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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北魏末年-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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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
  贺拔仁以帐内都督的身份,追随高欢于信都与尔朱氏决裂,多有战功,作为高欢临终所提将领之一,高澄也将他算在其中。
  最后一个名额,作为施恩手段,高澄则给了彭乐。
  彭乐在归顺高欢之前,履历不怎么光彩,但确实是跟着高欢一步步从晋州走过来的,称得上战功赫赫。
  而高欢临终时所提的可朱浑元、刘丰等人,因为不曾参与信都建义,故而没有被高澄选择。
  包含高澄自己在内,八人中,也只有司马子如仗着高欢旧友的身份,能够跳过信都建义的门槛。
  所谓扶灵,其实并没有实利,但却代表着与逝者的交情,以及更重要的,主丧之人高澄的喜好。
  也许将来犯了错,要被治罪时,可以大声疾呼:‘我为高家流过血,我为高王扶过灵。’
  或许能得到从轻处罚,当然,也说不准,毕竟一切要看小高王的心意。
  火把照亮了漆黑的墓道,行至墓室,入眼所见,也确实如高澄假作高欢遗训所说,一切从简。
  墓室中并无任何金玉陪葬,哪怕是器具也是陶制,相比较高欢的身份与功绩来说,肯定是不相称的。
  “大王,要不再添些陪葬品吧。”
  孙腾已经六十岁了,人一老,就容易感念旧人,他与高欢相交数十年,此刻见老友墓室如此寒酸,眼含热泪,忍不住劝说道。
  “父王遗训,为人子者,不敢有违。”
  高欢究竟说了多少遗训,除了高澄以外无人得知,但按照这些时日高澄以此拉拢的文武大臣数量来看,说快板的也比不过贺六浑嘴皮子利索。
  高澄倒不是舍不得那些金玉器物,虽然近来齐王府兴起了俭朴之风,但确实没有穷到这个份上,而是一旦厚葬高欢,就得操心那些工匠民夫是否会盗墓取金,扰了贺六浑安宁。
  原主便是如许多统治者一般,选择杀尽工匠,来替高欢保守陵寝的秘密,只不过有一个工匠的儿子知道陵寝所在,在北齐灭亡以后,掘石取金。
  作为一名现代人,高澄肯定做不出这种事来。
  在薄葬与厚葬之间,高澄权衡再三,才选择不封不树,薄葬贺六浑,一如曹操故事。
  曹操墓葬之所以直到后世才被发现,丧葬从简是主要原因,曹丕发动笔杆子大肆宣扬没有随葬金玉器物,也不为盗墓者所重视,由于不封不树,没有标识,到了北宋时期,便再也没人知晓其墓葬所在,于是才有了所谓七十二疑冢的传说。
  当然,除了陶器以外,高澄还是在高欢墓葬中留了些东西,比如张师齐的大作《高氏创业实录》就被刊刻成碑文,陪葬高欢墓中。
  若真如曹操墓一般,能等到后世才被发现。
  想必《高氏创业实录》一书,可以让后人们更加了解如今这段历史,比如小高王劫战马,尔朱震怒;贺六浑受逼迫,无奈背主等情节。
  况且高欢自己也只看过这一段,后面的内容高澄始终藏着掩着,如今全文都随他入葬,若泉下有知,也能偶尔看看,解解闷。
  孙腾眼见高澄态度坚决,又有所谓高欢遗训,便也不再坚持。
  棺椁稳稳落在棺床上,受命扶灵的其余七人哭得好似肝肠寸断,高澄知道按照规矩,他也应该跟着嚎哭,但这一次却没有再演,他望着棺椁,只想安静的与高欢道别,旁人的哭泣只让他感觉到吵闹。
  高澄皱眉道:
  “你等且先去墓道等候,孤稍后再来。”
  自从进爵齐王,在正式场合,高澄便也称孤道寡起来,私底下却还是会以我、吾、余等自称。
