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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赞歌-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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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莱笑道：“二十多年前他抢了我女朋友，还打断了我一条腿。”
马克西：“你上次说他打断的是其他的腿。”
“好了，你没必要知道这些陈年旧事。”狄莱笑道：“上路上路。”这对莫明其妙的父子就此相认。
吴尽和他的豪华马车也挤在人堆之中看到马克西，就热情的邀请他们上车。老摩根年近八十，虽说他的身体远较普通人为强，终究是年迈，昨天在马背上颠簸了一下午早已苦不堪言。见到有舒服的马车，也高高兴兴的坐了上来。
五十四名圣殿骑士中有两位年长中年骑士，这次出行教会有意锻炼锻炼年轻人，所以带出来的年轻人极多，一路上两位经验丰富的骑士都闭口不语，一切事务交由兰斯和亚伦处理。昨晚收拾掉刺客后，两位中年骑士把兰斯和亚伦找去狠狠训斥了一顿。两个小队的圣殿骑士护卫在左右，居然还让一个刺客大闹一阵，把旅店拆了几面墙不说，还惊吓了旅客，如果不是尼克的魔法和吴尽的突然出现，势必造成无辜人的伤亡。两个中年人将两个年轻人骂得狗血淋头之后，剥夺了他们的指挥权，踢到红衣主教身边作贴身侍卫。于是摩根上车时，两个人也跟着坐了上去。
帝务大臣的豪华坐驾个头雄伟，由四匹马牵引，里里外外豪华得可怕。马克西和贝奥夫虽说是军务大臣的孙儿，也很少有机会登上这辆马车。车厢里塞了七、八个人也不觉得拥挤，吴尽和他的猴子占据了一排座位，斜躺在一边，不停的灌酒，车厢里赫然拉着十几箱子的美酒。
铁匠和从事重体力活计的人很少有不喜欢喝酒的，在摩根的知识海洋里，擅长采矿和锻造的矮人更是极其嗜酒。吴尽一大清早就拎着酒瓶猛灌，他虽然觉得这个东方来的年轻人生活未免过于颓废了点，到也不觉怎样。但那只猴子的海量，可实在吓人。
上千人的队伍在众人交谈中缓缓前进，傍晚时，在路边的小镇停住了脚步，这一日前进了约四十公里。老摩根对伊瓦利斯的道路之平坦大加赞赏，他说即便在瑟德第一强国梵特，绝大多数道路也是难受无比，许多边远的乡村更甚，二十公里的小路就要走上一个白天才能到达附近的城镇。
在路上灌酒、酒醉、睡觉、酒醒、接着灌……迷迷糊糊了一白天的吴尽，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带着他的猴子找地方洗了把脸，人又精神了起来。
“马克西。”贝奥夫说道：“我觉得，吴尽先生不喝酒的时候，还是挺帅的。”
“……”
尼克对吴尽则有不同的看法：“吴尽先生他……他喝了这么多的酒……”
“怕有七、八瓶吧！”贝奥夫笑道：“比我老爸还能喝，他如果有本事不醉的话，才叫厉害。”
“啊～我、我是说……他喝了这么多东西，居然都不上厕所的？”
福雷斯一拍脑门。“我知道了，他一定尿在裤裆里了。”
“胡扯什么。”马克西怒道：“你没看到他裤子都是干的吗。”
“被他焐干了呗！”福雷斯一贯的大嗓门。“憋不住了就尿泡尿在裤裆里，然后坐在屁股低下焐干，我小时候上学时常干这种事情，教书的老头就站在旁边都发现不了，就是洗裤子麻烦。”
老摩根皱着眉头看着这四个小混蛋，心里琢磨该怎么他们，却看到旁边的一群圣殿骑士正笑得前仰后合，只得轻轻摇摇头。
‘罢了罢了，也就这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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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此地已经脱离了王都的辖境，镇子不大，有一个小队的地方治安队。
