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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然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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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冰竹的房内,忽然响起了尖叫声,宛如划破天空的闪电,一下子劈了过去,又快又急。接着袁氏房内的灯亮了,严氏的屋里的灯也亮了。
袁氏裹着披风,带着丫头匆匆走了过来,还未进门便开口呵斥下人。“大清早的,是哪个没规矩的东西在鬼叫?给我滚出来!”
那个喊叫的丫头在袁氏来之前,就已经瘫软在地,口不能语。
袁氏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对身后的丫头瑶琴使了使眼色。
瑶琴麻利的将那丫头拉起来,不动声色地就往丫头脸上招呼了两下,咧嘴道:“好个没规矩的丫头,还不起来好好回夫人的话!”
那丫头泪流了一脸,浑身不住地打颤,硬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瑶琴推开丫头,瞥了眼于冰竹的床。帘子后面于冰竹的面色看不真切,只见她双腿绷直,双手紧紧抓着床单。
瑶琴心一颤,慌到:“夫人,小姐……小姐恐怕……恐怕……”
袁氏脸色沉了下去,有些僵硬地撩开床帘,刚看了一眼,便转头含着泪撂了帘子。半晌只道:“好好给小姐换洗!”
这边严氏也到了,见此情形心中知晓于冰竹已去。平日里,一个谈不上亲疏的人骤然离开,让她心中说不出是难过还是麻木。脑海中有关于冰竹的身影,浮出一二,她看不清,也看不透。于冰竹的留下的印象就像冲包多次的茶,淡而无味,空余一缕茶色。
午时左右,于冰竹的死讯传遍了整个北京城的茶舍和酒肆,仿佛是在一片萧瑟的土地上突然萌发出了绿芽儿,惹得人人驻足观望。那些食客与看客无不津津乐道着学士府的一切,关于于冰竹的死因,传说的更是离谱。
意醉楼柜台前,宁思思一边打着算盘登记账目,一边听身后的小二说着学士府的是是非非。此刻,她秀眉一挑,露出了些无害的嘲笑:“府里出了这样大的事,也就那些冷心肠的人才会无动于衷!姐姐都没了,妹妹却还在外面消遣,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家!也亏了是生在了这样的人家,否则哪有人家能容忍未出阁的小姐整日不着家?”
“宁姑娘这是说叨谁呢?”小二端上一壶酒嬉笑起来:“您说的这么清楚,难道认识学士府的人?”
“猴腮儿一边去!”宁思思扔下算盘,抱起胳膊不满道:“本姑娘知道的事还需要向你汇报不成?”
“姑娘莫要开小的玩笑,我一时最嘴快,姑娘可别跟我一般见识!”
宁思思本打算接着拿那小二寻开心,一抬眼见于冰晨穿着小厮的衣服正从楼上下来,她忙叫住小二,自己却低头看着账本装作不禁意道:“小二哥刚刚说什么来着?学士府死人了?”
那小二急着给客人上酒,听宁思思又问道此事,不由拍了拍腿,装可怜起来:“姑娘要是不信,可去街上打听打听!现在北京城有谁不知于四小姐升天了?”说完一溜烟跑开笑着招呼去了。
宁思思自顾自地叹息起来:“不知是红颜薄命还是红颜祸水……小姐如何——下人又如何——正所谓生死难料,关键咱还得看老天如何眷顾……”
宁思思说话时那份奇怪的假意,让于冰晨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虽心里明白这一天迟早要来,可骤然听到于冰竹离去的消息,她的心开始颤抖不已。事实真假,她无力追究,只觉得头晕眩的尤为厉害,酒楼里进进出出的人也开始模糊、重叠。
她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转身踉跄地爬上了楼。此时的京城与她而言,无疑变成了是非之地、龙潭虎穴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九章

进了厢房,于冰晨迅速地收拾起随身物品,连被方志宏夺走的行礼也无暇顾及,正转身谁知一回头差点跟人撞个满怀。
“你要走?”
