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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南洋惊潮-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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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显范柔娇不知道这点,她的脸色变了变,任然故作轻松地把头扭向了一边。
  我笑了笑,说道:“我多说一句,我只有四个氧气包,只能是我们被拉上来的时候使用,如果用在了下面,你被拉上来的时候,早就憋死了,你不会想看自己被憋死前,把胸口抓烂,舌头吐出来的模样。”
  范柔娇下意识地摸向了自己胸口,我将呼吸面具挂在脖子上,开始朝下爬,外面的温度此时应该是三十度左右,井口将热量形成了热循环,会高一两度,不过再下去一些就好了,我额头上的汗已经下来了。
  曾经一个西境徒手挖井人告诉我下去的时候不要朝下看,应该抬头看天,意思是告诉土地老儿,自己是地上的人,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来地下打扰他。看天就是头顶有神明。
  我照做了,我看到的是咯吱咯吱转动的滚轴轱辘,上面缠绕着安全绳,绳索在一点点地放下,带着一些陈年的灰尘飘飘落下,在黑暗中看阳光,最先看到的便是灰尘,无数的细密的灰尘,萦绕在周围。
  当黑暗降临的时候,我看向了头顶部分的井壁,这井壁很光滑,应该是挖掘出水后,混合了湿地的灰泥,细密地涂抹了一层,这样水泡上去也不会弄下灰尘,在古代常用的手法。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古怪的声音,该不会真的是井底异响吧?那是……一阵歌声,还是现代流行音乐,我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我的手机响了,我大喊道:“别放了!等一下!”
  滚轴戛然而止,我吃力地摸向了口袋,掏出了手机,信号非常不好,只有一格,我喊道:“把我往上拉!我接个电话!”
  打电话过来的是陈老,这老小子找我什么事儿呀?黄金巧克力的钱不是已经打过来了吗?
  我很快被拉到了洞口,众人疑惑地看着我,我却看着手机,有了两格信号,我接了起来,说道:“陈老,您老有什么吩咐呀?我这儿忙着呢?”
  “哎呀!银公子呀,你不在鸟市吗?”陈老询问道。
  我没好气地说道:“我在外地,和朋友一起打井呢,您老有事儿啊?”
  “还真有事儿,我这边来了一个年轻人,他带了宝物,唐朝的,想找专家会诊一下,有没有兴趣呀?”
  “陈老,我的身份您知道的,很多事儿不方便那。”我应付道。
  “哎!人家可是年轻的很那,和你差不多大,在业内也很知名呢,你们或许可以交个朋友呀!”
  这让我疑惑了起来,陈老该不会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吧,他说得很含糊呀,我脑袋一转,我这不是要把范柔娇弄到鸟市去嘛,正好就拿陈老做借口。
  我马上说道:“是吗?那是好事儿,我一定来!好的,我们后天见!”
  这也是没谁了,下深井寻宝还能接着电话,简直是匪夷所思,我再看向周围人,尤其是壮汉,那都快气炸了,他和海子负责我的安全绳,刚才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哪里想到把我拉上来就是接了个电话。
  我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将手机丢给了海子,我说道:“哎呀!忘记摸出来了,罪过呀!”
  再次下井之后,井下十米,我闻到的是一股子陈年的味道,尤其是那些灰泥,温度依然是有些憋闷,但空气还是足够的。
  井下二十米,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了凉爽,朝下看,依然是深不见底,朝上看,井口不过是一个兵乓球大小的洞。
  我拧亮了神火手电,朝下照去,隐约可以看到洞底,却看不真切。
  井壁此时已经不再光滑,足可见当初找来的灰泥也是十分有限的,再次证明了这里极度缺水。我能清楚地看到用砍头曼沿着井壁朝下挖的一道道的浅浅沟壑。


第355章 井底之蛙
  头顶一片忽闪,那是范柔娇下来了,她似乎很紧张,有些手足无措,脚在上面乱蹬,带下来了无数的细土,我吼道:“范柔娇!你别乱动,扯断了绳索,你我都得死!”
