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同心珏-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十日前,一支分往河东打探的人马传回的音书,终是一解他心头困扰多时的疑惑——这同心珏究竟所为何物?

    据传,晚唐年间,九峰山上住着一隐士。此人厌弃功名,潜心修道,于百岁之年修得半仙之身,上达天听。此人姓吕,名岩,字洞宾,道号纯阳子。

    是时,纯阳子临于天际,俯瞰九州,拂尘一扫,幻化出一双红翡玉佩。佩面之上纹刻精致,细若蚊脚;鸳鸯戏水,栩栩如生。倘并于一处,以红泥抹之,覆于纸上,竟可见天下疆土,一沟一渠,不甚详尽。

    “逐鹿中原两心同,问鼎天下一珏穷。”——得名“同心珏”。

    当地传闻,唐末动荡,堪称问鼎天下的同心珏不慎遗落坊间,各国无不妄图据为己有,又恐让敌国捷足先登一统天下,故而对同心珏一物讳莫如深。暗潮涌动,交织缠斗近百年,却始终没有一国如愿。现如今,这有关同心珏的异闻传说,只存在于老一辈模糊的记忆中,不知是否确有其物……

    那一方红翡,他试过了——印在纸上,一勾一画细到极致,却不失轻重之分,不禁引人感叹鬼斧神工。比照山河广图,他立时辨出,手中这一方玉佩上印刻的正是北边宋国的大部分土地。依衬版图观之,佩印上的纹理便易解得多了。小小的红印上呈现出与广图无二的轮廓,却于精细处多了好些弯曲的条纹,与大河相接者为细渠,于山间连绵者为矮峰……极尽周细,令人叹为观止。

    他曾想过两条路。

    其一,献上此佩,力谏唐主出兵伐宋。只是毕竟兵力悬殊、胜算不大。兼而唐号已去、师出无名,李煜一介昏庸贪乐、畏首畏尾之辈,断不会首肯。

    其二,弃国投宋。这曾是他最不齿的叛徒行径,然时过境迁,很多事都变了。假使坐以待毙等宋国发兵,届时兵戎相见、短兵相接,只怕他爹这条老命也得赔在软弱无能的“江南国主”手里。听闻那大宋之主赵匡胤还有些容人之量,虽则多疑,杯酒尽释兵权,但若以此见面礼举家转投宋国,当保得一家安宁。

    如果可以,这卖国贼的骂名,他愿意背。只是他爹做了一辈子的忠臣良将,只认“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的死理。

    念及此,他不由得浅叹了口气,堂屋就在眼前。

    “少爷。”一家丁迎了上来,“老爷……”

    林卿砚淡淡地一拂袖:“我知道了,特来向爹请安。”

    家丁闻言自是不敢阻拦,退到一边去了。

    男子走上前,先是轻拍了拍紧闭的门扇,高声道:“爹,砚儿回来了。”

    屏息听了半晌,屋中愣是没传来甚么动静,他从腰间抽出短刀,用森凛的目光冷冷地扫了阶梯下的侍从们一眼,众人后背一阵寒凉,噤声不语。

    紧接着,他将刀刃插进门缝,一点一点刮蹭着门后头的木闩,“沙沙沙”的微响持续了一阵,门扇“吱”地被轻轻推开了。

    林卿砚收起短刀,以无声的眼神警告一干人等守在屋外、不得擅入,自己则轻手轻脚地进了堂室。

    屋里灯火通明,传来一阵阵杂糅着花香的酒味。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得喝了几坛桂花酿了?绕过屏风,他看见了瘫坐地上、端着酒坛正往口中灌酒的林仁肇。

    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秉节持重的父亲,此刻却披散着头发,大口大口地借酒消愁,胸前的衣襟被酒水打湿了大片也浑然不觉。空的酒坛子满地滚着,可眼前人的神智却还有五分清明——是了,爹是从兵窝子里打出来的,喝起酒向来是千杯不醉。不过此时,酒量好也不见得是甚么好事。醉能解千愁,却不得醉,是何等的折磨……

    林卿砚鼻子一酸,赶忙走上前去,一手接过林仁肇手中的半坛子酒,一手托着他的臂膊,想将他搀到座上。

    “你如何进来的?”半醉的林仁肇不复盛怒之状,只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孩儿担心爹饮醉了,故而进来看看。”林卿砚嘴上使巧应付过去,一边将他扶着稳当地落座。

    林仁肇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你出去罢!”