狄莱命令部队将镇子团团围住，对镇内展开地毯式搜索。镇子里的居民老老少少凑一块也不过四百余人，比冲进家门抄家一般搜索的士兵还少了些许。见到凶神恶煞的士兵，无不吓得心惊胆战，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清楚的记得，三十多年前和十几年前，两位皇帝突然归天时帝国发生了两次大动乱，虽然没打仗，但有无数人莫名其妙的掉了脑袋。
‘难道皇帝又死了吗？’
这样的问题在很多人心里翻腾着，但不会有人敢问出口。
全副武装的士兵封住路口，花费两个小时将镇子搜查了个底朝天，找来镇长，翻出户籍册，确认所有居民都是本地土产后，轰轰烈烈的退了出去，在镇外堵住路口后开始扎营。居民们精神快要崩溃时，又一个大队的、乱哄哄的人涌了进来。饥肠辘辘的旅客、商人们，让小镇变得一片喧哗，这其中有不少还是常年来往于这条路上的商贩，和镇上的人也是老相识了。逐步了解了事情经过后，镇上的居民渐渐平静了下来。
五百多位顾客的同时到来，让镇子上有数的几个餐馆、旅店爆满，连找个地方吃饭都成了问题。摩根虽然有心想去军队里头蹭上一顿，但狄莱副统领板着脸没有发出邀请，老摩根也拉不下脸来。
“狄莱大人大概有六十多岁了。”贝奥夫悄悄的跟几个小伙伴说：“他这把年纪，资历极高，是将军级的人物，别人见到他都是他的晚辈，但摩根主教已经七十八岁了，看老统领就跟看儿子一样，换了我也是要跑得远远的。”
三个家伙深以为然。
两位皇帝的特使联系上了镇长，官职卑微的镇长见到代表皇帝的特使已经蒙掉了，昏昏愕愕的看着士兵们抄完家……搜索完毕后，身为教徒的他听说有一位红衣主教莅临，立刻火烧屁股般的冲了过来，死活要老摩根到他家里去坐坐，有空的话不妨弄个签名什么的，镇长的小儿子才四个月，还想劳请红衣主教大人高抬贵手去摸摸他的头顶，赐福一下云云。
盛情难却的摩根带着兰斯和亚伦这俩下放来的跟班，去了镇长家里做客，其他五十几个人，包括马克西他们四个的食宿问题，要他们自己解决。
两位小队长穆和海尔，是四十岁以上的老江湖，穆说道：“解散，那些大兵把镇子包围的严严实实，我们晚上警戒时也可以轻松些。”
一帮年轻的骑士一阵欢呼，呼啦一下就没影子了。
马克西等人在镇上绕了一圈，有限的几家旅店和饭馆全都满了，门口还排起了一排长队。外面是饿的咕咕叫的人群，里头是红光满面的店老板。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危难之际，吴尽哼着奇怪的小调，拎着一大个油纸包出现了。只见他神清气爽，精神抖擞，却不知这么一会功夫，上哪里去洗了个澡还换了套衣服。
“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贝奥夫小声说，这个白天在车上醉酒，睡得像死狗烂泥一样的家伙，不喝酒的时候居然是一表人才。
“嗨！马克西！小尼克！世界还真是小啊，吃饭了没有？”
帅气的吴尽热情的打着招呼走到跟前，福雷斯的肚子犹如雷鸣般的叫了起来，吴尽哈哈大笑，带着几个小家伙走到了一家店面门口。这家店是专卖外带熟食的，马克西他们刚才就没注意到，吴尽已经在这里买了一大包食物，这次带着马克西等人转回来，路上又增加了十几个觅食的圣殿骑士。
吴尽笑道：“我这么照顾他生意，叫他给我打个折吧。”
走到店前，店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外面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里面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飞扬跋扈的跳脚大骂，店主在低头苦着脸陪笑。
