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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之南洋惊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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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换了加厚潜水服,将头灯朝着盗洞打了进去,大约下方一米,我看到一个棺材,墓穴已经塌了,这是曹操 他们进来,撬掉了一块墓砖引起的连锁发应。好在棺木依然结实。棺材是木材质的,或许常年被低温保存,棺木依然完好,木质的材料就是松树,里面的水分也被冷冻,木纹之间在头灯的映照下显出了点点亮光,这就是冰晶。
我侧过头灯,火气再次上来了,我看到一个用黑色木炭画出的鬼脸图腾,这还是曹操 他们干的,我想抹去,又觉得有点掩耳盗铃,干脆,当看不见。
曹操 他们的盗墓方式属于破坏性的,直接将一侧的棺木敲碎,我看了一下断口,一个画面便在脑海中浮现,一个人趴在深度大约两米的盗洞里,手里拿着一把铁锹,朝着棺木一下又一下地砸,一直到棺木碎裂。
此时,有了一个疑点,从被捣碎的棺木里,似乎他们只是伸手进去摸,或者说用狗爪子掏,难道是他们谨慎了?害怕里面有机关?
我将一块棺木掰开,头灯打过去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触电般地傻了。
这墓里似乎从埋下去的那时起就进了水,水结了冰,和下面的尸体一起冻在了水下。我猜测,墓主人应该是在秋天死的,埋下去后,墓室的空间正好让雪水流了进去。没过多久,冬季来临,下面的水自然就冻住了。
当神火手电照在了里面,我呆住了,我看到了半张脸和脚部露出冰面,那脸部的皮肤惨白中带着灰色,乌黑的头发上满是冰晶,额前似乎还绑了头带,头带上还有一颗宝珠。
我差点惊呼了出来,我慢慢地退了出来,我一把摘掉了呼吸面具,我要确定这个墓的年代,这可以说不亚于1993年在西伯利亚发现的冰封少女,那具女尸被称为“阿尔泰公主”,甚至于胳膊上的纹身都清晰可见,但是她出土在俄罗斯高原冻土层,因为在土壤里的木棺材有巨大裂痕,导致了头部已经发黑。而眼前这个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甚至比辛追夫人的遗体保存的还要完整。
我感觉可以与西境的楼兰公主相媲美,一个干尸,一个冰尸。
我的好奇心彻底被调动起来,我一把扯掉了呼吸面具,我要确定这棺木的年代,我将一块棺木的残片拿了出来,小心地看了看,我吞了一下口水,将这木片放进了嘴里,冰冷带着一股子土腥味儿,我闭上了眼,慢慢地感受着那种记忆深处不同寻常的味道。
可是……或许是空气太过于寒冷,或许是这冰封之地让时间的流速变慢,我尽然尝不出来,当我定位到一个年代,再按照记忆索引其他证据,却明显感觉出了不对。我吐掉了木头渣儿,有些沮丧,我甚至无法估计出三百年内的范围。
我抱起了被撬出的墓砖,更是一无所获,上面的痕迹也被冰雪冻住,可以说是一百年前,但是也可以说是五百年前,一个百年对于一个历史都可以改朝换代了,所以,这样的评估没有意义。
我带上了呼吸面具,我要再探。这一次,我尽力地将棺木周围的碎木清理干净,能让我爬进去看仔细。终于,扩口足够大了,我又拿了一个手电,开始朝着里面摸了进去。
盗洞里的土壤被冻硬了,十分搁腿,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头一点点地深入了棺材内,接着胳膊,棺材板扩口很小,我不得不先让一条膀子进去,再慢慢地挪着进入,我必须避开这古尸的脚,所以,我的身子必须弓起,像个虾米一般。