    “孩儿听说了……”林卿砚俯下身子将地上的酒坛子挨个拾起,将自己的脸隐没在阴影下。他的语气听似平静,实则有些忍抑,“爹,您不后悔吗?不后悔尽心侍奉一个所谓君王这么多年?”

    “砚儿,你这说的是甚么话!”林仁肇正色道:“此等大不敬之语,休要再提!”

    “大不敬?”男子冷笑道,“那是对君王、对皇帝。孩儿还没听闻对区区国主也有大不敬之罪的!”

    “逆子!”林仁肇瞋目切齿,气得说不出话。

    林卿砚将酒坛在茶几上一一摆齐,直起身来,愤懑难平地说了下去:“爹常说要以身报国,殊不知这国便是为那胆小如鼠的圣上所亲手覆灭的……”

    “你给我跪下!”林仁肇一声断喝,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男子施施然掀袍跪下,面上仍是那副桀骜不羁的样子。

    林仁肇义愤填膺地教训道:“一国人治,你今日敢辱骂一国之主,难保他日不会做出辱国殃民之事!为父素日都是如何教导你的?恬不知耻、以下犯上,简直丢尽了我林家的脸!孽子,你可知错?”

    林卿砚亦是憋闷了一肚子的火,昂起头来反驳道:“国已不国,又何必囿于忠义。大厦将倾,孩儿若想辱国殃民,只怕还得趁早!”

    “你这畜生!”林仁肇咆哮如雷,抬手抓起几上的酒坛,直直冲男子的头上砸去。

    林仁肇本有拔山扛鼎之力,胸前有虎形刺青,旧称“林虎子”,兼而酒后怒极,手下毫不留情,这一掷竟是用上了十分气力。

    林卿砚见势不好,避之不及,只得暗中运气于顶,硬生生抗下这重重砸来的酒坛……

    砰地一声闷响,酒坛登时“哗啦”地裂成碎块,纷杂地撞地而去。

    门外的侍从听着不妙,慌慌忙忙冲进来之时,只见老爷发指眦裂地站立着。酒缸子碎了一地,少爷半跪在他面前,那身子一点点地仄歪,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

第九章 重伤初愈?忠心决

    夜色浓稠,月光徒劳地拨弄着密不透风的夜幕,终是只得透下星点微光。

    静卧于方床之上的人迷蒙地睁开了眼,原本俊朗的面庞上绕着额头裹了厚厚的几层棉布,素净的白色,更是衬得他面色惨白。

    堪堪醒转,视线有些朦胧。不知是不是他眼花了,只觉得窗纱外一道极快地黑影闪过,没了踪迹。

    他偏头望去,正见一男子趴在桌上打着盹,哑声唤道:“苏鸢?”

    “少爷!”苏鸢几乎是立时从椅子上弹起来的,他三两步跑到榻前,面红耳赤地叫道,“少爷你可算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当时那脑袋上的血窟窿这么大,血汩汩地流出来就没个停的……”

    “我睡了几个时辰?”林卿砚瞥了眼窗外的夜色,不耐烦地打断了男子。

    “几个时辰?”苏鸢愕然地反问,“这都两天了!夫人急得把全南昌府的郎中都请了个遍!对了,我得赶紧出去托人禀报老爷夫人……”

    两天?林卿砚刚想挣着起身叫住他,额骨上猛地传来一阵锐痛,教他安分地跌回了枕上。

    不多时,林夫人就披着斗篷匆匆而来,显是连衣服都未及细换。

    “砚儿!”没等走到榻边,这泪就流了下来。

    林卿砚没个正经地笑道:“娘。何必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是来见孩儿最后一面……”

    “嘘!不许瞎说!”林母挨着床沿坐下,“你现在感觉如何,饿不饿?娘已经叫厨房去备稀粥了,马上就送过来。要不要把外头郎中请来?对,就最后那个叶先生就不错,来人……”

    “别别别……这都几更天了,别扰了先生好眠。”林卿砚赶忙拦住母亲,含笑道:“孩儿没事,这一觉睡得舒坦!”

