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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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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年纪尚轻的另一人,别说是宋国的宫人,便是郑王的侍从对他都面生的很。此人并非和他们一道来宋国的,今日一大早,郑军头说有江南之人来投王爷,叫在馆驿中收拾好屋子,却没想到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王爷竟然还带他参加宋国的年宴……

    郑王的随从在殿外恨恨地看着那小子入内的背影,末了,一个年纪稍长的侍卫犹疑地道了句:“你们瞧着,这小子是不是同王妃眉眼间有几分相像?”

    年宴设在紫宸殿,规模算不得大,得以携眷出席者大多是留在京中的王爷皇亲、以及皇帝钦点的寥寥数位颇得宠信的大臣。

    主宾分席而坐,赵匡胤倒没驳了江南国的面子,将郑王的位子排在东面首座,仅次于上首。东面次座上乃是晋王赵光义,宋宣祖三子,赵匡胤胞弟也。西面首座上则是同平章事赵普,其子赵承宗、赵承煦分坐其后。

    李从善与座上诸人一一见礼,徐徐落座,两名随从分立其后。对面的宰相次子赵承煦不时地抬眸望向这边,似有些不安。

    彼时宋主未至,众宾正品茗闲谈,却闻前庭中一男子高笑着迈进殿内:

    “诸公早到了?”此人朗目疏眉、神采奕奕,身披黑羔大裘,其上沾着星斑雪点,行走如风。殿中焚暖,他抬手扯开颈前的系带,脱下大裘来随手丢给宫人,露出了里面银白缕金箭衣和腰间束着的长穗墨玉宫绦。

    下首的官员起身见礼,称呼道:“殿下……”

    李从善微眯着眼,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

    赵光义正襟危坐,唤道:“光美,来见过远客。”

    赵光美健步走来,面上笑意不减,端的是洒脱风流:“想必这位便是江南国的郑王爷罢?区区赵光美,这厢有礼。”

    李从善含笑还礼,心中暗忖,外间盛传赵匡胤四弟赵光美骄奢恣意,原来是这种人物。

    赵光美在西面次位上落座,同赵普拱手让了让,便泰然地自斟自饮起来。殿中官员大多携亲眷而来,独他一人连随侍也不曾带得,后头的茶座空空荡荡,显得尤为扎眼。他的夫人乃是开国功将张令铎之女,却少见得他携妻列席,是以坊间多有赵光美流连柳巷、夫妻二人不睦的传闻。

    “皇上驾到!”

    宦官迭声高呼,位上诸人忙起身走出座案,在殿中站作两列,齐齐跪下。正此时,殿前一个高大伟岸的中年男人身披镶红金袍,出现在高台之上,众山呼万岁。

    宋帝赵匡胤武将出身,掀袍在龙椅上坐下,举手投足间并有统军威仪。他徐徐地向殿内扫了一眼,只是淡淡一笑,喜怒不形于色:“诸卿平身!”

    众人谢恩起身,重回位上坐下。

    赵匡胤蓄着长髯,上唇的两撇八字胡令他的面貌多了几分威严的棱角。再回顾殿中臣下,皆是俯首帖耳,连跅弛不羁的赵光美都微微颔首,显出服从的神态。宋朝上下齐心,只这一点,便教江南国的三人喟然。

    乐司奏曲,辞岁宴正式开始。赵匡胤举杯,与众共祝开年五谷丰登、六畜兴旺、民康物阜、国泰民安。

    酒饮三盏,年宴的氛围活络了起来。李从善端起酒盅移步上前,躬身道:“皇上,在下受江南国主之命,毕献方物,以表心意!恭祝陛下寿与天齐、彪炳千秋,愿宋国风调雨顺、人寿年丰!”

    “原是江南郑王爷,果然人中龙凤!”赵匡胤举起酒樽,在空中顿了顿,抬袖饮下。又道:“几近年关,诸事繁杂,一直无缘与郑王一见,还望郑王爷莫怪朕疏忽怠慢。”

    “岂敢!”李从善早将清酒一饮而尽,回道:“陛下日理万机,福佑中原,乃宋国之幸!”

