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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天医凰-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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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达广州的一个月前,云树让室利修书回简罗,安置他的国家大事。现在室利身边,除了船工杂役留在船上,二十来个护卫都跟着他入住云宅。严世真与辛坦之在广州待了两年,等云树回来,因北境频传战音,辛坦之待不住,严世真只好先同他回了济阳。

    室利下了船,像是来到了天国!见了什么都新奇,什么都要买!歌舞伎他就买了二三十,还有各样的赵国娇媚娘子,机灵丫头,俊俏仆从,顶级大厨……云树本来阔大的宅子,被室利搞的拥挤不堪!每天闹腾的她都不想再待在家里。

    不许室利再买人回来后,室利便又将他自以为新奇好玩的东西,络绎不绝的搬回来。鸡飞狗跳半个月后,云藏尴尬的对她说,家里的库房装不下了……

    这宅子库房有十间,除了三间放着云树与江雨眠为婚礼置办的一些东西,其他几间几乎都是空的。室利用半个月时间替她填满了。

    云树去库房,看室利买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满眼都是什么珍宝首饰,绫罗绸缎,古玩,屏风……满满当当!额,竟然连鸡毛掸子他都买回来了!做工还挺精致!虽然他买回来就没工夫再看第二眼,但这并不能阻挡他疯狂购物的热情!

    云树揉着头出了库房,正撞见室利让人搬回来一个非常豪华阔大的雕花大床。他非说他屋里的床太小了!都不够六个人睡!六个人!睡!

    而这人也不嫌宋均给他戴绿帽子的旧仇了,正与宋均商议着,让宋均带他去逛青楼,一直担任翻译工作的任千智还是中间的沟通人!

    这个,云树真不能忍了!

    薛蘅看热闹不腰疼,带着江阔依在廊下,姿态悠然的看云树手持鸡毛掸子抽的宋均和任千智左突右逃,还趁乱抽了室利好几掸子,小院里一时鸡毛乱飞。

    室利的侍卫要上前,却被云树的人压制住,冲不过去救主子。

    室利气的跳脚,用生硬的赵国话道:“我是国王!云树,你竟然敢打我!”这几个月,室利也是用心学赵国话的。

    云树弹弹衣摆,冷笑一声,“在我家,我才是唯一的爷!你不要喧宾夺主!我的俘虏!”

    (本章完)

 三百一十章 国王借钱

    “本王要搬出去住!”室利吼道。

    云树闻言,禁不住松了口气,换上了感激的笑容,“求之不得!”

    室利气哼哼的跺脚而去,让人给他上药。破了相,还如何再出去与美人儿玩?

    云树冷眼斜过去,任千智缩成一团,努力降低存在感。“这段日子,在室利那里赚银子,赚的太爽利了是吧?竟然敢带他挖爷的墙角!爷这几年可真是养了个好样的啊!”

    “爷,试金石,试金石。”任千智挤出“谄媚”的笑脸。

    云树晃晃拳头,却也没再对他动手。喝道:“试你个头!爷的石头,用得着别人来试啊?”

    “姝儿,你怎么能说我是石头呢?”宋均不满道。

    云树回过头,“呦,宋大爷还知道你是爷的石头啊?”

    “姝儿,我没答应他啊。”宋均“委屈”道。

    “是啊!我再走慢两步,你就直接跟他去了!说说看,是艳游楼的姑娘娇,还是燕春阁的女儿媚啊?”宋均刚才正给室利分析广州的青楼行情。

    宋均在云树耳边撒娇道:“姝儿最好!”

    云树扬起鸡毛掸子,往他腿上抽过去,“你可有的比了啊!有的比了啊!!”竟然敢拿她跟青楼女比!

    宋均往前院逃,云树追宋均当儿,用鸡毛掸子指着任千智道:“你给我记住了!”

    廊下的薛蘅,笑弯了腰。

    “薛东家,戏看够了吧?”任千智走过去揉着胳膊走过去。云树拿鸡毛掸子教训他们几个,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下狠手。

    薛蘅笑道:“还能有比室利更委屈的国王?还有比你更作死的门客?”

    任千智白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当年云爷在这宅子里经历了什么。”

    薛蘅脸上的笑僵住。

    任千智才不会给他讲故事,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了。

    男人之间谈论女人的话题,就像女人之间谈论服饰的话题一样,即便含仇带怨的,也是能聊上几句。宋均瞥见云树过来了,便像模像样的同室利说了几句。这会儿,他正被罚给云树捶腿、按肩、揉背。

    云树则被按的睡着了。

    这半个多月,云树不仅在忙着销货,而且回收的银钱太多,看护占用人手,与其存在别家钱庄,不如自己开家钱庄,利滚利。

    云宝忙着销货。云奇调查市场后,觉得爷太有眼光了,开钱庄之事非常可行!于是迅速行动,看地段,盘铺子,雇伙计,重金挖一个经验丰富的钱庄掌柜,打理相关人员……

    今日,汇通钱庄开业之事准备妥当了,她难得早回来一会儿,就被云藏领到了库房,观赏室利的购买力!

    宋均望着沉睡中的云树。她脸颊丰润了一些,也更显疲累了。回来的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很忙,晚上躺下就睡着,第二日又早早起来忙。轻轻抚着云树的小腹。回来的路上,三个月,她的肚子依然没动静。

    在云树忙碌的这些日子,他开始研读医书了。他可以自由出入云树的书房,书架上的那一把把折扇,一卷

    卷画,都是她与江雨眠的记忆。他的呢?回来后,姝儿就没再……看得出来,她并不想在宅子里多停留。

    大约他的目光太重,云树被他看醒了,迷蒙了片刻,漾起笑颜,抬手将坐在床边的他揽入怀中,吻着他,手却在摸索着解他的衣衫。

    “姝儿累了,好好休息。”宋均按住她的手。

    云树媚眼一笑道:“我若再不好好表现,你都要去青楼逛了。”

    宋均笑道:“我怀中有明珠,哪里还看得到沙子?”