    “嗐!你倒是舒坦了,连累娘提心吊胆……”林母收回手来,嗔怪道,“不是特地吩咐你别去你爹那儿讨不自在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一根筋,就认国不堪贰的死理,皇上这一道圣旨,他心里能好受吗?你惹不起,乖乖躲着不就是了?你……唉!他这下手怎么也不知道个轻重,若将你打出个好歹……”

    眼见女人说着说着又要淌下泪来,林卿砚连忙打断了她的话:“娘,爹呢?”

    念及此,林母的眉头蹙起,叹道:“那日你究竟怎么惹你爹生气了?我看他好些年没发这么大的火了,这两日一直不曾来瞧你,想来心口还堵着团气。不过也不妨事,等你身体好些,我去劝劝他,你再到他跟前认个错,嗯?当时你都同你爹说了些甚么?”

    听到这,林卿砚心底一凉,面上苦笑道:“孩儿不知轻重,惹怒了爹。娘放心,等明日一早,孩儿便去向爹请安认错。”

    “明早?不妥不妥!”林母连连摇头,“你现在不可妄动,好好歇上几日再说!”

    “娘,孩儿是习武的身子,歇上这两日已好多了。去向爹请安又不是甚么劳苦之事。”林卿砚狡黠一笑,“再说了,孩儿拖着这病体而去,爹也不好不原谅孩儿不是?”

    林夫人听着,只劝他好好歇息,认错之事不急于一时。

    此刻,林卿砚的心中却有一番打算。那日心浮气躁、言有不逊,确非最好的时机。明日,他要平心静气地再和爹谈一谈。

    第二日食时,林卿砚浅尝了些粥汤,便在下人的服侍下换上便服,往主屋而去。他命随从在门外候着,自己扶着门框缓缓迈入堂室。彼时,林仁肇正坐在案后,面色铁青。

    “爹。”林卿砚掀袍跪下,俯首道,“不肖子前日酒后失态、出言无状,特来向爹赔罪!”

    林仁肇沉着脸望了堂下跪着的儿子一眼,淡然道:“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你便回去罢,免得惹你娘担心。”

    林卿砚仍跪在原地,仰起脸来,目不斜视:“爹,无论您之前对孩儿的所作所为有多失望,孩儿乞望得一机会,与您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孩儿或许品行不端,但只要爹肯指教一二,孩儿必定痛改前非!”

    “你要说甚么?说罢。”

    “不知爹如何看待国主去唐号一事?”

    “权宜之计。宋国虎视眈眈,国主深仁厚泽,不愿主动开战。自降身份,为着避宋锋芒,徐图后计。”林仁肇一字一顿地说着,目色坚定。

    “宋眼下堪堪攻陷汉国,正是兵力亏空之时,本就无征唐之意。但若待宋休养生息,充沛兵力卷土重来,只怕届时避无可避。”林卿砚话中有话,只是他无意说穿,徒惹林父不快。宋国本无征唐之意,李煜却吓得俯首称臣,如此懦夫小人行径,怎堪当一国之君?

    “世事多变,非你我此刻能料。”林仁肇顿了顿,继而说道,“若真到了那日,但蒙圣上不弃,为父必将亲率唐兵以抗,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让宋军见识我唐国军威。”

    “爹不愧为一国忠将,孩儿钦敬!若爹披挂上阵,孩儿乞为座下甲士,竭尽绵力。”林卿砚面色肃然,目光如炽,“只是爹舍生取义之时,可曾想过娘?或许一开始,就有更好的出路……”

    林仁肇面不改色:“国仇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