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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恩还指望能够从他们这里得到更多的情报呢。
　　既然传教士的人跟国家炼金术士有关，肖恩来到这里就是想要从他们手中得到一些情报，这样自己的任务才能继续。
　　“不过我很幸运，我在货船上的时候遇到了一位有魔法天赋的女孩。”
　　“就是你那位学徒？”柯道尔说。
　　“没错，她用半个月的时间便能够初步掌握使用魔法的技巧，算是非常难得的天才了。”
　　“的确很难得！”高阶的炼金术士不代表对魔法一窍不通，相反的他们也能够使用一部分魔法，甚至于在某些魔法熟练度上要远远超过巫师们。
　　“所以撑着这个机会我准备带着她到处走走，历练也是学习的一部分。”
　　相当于自己是旅行的，只不过临时收到了露希尔这样一个弟子后改变主意想要先代对方游历一番。
　　“原来如此。”
　　柯道尔点头回答，但肖恩看得出对方其实还是有【疑问！】，可目前只能将就这么听，到时候他就算是找到了那几个来的商人打听结果都一样，这样至少自己的来意有明确了。
　　至于身份的话发，反正无所谓。
　　这世界上这么多巫师，肖恩不信随便一个他都能找到初出。
　　“抱歉，肖恩阁下。因为最近城里的事情让人很敏感。”象征性的还是要道个歉。
　　“没关系，能理解。”
　　对方笑了笑转念又问。
　　“那肖恩阁下是在艾达克学习的魔法？”
　　卧槽~
　　真还要问这么详细啊。
　　这些人是真的没意思……甚至在肖恩看来有点无聊，几个相距要半个多月的航海行程才能够到达的地方就算自己说了对方也不一定知道吧。
　　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说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怎么说自己都是来自于二十年后的时间线上……对于这个时代有什么传奇巫师根本不了解，艾达克的港口距离刘易斯港算是近点，搞不好这老家伙还真的知道一部分对面的情况。
　　“不是。”
　　肖恩想了想说。
　　“我最开始学习的地方是在赞布塔尔地区，由于我幼年时候家里所住的城市靠近西线的大沙漠，我是在巴沙兰帝国艾琳塔巫师那儿学习到的启蒙魔法。”
　　“艾琳塔！”
　　看着柯道尔【迷惑！】的模样。
　　怎么……
　　太远了终于不知道了么？
　　肖恩临时想起了当初伊古尼娅所在的巫师组织，艾琳塔做为巴沙兰帝国建立之初的巫师组织这个时代也同样存在，当下的伊古尼娅还没有出生，不过她的导师艾修应该刚成年了。
　　“是艾琳塔。”肖恩强调。
　　“难怪肖恩阁下的穿着会更像是赞布塔尔地区的人。”
　　两人聊着相互又笑起来。
　　看来这位炼金术士暂时没有在自己身上找到疑点，那在这段时间里自己就还是这个城市的座上宾。
　　稍微跟他们数落一些，应该就可以打听一下关于那件事情的真假了！
　　两人又在炼金工坊里转了一圈。
　　肖恩对于炼金术的了解不多，不需要装，遇到了就直接问。
　　这样在对方看来才更像是一个游离求学的巫师形象……
　　“若不是这次来到克赛尔克我对炼金术士还从未有过这样的兴趣，你们使用的战斗方式很特别，至少在我遇到的炼金术士之中从未见到过。”在看到有炼金术士们练习物质重组的时候肖恩忍不住说道。
　　“的确，在所有国家中恐怕只有我们克赛尔克人是真正将炼金术提高到比巫术更高的位置。”
　　“喔！那我倒想问问柯道尔阁下，这两者有什么不同？”
　　肖恩很少在炼金术上精进过，之前自己尝试的时候成功过几次，感觉并没有传闻中这么难。
　　只要找到对应的材料和份量，就可以在自己的魔法下分解以及重组……唯独让自己稍微有些兴趣的是后来炼金之石的出现。
　　无视等价交换的原则确实很吸引人！
　　有了那个东西也有意味着，即便是石头都可以点石成金。
　　那一切的物质原理在它面前就没有意义了，这也是肖恩后来追到大海上的原因。
　　………
　　询问对方，但是柯道尔似乎有意卖关子。
　　他走到一处熔炉面前……
　　地上还有废铁的残渣。
　　“肖恩阁下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拿在手上伸出来。
　　小铁珠子。
　　或者应该叫铁矿石废渣，没有熔炼成型废掉的那些小颗粒，已经没什么用了。
　　“没用。”
　　“在巫师眼中这些东西根本没有用，因为巫师的魔法用我们的话来说属于秘术，起源无从得知……只能说它是神灵给予我们的恩赐，依靠咒语和魔法运用的常识来释放，但是很多巫师要真正解析魔法会很难。”
　　“可是炼金输不一样，我们是从世界的本身去理解世界。无论是石头，是泥土……又或者是最常见的水，只要我们了解他的本质就可以再次利用它。”
　　说着几颗小铁屑在他手中闪烁了一下，如同水滴汇聚在一起逐渐融合，最后便成为一个如迷你胸章一样的精细工艺品。
　　“了解它，就可以利用它……分解……重组。”
　　“一生为众，而众化为一。”
　　柯道尔说道。


第487章　所谓‘真理’（下）
　　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
　　肖恩注意到对方白色手套背后的印记，那个就是炼成阵。他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改造物质。
