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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北魏末年-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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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澄渡过漳水时,还在与两个儿子感叹高氏建义是有天助,当初他们刚刚过河,漳水便暴涨,冲断了河桥,以致随后领轻骑追逐而来的尔朱兆只能隔河喊话,又只身乘扁舟渡河,希望把高欢劝回。
最终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高欢领二十万六镇百姓与晋州旧部东去,留下尔朱兆在河对岸骂骂咧咧地回了晋阳。
高澄渡河北上,抵达晋阳后,照例在并州刺史潘乐的陪同下检阅晋阳两万胡兵,期间自然少不了各类爱兵如子的表演。
当然,小高王还是有底线,如吴起那种为士卒吸脓疮的事情他可干不出来。
从军营中离开,高澄问起了他最关心的田亩状况,短期内迁走这么多并州胡,他最担心的就是田地荒芜。
好在并州人烟本就密集,迁走并州胡后,不仅没有造成田地荒芜,反而是空出了大量田地,让原本不能按照均田制规定数额实授的汉人们,获得了他们应有的土地。
三河地区,尤其是河北,承平多年,人口大幅度增长,高澄在巡视期间也确实发现很多地区无法按照均田制所规定的数额为民众分配田地。
第三百五十章 再入关
发现问题,自然要解决问题,恰好关陇地区地广人稀,陇山被几乎迁空,关中原本因为大旱丢了七八成人口,又有两万余户随宇文泰逃离长安,高澄此前迁徙30万民户、10万州郡兵家眷,相较于广袤的关陇之地,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尤其是原本关陇地区被俘的10万州郡兵及其家眷也被分往三河地区。
继续向关陇地区迁徙三河民众,不能治本,却也能暂时缓解这一问题。
不过不是现在,春耕早已过去,若要再度迁徙民众,最好是等到秋收以后。
高澄找来相国府一众幕僚商议后,立即去信洛阳,要求留守众人必须在秋收以后、自己回归洛阳之前,安排好三河地区一百万户西迁关陇一事,当然,下达这项政令的必须是独断专行的元善见,小高王可是在外地巡视,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不能只是甩锅,后续为这一百万户的税赋减免也必须跟上。
若是抵消掉关陇与三河互相迁徙的10州郡兵,高澄将分两次共向关陇地区迁徙民众130万户。
按一户5口计算,这一趟将迁徙650万人口,关东地区原有2000余万人口将缩减至1350余万左右,关陇地区人口也将从200余万提升至850余万以上。
既缓解了关东人地矛盾,又恢复了关陇地区生产活力,同时也能稳固高氏在关西之地的统治,毕竟等迁徙计划完成以后,占据关陇地区人口大多数的将是原东魏治下民众,他们对宇文泰与西魏政权可没什么感情。
不过代价也不小,未来3-5年内,有接近三分之一的人口,属于税赋减免群体,国家财政税赋收入锐减三分之一。
其实三河地区民众难以足额分得田地一事,高澄早有耳闻,之所以迟迟没有处理,归根结底还是穷。
本就一穷二白的国库,还要在未来3-5年减去三分之一的税赋收入,让小高王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这才听之任之,只在第一波迁徙浪潮中,安排了30万民户、10万州郡兵家眷往关陇,准备过一两年,挺过了财政危机,再组织民众大举西迁。
