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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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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我想我该挂了。”
“对,我也这样想。”
“好,再见。祝你好运!”
“你也一样!”
当他们挂上电话,克莱尔也挂上分机,躺在床上,心脏狂跳,震动着整个身子。我真不该偷听他们。她想,现在她真实存在了。从她口气中能听到对汤姆深切的关怀。我听到他们谈话中,因为深刻的痛苦而产生的停顿。我是一个沉默的见证人,肯特真是他的儿子。我不可能否认,他们之间永远有种联系的纽带。
我今天所了解的不会是他们之间的最后谈话。
她等着他进来告诉她,他与她的通话情况,但他没进来。她逐渐确信,他和莫尼卡之间一定很有感情,怎么会没有呢?她推测到,如无感情,他们怎么会搞到一起呢?
又过了很长时间,一辆汽车开过,迫使她从昏睡中醒来。她起身坐起来,感到深身颤栗。屁股靠着衣服抽屉,帽子掉了,看一眼床边的数字钟,不到九点,睡觉实在太早了点。但她不愿将自己踏进房子里他的那一半里去。冒险估计他正在什么地方,并考虑作出怎样行动的决定。
在数字钟的光照下,她将抽屉推进去,脱去鞋子和裤子,但仍穿着脚链和衬衣。没有力气找出并换上睡衣。她卷成一团,象个球一样盖着被子,双手抱着膝头,背对着汤姆那一半床头。
一会儿,她听到汤姆走向孩子们的门边,先是一个,再是另一个。进去,与他们每个人谈一阵。声音从远处传来,模模糊糊一点也听不真切。最后才打开自己的卧室门,走了进来。
他也是在暗中脱去衣服,然后躺下,并注意背不挨着克莱尔。好象是坐在教堂的座席上,邻座的人正在祷告,而不敢打扰。
再一次,在他们之间出现完全的沉默无语,毫无道理和必要地躺着不动。装着另一个人不在场一样,即使周身的肌肉和骨头开始难受得需要移动一下,也强撑着。
不停地哭泣使克莱尔头痛不已,但她盯着数字钟,看着上面的数字变换,直到最后眼皮变得沉重。
深夜,她醒过来,发现他的手放在她的手臂上,探索着,试图把她转过身来。但她把他推开,远离他那一半床。
“别!”她说。
再没有动静了。
第九章
星期天早晨8点,克莱尔在薄雾中醒来。外面,晨雾正在扩散上升,湿气将树叶背面都冲洗得干干净净。太阳升起,照得院子一片金亮。在她身后,汤姆也起了床,悄悄地跨过地毯,进入洗澡间,关上门。
她听着水响,就象生活又恢复原样,昨天的事已过去。她重温昨天的对话,不觉又怒火中烧,替代了刚醒过来时的疲乏慵懒。洗澡间门上的每一股水流都激起她的怒火。一看到汤姆早晨洗澡的样子,觉得他是在故意装样子,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但发生了。
作为妻子,她尽可能地以各种方式维护着自己的婚姻。突然一个陌生的女人插了进来,使她变成了一个顽固不化、令人痛苦、满怀仇恨的女人。以前她本是善良宽容的。她决心让他也象她一样陷入痛苦的深渊。
他走出洗澡间,来到衣柜前。在金属衣架上挂着的棉布衬衣中选一件穿上。她双眼跟着他在室内移动,躺着不动,下巴搁在枕头上,他的身影在她周围晃动。
他没穿裤子来到床边,系上领带。“最好起床了,现在已经8:25,去教堂要迟到了。”
“我不去。”
“算了吧,克莱尔,别这样,孩子们需要看到我们仍然一起往前走。”
“我不去,我说过了。”她掀掉被子,搅起风暴,“我的脸已丢尽了,我没有那个心情。你带他们去,不用等我。”
突然间,毫无由头的怒火爆发,使他非常意外,“你看,我说过,我很抱歉。”他抓住她的手臂,她正要向洗手间走。“现在,我想我们应当照常生活,直到把这事处理好。”
“我说过,别碰我!”她猛地挣开,眼中的怒火使他非常震惊,就象昨天她煽他那一耳光一样。这提醒了他,别再小题大作。他站在那里,面向着她,心脏猛烈颤动。他看到了她个性中顽强、好斗的一面。在此之前,这一面一直隐藏着。
“克莱尔,”他向着她后背请求,带着恐惧感。洗澡间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他问:“那我怎样向他们解释?”
“你不必向他们说什么?我自己去。”
一分钟后,她走出来了,拴着带子,离开卧室,仍然穿着宽大的白色长袜,全身鼓鼓囊囊的,就象一个葫芦。她向孩子们说了些什么,他无法听到。当他们坐进汽车,他只能告诉他们昨晚上很糟糕。他们已被他妈妈推到一个恐惧而又困惑的境地。以前,她总是和他们一道去教堂的。
“妈妈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去?”切尔茜问。
“我不知道,她怎么跟你们说的?”
“她说她今早晨没情绪准备,要我们不要担心。没情绪准备是什么意思?你们昨晚上又吵架啦?”
“我们在外面谈过话,其余的你们都听见了。此外,就没什么了。”
“她样子很难看。”
“她哭过以后,总是很难看。”
“但是,爸爸,她以前总是和我们一起去教堂的。她是不是因为恨你,不再和我们一起做事了?”
