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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之箓-第6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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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虚子惊道：“释一直能看到那边的情况？”
堕辰子微笑道：“不错，所以楚齐光到底有多少本事我清楚的很。”
“他们自以为每一步都在超越历史上的自己，改变曾经的过去，却不知道他们的每一个行动都被我们看的清清楚楚。”
“根据最新的模拟结果，我一个人击溃楚齐光的成功率大约在七成左右。”
他感叹道：“这次第三循环之争，若不是为了师尊的回滚大计，我又如何会看着他们乱来。”
“玄虚子，你以前跟着九天办事，有他的习惯我不管你。”
“但我既然选中了你，就说明你是有资质的。”
“现在你跟着我在太初道宫办事，要明白诸天万界虽大，却没有我们太初道宫需要忌惮的存。”
“一件事情我们做不做，只看这件事对师尊回滚大计的影响。”
下一刻，堕辰子大手一挥，两人已经化为两道神光，穿越重重时空阻隔，朝着畸变帝国的母河降临而去。
与此同时，各种关于畸变帝国的情报朝着玄虚子涌来。
玄虚子本是大汉世界无为教的第十四代教主。
作为当世天骄，他在九天老仙的帮助下，在一番精心策划后谋夺四大经王成功，并从中参悟天道奥妙，成功修得无为教天渊正法的最高境界，成为了当代第一强者，天下无敌之人。
于是他又九天老仙的蛊惑下抛去肉身，飞升天外，然后见到了九天老仙。
原本他的命运也许和大部分被九天老仙诱惑飞升的人一样，被九天彻底吞噬，化为他人的修道资粮。
但似乎看他资质不错，九天老仙让他成为自己的下属，也即是太初道宫的外围成员。
而此刻接触到大量畸变帝国的内幕情报，玄虚子也越发感受到太初道宫的强大。
“虚河圣母是由妖圣在畸变帝国的诞生地，原本某个高等文明的地盘上制造出来的超高等畸变体。”
“据说她体内的畸变力量源自于某次意外的试验，拥有着黄金时代的某些特征。”
“妖圣在夺取这一力量后便制造了虚河圣母。”
“这让虚河圣母只需要吸收知识，就可以近乎毫无限制的制造畸变体，并控制他们进化的方向，以颠覆物质宇宙的发杂，甚至天道的控制。”
“这些年来，畸变帝国一直在与我们暗中合作，提供大量的畸变素材供我们进行研究和实验。”
“光是母河之中，就隐藏了我们超过五千个实验室，帮助我们进行畸变试验。”
“而作为交换，我们则传一些帮助虚河圣母进化的知识……”
堕辰子的意念之中继续传来更多关于畸变帝国的情报。
“有畸变帝国的存在，可以平衡宇宙中的各大势力，免得一家独大，影响师尊的大计，所以我虽然对虚河圣母很感兴趣，却也一直没吃下她。”
“不过这次楚齐光他们三个竟然异想天开到要搞什么诸天之盟，拉畸变帝国也入盟，正好给了我名正言顺出手的机会。”
玄虚子问道：“我们这次过去，具体要怎么做？”
堕辰子回应道：“虚河圣母自然是收入我门下，她本身就是很好的试验素材，通过她可以更进一步了解黄金时代伟大文明的特征。”
“至于畸变帝国……”
堕辰子的话语之中，似乎蕴含了无限的冷酷：“让他们带头反对诸天之盟，去主动挑衅，一次不够就两次，大不了再让畸变体袭击几次平民星球，怎么残忍怎么来嘛。”
“反正让畸变帝国拉着诸天之盟在本土开战就是了，一旦他们入侵畸变帝国，那把整个畸变帝国打烂了也没关系，能拖他们多久就拖多久。”
“带时候再让他们几个领袖多直播直播，我在暗中帮他们赢上几仗。”
“畸变帝国作为已知宇宙中的一大势力，又在诸天之盟的邀请之列，加入不加入是一个很重要的风向。”
“一旦畸变帝国不加入，楚齐光他们又在这片战场上拖延久了，那对诸天之盟的成立就是一次重大打击。”
“畸变帝国打烂了更无所谓，到时候畸变体们四散宇宙，到处袭击智慧文明，智慧生灵和畸变体们的矛盾加深，也有的是残局让楚齐光他们去收拾。”
“不过到了那时我们也能给这些畸变体一点投资，培养一下他们……”
玄虚子在一旁听得心中感叹，宇宙亿兆生灵、无数文明，在这些大人物的手中也不过是棋子而已，这么一个决定就不知道有多少生灵要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
随着最后一丝魔念所化的怪物被彻底斩杀，虚无迹的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似乎过去无数年的负担在这一刻终于被放了下来。
楚齐光在一旁提醒道：“过去转世重生所诞生的魔念都已经被你斩杀，但这不代表你以后就没有魔念了……”
说话间，楚齐光将一点点关于虚河圣母的信息在她的脑海中释放出来。
虚无迹瞬间遭受了巨大的冲击，捂着自己的脑袋不可置信地说道：“我……我是畸变体？我就是魔？”
“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有些崩溃地说道：“我……我吃过多少人？”
楚齐光安慰道：“你不是魔，你是人，这么多次转世轮回，你还没看清楚自己的人性吗？”
若是本体的虚河圣母被这么不断转世，哪怕人性得到成长之后，只要觉醒了原来的记忆，就足以让她彻底抛弃那些人性。
因为那种一个女人几百辈子的记忆，对比起虚河圣母本体意识中的信息量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根本影响不了什么。
但此刻虚无迹的情况却是反过来，相比起自己那几百辈子的记忆，楚齐光给出的关于虚河圣母的信息才是恒河一沙，微乎其微，根本影响不了她的人性。
只是虚河圣母的身份对她来说仍旧是个巨大的冲击。
