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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陈天生笑呵呵地将杯子递到他面前，杯子里的水貌似有些微微浑浊。
　　错觉吗？
　　王直拿起杯子一口干。
　　他还是第一次用杯子喝矿泉水，开玩笑，健身的时候一喝都是半桶，就这一小杯顶个什么……
　　噗！
　　王直差点没呛死。
　　脖子火辣辣的，像被火烧似的，王直瞪大眼睛，眼前的陈天生残影重重，笑眯眯的模样一下变成了四重叠影，脑袋倏地轰地一声，天旋地转。
　　靠！
　　中计！
　　“呵呵。”耳边环荡着陈天生的声音，王直一下子醉了过去。
　　……
　　半晌，王直悠悠醒来。
　　脑袋仍是胀痛。
　　用手撑着桌面，王直使劲摇了摇头，看看四周，没什么变化，好像只昏过去了那么一小会儿，陈天生依然笑呵呵地坐在自己面前，抿着杯子里的‘农夫山泉’。
　　不对！
　　桌上怎么多了盆花生米！
　　还有蚕豆！
　　王直眼睛直盯盯地落向地上5L的农夫山泉桶，已经下去足足一半多！
　　连是看了下时间。
　　（っ°Д°）っ！！
　　下午1点半！
　　“小伙子年纪轻轻，酒量不行啊。”陈天生笑呵呵道。
　　“……前辈说的是。”王直苦笑。
　　栽了。
　　自己完全忘了，这里是首席智囊团的地盘。
　　眼前这喝着农夫山泉小酒的园丁，是华夏最聪明的五个人之一。
　　“你的原神咒印，离二级还差93％左右。”陈天生道。
　　“？”
　　王直心头一凛。
　　NNDX。
　　我的童真没了？
　　这货已经趁自己睡觉的时候，帮自己‘检测’过一遍了？
　　“放心，没人碰过你。”
　　陈天生仿佛会读心术般：“不过你要当心了，旅行者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知道。”
　　动手沃尔夫时，王直就已经料到后果。
　　更主要是，就算自己躺平，旅行者也不打算放过自己啊。
　　获得原神咒印后就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被人控制，要么控制他人。
　　“有没有兴趣加入Z计划？”陈天生悠悠道来。
　　“没兴趣。”
　　与虎谋皮太危险。
　　王直不想和太聪明的人合作。
　　“哦。”
　　陈天生眯眼笑了笑，拿起农夫山泉小酒又喝了一口，很悠哉。
　　“劝我一下，说不定我会改变主意。”王直道。
　　“你喜欢种花吗？”陈天生突然道。
　　“……我喜欢种草莓。”
　　“是吗？”
　　陈天生眼眸一亮：“我这有明晶、明旭、硕丰、甜宝、佐贺清香等好几个品种，你喜欢哪个品种？”
　　王直：“……有牛奶草莓吗？”
　　陈天生笑笑：“没有牛奶草莓这个品种，这种草莓的种名是森研99号，也叫99号草莓，森研99号有两个品种，一个是叫章姬，一个是叫红颜，你喜欢的是哪一种？”
　　马德……
　　聊不下去了啊。
　　“我们还是继续聊Z计划吧。”王直揉了揉太阳穴。
　　陈天生诧道：“你不是没兴趣吗？”
　　“我现在又突然有兴趣了。”
　　“噢。”
　　陈天生似乎惋惜地叹了口气：“种花乐趣更多呢，不喜欢种草莓的话，要不我们聊聊种野樱莓吧？这是我最近十分喜欢的，虽然比草莓小，比红莓黑，但有一种非常独特的味道，栽培也特别考究……”
　　王直额头迸出黑线：“我要加入Z计划！”
　　陈天生看着王直。
　　意犹未尽。
　　“好吧。”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谢谢你的坦白
　　“Z计划，全名ZAP计划。”
　　“是针对日渐壮大的原神咒印所采用的计划。”
　　“危险度极高。”