于冰晨一阵惊慌不由地退了几步,一个身形不稳跌坐在了床上。她看着脸色暗沉,双眼布满血丝的于子耀,心底涌出一股寒意,瞬间侵入四肢。
“你穿成这样,打算去哪里?”于子耀坐到一旁死死地盯着于冰晨,似乎想从她脸上挖出端倪。
她迟疑着垂下眼帘,一双眼幽幽的盯着窗前花架的脚。“我……”
“冰晨——”于子耀紧了紧拳头,沉闷地敲了下桌子。“但凡有任何难处,你都可以跟二哥说,为何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要走?在这个家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能值得你留恋的地方吗?我既答应过要护你安好,必定会全力去做,然世事变幻难料,我若有办不到或做不好的,希望你能多多谅解……你心思剔透,凡事一点即破,府里府外的一切你虽不多言,但我知道你事事明了……我希想你能冷静下来,好好——”
“二哥!”于冰晨打断他的话,眼神旋即黯然。她看着于子耀的拳头,心中潮水翻腾。“二哥为我想的为我做的,冰晨皆铭记在心……”
于子耀心头猛然一颤,于冰晨有意错会他的意思,让他觉得倍加难堪。
“你——”他霍地起身,一把拉起于冰晨,冷冷的哼道:“你非要如此跟我说话吗?你明知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不求你任何回报!”
“二哥虽是明白人,却也是凡人!”于冰晨索性扔下包袱,坐了下来,羽翼轻薄的睫毛忽忽而动。“如若真是如此,二哥明知冰晨所去缘由却为何还要阻拦?”
于子耀不由地松开了手,双臂无力的耷拉在身侧,漠然道:“冰竹之死,事有蹊跷,本已惹得满城非议,在这个关口如今的学士府大有风雨欲来之势。你若要走,二哥不会拦着你……但是,二哥在此不得不请求你能顾虑下学士府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
于冰晨凄然喊道:“二哥——”
于子耀低下头,不愿去看于冰晨的悲伤。他哑声道:“先不说你能否走得了,就算能逃走,你一介弱女子人生地不熟该如何生活?冰晨——如果逃避能够解决这些恼人的问题,二哥情意陪你一起远走高飞!”
看着于子耀一张冷漠而倔强的脸,于冰晨无语凝噎,鼻尖传来的丝丝酸楚,让眼前变得模糊,一时间竟觉时光恍惚,仿佛一切都已倒回。
门外,方志宏已背过身静静离开。他派人通知了于子耀,他也没有什么商队需要南下采买,一切不过是他留住于冰晨的借口,一个让他不知对错的借口。
于冰晨背过身,推开窗户。屋外大雪纷飞,刺骨寒风呼呼而来。
“难为二哥一片苦心……若无他事,二哥先行回去吧!”停顿片刻,她回过头报以索笑,“待雪稍停,冰晨便回!”
“公子,这是曹大人遣人送来的!”宁思思将一个包裹递给了方志宏。
方志宏接过掂了掂,转身给了随侍的小厮,刚低声吩咐了几句,一抬眼见于冰晨挎着包袱下楼来。他心中难过的抽搐,脸上却如同往日般挂着暖暖的笑容。
“要回学士府?”
“嗯!”于冰晨木木的应着,双目定定地看着门外纷飞的大雪。
方志宏道:“想好了?”
于冰晨转过头看了看方志宏俊逸的脸庞,淡淡的笑了笑道:“时光好快,快到我还未来得及好好感受,便到了终结的这一天……呵,从小到大,总是给你添各种各样的麻烦!”
方志宏见她目光留恋,心跟着拎了起来。他们彼此明白,这一去便是生离,再也不可能像如今这般容易的站在一起。
他也缓缓露出个温暖的笑容:“怎会?”
“那——”于冰晨看了看门外,示意要走。
“先别慌!”方志宏对宁思思吩咐道,“去把那件白狐披风拿来!”
宁思思在看到于冰晨时便已十分不悦,现又见方志宏要把答应送给她家小姐的白狐披风送给于冰晨,更是怨怼难咽。
“不行!公子,且不说白狐披风世间少有,况且公子早已经答应要送给我家小姐,现在凭什么要给她这个外人?”