    云树坏笑,“明珠想你了。”

    一场云雨后,云树睡的更沉了,宋均给她擦洗身子,她都没能醒过来。

    第二日,云树的汇通钱庄开业,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热闹非凡!

    让云树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客人竟然是室利,他还是来借钱的!他出门带的银钱,这半个月,被他尽情挥霍了。这赵国简直是个销金窟!他看到的东西都想买回来!昨天气冲冲的回去,装模作样要搬家,结果一查账,发现钱不够了,不够他逍遥几天了。

    “借钱?搬家啊?”云树挑眉。

    室利笑道:“别处哪有云宅好?不搬,不搬!”人生地不熟,云树虽然逗他,又气他,还敢揍他,但并没有害他的心思。

    云树被飞快学会“谄媚术”的室利逗乐了。“那你借钱做什么?”

    “我现在才知道,这个穿衣、吃饭,出门都是要花钱的!”室利扯着身上价值不菲的绫罗衫子道。

    其实他并不知道这衫子价值几何,只是觉得好看得紧!穿上舒适的很!云树式样的白衣他也试过,奈何肤色偏黑,穿着不仅没仙气,还显的土!

    云树笑出了声,打趣道:“没钱了?”

    室利心里虽明白,却仍有些受不了云树调笑的模样了。他活了这么多年,谁敢这样对他?薄怒道:“你借还是不借?”

    “借!借!开门做生意,借谁不是借!室利准备借多少?”

    室利也没概念,想自己的人说在赵国这半个月,带的万金就没了,张口道:“十万……”想想,又道,“二十万两银子,先借这么多。”他的人说,在赵国,金子都是换了银子,买东西才更方便。

    云树不怪他狮子大张口,冲室利摊开手掌,“把你的抵押物拿来,我看看。”用简罗语补充道,“别是你的王印吧?”

    室利没想到跟云树借银子,还要抵押物?有些窘。他什么也没带。王印怎么可能抵押给她?不过她要是同意做王妃的话,倒也不是不行。正想着,自己乐了。她若愿意做他的王妃,哪里还需要找她借银子?她所有的财物,都是他的!想买什么,买什么!

    宋均冷冷道:“你这种想法,在赵国,叫吃软饭!”揽过云树的肩道,“她的饭,如今我在吃了,没你份儿!”

    如今他也懂简罗语了,只是他不想跟室利说简罗语,于是抬抬手指让任千智翻译给室利。

    云树则笑的歪倒在宋均身上。

    任千智给室利解释清楚,什么叫吃软饭,室利又窘又惊,还怒了。他想什么,宋均竟然都猜的

    到!他堂堂一国之主,要吃软饭?虽然这想法刚才一闪而过,不过他死也不会承认!

    对云树恨恨道:“王印不可能抵押给你。你要别的什么抵押物?”

    云树收了笑,道:“相识一场,至少是与二十万两银子等值的抵押物。你有吗?”

    室利想了想,回头低声问他的人。那人先是极力摇头,反对他的做法,在室利的逼迫下,又算了会儿账,然后无奈的摇摇头。

    宋均在云树耳边道:“你猜他会抵押什么?”

    云树对宋均耳语道:“他要是把王印抵押了,简罗国就是我们的了。”

    宋均笑,“希望他有那么傻!”

    “二十万两银子买一个国家,还不错!”云树玩笑道。

    室利又说了什么,那人只得皱着眉头又算,然后无奈的点头。

    听了室利的抵押物后,云树睁大了眼睛,室利是没有抵押王印,他抵押的是一个缀满宝石的王冠!这只是他日常戴的王冠,但也是简罗国打造出来的顶级宝贝!反正出门在外,又不用戴王冠。王冠虽然是国王身份的象征,但王印才是根本!室利还真是个购物狂!为了购物,竟然王冠都抵押!

    验货、写凭据、付银子、收货!

    拿了银子的室利又是半个月的逍遥!云树只得又给他辟出五间库房,但很快又被填满!

    薛蘅也没闲着,从益生堂提了笔银子,又在云树的汇通钱庄借了笔,租船购货,忙的不亦乐乎。他去海外的船遭了风浪,收获寥寥,可是从广州贩货进京,一样有得赚。有利不赚,闲起来,手都是痒的!

    云树在船上能不见秀,就不见她。回了广州,云树忙的脚不沾地,这一个多月都没见秀。这一日,她刚进门,秀的贴身小丫头,一个简罗侍女凑上来,说秀要见她。云树本不想见秀,侍女说她病了,很严重,没人管她。云树想让人给她请大夫罢了,可那侍女哭的可怜极了,云树只好跟她去了。

    秀的屋子,还是云树的人在她住进来时为她布置的。室利买了那么多东西,乱七八糟的堆满库房,竟然一件都没给她送来,云树有些惊讶。

    秀的生存状况依赖于室利的宠爱,没了宠爱她便一无所有,可是她宁愿沦落下去,也不愿回头……那是怎样一种心态?

    眼前的秀歪在床上,面色枯黄干瘦,不复初见的秀美。

    “叫我来,什么事?”云树立在床前道。

    秀干枯一笑,抚着小腹道:“我有身孕了,他的。”

    云树心头一跳。

    秀看云树的样子,笑得更开心,“宋均的。”

    “不可能!”云树毫不犹豫的否定。

    “怎么不可能?”秀的笑带着些许挑衅。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何必自欺欺人?”

    “你何必无事生非?”

    “不信你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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