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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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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思中的二爷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什么事啊?”

    “小竹姑住在县城里头,见识也多,就跟我说了这么一件事。就在咱河滨县里有一户人家,兄弟众多,家里父母却偏向老大,结果老二一家处处受委屈。老二那个人很是孝顺,宁肯自己家吃亏,也要孝顺爹娘。听说就是在前些年咱们这里闹饥荒的时候,田里粮食减产的厉害,他自己都吃不饱,还偷偷把好不容易攒下的一点吃食给爹娘送去。”

    锦华深吸一口气,使劲咬了咬嘴唇,避免自己因为太过心神激荡而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发抖。

    “他自己最小的儿子只有三岁,却因为饥饿,被一场小小的风寒就夺取了性命。为了这妻子就跟她闹翻了,两个人总是吵架。这个妻子因为想念孩子,愧悔交加,没几年也得病死了。只剩下这个男的拉扯着年幼的两个女儿。他亲爹娘只管老大那一家,也没有余力管他,为他操持家务、受尽辛劳的妻子也去世了,一家人吃了上顿没下顿,两个女儿也衣不蔽体。。。真是可怜!”

    锦华还小的时候,此地确实因为大旱闹过饥荒。老刘家家境好,虽然地里也遭受了很大的损失,但却不至于到了吃不上饭的地步。所以二爷对那场饥荒的感触并不是很深切。自己对账、算账的,整日里忙的昏天黑地,外面的事也不太关心,信息很有些闭塞。如今这事听起来确实让人触目惊心。

    锦华因为心有感触,越说越生气,语气越来越严厉。刘二爷有点被一向孝顺懂事的女儿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唬住了,愣愣的坐在那里,有点迷茫,似乎又有些感触。

    锦华说到伤心处,便有点说不下去,只好把袖子一甩,最后撂下一句狠话也抬腿走了。“爹,你好好想想吧,照此下去,我们家是不是也会像那家人一样,家,破,人,亡!”

    。。。

    夜晚,四周悄然无声,只有几窗下有几只小虫不知疲倦的鸣叫着。

    锦华心事重重,脑中翻江倒海似的翻腾着,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况且还有不少蚊子哼哼着,不知怎么的竟飞到了帐子里头来了。

    她索性起身,把帐子用铜钩撩起来,摸着黑寻着一把蒲扇,重新把帐子里里外外的扇了一个遍,又快手快脚的把帐子放了下来。

    蚊子终于绝迹了,但锦华翻来覆去烙了好几回烧饼,还是睡不着。于是她又爬起来穿鞋,下地倒了点水喝,然后挥着蒲扇百无聊赖的在窗前坐了好久,也不知熬到了什么时辰,直到身子疲累到了极致,才拖着身子重新上了床,这回终于算是睡着了。

    再醒时已经是阳光满眼。锦华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先仔细打量四周,好半晌才舒了一口气,擦了擦刚才冒出的一身冷汗。

    ——还好,我不是在做梦。我是真的又回来了。

    她穿好了衣裳,又利落的梳了一个双丫髻,就脚步轻快的往正屋去。自己的身体自觉已经没有什么大恙了,万幸啊。至少没有卧床不起,要知道,自己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做呢。

    不管怎么样,所有的悲剧还都没有发生。且慢慢来吧。
………………………………

第八章劝解4



    刚走到了院子里,便听到东厢房里传来轧轧的机杼之声。定是母亲在织布。

    有多少年没听见母亲的织布声了?锦华不免又在院子里发了会呆。

    自己家可算得小康之家了,本用不着女眷们这么辛劳,可老橛子头祖父却不这么看,觉得身为女人就该纺纱、织布、做针线。因此,家里人的衣裳鞋袜都不许到店铺里卖,全部都是自己动手完成的。

