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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的形状都非常怪异，外表是全反射的镜面，而在这些庞然大物出现在天空中的那一刻，地上石土就开始往天上飞，大地也开始了地震。
　　这是哈罗德自己的梦境世界，他刚刚尝试着将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直接从他的梦中抹除掉，或者变成其它的东西。
　　但却都失败了。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些可怕的东西，在那冥冥之中，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被许许多多的人见过，或梦见过。这使得哈罗德无法抹去它们，也无法改变它们。
　　但真正让哈罗德感到恐惧的还不是这个。
　　此时，只见有一个巨大的三明治，朝着天上的太阳，放了一个小玩意。随后那太阳便熄灭了。在这梦境中，哈罗德能够感觉到，那个太阳正在渐渐坍缩变小，最终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哈罗德能够感觉到，这个小黑点，可怕的让他无法去形容！比所有巫师曾经想象出来过的神都更要恐怖！
　　它是不可名状的，无法看到的，在它的领域内，连光都会被它吞噬！
　　哈罗德尝试着将无面者弄出来的这个东西，从梦中抹除掉——依然失败了。
　　这说明。这个可怕到无法想象，无法描述的不可名状之‘神’，依然是那种在那冥冥之中，真实存在的东西。
　　它正在吞噬这个世界——连虚空都被它吃掉了！


第五十五章　你是第一个能听懂的人
　　“好了哈罗德，我会告诉斯图尔特，让它不会再在梦境中骚扰你的。”路易收回目光看向了哈罗德。
　　“感谢您的不计前嫌，与手下留情。我知道我杀过许多的人，但那些人都该杀。。。”哈罗德的双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痛苦与愤怒。
　　路易在刚刚过来的路上看到过哈罗德的一些梦境，对于哈罗德现在所说的事情，他不想做太多评判。
　　哈罗德目光复杂的看向了路易说道：“大人，斯图尔特告诉我，您是波尔斯特。但我不相信。。。”
　　路易没有多言，在看完这些梦境后，他也不打算改变哈罗德的潜意识了——太低级。
　　给探员们留下无面者是波尔斯特的印象就够了。
　　“哈罗德你是明白人，有些事不必多说了。”
　　哈罗德突然笑了起来，他微微一礼说道：“大人。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千面的提灯死神’配作为您的影子了。”
　　路易点了点头，想起了斯图尔特提过的那些剧本——波尔斯特在麻瓜世界化名‘盖尔’，盖尔这位传奇大作家，在这个世界人的心中，几乎如同莎士比亚。不说远的，就连奥西克丽丝就有好几套盖尔写的书。而办公室的那位写剧本的爱好者，更是恨不得将盖尔的大作供起来。
　　而且能够看得出来，波尔斯特是一个在想象力和创造力上，比哈罗德更为丰富的人。
　　“他的确有大才。”路易忍不住点头说道。
　　哈罗德的双眼突然亮了起来，连无面者都如此肯定波尔斯特，看来波尔斯特的确没有骗自己——他是故意放了自己一马的。
　　这一次在六棱魔狱中，一定要好好找他多玩玩！
　　“好了，哈罗德，你之前说有一些有趣的东西要说给我听听，快说说吧。”路易收回了望向天空的目光，看向了哈罗德说道：“我刚刚看到了一些你在梦境中的构思，不过，好像有不少错误的样子。”
　　哈罗德张着嘴巴愣了愣，双眼中突然出现了一种狂热和兴奋。他太想和别人讲一讲这些东西了。一直以来很少有人能听懂这些东西，但也许自己是能和无面者交流一番的。