“思思,快去拿过来!”方志宏的脸色看上去并不严厉,但声音总有几许不可违拗的味道。
宁思思从小在山庄长大,深知她这位主子的脾性。此刻,明知方志宏已经不悦,可为了她的小姐依旧不愿退让。
“公子!你答应过我家小姐的,小姐有多喜欢这件披风,公子不是不知道。她求了公子那么多回,好不容易得到公子的允许,现在怎么可以说送就送?公子难道就忍心看着我家小姐伤心吗?”
方志宏命令道:“你说的这些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去,拿过来!”
于冰晨忽然又不自在了。总有些事和人,因为她不小心的出现,变得不再和谐安妥。“二哥还在家等着,容冰晨先行。你的心意,冰晨深受了!”
“晨儿!”方志宏跟上几步,努力从容地笑着,“外面天寒地冻的,听我的,这件披风本就该属于你,如今给你我才能安心!”
说话间,宁思思抱着披风,抿着一张嘴十分不满地走了过来。方志宏一把抖开那堆雪白,恍如白雪倾倒,白羽纷飞,一瞬间于冰晨顿感浑身温热起来。
她摸了摸白绒绒的毛皮,感受绸缎般的丝滑与柔和,投给方志宏一个舒心的微笑。“真暖和——”
方志宏眼睛模糊起来,却依旧温和笑着:“你喜欢便好!雪大路滑,路上要当心些!”
“我——”于冰晨将目光落到方志宏的腰际,打量起那块通灵玉佩的纹理。“以后恐怕不能常来意醉楼了,你……多多保重!”
听出于冰晨话里的落寞,方志宏脑中嗡的一声,感觉刹那间万物停滞,好似只余他们二人。如今情势,不出正月于冰晨便将大婚。他觉得自己该安慰于冰晨一番,然话到嘴边始终无法出口。
忽然,他的心又飞快的跳跃起来,如同得到糖果的孩子般,忍不住的暗自雀跃。他神情激动地一把拉住于冰晨的胳膊:“冰晨,不要——”
声音一出,他自己竟被吓得浑身颤栗。原来,他潜意识中是如此渴望着于冰晨不要走,渴望带她不顾一切的远离京城,远离是非,哪怕是她的舅舅,只要能在一起又有何妨?
于冰晨见方志宏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神色飘忽不定,拉着自己胳膊的手似乎还在微微颤抖着。她心跟着绞痛起来,眼泪泫然欲滴,却嫣然一笑道:“志宏哥哥,保重!”说着决然转身,两行清泪掩盖在了风雪下。
自此,两颗心永相离,情不甘奈何断。方志宏明了,时至今日于冰晨不愿接受事实,可见她对自己的一番情义竟是如此深重。
他努力镇定的顺势佯装地拍了拍于冰晨的胳膊,对着她的背尴尬的微笑起来。“不要担心我,要好好照顾自己。我的意醉楼,随时欢迎你!”
雪满天飞着,不多会便淹没了于冰晨的身影。久久,方志宏方回到了卧房,凝望着那副踏春图。此图是在于冰晨十三岁的时候画的,原本欲将送给于冰晨,但当写完那首词后,便自己留下挂在了房中。
画中颜色稍褪,然当时所留下的情,却每日剧增,直到今日不曾改变。奈何天意弄人,要让他眼睁睁看着她远走的背影,留下他独自咀嚼一室寂寞。
学士府湖心水榭,于子耀独自对月饮酒。
桌上散乱不堪的果壳、菜碟,幽幽的反射出月光的沁寒。得知于冰晨要走,他心痛自己无能为力的没用,心痛于冰晨不计后果的不告而别。就在他赶到意醉楼见到于冰晨的那一刻,他恨不得上前先给于冰晨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将她拽入怀中远走天涯,然他的理智就如心跳般,连续不断地敲打着他的每根神经。
当初于冰晨得知自己即将被指给六皇子的时候,他记得于冰晨脸上的苍白和眼中几近绝望的黯淡。当时,他的心是痛还是恨?短短不到半年的光景,已经物是人非。身处这样的环境,这一切就是该承受的变数,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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