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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枭雄志-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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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瑾满眼都是疑惑,满眼都是震惊。
    “明白了吗?民,和黎庶,不是一个道理,民不是黎庶,黎庶,不配做民。”
    郭鹏盯着郭瑾,低喝道:“颍川荀氏,颍川陈氏,颍川钟氏,弘农杨氏,汝南袁氏,包括你我父子出身的颍川郭氏,以及那些识断字广有家产的地方豪强才是民,正在做官或者将要做官亦或是终将要做官的,才是民!
    他们,我们,都是民!因为是民,才能走到今日,因为是民,才能读书识字明道理!因为是民,才能振臂一呼拉起一支人马掀起叛乱,只因为是民,而黎庶,不能!”
    “民”
    郭瑾开口道:“父亲,我们是民?”
    “阿瑾,在为父看来,天下只有三种人,君,民,黎庶。”
    郭鹏深吸了一口气,极其认真的开口道:“四百年汉室为何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为父昔日不过是县令之子,为何仅仅十六年就可以走到今日?原因何在?原因在于民太贵,君太轻,黎庶太凄凉!”

七百零八 君,民,黎庶(下)
    民太贵?
    君太轻?
    黎庶太凄凉?
    这番话闯入郭瑾的脑袋里,让郭瑾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
    好一会儿,郭鹏都没有再说话,郭瑾也没有问话。
    他太震撼了,需要时间去反应。
    郭鹏给了他一点时间。
    早春的微风带着些许的寒意吹过了这片原野,拂在父子两人的面庞上,留下了一丝清凉的触感。
    郭瑾眨了眨眼睛,看着郭鹏。
    郭鹏适时的开口了。
    “为父为什么要杀臧洪?为什么要杀荀彧?因为在封邦建国以前,为父也是民,与他们一样,彼此协作,封邦建国以后,为父是君,为父不再是民了,君是民的敌人,黎庶才是君的朋友。”
    将一只手搭在了郭瑾的肩上,郭鹏缓缓说道:“面对数十万的民,君是弱势的,因为君只有一人,而民,有数十万,君为了治国,不得不把权力分给民,民掌握了权力,人数又多,谁强?谁弱?
    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君亦有生机,因为除了民之外,还有黎庶,民为了独霸做官的资格,上欺君,下压黎庶,同时得罪了君和黎庶,对于君和黎庶来说,民是共同的敌人,君有大义,黎庶有大力,二者合一,就能打败民。”
    这番话说的郭瑾忽然有些激动。
    仿佛从一片混沌之中拨云见日了一般。
    他激动的发问。
    “父亲,君与黎庶,二者如何合一?”
    “”
    这一次,换作郭鹏沉默了。
    “父亲?”
    见郭鹏好一会儿不说话,郭瑾疑惑的追问。
    在郭瑾的追问之下,郭鹏忽然说出了一句让郭瑾又惊又疑的话。
    “阿瑾,在为父内心深处,是不喜欢一家一姓之天下的,但是为父没办法。”
    “父亲”
    “知道为什么吗?”
    郭鹏把目光从郭瑾脸上移开,移向了郭瑾暂时看不到的远方。
    “因为不是每个君都能清楚明白的意识到自己是君,不是每个君都能清楚明白的意识到自己的盟友是黎庶,而不是民。”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阿瑾,你的老师是什么人?”
    郭鹏询问道。
    “蔡公,还有学宫内的老师们,他们”
    郭瑾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讶的说道:“他们都是民!”
    “不止他们是民,你所学的,也都是民的学识,而不是君的学识,君的学识传承比民的学识传承更难,只能口耳相传,一旦有任何的差错,君学就会断绝,君就徒有其表,内里,变成了民。”
    郭鹏摇了摇头,叹息道:“身为君,不去做君该做的事情,却沉醉在了民编造出的谎言里,要做圣君,做仁君,不去限制打压民,反而放纵民用本属于君的权力夺了黎庶的税收和土地,君却不知道,或是知道了,却无能为力。
    大量黎庶流离失所,国库却空空如也,拿不出钱赈济,拿不出钱安顿,最终逼的黎庶无路可走,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剩下的人就会跟随他揭竿而起,天下大乱之间,民摇身一变成了新朝新贵,君却死无葬身之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难道还少吗?”
