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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的他甚至还没有灵根发芽。


第743章　面对面
　　神界所谓的一年，约等于普通时间刻度中的三百万年！
　　所以又被称为圣年。
　　十万圣年之前，那是无比远古的时代，足以淹没任何的痕迹，真是想不到在那之前竟然发生过一场大战。
　　“这些东西你以后会知道的。”赵飞宇点了点头，没有准备保密。
　　实际上这也并不是什么隐藏秘密，只不过是时间太过久远，那些时代的存在不是陨落就是沉睡，留下来的古籍善本已经在无尽的时间长河中消磨殆尽。
　　无人想起来罢了。
　　目光再回到蜃兽之上，元始天尊想了想，皱眉问道：“既然传说中的蜃兽在十万圣年之前就已经灭绝，那为什么那黑衣人会称呼那些怪物为蜃兽？”
　　“这就不得而知了。”
　　赵飞宇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凝重，推出几个猜想：
　　“一，蜃兽灭绝是神话宇宙各大势力探查后的结果，应该并不存在什么做手脚的机会。”
　　“而且在这种地方做手脚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二，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有人将蜃兽种族全部给隐藏起来，或者留下了蜃兽的种子，在所有人都接受蜃兽灭绝的错觉后又悄悄开始繁殖。”
　　“而且，这些蜃兽数量庞大，也应该符合这一条。”
　　赵飞宇低头沉思：“但是又为什么要悄悄繁殖蜃兽呢？”
　　“蜃兽的远古血脉并不浓郁，甚至可以说是稀薄，能够达到古圣境界就已经摸到了进阶的天花板。”
　　“真是让人不理解啊！”
　　鸿钧天尊忽然想到了一些东西，迟疑说道：“你刚才说，蜃兽可以释放大范围的幻阵，有极高的战争价值。”
　　“会不会……”赵飞宇眼前一亮，同时说道，“为可能的大规模战争做准备。”
　　“我想真相也就是这个，只是不知道这个势力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如此积极的备战，而且看样子是在十万圣年之前就开始了暗中繁殖。”
　　“那个时候天魔族已经被打退了，按理说已经没有迫在眉睫的战争需求才对！”
　　赵飞宇想了很多，思绪碰撞释放出无限可能，但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叹息说道：“看来这一切只能在找到这个势力的真正情况后才能拨开云雾了。”
　　说到这里，赵飞宇也想起了黑衣人首领在临死之前说出的那两个字：
　　小丑！
　　赵飞宇咀嚼着这个名词，却感觉陷入了更深沉的迷惑当中。
　　在他的知识库中并没我就任何有关小丑的事物，甚至连这种东西的记载都没有。
　　唯一可以扯上关系的，或许就只能是前世中，涂着浓厚油彩，疯狂而残忍的小丑形象了。
　　与这些黑衣人相比起来，形象上的确有些相似，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许是应该寻求帮助了，这种情况，神威统领和天青虎前辈应该有一些可靠的建议。”赵飞宇点了点头，觉得这是现在最准确的选择。
　　在告别原始天尊之后，赵飞宇就给白虎星域发了一道灵信，将东方神域和关于蜃兽和小丑的一切信息都标注在了上面。
　　“希望各位前辈能够解答我的疑惑吧。”
　　赵飞宇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接下来再在这里等待了几天，东方欲晓成功突破古圣之后，赵飞宇这才准备起身。
　　他并不准备直接前去西天神域中的青龙星域，而是准备先去天河位面一趟。
　　那里有他留下的痕迹，因为不知道那名为小丑的势力会不会丧心病狂到把和他有关系的文明位面都给清楚屠杀。
　　所以稳健一些看来，赵飞宇还是准备去看一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出发的前一天。
　　寒香坐在院子里仰望老天，被迷雾掩盖的天空已经被赵飞宇用大神通清除干净，露出了背后的繁茂星空。
　　不过这几天的星空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都不好看。
　　“没劲！”
　　寒香哼了一声，嘟着嘴就要起身回房，却直接撞见了迎面而来的东方欲晓。
　　东方欲晓是纯正的美人，符合所有对美的任何形容词，恬静优雅，性格聪慧机敏，浑身都有一股贵族气息，却偏偏十分的平易近人，没有任何的架子。
　　所谓的知世故而不世故也不过如此。
　　就算是以寒香的高标准，也完全挑不出她的任何毛病。
　　可越是这样，寒香心里就越是不舒服，
　　她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对着东方欲晓笑了笑，然后低着头就要赶紧逃跑。
　　却被那人轻轻捉住了手。
　　“她的手好温暖啊……就像阳光一样……好柔……像棉花似的……”寒香一愣，这是她心中腾起的第一反应。
　　与之相比起来，自己虽然经过了洗经伐髓和脱胎换骨，但终究因为平时刻苦修炼，手掌上布满了坚硬且顽固的老茧。
　　一时间在她面前竟然有些相惭渐秽。
　　用力就要把手抽出来。
　　却根本做不到，这个恬静的女孩儿就像拥有这种某种魔力，能够让人宁静下来的魔力。
　　东方欲晓牵着寒香的手来到院子中，看着满天繁星，眼中有光华流淌，那柔软的星辰光辉就像一层薄薄的轻纱铺在她的脸庞上。
　　如梦似幻，仿佛不是现实中人。
　　“这就是少奶奶么？也是，只有这样完美的女子才配得上公子……”寒香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今天的星星真好啊，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夜景，真是美好！”东方欲晓扭头看向有些拘谨的寒香，轻笑着问，“寒香，陪我看一会儿星星怎么样？”
　　“啊？”
　　寒香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回答，就像是被木棍搅来搅去的浆糊。
　　只能木讷地点头。
　　东方欲晓见状笑了笑，然后挥手变出两张椅子，优雅地坐了下来，说道：
　　“我一直听到飞宇说起你，实际上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我就能看出你的与众不同。”