而如今高澄起意秋收后迁徙民户,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晒盐法带来的收入,足以弥补为迁户减免税赋造成的财政损失,甚至仍有富余。
北方2200万人口,民间对食盐有着巨大的需求量,相较于盐贩们的煮盐,晒盐具有诸多优势,能够在价格上形成降维打击。
唐朝中后期依靠高额的盐税维持统治,高澄则计划通过薄利多销的手段挺过财政危机。
盐贩们肯定会闹腾,但今时不同往日,高澄当年对盐贩们让步,允许他们继续垄断民间市场,自己只是严查逃税,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当时的官盐产量根本不可能满足民间需求。
如今晒盐法一旦在沿海各州铺开,官盐产量必然呈现爆炸式增长,没有了供需顾虑,同时宇文泰这个心腹大患也被赶去了蜀中,盐贩们若敢生事,定叫他们领教高家铁拳的厉害,大盐贩可人人富得流油,说不定还能借此发一笔横财。
晋阳的渤海王府早已被换上了齐王府的匾额,可高欢生活过的痕迹却不能抹除,高澄入住以后,总是恍惚间望见了高欢的身影,为此受了不小的惊吓。
只住了一天,匆匆为八弟高淯与太原王氏嫡女定下亲事,便急急忙忙启程南下,又往汾州走了一趟,在汾州足足逗留了五天,与汾州刺史辛术食则同席、寝则同榻,在齐王的主动示好下,两人关系打得火热。
辛术是陇西狄道(甘肃临洮)人,与高隆之一般,都是这个时代少有的理工科人才,其人清俭寡欲,又勤于政事,是高氏一党中少有能够上马领军、下马治民的人物。
前些年辛术出任清河郡守,遭父忧去职,清河父老立碑为其颂德,守孝期过,高澄本想将其招致自己麾下,奈何高欢不肯放人,想想在高澄麾下被当驴使唤的高隆之,就能知晓小高王对辛术的垂涎。
而忍痛把辛术暂时留在汾州,其实也是为了给晋阳的潘乐上一道锁,高澄对窦泰都如此防备,没道理不防一手潘乐。
相应的,当秋收以后,三河地区百万户民众陆续迁往关陇,高澄不可能让娄昭、王思政继续在关中、陇右一人独尊。
尤其是王思政,陇右兵权必须要被分割。
高澄在汾州与辛术亲近了五天后,并没有南下晋州,再入关中,而是先过汾水,去了一趟建州,于情于理,高澄都必须去看望高娄斤。
厍狄干之妻只是高欢异母妹,高娄斤却实实在在是高欢同母姐,高欢才出生母亲便去世,是由这位同母姐一手抚养长大,名为姑母,实际与祖母无异。
无论高澄对尉景是什么样的看法,对待高娄斤却都必须得敬着。
建州州治高都(山西晋城)城外,高澄见到了尉景夫妇,高欢的死似乎对尉景的打击不小,年过六旬的他,看上去精气神衰败得厉害。
与尉景等一众官员寒暄过后,高澄被姑母常山郡君高娄斤拉到一边,只听她低声道:
“老人(尉景)离死不远了,往日纵有得罪,阿惠也莫要放在心上。”
原来尉景这些时日担惊受怕,唯恐高欢一死,高澄旧事重提,毕竟当年若不是碍于高欢的情面,高澄是真恨不得新仇旧怨一起算清楚。
不过尉景这些年操行有了很大的改变,历史上他也是挨了原主的整以后,才改了旧恶。
对于一般人来说,弃恶从善不代表过去的恶能一笔勾销,但尉景确实是有这个资格的,哪怕不是做给侯景看,凭着尉景对高欢的养育之恩,高澄也不可能在尉景从善以后对他下手,这样只会寒了人心。
“姑母且放心,尉公若能克己奉公,造福百姓,澄又怎会再提旧事。”
哪怕高澄只称尉公,而非厍狄干一般尊称姑父,但高娄斤得到侄儿这一诺终究是放下心来。
说罢,高澄又让众兄弟与儿女们上前向高娄斤见礼,来的路上,高澄已经将高娄斤与他家的关系说仔细了,众人都不敢有所怠慢,一个个恭敬请安。
高娄斤打量着高氏子孙,嘴里不住地说着:
“好孩子、好孩子,模样真是像极了贺六浑小时候。”
说着、说着,自个儿又哭了起来。
高澄在建州住了两日,在此期间,他召尉景来述政的时候,完全秉持着公心。
