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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闲书成圣人-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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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青没有再解释，《婴宁》一文事关重大，她并没有告诉烈婆婆。这件事还是需要回去与二姐商议再做决定。
《婴宁》的作用毋庸置疑，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白墨还能接连不断地写出这样的文章吗？
这个问题并不是只有她想到，她相信佘香香和石蛮儿都意识到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难道在这种时候去质疑白墨？
脑子瓦特了吗？
不过和佘香香、石蛮儿不同，白青青面对白墨始终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无论是境泽诗会时写诗，还是突然间拿出了这篇惊世骇俗的《婴宁》，这份才思和造化，都让白青青想起了一个人——人族梧侯，陈洛！
虽然她和陈洛只是在晶妖境时有过短暂接触，但是从那以后，她就没有放弃过对陈洛的关注，直到陈洛立武院、开兵家，被封为大玄国师之后，陈洛在人族的地位已经超出了她的调查权限，白青青这才撤回了自己的眼线。
但这并不代表白青青就不关注陈洛，相反，随着陈洛一篇篇耀世文章传遍天下，白青青就越发对他好奇。
她一遍遍咏读陈洛的诗词，翻阅陈洛的文章，在她看来，陈洛的文风多变，那么多文章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写的，倒好像是有那么一群人存在。
白青青曾经怀疑，陈洛只是人族圣堂推到台前的一个招牌，而在陈洛身后，其实站着无数大儒，甚至半圣也亲自下场，去书写出那一篇篇神奇的文章，但是很快这个念头就被她自己打消。
因为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这更从侧面说明了陈洛的不凡。
但这样的人，出现一位就已经凝聚了苍天的天道精华，怎么会又出来一位？
就算是白泽一族，也太夸张了。
白青青彻夜苦读陈洛的书籍，但即便她有一半的人族血液，也无法从书籍中获得那些人族三岁小儿都能生出的红尘气。
红尘气、武道，这些都是人族的。
有的时候，她也想着，如果妖族也能出现这么一位人物，新辟道路，那对妖族来说该有多好。
但是当白墨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心中涌起的不是欢喜，而是惊疑。
因为，实在是太像了。
如果在妖族中找一个了解陈洛的人，白青青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一定能排在前三。她曾经没日没夜地翻看陈洛的书籍，希望找到陈洛的秘密，她也曾望着陈洛那些少有的流传出来的影像，一看就是一整天。
他的眼神，他的气度，他的小动作，他的小表情，这些都刻进了白青青的心里。
直到陈洛拿出《婴宁》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对白墨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来自哪里。
是陈洛！
所以，白墨有可能就是陈洛？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白青青脑中浮现，不过白青青还是摇摇头，自己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
血脉化形都展现了出来，白墨是白泽血脉无疑。这个世上，还没有什么幻术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伪造血脉化形的幻象，尤其化形的还是一只异兽白泽。
可是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她就越发无法忽视，所以这才开口，让人去调查陈洛的行踪。
明知道是白忙一场，但是不去证实一番的话，心中总有一只狐狸爪子在抓挠个不停。
只是，万一，真的是万一……白墨真的就是陈洛，那怎么办？
想到这个可能，白青青没来由地心中一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文章接连不断是肯定没有问题的，但是妖族的天，可能要变了。
……
此时此刻的陈洛完全不知道白青青对他身份的猜测已经逼近了真相，继续朝着婴儿的哭声走去。
“什么鬼？”陈洛皱起眉，该不会有什么妖怪把人族的孤儿送给自己抚养吧？
湖水送来一个孤儿，被方寸山收养。孩子从小得到告示，湖水很危险，天黑不要出山……
陈洛晃了晃脑袋，这个时候怎么开始不自觉构思故事了！
重点不应该是怎么跟六师姐交代吗？
陈洛加快了脚步，片刻后，终于来到了方寸山的边缘，突然间眉头一缩。
没有婴儿。
一个黑衣少年蹲在地上，张着嘴，发出了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当他看到陈洛的时候，猛然闭上嘴巴，那婴儿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这个少年陈洛并不陌生，正是之前在三主城外拦路打劫的黑蛇少年。
那少年见到陈洛，突然露出了笑容，深深的嗅了一口，张开嘴，喉头上下涌动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但是那口型分明就是：真香！
少年蹲在岸边，没有继续前行的意思，就是这么看着陈洛，突然张开嘴，一堆白花花的东西从嘴里吐了出来，转眼间就堆成了一座和他一半高的小山。
陈洛本以为是什么神通，但是刚要抵御，就发现是一堆碎银子。
其中还有夹杂了不少铜钱。
看样子是这些年拦路打劫的收获了。