  众人不敢叨扰了他们父子道别,只留下一支火把,便纷纷走出墓室,在墓道等候高澄出来。
  墓室之中,只剩了高澄抚着棺椁默然无语。
  许久,众人才看见高澄举了火把走出来,眼眶略微湿润。
  穿行过墓道,重见天日,阳光让高澄的眼睛略微发涩,他揉了揉眼,身后众人一个个鱼贯而出。
  高澄转身注视着墓门缓缓被关闭,封门石从门后的滑坡滚落,把墓门死死抵住。
  ‘人间自归我,地府还请父王先去争夺。’
  骄阳似火,属于高欢的时代彻底落幕,权力的高台站立着新的高王,只他独自一人。


第三百四十章 交心
  哪怕昨夜就已经被告知将会作为扶灵八人之一,可彭乐直到回了府,激动的心情才稍稍平复。
  他是知道高欢对自己看法的,两人很早就打上了交道,永安元年(528年)羊侃叛乱,作为尔朱荣儿女亲家于晖所部都督的彭乐,随从前往征讨,与高欢并肩作战,结下友谊。
  但是在第二年正月,彭乐背弃尔朱氏,率两千骑叛投占据幽州的葛荣余部韩楼,封北平王,当然,只是一个草头王。
  尔朱荣命如今高澄麾下大将侯渊领千骑攻韩楼,彭乐又叛韩楼,降于侯渊,因此,彭乐在洛阳众将之中趾高气昂,唯独见了侯渊却要矮了一头。
  没办法,早些年的黑历史人尽皆知,彭乐虽是汨阳郡公,可人家侯渊也是堂堂渔阳郡公,地位上也不虚他彭乐。
  韩楼败亡以后,资深卧底刘贵应高欢所托,将彭乐调至其麾下,随高欢镇晋州,也算是老资历了。
  这一时空,彭乐并没有机会再去收受宇文泰一束金带的贿赂,将其放跑,气得高欢抓着他的脑袋往地上砸,抽出刀,三举三落,恨不得一刀斩下,砍了这厮的脑袋。
  却也因叛降不定的往事,让高欢对他既用且防。
  之所以用他,只因为在麾下诸将之中,论骁勇,唯有彭乐能与高敖曹一较高低。
  至于史书中所载,高欢为了测试诸子的胆量,让彭乐带人与高家兄弟斗,高澄等诸子害怕、畏服,只有次子高洋敢领着侍卫与之交战,三两下把彭乐生擒,当然,这也就当个笑话听听罢了。
  高澄害怕刺客,那是因为刺客真要杀他,也真敢杀他,他年长高洋五岁,高洋若生长到能轻易生擒彭乐的年纪,高澄也早在邺城主政多年。
  叔父高琛前脚才因偷了高欢侧室被活活打死,没几个月的时间,后脚就有胆子十四岁开大车的人,还能怕了你彭乐这个高家大将。
  历史从来都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史书一边说高洋装傻扮蠢,鼻涕流进嘴里都不知道擦,好不容易才化解了高澄对他的猜疑,一边又安排这一出剧情来给高洋增光添彩,可这结合起来看,总让人觉得被蒙骗过去的高澄大概是个智障。
  侯景曾说彭乐与高敖曹皆如豕突,即像野猪一样奔突窜扰,其中不乏轻视之意,高情商的说法是,智谋稍逊其勇,低情商的说法便是这两家伙没什么脑子。
  但彭乐还是有点眼光的,当初跟随杜洛周起义,与高欢一般,看出了杜洛周成不了事,立即弃了他,转投尔朱荣。
  而他初见斛律光时,也曾与高敖曹说‘斛律家小儿,不可三度将行,后夺人名。’即若是给斛律光机会,他的名声一定会超越二人。
  当然,也不是没有判断失误的时候,当初眼见南梁北伐、又有邢杲青州举义,河北葛荣余部死灰复燃,关陇义军百折不挠,彭乐以为国势倾颓,便去投了韩楼,这一决定差点让他把肠子都给悔青了。
  再回到彭乐放走宇文泰,宇文泰一句‘痴男子!今日无我,明日岂有汝邪?’立刻将他点醒,彭乐更不敢拿这份功劳,毕竟功大难赏,又受主猜疑,往往没什么好结果。
  没想到啊,如今他彭乐飘零半生,终遇贤主,齐王对自己那可真是没得说,连给高王扶灵的差事都给他安排上了。
  乱世之中,上位者与下属之间往往相互缺乏安全感,主君担心将领叛乱,将领也担心兔死狗烹。
  这便需要上位者的施恩与下属的表忠,是否出自真心实已,这并不重要,大体都会遵循一个原则:既然演了,就要演到底、演到死。