    而他本人也率先垂范,作为一个小地主,却绝不坐享其成,每天一大早都要先去地里看看庄稼。平时在家里也不闲着,精心侍弄房前屋后的菜园子。家里地方不算小,花草没几颗,菜却是见缝插针,种的到处都是。

    到了收获的季节有时还不顾劝阻,亲自下地劳作。所以,他老人家虽然镇日里耷拉着脸,见人也没个好脸色,却在十里八乡很有个好名声,说他懂得民间疾苦,体会农人的辛劳,勤俭持家,家风严谨,极重规矩,堪称当世之楷模。

    哼,家风严谨?家风严谨能让二房过的这么心酸么?锦华不屑的撇了撇嘴。

    她推门进去,二奶奶正坐在织布机前,一双巧手上下翻飞,那小小的梭子就跟活了一样,来回穿梭。她这两辈子加起来,也没看到过一个人纺织的手艺能超过母亲。至于针线活,就是到了京城那些出名的绣娘面前,母亲的手艺也是颇能拿得出手的。

    锦华承认,如果不是母亲脸上愁眉紧锁的话,眼前真是一副绝好的耕织图。

    她左右看看,先关心自己亲爹,“爹去哪里了?”

    曾氏没好气的回道,“谁知道!肯定又让那边给支使的团团转呢,这是拿你爹当下人使唤呢!可偏偏有人就喜欢往上凑!”

    锦华闻言叹了口气。没办法,自己老爹,还有自己亲弟弟长大以后都是这德行,劝也劝不动,直让人又恨又气。

    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这种事锦华自己反正是打死也不做的。她娘就更别说了。

    自己昨晚讲的那个故事,不知道爹听进去了没有。不过,照爹那死牛蹄子不分瓣的倔强性子,一个故事就能打动他的话,那也真是太容易了些。

    “娘,您织了多久了,歇歇吧。”锦华眼见得母亲脸边的汗都热的往下流,不禁大是心疼。

    二奶奶的手慢慢停了下来,小小的梭子终于停下了飞舞的脚步,静静的卧在了织布机上。

    想到昨天娘两个的冲突,二奶奶还有点抹不开面子,眼皮也没抬,淡淡的道,“既然起来了就洗洗手吃饭去,都在桌子上盖着呢。”

    锦华不禁笑了。母亲一向是面冷心热,死爱面子活受罪,嘴巴从来不肯输人。就这种性子,在这个家里吃了多少亏啊。

    锦华笑嘻嘻的殷勤问道,“那母亲吃了没有啊?”

    二奶奶见她嬉皮笑脸,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斥道,“个小丫头片子,日头都快要到中午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能一觉睡到大中午啊?”

    锦华却不跟以前一样,被她的责怪吓住甩手就走,反而一本正经道,“母亲昨儿个身体不舒服,今儿个多睡上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二奶奶见女儿关心自己,那脸也不好意思再拉着了,反而叹了一声,禁不住又诉起苦来,“为人妇为人母的,就是这点不好。再也不能跟未嫁前一样任性了,时时处处得注意德、容、言、功,哪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理儿啊!就是身体不适,也得强撑着,否则,就又有长舌妇四处造谣生事,说我是个懒婆娘,整日不干活了!”

    锦华很清楚母亲说的是谁,自然是大伯母无疑了。

    大伯母长相平庸,大字也不识一个,手也粗笨的很,女红上也很稀松,干啥啥不中用,唯一擅长的就是嘴碎,最爱道人是非,是锦华最讨厌的人之一。

    因此锦华一听就来气了,一把拉住母亲便往外走,“走走走,咱上屋里歇着去!昨天还不舒服呢,今天就忙着干活,还让不让人活啊!”

    二奶奶惊愕的任着女儿拖着自己便走,等回过神儿时顿住脚,忽然便打心眼里放声笑了出来,笑得前仰后合的,最后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这回轮到锦华吃惊了,“娘,您笑什么啊?”