“您看，我这店小，哪里拿得出两百斤牛肉来……”
“妈的！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是你古尔特老爷！”名叫古尔特的胖子张牙舞爪的嗷嗷大叫道：“就你这种家底几个金币的店，老子的矿上一天就干你十个出来！牛肉！牛肉！老子要吃牛肉，这条街上有一半的房子都是老子买下的，你拿不出来牛肉来，马上给老子关门！”
店主连声赔罪，马克西一行人看在眼里，见这胖子嚣张，人人心中恼怒。
福雷斯看不下去，掳掳袖子就要上去揍人，马克西连忙拉住。伊瓦利斯矿产丰富，但矿产多半涉及军工，管理极严。这叫做古尔特的胖子也是和从多塔镇一道来的，路上自己蹲在车里没注意他，现在怎么看他都不像政府官员，若是私人拥有开矿权，那来头绝对不小。就算要揍人，最好也先把他后台搞清楚。
马克西这边拉住福雷斯，那边吴尽冷哼一声，凑了过去。胖子正跳着脚骂得高兴，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人，扭头一看，第一眼看到了腰杆挺得笔直、身上大包小包加一只猴子、满脸冷笑的吴尽，第二眼却看到了吴尽身后的一群圣殿骑士。这胖子眼水不低，对至高神的信仰虽然也是胡扯的时间居多，但这几天红衣主教莅临王都，他又怎会不认识圣殿骑士？心中一惊，气焰落了下去。
吴尽背着双手，斜眼打量着胖子，缓缓绕着他转了个圈，胖子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哼！”
“是是是！～”
吴尽又绕一个圈子。
“哈！”
“是是是！～”
胖子感觉自己在这群人眼中，犹如一块待宰的肥肉，殊不知吴尽心中也在不停的盘算。教会在瑟德大陆威名远扬，吴尽来了没几天便已是如雷贯耳，他此刻绕着胖子转了几圈，越转越是得意。‘嘿！这感觉真爽，教会这牌子就是够硬，偶话都还没说呢，就把人吓的快大小便失禁了……’
“嘿嘿！”吴尽又是一个圈子。
“是是是……”
胖子满头大汗，他手下几个壮汉比他更加不堪，全都缩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要不要偶也加入教会，弄身皮来穿两天？’吴尽心里嘀咕，一抬眼却看到穆和海尔也站在了外围，心中忽然有了注意。
“哈！”吴尽一声尖叫，胖子一哆嗦，心想不好，今天要归位！只见吴尽右手撰着一个大大的油纸包，食指奋力的竖起，对准胖子的大脑壳一指！
“我代表月亮惩罚你！”
“神哪……竟然是个精灵……”胖子扑通跪倒，趴在地上放声大哭。
“精灵爷爷！精灵祖宗！不要杀我啊！我不是故意要贩卖奴隶的，那全是被迫的啊！您看在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中间还有五、六个姘头全指望着我去养活，我虽然买过奴隶，但其中也没有精灵奴隶啊！您就放过我吧……嗯？……”
胖子伏地大哭，忽然觉得不对，抬起头来看看笑嘻嘻的吴尽，这才恍然大悟，天下哪有黑头发黄皮肤的精灵，这分明是个东方人。胖子勃然大怒，蹦了起来，刚要大骂，忽然看见吴尽背后的圣殿骑士，心脏顿时几乎麻痹。
‘我刚才说了些什么？’
吴尽看见胖子大哭，只是好笑，转眼间又见胖子变脸，还未作出反应，只听到身后一阵风声，有个人猛扑过来，来势甚急，吴尽听棏真切，却不是对准自己的。他心头奇怪，身形微侧，一个身影从面前掠过，后面有人大声喊叫。
“亚伦！住手！”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胖子肚皮上已经中了一脚，他哎哟的闷声惨叫，抱成一团滚倒在地上。还未滚满一个圈子，一只脚狠狠踩在他胸口，将他踩了个四脚朝天。寒光闪动，一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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