　　“我的与众不同？”寒香一愣，有些呆滞地摇了摇头，“不，公子说我拥有完美的战斗意识，只是他手里的一把刀，杀人的刀。”


第744章　东方欲晓与寒香的谈话
　　东方欲晓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抿嘴一笑：“这是他说的？你也信啊？”
　　“啊？”寒香一脸茫然。
　　对她来说，公子拥有绝对的权威，只要是公子说的，那就是对的。
　　那就是无可辩驳的。
　　可是看起来，，少奶奶好像并没有这个觉悟。
　　“你听他给你忽悠。”
　　东方欲晓越看这个小姑娘，目光就越是柔和，只觉得她是被赵飞宇连哄带吓唬拉过来的，嗯……那个叫阿无的“小”朋友也是这样被拐卖的。
　　“赵飞宇那家伙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胡言乱语说的话没想到你还真信了。”东方欲晓微笑说道，“嘴上说让你成为他杀人的刀，可真正碰到危险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永远是他。”
　　寒香沉吟地回想，发现果真是如此。
　　自己的修为一路攀升，可实际上真正的战斗却并没有多少，有危险的时候基本都被赵飞宇随手给处理了。
　　甚至有些连自己的都不知道。
　　而那个人在独自承受一切后又总是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鬼哭狼嚎着饿了要吃好吃的。
　　那个时候的他真的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东方欲晓看着寒香抑制不住的微笑，脸上的神色渐渐地变了。
　　星光如此多娇，竟引两位美女共折腰。
　　只不过这星光是短暂的，太阳终究还是在东方的地平线下冉冉升起。
　　清晨，赵飞宇一大早就醒了过来，看着园中静坐的两女，忽然有些愕然。
　　“你俩今天起得这么早？”
　　“不行吗？”东方欲晓反口问。
　　“啊这……”赵飞宇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劲，干笑两声，不敢和这家伙互怼，扭头对寒香说道，“丫头，赶紧做早饭吧，我饿了。”
　　“饿了自己去做啊，我懒得去。”寒香也是把头一扭，不去理他。
　　“你俩今天是吃了什么药了？”赵飞宇越来越觉得今天这两个家伙很不对劲，摇了摇头也不去纠结，恨恨说道：
　　“你不做我做，切，做饭而已跟谁不会似的。”他傲娇着昂起头，大步向着厨房走去。
　　不一会儿，厨房方向发出一声爆响，缕缕黑烟从房顶升起。
　　一间客房里，三足金乌就像被烧了屁股一样跳了出来，当初扭头惊呼：“敌袭？有敌袭？”
　　房屋后的小山也浑浑噩噩地扭动着巨大身体，灯笼般的眼睛满是无辜：“阿无还想睡。”
　　黑烟滚滚中，一身焦黑的赵飞宇走了出来，鼻子嘴巴里都是黑气喷出，然后露出一口洁白无瑕的门牙：“哈哈哈，我觉得今天还是不吃饭的好。”
　　东方欲晓和寒香对视一眼，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今天，有一个好的开始。
　　……
　　天河位面，天启盟总部，黄昏山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后山的断崖上，青色的绿叶微微舒展，上面晶莹的露珠如明亮的宝石，绽放着清凉的冷意。
　　穿着淡黄色衣裙的窈窕少女站在高级白玉砌成的高栏上，身下有涛涛云雾翻滚，如梦似幻，仿若人间仙境。
　　透过那倒涌的云层，隐约可以望见那山下那一望无际的广袤世界，眸光流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道朝气蓬发的身影缓缓从云雾中现出身来，步履稳重地走到少女的身边，轻声说道：
　　“还在这里等他？”
　　“嗯……”黄灵儿微微颔首，声音轻柔地说，“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的。”
　　黄立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叹息一声，虽然他心里也非常愿意这样想，但理智告诉他，这个可能性非常小。
　　近乎于无。
　　“他前去东海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三四年了吧，真是怀念啊！”青年背负着手，看着身下的大地，有些怅然，“这四年中我们天启盟南征北战，依靠着赵大哥留下来的深厚宝藏已经占据了整个天河位面的近半壁江山，二十七大洲现在已经将其中的十八洲收入囊中，可以说是风头正盛，一个无俩。”
　　“要是赵大哥能够看到我们现在的无限风光，一定会很为此自豪吧！”
　　“已经四年了么？真是快啊！”黄灵儿微微一怔，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涩，然后扭头问道，“哥，你说，赵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黄立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幽幽地开口：“极东之地乃是生命的禁区，传说那里有吞噬万物的神，呵，或者说是魔鬼，无数圣者踏入那一方天地都彻底迷失在了其中。”
　　“而赵大哥到那里已经四年了啊……”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黄灵儿能够猜到那是什么，沉默片刻后说，“哥，你还记得四年前的灾难吗？”
　　“当然，那可是直接摧毁了半个潜龙洲的灾祸啊。”黄立回想起当年的风波，直到如今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当年，也就是在赵飞宇走后不久，那东海忽然发生异动。
　　高达万丈的浪涛如洪水猛兽般拍打而来，将临海的几十个城市瞬间化作一片废墟。
　　那时候天启盟的总部还在黄山，因此并没有受到波及，本以为只是一场罕见的天气现象，可接下来的灾难却直接超出了所有人的理解范围。
　　大半个天池位面笼罩着厚重的乌云，源源不断的巨型旋风从海洋上向地面翻滚而来，力量之强甚至连伪圣这样的修炼强者一不注意都会饮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