    “早闻王爷雄才大略、纬武经文,今日得见,果是龙章凤姿、深明大义!”赵匡胤此言一出,殿中诸人皆含笑附和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郑宾站在一边暗暗地握紧了拳头,低声冲身旁的男子恨道:“这宋国皇帝甚么意思?造了这么顶高帽,还想诋毁郑王有篡位之心不成?”

    “皇上高誉,从善愧不敢当。”李从善淡笑着回头,“适才得见贵国晋王爷,方知何谓明德惟馨、高山仰止。想来晋王也是同善一样,自小追随兄长左右,耳濡目染罢?”

    他这一番话说得平淡无奇,却似绵里针一般,将矛盾转嫁到了赵匡胤与赵光义之间,最后还不温不火地拍了宋帝和李煜的马屁,当真高明。郑宾身旁的男子颇感讶异地望向殿中央——或许,赵匡胤说得不错,他比李煜更适合那个皇位。

    待他的思绪抽离回现实中时,李从善已经回到位上坐下。宫人依序呈上精致的菜品,郑王命他二人在后头坐下共饮。

    晚宴过半,赵光义起身向皇兄敬酒,顺次到了江南郑王的座前。

    对饮一杯后,赵光义隐有醉意,不苟言笑的面上泛起红光。他晃着手中的空樽,问道:“未知郑王贵庚?”

    “三十有二矣。”

    “本王虚长郑王爷一秋。”赵光义弯腰提起案前的酒壶,不经意道:“你我年岁相仿,又同为一国亲王,今日得见,方知何为英雄相惜,故人恨晚……”

    听着他话中大有蹊跷,就差没说“同为君王胞弟,却屈居人下”之语了。李从善淡然一笑,只作不知:“本王亦如是。辞旧之夜得识诸君,共聚一堂、开怀畅饮,好不自在!”

    “团圆年节,郑王身在他乡,可思莼鲈?”

    若是乐不思蜀,则于国不忠;若归心似箭,便不知好歹。这看似普通的一问,却大有乾坤。

    “得蒙皇上与王爷的盛情款待,善不胜感激。只是岁末琐务繁杂、家中稚子尚幼,善上不能为君分忧,下不得修齐家室,实在惭愧!”

    “郑王当真是忠心耿耿、国之栋梁!”赵光义斟上酒,叹道:“新正之时,国主却劳郑王出使在外……嗐,不谈这些。听闻令正乃是林仁肇大将军之女?”

    李从善微微颔首,等待下文。

    “皇兄早年行军打仗之时便闻江南战神之名,仰慕已久,故而千金求得林将军画像,就悬挂于这汴京城的枢密院之中,改日本王邀王爷前去一观!”

    赵光义这一番话看似是要印证赵普的说辞,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瞒晋王,前些日子赵相领善在京中游赏之时,已见识过枢密院中的画像,当真是画技高超、惟妙惟肖!无愧于千金一画之名!不过,王爷既如此说,倒提醒了善。既然皇上对林将军青眼有加,善倒有一人引见——”李从善顿了顿,扭头向身后道:“卿砚,上前来。”

    “是。”他身后的年轻男子应声上前,在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唤了声:“姐夫。”

    赵光义的瞳孔倏地放大,不住地上下打量着男子,五官勉强保持在方才微笑的弧度:“这位是?”

    “内子的弟弟,林仁肇之子,林卿砚。”

    “将门虎子,将门虎子……果然气度不凡、后生可畏!”赵光义连连点头,赞赏不绝。

    “王爷谬赞,卿砚惭愧!”男子屈身行礼,不失礼数。

    “欸!贤弟过谦!来,随本王面见皇上!”

    林卿砚侧目看向李从善,后者轻点了点头。于是,他便随赵光义站到了殿中央。郑王想要借此宣告,唐国君臣齐心,断无内讧的可能,好教宋国放弃趁虚而入的打算,他自当奉陪。

    “皇兄!”演戏演全套,赵光义面露喜色,拱手道:“臣弟欲引见一人。”

    “讲!”