    郭瑾的面色越来越惊异。
    “这就是一家一姓之天下的弊端啊。”
    郭鹏长叹一声:“阿瑾,你知道为父最担心的是什么吗?为父最担心的,是咱们郭氏的君学断了传承,让为父打压民扶助黎庶的努力付诸东流,如此不过二百年,天下,又将重回十六年前,黄巾之乱必会重现。”
    “这”
    郭瑾发现自己听懂了不少。
    对照着他所知道的历史事件,深深地认为父亲所说的是正确的。
    短短的交谈之中,郭瑾感觉自己所认知的一切都变了一个方向。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郭瑾忽然明白了郭鹏所做的一切。
    “没有人教会为父什么是君学,这份来之不易的君学,比五经十四家法要珍贵的多,为父征战天下,看遍天下诸侯兴亡,终于从战火之中窥得一丝奥妙,就这一丝奥妙,却让为父冷汗直流,战战兢兢。”
    郭鹏摇头叹息:“他们恐惧为父的狠辣,为父何尝不恐惧于他们的人数之多,手段之多,他们所思所想,远比为父更可怕,远比为父更狠辣,后果也将更加严重。
    为父动手一次,诛杀之民不过百人,邺城动乱不过数月,乱朝廷不乱天下,可他们动手一次,却要让百万黎庶丧生,天下动乱十六年,汉室崩灭,为父才得以顺势而起,所以民和君,到底哪个才是最可怕的?”
    郭瑾咽了口唾沫,心下震撼不已。
    “父亲,若如此,可有应对之法?”
    “有。”
    郭鹏点了点头:“为父也在摸索,并且摸索出了一个大概,阿瑾,你记着,到你做君王的时候,若是他们跪在地上高呼圣明,你就要反思自己的政策是不是什么地方错了,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
    若是他们站在朝堂之上痛骂你是昏君,尤其是痛骂你是暴君的时候,你就更要反思,是不是什么地方做的还不够快,还不够狠。
    心怀黎庶的民不是没有,但是绝对只是极少数,若他们一个接一个站出来跳脚般的痛骂你,应该就是你触动了他们的要害,坚持下去。”
    “父亲,这这和五经家法所言完全背道而驰。”
    郭瑾看向了郭鹏,低声道:“书中所说,和父亲所说,完全不同。”
    “五经是何人所作?难道是君所作吗?”
    “不,五经当然是士人民所作。”
    “对。”
    郭鹏点了点头:“为父年幼时学习的,你年幼时所学习的,都是民学,是士人的学问,士人的学问为的是什么?传承学问是次要的,主要为的是获取权力,然后统治黎庶,也就是上欺君王,下压黎庶,这就是为父一直在做的事情。”
    “!!!”
    郭瑾瞪大了眼睛。
    “阿瑾,为父从起兵以来何尝听过天子一句话?到现在擅立天子,欺瞒天子,夺汉室权柄为己用,这都是士人的学问,因为为父头上还有一个汉天子,所以为父还不是独一无二的君,士人的学问对为父还有用。”
    郭鹏面对自己的儿子没有任何隐瞒。
    郭瑾的大脑飞速旋转,立刻惊悚的意识到郭鹏所说的都是真的。
    “注意到了吗?阿瑾,你所学的,完全是从士人角度出发,所学的,都是宣扬士人的优越,宣扬的是士人如何的有节操,有风骨,如何的天生就是统治者。
    言辞之间,似乎士人才是神州之主,而历代君王只是听从士人所言所语去办事的傀儡,君王的存在只是象征意义,没有实际意义,只要有士人,听士人的话,国家就能繁荣昌盛。”
    郭鹏冷笑道:“士人所宣扬的都是些什么?士人推崇的尧舜禹旧事是什么?是禅让,禅让的内里拆开来一看是什么?是不在意权柄,愿意放手的君王才是好君王。
    权柄说放就放,帝位说让就让,不揽权,这就是士人所推崇的圣君,但是,阿瑾,你细细想,君王放开了权柄,便宜的是谁啊?难道是不识字的黎庶吗?帝王不要权柄,谁要权柄?谁来统治?”