只听楚齐光接着说道：“虚河圣母之所以会这个样子，是因为有幕后之人在她诞生时注入了某种难以抹除，根深蒂固的魔念，使得她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中成长起来，最后都会变成不断屠戮苍生，制造畸变体的魔。”
“这些你在过去的每一世中，应该都感受深刻了。”
虚无迹毕竟是有着久经考验的坚韧灵魂，很快从崩溃中恢复了过来。
此刻她微微皱眉，在她的记忆中，的确每一世不论何等经历，心中总会有一种愈演愈烈的破坏欲、杀戮欲……甚至是一种隐藏很深的疯狂。
这不过随着转世的次数不断增加，这种黑暗面在她茁壮成长的人性前变得微不足道。
楚齐光接着说道：“接下来我要前往畸变帝国一趟，争取彻底治愈虚河圣母，你要一起来吗？”
虚无迹如今的人格培养完全在楚齐光的计划之中，不论是心中对于人类社会、智慧文明的热爱，对一代代传承的感动，还是自身拥有的牺牲精神、圣洁灵魂，都让她的选择在楚齐光的意料之中。
只见虚无迹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我能帮上忙吗？”
楚齐光说道：“你诞生于虚河圣母中的一丝意念，既是她，也不是她。但只要你愿意回归畸变帝国，就能在我的帮助下取她而代之。”
虚无迹：“那我愿意回去。”
楚齐光试探道：“你……不恨我向你隐瞒了这么久吗？”
虚无迹的脸上闪烁着圣洁的光芒：“若不是你护持我这么多次转世，我又怎么能改邪归正，从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魔头，变现现在真正的人呢？”
楚齐光点了点头，感知到对方说的真心实意，没有一丝的虚假，心中暗道：‘这么好的人才……那畸变帝国女皇的位子你是坐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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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5章 自由和污染
母河作为畸变帝国的核心区域，其地貌特征和诸天万界中的任何地方都不太一样。
这里的大地由一种种像是血肉般的未知物质所组成，各种山峦、草木、森林也像是一片片畸形、扭曲的器官，如活物般扭动、抽搐，甚至还会时不时地分泌出各种不同颜色的脓液……
天空中则是充满了一种红色的雾气，使得整个天地都映照在一片红光之中。
而除了这些地形上的异样之外，更有各种古怪、奇诡的扭曲现象不断在其中发生。
当虚无迹跟着楚齐光来到母河时； 看到的便是这么一个对人类来说极度诡异的世界。
虚无迹惊道：“这里就是……母河？”
楚齐光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一脸嫌弃地说道：“这里的虚空污染太严重了，天空、大地、河水都已经严重腐化，哪怕原本是个正常人在这里住几天都得畸变。”
“这些年来畸变帝国已经成为诸天万界中最大的污染者，每年的虚空排放量是宇宙第一，全境上下都是各种高魔染高畸变产业。”
楚齐光悲天悯人道：“这些年来宇宙中越来越多的虚空灾害和畸变帝国的野蛮发展不无关系。”
“如今全宇宙的虚空侵染，畸变体相关的占比在34％以上，而拥有畸变体数目最多的便是畸变帝国，其占比超过了80％以上。”
“原因就在于畸变帝国创造了大量没有智慧、没有意识的低等畸变体，作为奴隶和炮灰来使用，这些畸变体在进食、消化、排泄的过程中会造成大量的魔染效应。”
“而养殖这些畸变体则需要大面积地腐化山林、湖泊、海洋……各种自然环境。”
“畸变帝国每多一个炮灰奴隶，都会使得全宇宙适合智慧生命的星球减少一分。”
“只有让畸变帝国减少对畸变体的依赖，才能降低每年制造的污染，诸天万界的未来才有希望……”
“不然总有一天，整个宇宙都将会迎来虚空污染导致的末日。”
听到楚齐光忧心忡忡的话语，虚无迹神情一凝，担忧道：“事情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楚齐光肃然道：“那是当然，畸变帝国的变革已经事关宇宙之兴衰，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取虚河圣母而代之，将这个文明引向一条正路。”
“同时，这对畸变帝国的民众们来说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他看着虚无迹，循循善诱地说道：“一直以来； 虚河圣母以心灵潜流支配整个畸变帝国； 所有帝国的百姓们没有办法发出自己的声音； 甚至难有自己的思想，只能生活在虚河圣母的独裁统治下。”
“你的到来将会帮助他们摆脱虚河圣母的压榨，重新拥有思想上的自由； 每一个畸变体都将拥有自己做出选择的权力，而不是某个强大者的奴隶、战争的工具……”
伴随着楚齐光的缓缓诉说，虚无迹听得越发入神，似乎已经看到一个脱离了独裁、野蛮、污染，最终变得自由、文明的畸变帝国。
虚无迹一脸钦佩地看向楚齐光，点点头说道：“楚师，你放心吧，哪怕是粉身碎骨、肝脑涂地我也一定把重塑畸变帝国，阻止污染，挽救人民。”
楚齐光微微一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你，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也放心，有我在，轮不到你粉身碎骨。”
接着他又叹了一口气：“根据我刚刚以神念横扫母河所感知到的情报来看，就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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