　　最开始，因为对无面者的畏惧，胖子在讲述的时候还有些小心翼翼，但到了后来，胖子便越说越兴奋，甚至开始手舞足蹈，忘我的大谈特谈。
　　路易偶尔会点一点头，夸赞一番哈罗德——创造力在某种程度上是基于见识与知识的，在这个年代中，能想象出这么多的东西，已经难能可贵。
　　胖子在魔法上的很多想法，可以说是超前于这个时代的，甚至疯狂的。有一些构想甚至是那种天马行空、让人捧腹的。
　　但路易却是没有嘲笑或者抵触，他反而会站在哈罗德的角度，认真的思考一下。
　　偶尔，他会纠正一下哈罗德的许多‘常识性’的错误。当哈罗德提出质疑时，路易也没有皱眉，而是用完整的逻辑，给他讲一些东西。
　　胖子听完目瞪口呆，无面者说得许多东西明显‘不对’，甚至非常的‘离奇’，但哈罗德也是相信无面者是对的，自己是错的。
　　而当哈罗德思考了一番后，却又发现，无面者说出来的东西，虽然极为颠覆常识，且让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因为那些道理不够完美。但它们却是真正的逻辑自洽。能真正的解释许多世界上无法解释的规律，和魔法知识！
　　而有一句话更是让哈罗德张大了嘴巴，无法理解——无面者说能够‘证伪‘的理论，才是真正的理论。
　　否则，就是神学。
　　这颠覆了哈罗德的魔法观，因为在他所见过的一切魔法理论，都是不可证伪的，都是已经完美的东西！
　　无面者，否定了这个世界上所有巫师研究出来的理论。
　　这意味着，在无面者眼中，所有玩‘魔法’的人，都是野巫师。
　　或者说，在无面者眼中，这个世界没有人会魔法，巫师与麻瓜，没有区别。
　　聊了一会之后，哈罗德越听越是惊异，到了后来，脸上不断的开始滴下了冷汗。
　　因为他发现，无面者说得好像都是对的。
　　似乎是路易说得有点太多了，路易发现哈罗德张着大嘴巴一言不发。
　　路易不有暗暗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显然，哈罗德的那些难以理解且怕别人听不懂的东西，路易全都听懂了。但路易眼中那些简单的东西，哈罗德却是像在听天书。
　　路易回到了学徒启蒙教育的课程阶段。讲了一些《现代魔法理论一》的最‘基础’的东西。
　　接下来，哈罗德虽然在最开始的时候依然露出了一脸听天书的脸，但在路易巧妙的比喻和有趣的教学演示中，哈罗德在费力凝思苦想了许久后，还是将它们消化了一点点。
　　而在这之后，哈罗德浑身发抖了起来。
　　“难以相信，您竟然愿意将这样的‘秘密’，告诉我。。。”哈罗德激动得难以复加，拘谨的掐着自己怀中的帽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无面者，是不是魔法之神——他在魔法上所知道的东西，已经超过了自己想象力的极限。
　　在无面者眼中，有资格成为见习学徒的，是什么人？
　　显然，自己是不配的。。。
　　“哈罗德先生，不必太过拘谨，与你交流是一见很愉快的事情。”
　　说完之后，路易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是第一个能听懂‘小学一年级’东西的人。”


第五十六章　睡吧睡吧，我乖乖的小宝贝。。。哼哼哼
　　“我来带您参观一下，我的一些小秘密吧！”说完，哈罗德有些拘谨的搓了搓手，拉着路易飞了起来。
　　此时此刻的哈罗德，似乎已经将路易当做老师来对待了。
　　在那天顶上，正有许许多多的各种形象的云朵，这些云朵正制作着各种礼物，有贪梦鸟在云朵中不断飞翔，它们将礼物带走，送给那些正在做梦的麻瓜孩子们。
　　“我时常会在麻瓜的世界进行环球表演，教教那些渴望成为魔术师的孩子们——他们有着天赋，有着能力，有着愿望，但魔法部却禁止他们学习。。。他们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魔法和巫师。。。”