    “这位公子乃是江南林仁肇大将军之子、郑王爷的妻弟。”

    “哦?”赵匡胤面露奇色,倒是看不出甚么异常。

    林卿砚施施然掀袍跪下,俯首道:“小民林卿砚参见陛下。”

    “快快平身!”赵匡胤一面居高临下地对这位林仁肇之子赞不绝口,一面惋惜地叹道——“若是有朝一日得请林将军来汴相见,不失为一大幸事。”

    林卿砚只恭顺地一一应着,扮演一个老实小伙的角色。

    西面座上的赵承煦冷眼看着这一幕,抬手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早在郑王携随从入殿之时,他便注意到了这个年轻男子。当时虽是月夜,兼而他身负重伤、意识不清,但此人的相貌属于那种见上一面便难忘记的,他断不会错认。林仁肇之子出现于此,更与江南郑王过从甚密,爹和皇上的算盘只怕要打空了……打空便打空罢,他一向是不屑于这种背后行径的,不过是遵父命而为罢了。只是——

    “听闻这座江南宅院便是皇上送给林仁肇的礼物。若有一日那小子当真官拜九卿,求爹把你许了他,也不算太委屈了。”

    “当真?”

    ……

    从小到大,他随口哄过攸怜太多次,可唯有此次,他的心一直隐隐难安。
………………………………

第十九章 强留于汴?拜相府

    贡物已经献上,第二日李从善欲进宫向宋帝辞行,却又以皇上政忙、无暇接见为由,被拒之门外。无独有偶,正是大年初一的喜庆时候,官舍中的守卫却多了一倍,美其名曰:保护江南国郑王的安全。

    往日,李从善虽多闭门,但出入馆驿终归是自由的,如今郑王爷但有吩咐都由宋卫代办,若是王爷非得冒雪出门,必得前头开路、左右护航、后队保驾不可。

    若说从前,赵匡胤是想拖住李从善,让他在汴梁多留些日子。那么年宴之后,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他这是不打算放江南一行人回国了。

    民间的焰火未能融化冬日的冰寒,雪纷纷扬扬,一日胜过一日。院子外,一字排开的宋兵顶着寒风飘雪,一动不动地立着,地上的积雪没过他们的脚踝,银光闪闪的铠甲上蒙了一层雪霜、冰冷彻骨。

    “吱——”窗扇微动,一个身影利落地翻进暖阁之中,窗子复又合上,那携进的一瞬寒意登时融没在银碳的暖流间。

    林卿砚站起身拍拍衣摆,抖落了一身碎雪,举步上前。堂中唯有李从善一人,正站在长案前,俯身勾画着甚么。林卿砚瞟了一眼,原是一幅寒梅图。

    他寻个位子坐下,随口赞到:“姐夫好兴致!”

    “若似你一般飞檐走壁、来去自如,本王也勿须在此空描红梅,打发时光了。”李从善视线不离画案,淡淡地问道,“情况如何?”

    “汴梁坊间传言,江南国主派郑王前来宋都,作为质子,以求与宋国修好。按这种说法,只怕没个十年八载,姐夫是回不去了。至于年宴在场的些虚衔外臣的议论倒与我之前的猜测不谋而合。他们以为宋帝原有意借姐夫之手,坐实爹叛国投诚的假消息,岂料姐夫不买他的账,这才翻脸扣下了我等。”林卿砚直起腰来,探问道,“是否操之过急,太早亮明态度了?”

    李从善以朱笔在纸面上抹开朵朵红梅,一面道:“图谋既已败露,强留我等于事无补,更会引发两国猜忌矛盾。若是赵匡胤这般轻易地恼羞成怒、不知轻重,又岂能成此大业、高居帝位?”

    “那宋人究竟想做甚么?”

    李从善没有答复,抬笔在砚中轻蘸朱墨,却不防软毫中蓄了过多朱液,未及下笔,便落了一大滴在宣纸上。刺目的红色很快荡开,以无可补救之势蔓延。李从善只凝视着画中那显眼的朱红,隐隐生起不祥的预感,眉头渐渐皱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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