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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皮说完，保安立刻开口回复：
　　“明白。”
　　紧跟着，用惊讶的目光打量面前的盲人律师，态度和语气更礼貌亲和了一点。
　　“先生，这边请。”
　　很快。
　　马特跟随哈皮乘坐电梯来到大厦的最高层，托尼的私人公寓处。
　　“默多克先生，斯塔克先生在里面等你。”
　　哈皮看向马特，目光不着痕迹的掠过马特手里的盲杖，忍不住开口：“需要我带你过去吗？”
　　“不用。”
　　马特礼貌拒绝。
　　随后，在哈皮惊讶的目光下，马特就像是可以看见一样，绕过了面前透明玻璃罩住的展示柜，又绕过沙发，十分淡定的坐下，看着沙发对面的托尼，缓缓道：“你好，初次见面，我是马特·默多克，外号夜魔侠。”
　　“嗯？？”
　　在电梯口等候吩咐的哈皮一惊。
　　他听到了什么？
　　夜魔侠？！
　　夜魔侠居然是一个瞎子。
　　话又说回来，哈皮也明白了，刚才托尼为什么会主动吩咐他，下去迎接马特。
　　更明白了，马特虽然是个瞎子，但却像是可以看见一样，绕过面前的障碍物。
　　身为超级英雄，总得有点特殊能力，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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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第一个来见我的正义联盟成员，居然会是你。”
　　托尼手里端着酒杯，翘着二郎腿，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马特，脸上带着明显的意外。
　　马特面前的桌子上，同样摆着一个玻璃酒杯，里面是托尼为他准备的美酒。
　　“喝一杯吧。”
　　托尼向他致意：“初次见面，这杯酒就当是我的礼物。”
　　马特没有拒绝托尼的好意，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道：“我的目的很简单，你不可能没有察觉到，最近纽约上升的犯罪率。这已经影响到了市民的正常生活。”
　　“你觉得这与我有关？”
　　托尼反问。
　　“……”
　　马特沉默了一下：“奥创芯片是这一切的根源，你把它变成了du品，尤其是绝境病毒，你对奥创芯片的运营策略，让我感到恐惧。”
　　顿了顿，他道：“你在玩弄人性。”
　　“你错了。”
　　托尼道：“我在控制人性。”
　　“控制？你把这叫做控制？”
　　马特薄怒道：“纽约市犯罪率上升，人们为了挣到接种奥创芯片的钱，在大街小巷大打出手，人们为此去犯罪，抢劫、偷窃，老人不惜拿出养老金，只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变得更年轻，你把这叫做控制人性？”
　　“不然呢？”
　　托尼道：“我并没有强迫他们接种奥创芯片，况且，奥创芯片的诞生开启了人类的新纪元，它是打开人类基因锁的关键，绝境病毒给了他们进化的机会。根据统计，绝境病毒可以延长人类平均寿命至少10年，难道他们不该接种吗？”
　　“但接种奥创芯片过后，接种者在你眼里已经没有任何秘密。”
　　马特道：“你不仅在玩弄人性，更在满足你那变态般的控制欲。”
　　“不，这是代价。”
　　托尼道：“社会的变革总会带来阵痛，这是注定的事情。”
　　马特问：“这么说，你不会听我的，降低热度，让这件事变得更加可控？”
　　托尼道：“当然，因为这一切从头到尾都在控制中，它从来都没有失控。”
　　“……”
　　马特沉默片刻，才有开口：“我终于明白，安东为什么不准备来见你了，他比我更了解你。”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
　　托尼点头：“正如我所想的那样，他不会来主动见我。因为，我与他相见的时候，就是我们彼此敌对，点燃战火的时候。”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马特眉头紧锁：“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就像你说的那样，满足我那变态的控制欲，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可控，变得更美好，更和平。”
　　托尼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我无法接受那样的未来。”
　　马特起身，表情冰冷。
　　墨镜后的眼眸，呆滞无神，但脸色却在冰冷中藏着坚毅。
　　“我会阻止你的。”
　　说完，毅然转身离去。
　　“不，你不会。”
　　托尼盯着马特的背影，喃喃自语，眼眸中藏着一丝笑意。
　　“你明天会重新找到我，然后加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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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马特一觉睡醒，见到从屋外照到自己床铺上的阳光，以及自家陌生的天花板。
　　他扭头又一看。
　　衣柜、餐桌、空荡的灰白色的房间，拳击袋，健身器材，一个个色彩分明的物品，陈列在自己面前。
　　自己的眼睛能重新看见了……
　　恢复光明了？！
　　马特呆住。
　　他瞬间想到，昨天自己离开托尼公寓前，托尼喃喃自语的声音。
　　“你明天会重新找到我，然后加入我。”


第397章　善恶轴心！贾维斯源代码被破坏！
　　马特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是托尼搞得鬼。
　　是绝境病毒。
　　绝境病毒可以改造人体，有类似肢体再生技术的效果，使人肢体再生。
　　只不过，韦恩公司的肢体再生技术，不能使人重新长出眼球。
　　况且，马特的眼球是因为化学物质的原因而瞎掉，情况十分复杂，不是轻松就能治好的。
　　这样一想，与托尼有关，那就只有绝境病毒可以做到。
　　“奥创芯片呢？我脑子里没有任何与奥创芯片有关的东西，而且，托尼没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让我接种奥创芯片，所以，他只是通过某些手段，让我被注射了绝境病毒。”
　　马特沉思。
　　昨天他与托尼的碰面很简单，如果说，托尼有可能在与他的交谈中对他下黑手，那就只可能是因为那一杯酒。
　　“绝境病毒被他倒在了酒里……”
　　马特很快想明白来龙去脉，眼眸中浮现出一抹震惊。
　　托尼·斯塔克居然将绝境病毒研究到了这种地步。
　　不需要额外注射，只需倒进水里，便能使人中招，就像下药一样。