做得好的地方,高澄不吝夸赞,还需改进之处,他也会加以训导。
高澄启程离开的时候,尉景的气色明显有了好转,只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在高欢时期能把吐沫星子喷高欢脸上的尉景,到了高澄掌权,却也谨小甚微起来。
建州向西再渡汾河,则是高氏最开始的根基所在,晋州,州治依旧位于白马城(山西临汾)。
高家众人之中,仅有高澄与高洋有过在白马城生活的记忆,老宅早已被人腾空,可高澄只是让诸弟入住,自己死活都不肯住进去,于是又由晋州刺史薛修义再为高澄寻觅了一座大宅子,供他与侧室及子女们歇息。
薛修义是高敖曹的狱友,两人都曾被尔朱荣拿下,随身囚禁。
孝庄帝杀尔朱荣后,薛修义与高敖曹脱困,高敖曹与其兄高乾被任为河北大使,回乡招集人马,而薛修义则被授予弘农、河北(山西平陆)、河东(山西永济)、正平(山西新绛)四郡大都督,与时任晋州刺史的高欢做了邻居,两人得以在暗地里结交。
高欢入晋阳以后,时任南汾州刺史的薛修义便顺理成章的投入高欢麾下。
别看他如今已经是六十四岁的年纪,又是行伍出身,久经战阵,可精神头却壮得很,不似大多数将领,一到晚年便疾病缠身。
如果说汾州刺史辛术是潘乐通向洛阳的第一道封锁,晋州刺史薛修义则是第二把锁。
夜里,高澄翻来覆去睡不着,寻思是不是自己薄葬了贺六浑,导致他在地底下手头拮据,来找自己要钱花销。
第二日,高澄唤来纥奚舍乐,命他将白马城唯一一座寺庙里的和尚给捉来,给贺六浑做场法事,多烧些纸钱,不是当儿子的吝啬,舍不得真金白银,实在是国库空虚,想来贺六浑也能够体谅。
毕竟纸钱也是钱嘛,虽然不清楚在阴间的购买力,但多少点准没错。
于是当天白马城周边的香烛铺子,纸钱几乎被扫荡一空。
办完法事,北朝大孝子总算安心了一些,领着大军由蒲坂西渡黄河,来到关中的时候,已经是秋天。
早在高澄还在河北时,由他亲拟的有关沿海各州以晒盐法制盐的政令,就已经通过了门下省的审核,交由尚书省推行。
从南至北,徐州、胶州、青州、沧州、瀛洲、幽州无数官办晒盐场被设立,甚至连辽州都有少数几处,这些晒盐场由中央派人进行管理,由地方州郡兵维持治安。
大量低价官盐流入民间市场,对盐贩们造成巨大冲击的同时,也赢得了民众的一致赞誉,当然,这些赞誉都是冲着齐王去的。
对于聪明人来说,你也别管为什么同样是在外巡视,德政就是齐王亲自草拟政令,迁民这等恶事就是元善见独断专行,齐王远在外地,不能阻止。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你若是不信,便抓你下狱关你三天,或者不许你子嗣参与科举,反正宗族兴旺就是你的软肋,扣帽子这种事,齐王殿下最擅长不过。
有人欢喜有人愁,民众们得了实惠,盐贩们就惨了,尤其是大盐商们,小盐贩无利可图,大不了改行,可大盐商们手头囤积了大量煮盐,如今官盐以其低廉的价格,广受民众好评,谁还去买相较于晒盐,更为昂贵的煮盐。
若是新入行的私人盐商推出晒盐,总有点下三滥的套路去对付他,可这是官府,晒盐一入市,凡是大盐贩所在的地方,州郡兵便已经动员起来,分明就等着你谋乱,来吃下你的家业。
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大盐商们见朝廷早已做了完全准备,还是在家破人亡与食盐滞销、蒙受重大损失之间做出了明智选择。
大量煮盐被低价抛售,显然是打了认赔退场的主意,反正这么多年,也积攒了不少财富。
也不是有人没想过参与晒盐生意,但朝廷摆明了是要搞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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