    二奶奶曾氏擦擦眼角的泪,“我曾启珍进了你们老刘家门这么多年,日日活的憋屈,心里难受也只能半夜里偷着哭,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没想到,今儿才明白,真正疼我的还是自己亲生的闺女啊!”

    锦华听了这话反而心中大痛,揽了母亲的胳膊,轻轻将头靠在了母亲的肩上。

    二奶奶尴尬的微微动了一下身子,十分不惯女儿如此的亲昵,装作无意的拂开女儿的胳膊,假意恼道,“你这孩子还真是粘人,大热的天,离远些还凉快些!”

    面对母亲明显的推拒,锦华也不恼,若无其事的坐下吃饭。

    二奶奶担心女儿又要生气,偷眼看了下,见女儿面上并无异色,便放了心倚在床上歇息,一边跟女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二奶奶仔细看看自己的闺女,感叹了一声,“华啊,你这一病,还真是忽然开了窍了!要是搁以前,你还真没跟娘说过这么让人窝心的话。”

    锦华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女儿总会长大的嘛!”

    二奶奶却摇摇头不同意,“你娘我可都活了半辈子了,可也没看明白这个世道!你昨天念的那诗真是好,真是提醒我了!我这么生气有什么用,还不是让那些狼心狗肺的人看了笑话?!这就叫让亲者痛,仇者快!这个词你外祖父从小就教会为娘了,我却到现在才明白什么意思!”

    说着话,曾氏的脸上满是悲伤,“我也是魔怔了,非要跟人家置气,一心想着不蒸馒头争口气,结果呢。。。只落得浑身的毛病。。。”

    锦华喝了一口粥,接口道,“就是,就是。就像您刚才那么拼死拼活的织布吧,您累死累活的织出布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啊?”锦华还是忍不住就责怪起母亲来。
………………………………

第九章锦年1



    二奶奶却不同意锦华的说法,皱了一下眉,直接坐起身来反驳道,“身为女子,德容言功,都是最紧要的,更不可偷懒耍滑,整日里无所事事,岂不让人笑话!”

    锦华冷笑了一声,把面前的碗筷一推,“娘,那女儿问问您,您这些年教导儿女,把我们两个辛苦拉扯大,一边辛勤纺纱织布,做针线,每日辛劳,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外边那些人可曾赞过您半句?”

    这一下真是直接戳到了曾氏的痛处,她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气的只想痛责女儿一顿,可女儿最近又十分懂事,处处为自己打算,责骂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气的一甩袖子,冷哼了一声,翻身向里躺着,再也不搭理自己闺女了。

    锦华抿抿嘴唇,要在母亲这里攻关还真是不容易啊。

    她拉了把椅子坐到曾氏床边去。

    “娘,我知道您从小受外祖父亲自教导,贤良淑德,一样也不缺。可是,这个世道并不是咱们做的堂堂正正就会有好回报的!”

    锦华这话已经十分保留了。她娘是个极爱面子的人,最为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族里这些人没有一个说母亲的好话,背地里反而有很多闲言碎语出来。

    这里头有好几方面的原因。

    一是自己亲爹和亲娘都不太会为人处世,爹是过于懦弱卑怯,性子太软,很难让人尊敬的起来。而娘则是眼高于顶、恃才傲物,不大肯将人放在眼里。所以平日里肯为二房说话的人寥寥无几。

    二呢,是因为这世道尊崇“女子无才便是德”,“夫为妻纲”,但是,母亲人才出众,偏偏又性子刚烈,事事都要压着父亲一头,实在是不符合传统贤妻良母的标准。周围的人谁不知道自己父亲是个惧内的,自己家不免就沦为了笑柄。

    但是,更重要的是第三点。世人都是势利眼。这个家里头有权势有钱的是谁,瞎子都能看得出来。对于无钱无权的二房来说,连自己亲爹都不待见,连带着家里的下人也不把你当回事,还有谁肯待见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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