而且还决定哪些群众组织有资格代表革命委员会。①
  1967年初推翻党委的行动被中国人自己称之为“一月革命”,
国外则说这等于是武装夺权。但不论是比作一场群众革命还是说成
一场军事政变,都不能正确理解这段时期。一月革命的确卷入了公
众的不同政见、群众组织和1949年以来不为人们所知的对政治的不
满。但是,官方的言论还是说,一月夺权的主要目的与其说是推翻
权威,还不如说是恢复秩序。也应该承认,由于国家落入军队统治
之下,夺权的主要受益者是人民解放军。但1967年初军队干预中国
政治是执行了北京的文职权力机关的训谕而不是为了对抗他们。如
果说中国1967年1月发生的事件可以算是一场革命的话,换句话讲,
那也是一场来自上层的革命;如果这些事件导致了军事统治,其结
果也是一个文官集团决定利用军队去推翻另一个集团的反映,而不
是一场反对文职权力机关的军事政变。
 
“三结合”的主要参加者
 
  作为创建革命委员会的框架建立的三结合机构限定了此后十个
月里的主要问题。在多少行政单位和在什么级别的政府中夺权?在
各个革命委员会成立时,如何在三结合中的三方之间均衡权力?
  三结合原则还十分清楚地说明了文化大革命在中国的政治中造
成的主要分歧。在省、市一级,干部、群众组织和军队都竞相代表
革命委员会。在北京,三结合的每一方都在党的最高领导层中有自
己的靠山:周恩来和其他资深文职干部代表干部的利益;江青、陈
伯达和康生领导的文革小组代表激进的群众组织的利益;林彪及其
在军事委员会中的同伙代表军队的利益。
  但如果说这三个独立的系统内部是团结的话,也是不正确的。
正像在激进的和保守的红卫兵组织的群众之间存在着冲突一样,在
军队内部,同情和反对林彪的部队之间也有分歧,在愿意跟着文化
大革命走和要抵制它的两派干部之间亦有分裂。重要的是,这三个
组织系统,抑或它们在北京的大靠山,没有一个能获得或保持住毛
泽东的绝对支持。
  通过对中国文化大革命中三个独立系统各自的利益和行为的分
析,首先是从残余的党和国家的官僚机构入手,便于人们去理解在
1967年剩下的时间里和1968年上半年发生的事件。到1967年1月
底,显然中国的每一个党政官员都面临着激进组织的批判、免职,
甚至人身攻击。一些干部已经下台,其中包括文化大革命初期的目
标,如彭真、陆定一、罗瑞卿;以及1966年底红卫兵运动的激进化
和1967年1月第一次夺权浪潮的受害者,如陶铸和曹荻秋。其他人
如刘少奇和邓小平,以及周恩来和他的副总理们受到了严肃批评,
但实际上没有被免职。其他地方,大批干部还命运未卜。各级干部
都在观望,看他们是否能被任命到军队扶持下正在组建的革命委员
会中,而他们的下属则保留了职位,其权力虽被削弱了,但没有被
彻底剥夺。
  如周恩来所代表的那样,干部们所关心的,首要的是减缓文化
大革命对党和国家机关的冲击。周在这场运动中自始至终的目的是,
尽最大可能:(1)使党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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