我憋着一口气,从女尸的足部一点点地找线索,可是雪山上化了的雪水中不那么干净,一些黑色的土壤也被卷在其中,甚至还有一些小石头,但我依稀可以看清楚。
女尸脚上是一双前翘靴子,靴子上有好看的花纹儿,金丝缠绕,红色的鞋边一直到了小腿,我停了下来,休息一下,趴着的姿势让我很难受,胳膊也有些麻。
目前还是确定不了年代,其实我可以将女尸靴子上的毛毡拿一点下来,再判断,至少可以有一个大致的年代,但在墓里待久了,我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能取下呼吸面具。
我只能继续朝上爬。希望能给我一些线索。
第47章 我的弓
冰层下,我看不到她穿的是什么裤子,因为一件很宽大的袍子挡住了,颜色是泥金的,可到了腰部,我却皱起了眉头,她的袍子已经被解开,我看到袍子的缠扣被人用刀割开,因为衣服已经冻硬,被硬生生地将衣服掰开,似乎是将一条腰带带走了,明显在腰部有一道巴掌大的缺冰,不过,冰尸的腰部完好无损。
这就说明整个腰部是完全冻硬的,曹操 他们挑开了她的衣服,将名贵的腰带取走了,看到了这衣服的样式我大概可以确定是什么年代的了。这是一个元代的女子。
我正要往上爬,突然,我听到嗡地一声,这声音从我的左边传来,很熟悉,我的心头一颤,我急忙将头灯打过去,我看到左侧的棺木被人挖空,大约有几公分的距离,里面赫然卡着一张弓。
这……这是我的弓,我没有多想,急忙朝着身上一顿乱摸,我松了一口气,万幸,没有射中我。曹操尽然将我的机关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了我,还用这样的方式。我的拳头握紧,内心已经把自己骂了无数遍。爷爷给我说过很多次,小花儿也给我说过同样的话:一个坟不论你下去多少次,再下去的时候也要像第一次那样谨慎。
这次简直是阴沟里差点翻了船,我是真没想到这样的墓里会被人做手脚,不!我该想到的,在我的想法里,曹操 他们就应该是盗完了走人,根本不敢布下陷阱,就是这个惯性思维,让我差点……
我暗暗发誓,下次再下墓穴,一定谨遵爷爷和小花儿的教诲。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再往里爬,看看她的头部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可当我腿部发力,却突然感觉左腿一麻,我心头一颤,刚才一直摸上身,下身没摸,这箭矢该不会打中了腿吧?!
我已经感觉到了痛楚,以及潜水服里一股热流在顺着我的大腿朝下淌。我急忙翻身,身体朝下,我突然又发现了棺材顶上插着几根钢针。
大爷的!这是来要我的命的。如果刚才那箭矢射中了我的身上,我下意识地就会起身,顶上的钢针就会扎进我的身体里,我不死也得残废,这地方离医院至少也得几个小时,等到医院,我已经失血过多,离死也不过是半只脚跨入了鬼门关。
万幸,我之前看得比较慢,寒冷的天气让我下半身几近麻木,所以,触发箭矢以后,我下半身感觉不强烈。我看了一下他缠绕的鱼线,是绑在了入口的一块碎裂的棺木边缘,如果我伸着脑袋清理棺木碎片,那么这箭矢便会准确无误地射入我的身体。如果我还没有触发,那么我会爬着进来,我左右摇摆身体,我的胳膊,尤其是在挪动腿的时候,也一样会触发机关,这一箭矢同样射入我的身体。
我刚才为了看仔细,几乎是趴在冰面上,所以,一直没有触发,只是到了女尸身体的中间,我才略微爬起身子,这就触发了机关,这箭矢是擦着我的肩膀,射进了我的腿里。
此时,我仰面朝上,躺在了女尸的侧面,这简直是千古绝唱啊,我差点就真的得把命交代在这里,我没心思再看下去,血液的回流让我已经感觉到了有些难以忍受的疼。额头上的汗水已经顺着呼吸面具流进了眼睛。