少年冲着陈洛笑着，陈洛此时看去，少年眉峰如刀，一对丹凤眼，以人族的审美来看，太过冷傲，不过此时却偏偏笑得纯真，同时不停地用手指着身边那座银山，又指了指陈洛。
陈洛缓缓靠近那古怪少年，疑惑道：“这些银子是给我的？”
那少年点头，两只手做推状，示意陈洛快点拿走。
陈洛此时更加古怪，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这古怪少年就像一个谜，他又怎么会轻易去动这些银子。
少年见陈洛迟疑，似乎有些着急，张开嘴，又是一道婴儿啼哭之声响起，不过这哭声落在陈洛的耳中，却形成了几个不连贯的字音——
“果子，我，你，银子……买……”
陈洛一愣：“果子？什么果子？”
少年看着陈洛，终于收敛起笑容，再次用力指了指银子堆，又指了指陈洛。
陈洛想了想，从储物令中取出一些鲜果，递给少年，少年摇了摇头。
陈洛一股脑将储物令中的果子全部掏了出来，其中还有罕见蛮族果实，都是些珍品，但那少年只是摇头。
陈洛叹口气，双手一摊：“真没了。”
少年盯着陈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一转身，重新进入了湖中。
陈洛一脸茫然，不明白那少年的意思，等了片刻，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少年再次从湖水中爬了出来，重新张开嘴，这一次，从他的嘴里吐出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妖族的尸骨、内丹，也有随身的法宝兵刃，还有一些人族的储物袋子，也堆得有那座银山一般高。
少年对着陈洛点点头，指了指刚吐出来的杂物，又指了指银山，最后一起指了指陈洛。
意思很简单，他加价了！
陈洛苦笑道：“不是嫌少，是我没有你要的果子啊！”
这古怪少年不会说话，但很显然是能听懂人话的话，他听到陈洛的回答，面色一变，喉咙气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他身后的湖水平白起来涟漪，磅礴的妖力从少年身上冲腾而起。
陈洛心中生出警觉，神魂沟通藏在影子中的崔山阙，死死看着那古怪少年。
紧接着，只听古怪少年嘴中传出一声婴儿啼哭，他整个身形猛然一变，瞬间一道巨大的身影充满了陈洛的视线。那身影遮蔽下的影子瞬间将陈洛笼罩。
陈洛望着面前的庞然大物，吞了一口口水。
庞大的黑色蛇身，从七寸往上，竟然分出了九个蛇头，此时都张着狰狞蛇口，吐着信子。
“异兽，九婴？”
第四百六十三章 嘤嘤怪？
在人族众圣编撰的《妖族录》中曾有记载：九婴者，异兽也；怪蛇之属。状若大蛇，其声如婴，而有九首，其性残暴，居于凶水。
相传妖族曾经有一头九婴，在人族大肆杀掠，但九婴天赋九命，极难消灭，最后是人族一位半圣以君子六艺中的“射”之神通，一箭穿九首，将其射杀。
陈洛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招惹了一头九婴。
不过看体型，这九婴明显还是幼年期，并不是传说中吞天噬地的绝凶异兽，此时九婴的九颗蛇首并未攻击，只是支棱起来，死死盯着陈洛。
陈洛看着那九婴的本相，并未感受到杀意，突然想明白过来，哑然失笑。
“你在吓唬我？”陈洛试探地问道。
那九婴的九颗脑袋明显的同时一愣，互相看了看，随后张开同时张开嘴，一副“我可凶了”的模样，只是此时本相开口，发出的声音是——
“嘤……嘤……嘤……”
原来这九婴就像小孩子一般，见陈洛不给他他想要的果子，就现出了本相，试图吓唬陈洛，最明显的是证据就是哪怕九婴显形，身体依然还是在之前人形站着的位置，并未前进一步。
又想起这九婴举着牌子明码标价的打劫，以及上来就用钱换果子的行为，陈洛突然好奇起来，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以剑拄地，商量道：“不是我不给你果子，是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果子了。”
“要不然这样，你跟我说说，你要的果子是什么模样的？我再给你找找？”
听到陈洛的话，九婴的九颗蛇头同时一歪，似乎在思考，随后一颗蛇头眼前一亮，跟着其他八颗蛇头都微微点头，紧接着九颗蛇头迅速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类似果子的球状。
陈洛：（￣�
你们只是打了个死结，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啊！
被缠绕在一起的九颗蛇首似乎解不开了，可怜巴巴地望向陈洛。
陈洛头疼地拍了拍额头，怎么感觉这个凶兽有点蠢萌蠢萌的。
“便会人形以后会不会解开？”
九颗蛇首同时眼前一亮，又“砰”的一声，一团烟雾升起，化作了之前的少年模样，只是少年的脑袋歪在一边，仿佛落枕了一般。
陈洛无奈地招了招手：“你过来。”
得到陈洛的允许，少年连忙跑了过来，陈洛伸出手，握住了少年的脖子，用力一扭，只听“咔”的一声，落枕的脖子恢复了原状。
恢复正常的少年立刻就要对着陈洛张开嘴，想要摆出狰狞的面容，被陈洛一个脑瓜崩弹在额头上，连忙抱着额头蹲了下来。
陈洛已经看清了，这头九婴，妖力虽然磅礴，但论真实实力也就是五品破灵境的修为，加上脑子也不怎么好，不算是什么威胁。
“小孩子家家的，好好说话，不许老吓唬人！”陈洛黑着脸说道，“到底是什么果子，仔细想想。”
少年按着额头，刚强的双眼中泪水汪汪，坐在地上思索起来。
这九婴少年一想就是大半个时辰，陈洛倒也没觉得无聊，也坐在旁边，掏出《红尘录》津津有味地读起来，正读到书中陈洛在麟皇擂公布“武道”的时候，那九婴少年突然发出了一声笑声。
“怎么？知道怎么描述了？”陈洛合上书，望向九婴少年。
九婴少年点点头，张开了嘴。
画面仿佛静止了。
半晌，一个声音从九婴少年口中发出——
“嗝～”
九婴少年打了个嗝，接着，一道漆黑如墨的气体从他的口中飘出。
陈洛眼神一凝，认出了这道黑气：天魔之气。
九婴少年兴奋地指着那缕魔气，虽然说不出话，但是意思很明显，就是跟这个一样。
“魔气？果子？”陈洛念头一转，瞬间明白九婴少年想要的是什么呢。
多日前，陈洛曾经在浮云城击杀天外传承夺心童，夺心童临死反击，凝聚传承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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