  “闭嘴!”
  就在我落到底的时候,我扯动了控制绳,下降停止了,现在的我依然吊在半空中,但我眼前的景象让我异常吃惊,下面的空间被扩大到了十米范围,而且我尽然发现了雕塑。
  谁能想到在干枯的井底之下尽然有雕塑,这是一个古怪的雕塑,也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具创意的雕塑,地下三十米,我看到的是一层沉积岩,这种岩石分层很明显,但有意思的是在这岩石间卡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从岩石之间露出了大约两米的大小,从我的位置看过去,主体还在岩石里。
  而这雕塑就是在石头上,古怪的是你说是浮雕吧,它还有圆雕的影子,这上面雕刻了一只牛兽,这兽体上满是鳞片,背脊圆润中带着山纹儿,四个爪子微微张开,趴在岩石上。脑袋顶着牛角,眼睛圆睁,嘴巴咧开,看似是微笑,却又像是死死地盯着我。
  再说圆雕的部分,是它的两个角,并不是浮雕,而是从岩石上伸出来,也就是说原本的巨石上还多出了大约一个脸盆大小的石头,创作者在雕刻完了牛兽之后,借着多出来的石头雕刻了两个角。
  这种改变可以说是艺术史上的一大突破,圆雕和浮雕在我国历史上都出现过,但是浮雕和圆雕的结合似乎并不多见,尤其是在西境。
  这牛兽是典型的中原文化,但要是追寻祖宗,那应该是印度的,至今印度依然是以牛为神,这牛角又不是西境的牛,却是水牛,那来源大约要么是印度过来的,要么是内地过来的。
  再说牛兽本身的作用很简单,就是镇水,这里存在一个变种问题,在内地的古代,牛兽是用来镇压洪水泛滥的,但我听一个老教授讲过,牛兽本身实际上是吞水的,说白了就是保证水流常年不断。也就是说挖井人挖到了沉积岩层,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井水即将挖出,所以,很贴心地做了这么个雕塑。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里的人相当具有学识,我在大一假期的时候和二叔下过吐蕃交河故城的枯井,那底下不及这里一半的复杂。
  此时,范柔娇也下到了我的位置,她看着我说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她看向了脚下,居然哇地一声惊叫了起来,她的脚下意识地乱蹬,这下绳索就跟秋千一样地左右摇摆,她的摇晃带动了我这边也跟着晃,因为我是吊在半空,左右都没有一个支撑点,所以,摇摆不止。
  我一把扯住了她的背包,说道:“你别乱动,绳子断了,我们没有空气很快会死!”
  这一下,范柔娇才算是安静下来,我们慢慢地静止在了空中。
  我们的脚下大约还有四五米的高度才能到底,但下方大约有三米多高的尸骨堆得如同山一般地高,这些骨骇已经全部成了白骨,我能通过头颅看出有羊的头骨、牛的头骨,甚至还有家禽的骨骼。
  我拉动了指示绳,告诉上面的海子朝下放,我一点点地下降,范柔娇喊道:“你要干嘛?”
  我听得出她开始害怕了,这个时候我如果说:“坚强一点,下来吧。”
  女孩子就会更加害怕,因为在她内心里会产生一种依赖感,我才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她毕竟将来会是海子的女人,也是鬼门弟兄的女人,那就必须学会坚强,这一课就由我来给她上吧。
  我说道:“你要是害怕就上去,没人会说你!”