我没有着急,四下看着周围,如果还有机关,不能再触发,我的神火手电慢慢地照着,当我确定了没有问题,这才忍着痛,挪着身子一点点地爬了出去。
一爬出盗洞,我一把扯掉了呼吸面具,冰冷的寒风瞬间将我额头的汗带走,一股彻骨的寒冷让我瑟瑟发抖。我瘸着一条腿,爬进了帐篷,我将睡袋打开 ,披在身上,从背包里拿出剪刀,将防水服剪开。我看到了我的箭矢正是我自己制造的,它有三分之一已经没入了大腿里,不过,还好是外侧,离大动脉也还有距离。我的大腿外侧是肌肉群,箭矢射进肌肉群,所以才没有深入,我的弓如果射在肚子或者胸口上,恐怕得有一半会直接进入身体中。
我苦笑一声,看来老天还不打算收我,如果是大动脉,我这会儿已经死了,那样,警察回来,我的死可能成为本世纪最大的悬案,周围没有脚印,没有车辆,没有仇家,人莫名其妙中了一箭。
防水服剪开,还好,我带了急救药包,幸亏我习惯放在背包里,如果放在车上,我现在只能回到帐篷里,等警察回来,我有些后悔,应该问别克要一点孤独草,这样,我现在就可以直接将箭矢拔出来了。
我不敢动,我带了麻药,可我不专业,一个人自己给自己做手术,其实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看着自己的血液从自己的皮肉中流出来,你还得把它当成别人的,还需要处乱不惊地清理创口,再弥合。这需要极大的勇气。
我的手脚有些冰凉,我将缝针线穿好,放在消毒盘里。我的大脑开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手术过程。我甚至将钢钎咬在了嘴里,一会儿手术的时候,我能好受点。
外面天色已暗,透进帐篷的光几乎可以忽略,我打亮了应急灯,又将两个神火手电挂在了帐篷顶上。光线勉强够用,可我担心我手术一半,没电了,毕竟我在墓穴里已经消耗了不少时间。
现在对我来说时间就是生命。我取出麻药,这是英国皇家海军陆战队研发的空气压力麻药针剂,不需要传统地用针头从小药瓶里吸出药剂再注射,只需要拔下前段,插进腿里就行。这玩意还是二叔的,他就喜欢这些作战用的玩意儿,而这些恰恰是爷爷最讨厌的,爷爷说如果下墓受伤,那只能说你本事不到家。这倒是和“平时多练习,战时少受伤”一个道理,可二叔不这么认为,他认为有备无患才是真理,谁都不是神仙,谁能保证还没有个头疼脑热,好装备那是可以药到病除的。
我用手将针剂前段拔下,慢慢地弯起了腿,我看到创处还有一股股的血液顺着箭矢的边缘流下来,而破裂处已经红肿,我用手轻轻一摸,痛得钻心。温度很低,人对痛的感觉也在降低,这是好事儿。
第48章 再探女尸
我猛地将针剂扎进了腿里,用力地将麻药打进了腿里,拔出针管的那一刻,腿里如同在岩浆中丢下了一颗炸弹,我倒下身子,用手死死地抓住钢钎,忍耐着。我看着表,十分钟后见效,有效时间一个小时。
外面风刮了起来,帐篷啪啪地响着,而我满身是汗,我不知道是不是麻药的药力在发挥作用,我的大脑开始有些昏沉,我将水拿出来,倒在手上用力地往脸上拍,让自己保持清醒,这维持不了多久,片刻后,我又开始迷糊。
我猛地坐起,用手碰了碰大腿,血液还在往外冒,整个帐篷里一股血腥味儿。我颤抖着拿起了手术刀,我不能将箭矢拔出来,否则,碎片一定会留在伤口上,那样就得割开十字伤口,一点点地清理。与其这样,不如,我自己割成一字型伤口,让箭矢自己出来。
我能感觉到,箭头只没入了一点点肌肉,箭头尖端没有铜锈,只要能让箭身露出大半,我便可以拔出箭头。我不再犹豫,拿起手术刀,从箭矢射入口,用力地一刀下去,血一股股地顺着手术刀所过之处流了出来,我自己看着都有点眩晕。
我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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