  除非对方犯下大错,或者真有反叛的举动,否则你一个上位者,对麾下将领两面三刀,表面示好拉拢,背后捅人刀子,这种事情干出来,今后谁还敢接受你的惠恩,为你卖命。
  彭乐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用命拼来的富贵,又哪会弃之不顾,想着去谋乱,现今天下局势已然明了,除非齐王暴毙,否则叛乱哪有成功的可能。
  高澄让彭乐扶灵,就是在告诉世人,彭乐是我父亲高欢生前最亲近、最信任的下属之一。
  哪怕明知道高澄是在演,但彭乐有了这层身份,作为人子,便不可能在他无罪的情况下,去对付这位高氏功勋元老。
  毕竟你刚才还在说彭乐是你高家最亲近的将领之一,后脚便要主动弄死他,以后说话,谁还敢信。
  一个君主,在下属面前失去了信誉,尤其身处乱世,更无疑是灭顶之灾,离败亡也就不远了。
  任谁是彭乐,受高欢猜疑,又受高澄维护,两相对比,自然也会如陈元康一般,心中只有一颗太阳,当然,这大魏的天空,也就只剩了齐王这一颗太阳。
  在拉拢人这方面,高欢与高澄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亏小高澄临死前还跟大高欢敦敦教诲,要他小心彭乐,结果新高王反手利用老高王的丧事,轻易让彭乐归心。
  其中既有彭乐能认清天下大势,也是高澄手段高明,或者说不择手段,毕竟古人崇尚孝道,很少有人拿父亲丧事来做文章。
  高澄将橄榄枝抛了过来,彭乐自然要稳稳接住。
  当天晚上,彭乐便夜访齐王府,高澄在会客厢房中接见了他。
  “彭将军深夜来访,是有何事?”
  彭乐深深一礼,哽咽道:
  “末将早年与先王相识,却有眼不识英雄,世道丧乱,末将混迹其中,不知前路,方有数次易主,声名狼藉。
  “得先王不计旧事,使刘公相召,方才有今日富贵,先王骤然薨逝,末将彷徨不安,忧惧往日劣迹使大王生厌,食不下咽,暗生隐退之心。
  “然大王得先王遗风,宽容为怀,待末将可谓恩宠之极,末将平生再无他愿,唯愿大王千万岁,末将与子孙世代,亦将尽心侍奉。”
  高澄对此深受感动,虽然上一个说‘唯愿大王千万岁,我将尽心侍奉。’是漳水岸边,贺六浑对尔朱兆说的。
  但考虑到彭乐没什么文化,能憋出这几句半文半白的话来,着实也不容易,难免会有借鉴他人言语,便也没有介怀于心。
  高澄亲切地握住了彭乐的手,让他与自己同榻而坐,感慨道:
  “父王薨逝,孤亦惶恐不安,唯恐不孚众望,是彭将军抽刀喝问,才让孤知晓众将心意,毅然接下了这份基业,如今北方新定,大魏重归一统,但还请彭将军莫要松懈,他日挥兵南下,还需彭将军为孤前驱。”
  才落座的彭乐当即起身道:
  “大王旌旗所指,末将一往无前,必入建康,为大王生擒了萧衍老儿!”
  高澄闻言大笑道。
  “彭将军,好志气!得将军之忠勇,孤如鱼得水,又何愁天下不定。”
  当夜高澄留宿彭乐,两人抵足而眠,关系更为亲善。
  这夜之后,彭乐常与人提起,自己能为高欢扶灵,是得齐王看重,方有此荣,这般恩情,纵使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若生二心,岂不与禽兽无异。
  当然,这番话主要是说给高澄听的,自会有人代为转述。
  主臣之间,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深化彼此间的感情。
  比如彭乐之所以夜访高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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