“我不知道,切尔茜,我希望不会如此。她现在非常痛苦。我想我们应该给她时间。”
汤姆的心上好象压着一个重锤。这一晚上他看到因为自己从前的有失检点,对孩子们造成了多么巨大的影响。切尔茜还在提问题,而罗比则脸色十分紧张,保持着艰难的沉默。
切尔茜问:“你还爱她吗,爸爸?”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触动了他的心。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让她坚信:“当然还爱她,宝贝。我们会把这事处理好,别担心。我不会让任何事情伤害你妈妈和你们。”
从教堂回来,克莱尔已准备了早饭。她洗了澡,穿好衣服,化了装,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她用迅速、有效的动作作为盾牌和武器。为了孩子们,她强装出笑容,“你们饿了吗?快坐下。”但他们的眼睛却紧盯着她,想看出她和父亲之间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与她保持着距离,慌慌张张的靠近她,又慌忙移开,就象昆虫远离驱虫剂一样。她倒出果汁和咖啡,从炉子上取下煎饼,毫不理会他的存在。意识到她对他的视若不见,看她找到一个碗和锅铲,准备打鸡蛋,他走过去,从她手中夺过来。他的心也在同她赛跑,“来,让我来做。”她畏缩地走开了,避免在他使用这些器具时,碰触到他身上的任何部分。她对他的敌视非常明显,为整个早饭蒙上了沉重的阴影。她和孩子们谈话。问他们问题,教堂怎样?今天打算干什么?家庭作业是否作完了?他们都例行其事地作了回答,只希望她能看一看父亲,与他说话,向他微笑,仍象昨天以前一样。
但她始终没有。
她的冷淡在吃早饭的30分钟一直持续着。最后,她对孩子们说:“我想下午去看场电影,你们谁愿意和我一起去?”他们从盘子上抬起头来瞥她一眼,带着憔悴的表情,找出借口推脱,把碗洗好后,各自溜回自己的房间。
她对汤姆显出很可笑的样子,总是竭力避免与他接触,只在需要时,才与他讲话,也回答他的问话。但他比以前任何时候更清楚,这个女人已进入某个角色,她在扮演一个受伤害的女人,她的礼貌举止仅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
大约下午一点左右,他发现她坐在起居室的沙发里,周围堆满了学生的作业卷子,立体声音响轻轻地播放着史蒂文森的歌。她鼻翼上架着眼镜,阅读学生的作文,偶尔在纸边作些批注。秋天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在她脚旁地毯上投下黄褐色的光斑。她穿着法兰绒衣服,薄帆布鞋,双膝交叉,脚趾指向楼板。他总是对她这种坐姿和腿的曲线赞叹不已。她的前腿弯曲角度比其他女人要尖锐,显露出使人着迷的曲线。
他驻足在门廊里。上午已遭受多次的断然拒绝,他没有勇气去接近她,但还是冒着再次遭受冷遇的危险,双手插在口袋里,望着她。
“我们能谈谈吗?”他问。
她读完一段作文,圈了一个词,说:“我不想谈。”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什么时候能谈?”
“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极力克制不发火。这个女人象一个陌生人一样待他。真是可怕,他突然一点不喜欢她了。
“我想你该去看电影了。”
“三点钟。”
“我能和你去吗?”
差不多有一刻钟,她的眼睛没离开卷子,最后才微微地抬起眼皮,眼光仍然在手中的卷子上移动,“不,汤姆。我不想你去。”
他更加费力地克制怒火,“那你要好久?对我象没这个人一样?”
“我已经给你说过了,是不是?”
他鼻子哼了一下,偏下头,好象有水灌进耳朵了,“就是你那样说的吗?”
她把一叠卷子理好,放在一起,又拿起另一叠。
“孩子们吓坏了。”他说,“你看出来了吗?他们应该知道你和我至少正在设法解决这件事。”
她的眼睛停止阅卷,但仍不情愿抬头看他。
“他们被吓坏了。”
他冒着风险,从站着的位置向她走去,坐在沙发边上,中间隔着一迭学生的卷子。
“让我们谈谈。”他催促道。“我也吓坏了。我们四个都一样。但要是你不想在半道上与我相随,我只好自己干了。”
手指仍然夹着红笔,她又拿起一迭卷子铺在膝上,透过眼镜上方,用深度伤害的眼神注视着他。
“我需要时间,你明白吗?”
“做什么的时间,完善你的表演技巧?你又开始演戏了。你知道,最好小心点,克莱尔,这是真实的生活。现在整个家庭都受着伤害。”
“你好意思!”她厉声叫起来,“你玩弄了我,然后又来责怪我,假装着受到伤害,然后……”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一个丈夫不愿与之结婚的女人。”
“我从来没有不想与你结婚过。”
“……而且,你还搞了其他女人。你打了人耳光,又要人陪笑脸?”
“克莱尔,你说话小声点。”
“别告诉我该作什么!我想喊就要喊,想闹就要闹。我要自己一个人去看电影,因为现在我不想和你呆在同一间屋子里。你出去!让我以自己的方式舔伤口。”
孩子们仍然在自己的屋子里,他不想让他们听到更多的争吵。所以,他离开了。他被克莱尔的怒火刺痛了。事情变得更糟糕。他想做的是提醒克莱尔,需要交谈,不是责备她,要留有余地。她则不留余地,显得更偏执倔强了。不管她说些什么,都是在扮演着话剧角色。以前不是这样,只要两人意见不合,都会倾心交谈,很快解决。意见不一,互相尊重,使他们之间关系不衰。她中了什么邪?打他耳光、向他怒吼、拒不交流、甚至怒火中烧,将他赶出门外?
克莱尔!
他自信非常了解她,但仍然感到十分意外,对她的过急反应毫无思想准备。他感到想和谁谈谈。
他爸爸的木头小屋似乎是在烟雾茏罩的山上。墙是高梁色,烟囱是石头砌的,前门也没有屏风。
汤姆打开门时,威思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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