　　虽然这个世界里并没有像肖恩所熟知的那样将元素分类得很详细，甚至还能够画出周期表来，但这个世界里对于各种元素也有自己的认知。
　　看着对方。
　　这次柯道尔又笑起来。
　　“我知道这很难懂，这也是炼金师和巫师们不同的地方，我们更注重透析这个世界，同样也很想要真正了解这个世界。这所谓的‘真理’到底是什么？为何世界可以变得各种样子，而我们只是掌握了它的枝叶就能够改变一切。”
　　说得都已经玄之又玄了。
　　嘶~
　　“我有一点还是不太明白。”
　　“肖恩阁下请说。”如今自己的疑虑暂时解除了，对方也建议用长者的身份给自己讲解炼金术的原理。
　　看来无论到什么境界了，本性还是难以控制……
　　就喜欢被人敬畏和崇拜。
　　“你们改变物质的方式应该是魔法的回路加上炼金阵吧，那么炼金阵是怎么来的？”说道源头，肖恩很想要知道这些源头的东西。
　　犹格索托斯自己过来的时候提到过这一点，这些人们现在已经日常使用习惯的魔法可能起源并不那么友善，可能很多东西的源头都指向奈亚拉托提普，只有他喜欢混乱中看着人类前行。
　　“这一点你就问对了，看得出肖恩阁下在魔法造诣上理解很透彻！”
　　呵呵~
　　肖恩都没听懂对方到底在高兴什么，怎么突然间又开始炫耀炼金术的优势了。
　　“炼金术和巫术不一样，我们的记载更完整。虽然一开始的时候都是利用魔法巫术的方法来改造，但是慢慢地……初代的炼金术士们逐渐发现利用炼金法阵的方式可以加快这种分解的过程，而重组则是每个人内心的想法。”
　　“炼金法阵？”
　　“没错。”
　　柯道尔摘下手套来给肖恩看。
　　白手套的背后刻印着一道道方形、棱形以及无数圆环构成的复杂突然，估计只有他能够画得出来了，普通人看上第一眼都觉得繁杂得要死。
　　自己也画过一些魔导书上记载的法阵，但是根本没有这么复杂……
　　反正肖恩看到之后觉得除了对等打印，怎么会画得出这种复杂的图案来！
　　“就是靠这些？”
　　“是的，炼金阵就好像是世界的钥匙……你能够想象么，肖恩阁下。就好比一把开启大门的钥匙，这些繁杂的炼金阵能够在不同的刻印和组成下分解和重组世界上任何一个东西，它们可能就是世界的‘真理’所在，一切的因果，一切的轮回，一切的开端……仿佛都隐藏在这些小小的图纹里面。”
　　肖恩拿在手里仔细看。
　　复杂得不像是普通人能够想象出来的图案，每一笔线条相互连接，在一个圈圈内无数的可能，无数图案……
　　看着看着仿佛整个人都被它吸引住了。
　　很漂亮。
　　甚至线条和比例都完美无缺！
　　嘶~呼~
　　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去。
　　有这么一瞬间肖恩感觉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肾上腺急剧飙升……
　　心跳。
　　噗通一声。
　　好像都很清晰！
　　当肖恩转过头看着周围世界的时候，突然间出现了五彩而又扭曲画面，脑子一片空白，世界的一切仿佛进入了虚幻，进入了未知。太美了！
　　所看到的一切变得五彩缤纷……
　　“肖恩阁下？！！”
　　一句声音叫自己重新拉回了现实。
　　“啊，噢……我只是看得入神了，这些图案还真有意思。”
　　“是吧，这就是炼金术士们经过上千年的时间一点点刻画出来的图案。”柯道尔自豪的说，看得出他对炼金术有着非常极致的自信，就算在任何巫师面前都要夸几句。
　　“这些都是一点点尝试刻画的？”肖恩问。
　　看着挺有艺术感，但是第一个画出来的人那是怎样一种理解才能解析出这种东西来。
　　“的确很了不起，不过最近这些年里机械师的出现也代替了一部分炼金术士的功能。”
　　“他们永远无法理解真理！”还没等肖恩说完柯道尔就反驳说。
　　“那些不过是一群玩着我们研究成果的孩子而已，日复一日的用这种方式来打造他们想要的东西，说到底不过是一种为了满足自己私欲工具……肖恩阁下是巫师，应该更能理解那种探求真理的心情。”
　　肖恩点点头，代表着自己同意对方的说法。
　　两人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深入的交流，因为在肖恩看来对方也是个炼金狂人，不过这样的性格才更适合成为高阶炼金术士。
　　其实巫师们也是如此，一直痴迷于魔法研究……反倒是自己这个半吊子巫师喜欢偷闲罢了。
　　该解释的已经解释清楚，自己才真正成为来刘易斯城国家炼金术士们的座上宾，无论是柯道尔还是瑞琪儿等人都邀请自己暂住在这里……
　　一个为表示他们的感激之情，另一个则是对自己能力的尊敬。
　　而肖恩为了进一步了解炼金术士们的情况当然也就同意了，顺便在这个时间里自己可以教导露希尔学习掌握魔法。
　　那些冷门魔法！
　　以前是她教自己的，现在变成了自己来教她。
　　时间真是跟自己开了一个大玩笑！
　　…………
　　在炼金术士的总部住了两天。
　　要说这地方环境也不错，就是每天早上吵闹了一些，偶尔还会闻到他们工坊里传出来的异味……
　　这天早晨肖恩从房间里出来。
　　刘易斯城是海边的城市，清晨的微风有一种特别的、凉凉的感觉。
　　露希尔是被安排在自己隔壁的房间内，通常她都起得晚，这一点上两师徒还真的很像，不过从昨天开始露希尔就变成早起了。
　　主要原因是看到了这里的炼金术士们这么刻苦的专研炼金阵和炼成强度，甚至还包括体能的训练等等，
　　在这种环境下刺激到了同样作为魔法初学者的露希尔，她说从今天开始就要早起练习，并且每天坚持练到自己举不动魔法杖为止。
　　打开门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