　　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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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马特所想的那样。
　　绝境病毒的发展，可以分成三代来看。
　　绝境病毒的1。0版本，就是奥尔得雷齐·基里安所研究出来的，具有一定程度副作用的版本，依然需要在实验室中进行严格的程序，注射使用。
　　绝境病毒的2。0版本，就是如今的鹰眼和黑寡妇所注射的版本，效果和1。0版本相同，但在托尼和神盾局的改进下，去掉了副作用，可以使人强化自身，同样和1。0版本相同的是，2。0版本一样需要被注射使用。
　　绝境病毒的3。0版本，就是在托尼的又一次改进下，从注射变成了口服液，效果也与之前的两个版本大有不同，这是一种犹如韦恩公司所研究出的生命药剂般的开发人体潜力的药剂，不过，绝境病毒的药效比生命药剂来得更猛更快，也更具备成瘾性。
　　“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说服我，让我背叛正义联盟，加入你的阵营，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马特深吸一口气，贪婪的看了一眼身边，五颜六色的房间，以及窗外的世界，大踏步走出了房门。
　　他朝DC公司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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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塔克大厦。
　　“先生，马特·默多克正在前往DC公司。”
　　贾维斯汇报。
　　“看来他拒绝了我的邀请，依然打算和正义联盟共同进退。”
　　托尼脸色平静。
　　对于马特的选择，他没有感到意外。
　　站在人性的角度，他知道大部分人，在面临这种选择时，都会站在利益的角度考虑，但放在马特身上，这种原则并不适用。
　　马特是个伟大的人。
　　身为超级英雄，马特的坚持，让他的人格充满魅力。
　　毫无疑问，马特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
　　虽然马特坚持了自己的正义让他有些感慨，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托尼也是在坚持自己的正义。
　　“再给你半天光明，然后，我就要把他收回来了……”
　　托尼看着窗外的风景，十分平静。
　　他坚持的正义，在朝着全世界扩散，没有人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即便是蝙蝠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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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C公司。
　　安东瞧见马特找上门来，有些意外。
　　最让他意外的是，马特居然没戴墨镜，而他的双目，居然恢复了神采。
　　“你能看见了？”
　　安东十分惊讶。
　　“是的。”
　　马特点头：“这是托尼·斯塔克的功劳。不过，我想，它应该很快又会变回黑暗。我不应该身处光明，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辛苦你了。”
　　安东感慨。
　　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托尼的绝境病毒经过他的改造，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这的确是个伟大的发明，但托尼的选择是错误的，他走火入魔了，我已经深刻感受到了他的疯狂。”
　　马特看向安东，后者的脸庞，在他的视野中，前所未有的清晰。
　　“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安东淡淡道：“这都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托尼不是最可怕的。”
　　顿了顿，他又道：“正如我所说的，奥创才是最可怕的。”
　　“那个人工智能？”
　　马特询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那个人工智能会背叛人类，背叛托尼？”
　　“你相信命运吗？”
　　安东不答反问。
　　“……”
　　马特皱眉，他不知道安东的问题有什么意义，不过，这么多年来，超级英雄的生涯让他见识到了这个世界上，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心里隐隐有种猜测。
　　“难道你可以预知未来？”
　　马特好奇。
　　“差不多吧。”
　　安东没有解释，生硬的避开这个话题，道：“之所以说奥创是最可怕的，是因为现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几百万人注射了奥创芯片。”
　　“奥创芯片每日的产量在十万以上，而这十万芯片每天会被全部投入到市场……”
　　“一旦奥创失控，这几百万人都会成为奥创的傀儡，同时，托尼为军方打造的钢铁侠士兵，也会成为奥创统治世界的帮凶。”
　　“到时候，无论怎么面对，我们都会遭遇巨大的损失。”
　　“一座城市，甚至一个国家，都可能因此消亡。”
　　话说间，马特眉头紧锁。
　　“不过。”
　　安东画风一转：“我们正在破解奥创的联网机制，目前已有成果，所以，你不必担心事态扩大，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静静等待，等对方露出破绽，成为人类公敌的时候，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
　　“既然你们有全盘的计划，那我就放心了。”
　　马特点头。
　　“要开战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我现在准备去看看这座城市，看看地狱厨房，跟我的朋友们见上一面。”
　　他道：“我的时间应该不多了。”
　　说完，马特毫不犹豫的离开了DC公司。
　　离开前，正好撞上从楼上下来的艾迪·布洛克。
　　艾迪看了马特一眼，迟疑一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走进安东的办公室。
　　“刚才那个人是马特？”
　　他好奇道：“我看他怎么怪怪的？”
　　“他恢复视力了，是托尼的功劳。”
　　安东道：“但马特选择站在我们这边，所以，他恢复光明的时间不多了。”
　　“嗯？？”
　　艾迪一惊。
　　随后，感慨着对安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