  激将法在什么时候都管用,她咬牙也拉动了朝下的指示绳,我一边扣下自己的呼吸面具,也让她把呼吸面具戴好,果然如我所想,我的神火手电打在了白骨中,我看到一些闪闪发光的东西,看来祭祀并不仅仅只有牲畜。
  我看中靠里面的边缘,抓着范柔娇用力一荡,踩在了地上,和我想的一样,下面是一层非常厚实的泥,最下层的白骨就埋在泥土中,尽管我的背部已经贴在了井壁上,可还是会挨着白骨。
  一时间,井底发出了咔咔的脆响,那是骨骼碎裂的声音,这下面的平衡也在一点点被我打破,往往碎了一块,就会倒下一片。
  范柔娇也是下意识地朝着我这边走。
  我敢说没人见过这么大一片的白骨堆,三米多高的白骨山,占地十米左右。我不禁有些赞叹了起来。
  神火手电照在了离我最近的白骨中,我看到一个黑乎乎的物件,但隐约还闪着光,我将手伸进白骨中,小心翼翼地拉了出来,这是一个白银的项链,这项链倒是很漂亮,卡扣处是两只蝴蝶,下面挂着一朵银叶子,细长的项链早就因为氧化变成了黑色。
  我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草纸中,包好,塞进了黑塑料袋中,范柔娇突然喊道:“鬼王,你看那是什么?”
  范柔娇头顶上挂着一个探灯,手里还抓着一个散光的手电,她指着的方向就在她脚边不远处的骨骇堆中,四四方方看得不是很真切。正待我细看,她已经将手伸了进去。
  突然,我吼道:“别动最下面的!”
  已经迟了,她伸手拉住了那物件,我一把拽住绳索,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胳膊,我后脚蹬着井壁的同时,将她拉到了我的身边。
  这女人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也不知道松手,硬是将那物件捞了出来,这就导致最上面的骨骇堆散落了下来,咕噜咕噜地砸在了刚才范柔娇站立的地方。
  我不是施瓦辛格,没有他天生神力,我只能堪堪地将她拉离地面,挪到一旁,手上的力气便用尽了,只能松手,这又导致了小规模的骨骇堆塌方,但比起刚才范柔娇造成的倒塌要小很多。
  我松开她的时候自己也掉了下来,我冲她吼道:“这里危险,你别胡来好不好?!如果这些骨骇砸在你身上,很可能刺破防水服,最上面的骨骇一定是最新的,倒塌下来,跟刺没什么区别!”
  范柔娇似乎也知道自己错了,手里抓着黑乎乎的东西默不作声。我头灯照在她的手上,我惊讶地发现怎么会是这玩意?


第356章 更多的宝物
  那是一个算盘,准确地说是铁算盘,这算盘的珠子还能活动,上面的铁锈并没有多少。
  这就奇了怪了,一般的祭祀都会将值钱的东西丢下来,这算盘可是生活方面的东西,怎么也丢下来了?!
  我从她的手里接过,打量了半晌儿,这不过是一个清末民初的物件,并不值钱。
  “这里的骨骇没有被水泡过,所以文物才保存地这么好。”范柔娇的声音并不大,但听得出她正在一点点地克服恐惧。
  她的话也让我有了触动,这下面好生诡异,一般的祭祀怎么会将动物丢下来呢?如果下面有水,动物泡在里面,要不了多久就腐烂了,这种被水泡腐烂的动物那可是有毒的,这水就不能喝了。
  我见过从河里打捞上来一周的死人,那尸体肿胀得和气球一般,肚子里是水混合着气体,整个皮肤鼓起,眼珠爆出,脸皮肿起,舌头伸出嘴外,有人大着胆子想挪动一下,那皮肤瞬间就跟脱下手套一般地脱落了,油腻腻的只剩下惨白色的骨骼,同时,那味道无法形容,类似于放臭了的肉加恶臭的屁再放大二十倍的效果。
  所以,范柔娇说对了,这下面已经没有水了,但祭祀依然在进行着,这就奇怪了。
  我知道有一种信仰惯性,就是人们习惯了某种仪式,哪怕这种仪式已经失效了,也依然会坚持去做,渴望神迹的降临。这里很像。
  范柔娇说道:“你脚边上有东西,你拿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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