　　原来哈罗德最早是一个麻瓜，但他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天才，一个比那些纯血巫师都更为优秀的天才。但没有人愿意教一名麻瓜魔法，哈罗德也更无法接触到魔法和巫师。
　　直到哈罗德，遇见了一名魔术师。
　　没有人能够想到的是，哈罗德的启蒙老师，竟然是一名被巫师们最为鄙视，最不待见的那种没有魔力的麻瓜野巫师！
　　而且还是一名时常在街头表演魔术的那种麻瓜野巫师。
　　可这名野巫师却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学者。是一名没有魔力却扎根于学术研究的、被所有巫师们耻笑的‘书呆子’。
　　但就是这位书呆子，却让这个世界上，多出来了一个可怕的大魔术师！
　　学者的许多魔法理论原本都只是空谈，但最终却都被他的门徒所逐一验证，而学者的巫师梦，也最终在自己门徒的身上实现了。
　　路易听完之后，有些感叹。
　　如果说安东尼是‘老子’，在这个世界开启了‘道’——真正的魔法世界的大门。那么这名学者，恐怕是当得起‘亚里士多德’的称呼了。
　　在他之前，知识还处于经验学理论与‘我以为’理论。但这名学者，却建立起了一个真正的逻辑学。
　　原本，这些学术，是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点燃第一炬真理之火，照亮黑暗的。
　　但在那纯血巫师们反智的傲慢与偏见之中，这名学者最终泯灭于凡尘之中，而他唯一的门徒，也被全世界所通缉。不得不偷偷的在凡尘间布道那些理论。
　　不然的话，这个世界好好的发展一下，没准未来就会出现另一个专门培养魔法之神的禁断圣所，但现在已经晚了。
　　当然，如果现在能有一个禁断大学士，好好地教一教这些人，那么在这个世界发展个几千年后，还是有可能会出现一个禁断圣所这样的魔法圣地的。
　　至于这名启蒙者，必将在历史上，留下一个这样的名字——‘魔法之神’。
　　【或者是战神之子——毕竟在那奥西克丽丝的幻想中，尊贵的外国混血王子‘路易六世’，本该是战神的儿子。】
　　“别闹。”路易在朦胧之中说道。猛然间，他发现周围的环境正在变成自己的卧室。
　　“姐姐姐姐，你下的药不够！他感觉到了！”
　　一个温热的嘴唇赶紧贴在了路易的耳边。
　　“睡吧，睡吧，你感受不到我在给你擦脚（“姐姐提醒大坏蛋路易明天扫地，还有给海伦洗袜子。”），别忘了明天扫地。还有给海伦洗袜子。。。咳，顺便也把我的袜子洗了（恶狠狠的说）。。。”
　　哈罗德突然发现，与自己聊得正嗨的路易，在一脸懵逼之中，被一股力量从梦境中强行的拉走了。
　　看到自己要被吵醒，路易一脸懵逼的想要甩掉那声音，但随后却发现，自己的脑袋被人强行的按在了那里，而一个温热的嘴唇，还轻轻的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并在他耳边又继续说了起来。
　　“小宝宝，乖，快睡吧睡吧。。。哼哼哼哼（奥西克丽丝的坏笑）。。。”
　　最终，奥西克丽丝成功的将路易吵醒了。
　　看着路易那茫（meng）然（bi）的双眼，奥西克丽丝不由满意且骄傲的点了点头，放下了怀中的一本古籍，对着床头另一边的妹妹海伦，做了一个V的胜利手势。
　　海伦开心的在床上跳了起来。
　　“来吧，海伦，去端洗脚盆，我们两人一人一只~”奥西克丽丝一脸得意的拿起了湿毛巾，开心的哼起了小曲儿下了床。
　　＇果然我才是最优秀的。＇
　　＇看来这本书写得没错，回头要好好翻一翻，看看还能不能再好好的开发开发路易。。。哼哼哼＇
　　路易：“。。。。。。”
　　“姐、姐姐，他、他睁着眼睛呢。”
　　“哦，正如我此前所说，这是合理的。你看，他双眼发直。”说着，奥西克丽丝得意的一笑。
　　她爬上了床，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