    郭瑾惊疑不定的思考了一番。
    “士人?”
    “对,就是士人,他们把一切说的天花乱坠,用仁义道德和学术的外表所粉饰的,就是两个字,要权。
    君王不该拿权,权,应该交给士人,君王拿权是错的,士人掌权才是对的,君王死活何足惜?士人保全自己家族就够了。”
    郭鹏似是感叹般的说道:“这一次为父是在立新君啊,没有中央朝廷的情况下,完完全全的另起炉灶,夺中央权柄。
    以为父一己之私,立了一个幼年天子,乱世之中立年幼天子,摆明了是专权,摆明了是居心不良,谁会看不出来?可愿意站出来不惜命为汉室抗争的,又有几人?”

七百零九 汉室的昨日,郭氏的明日
    郭鹏立新君,几人不明白他的本意?
    就差没用大喇叭在外面光明正大的喊着我要篡权夺位以魏代汉了。
    郭子凤之心,民众皆知。
    可是站出来为汉室抗争的民,又有几人?
    站出来挺多,但是丧命的,只有以荀彧,臧洪为首的……二十八人,就算是站出来的这群人里,面对郭鹏的权势,也怂了不少。
    “二十八人。”
    郭瑾沉默片刻,回忆了一下之前所了解到的数目,如此回复了郭鹏。
    “所以,阿瑾啊,民,是不能信的,民,绝大部分都不会为了君奉献自己,昨日他们在为父的强权之下抛弃了汉室,愿意为汉室赴死的不过二十八人,那么明日,若我郭氏基业衰颓,愿意站出来维护郭氏的,不会比愿意维护汉室的更多。”
    郭鹏双手摁在了郭瑾的肩上,一字一字的说道:“阿瑾,若郭氏君学断绝,堂堂君主学了个民的模样,那汉室的昨日,就是郭氏的明日,那一天,必将到来,为父辛苦创立的基业,终将为他人所得。”
    郭瑾看着郭鹏深邃的眼睛,心中却有些不太正常的宁静。
    “父亲所说的,儿子会牢记一生一世。”
    “不止你要牢记一生一世,还要传承下去,让你的继承人也牢记一生一世。”
    “是,儿子明白。”
    郭瑾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但愿后代……罢了,也不急于这一时,阿瑾,再陪为父走走吧。”
    郭鹏继续往前走,郭瑾紧紧跟在了郭鹏的身后。
    于是郭鹏又和郭瑾做了一些交谈。
    “为父学习五经,学习民学,为的是利用民学走到今天,而眼下,为父已经是魏国国君,地位完全不同了,为父和今后的你是一样的,要以君学为主,明确分辨出民学里那些给君设置的陷阱。
    士人妄图限制君权,提出了很多理论来限制君权,比如天人合一与天人感应,本质上就是为了限制君权,但是可笑的是,权力是绝对的,不会少,现在君被限制了,权自然被士人掌握,那么士人的权,谁来限制?
    他们所作所为,一切的学说,不过是为他们自己谋私利,而更可怕的是,他们用自己的学说优势,把自己粉饰成了一朵洁白的莲花,错的永远是君,对的,永远是他们自己,强权的君王成了错误,放权的君王才是正确。
    他们所追求的一切,那内里的真意,就是他们自己做自己的主,他们从没有把君和黎庶算在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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