　　陈天生收起轻松表情，满是胡渣的脸上露出少许凝重之色，望着王直：“你对原神咒印了解多少？”
　　“一知半解。”王直犹豫了一下答道。
　　“看过《三大咒印》吗？”陈天生道。
　　王直道“咒印研究所创作，记载原神咒印为三大咒印中最神秘，出现最早的咒印。其中咒印等级A，咒印强度B，咒印传播C，在三大咒印中垫底。”
　　对于原神咒印的基础，王直如数家珍。
　　陈天生点点头：“从一年前执行Z计划后，我们才渐渐对原神咒印有了相当掌握，过去关于原神咒印的线索，许多都是零星破碎，侧面推敲，甚至是M国刻意透露而出，让我们知道的。”
　　王直眉头微簇：“所以记载的信息是假的？”
　　“不全是。”
　　陈天生道：“原神咒印相比力量咒印和邪恶咒印，有一个很特殊的点，那就是它有五个分支，时针游侠，鸟羽行者，羽冠骑士，杯皿法王，花精灵，每一个分支类型都不同。”
　　王直点点头。
　　“单以分支个体来说，原神咒印确实在三大咒印中垫底。”
　　“像你身上的时针游侠，咒印等级最高为二级，相比邪恶咒印差了足足一个等级，咒印的强度更是无法与同等级的力量咒印与邪恶咒印相比。”
　　确实差多了。
　　王直虽然没和力量咒印的原能者交过手，但邪恶咒印有多强至今记忆犹新。
　　那可是直接抹平一个大等级差！
　　“但是——”
　　陈天生声音突然的一个转折，令王直心里一咯噔。
　　果然有不对劲吗？
　　“原神咒印的五大分支，在某种特定情况下，可以合为一体，形成真正完整的原神咒印，我们将其称之为提瓦特咒印，不但咒印等级达到S级，且咒印强度更在邪恶咒印之上！”陈天生声音沉重。
　　完整的原神咒印，是三级咒印。
　　且咒印强度超出S级！
　　王直双眸铮亮。
　　这里面，信息量很大啊。
　　原神咒印五大分支，竟然还能合体？
　　小霸王五合一啊！
　　“Z计划执行以来，我们发现了很多原神咒印的秘密，其传播虽然不像力量咒印那么简单，但评价为C的咒印传播也是不合理的。”
　　“相比咒印强度更高，对原能者要求更严苛的邪恶咒印，原神咒印的获得相对还是比较轻松，原能者的死亡率并不高。”
　　“因为合体的缘故，导致人数少？”王直若有所思。
　　“起初我们也是这么想，但后来发现并非如此。”
　　陈天生道：“原神咒印中，关乎咒印传播的评级不准确，它被限制了。”
　　限制？
　　王直微微一怔，瞬间恍然。
　　Jessica！
　　Four　killer！
　　“M国？”
　　“没错。”
　　陈天生道：“原神咒印最早出现在南美洲，但之后在南美洲的数量却越来越少，时至眼下只有零星少数，和在天竺肆意传播的力量咒印差距如云泥之别。”
　　“但事实上，拥有原神咒印的原能者数量并不少，虽然比不过力量咒印，但远远超过邪恶咒印。”
　　“只是被M国政府藏了起来。”
　　王直眉头拧起。
　　他明白陈天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原神咒印从原本松散的个人和势力变为国家，这就可怕了，因为咒印本身是一种相当恐怖的力量。
　　一旦被国家拥有，等如能制造出一颗颗破坏力无穷的核弹！
　　“不过这些大主教也不是省油的灯，M国虽然能招揽他们，却无法控制他们，且原神咒印的特性注定各大主教们难以和平相处。”陈天生道。
　　“因为合成提瓦特咒印，五个大主教要死四个对吗？”王直道。
　　陈天生赞赏地看了王直一眼：“包括民间还有旅行者，北风骑士团，自由神像等大势力离开M国，分布欧亚大陆，M国对于原神咒印的完全掌握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王直恍然。
　　所以旅行者才会出现。
　　原来是M国待不下去了啊。
　　“Z计划的目标是什么？以毒攻毒？”王直问道。
　　“最终目标一定是遏止提瓦特一统计划。”陈天生道：“但具体采用哪一种方式，首席智囊团内部仍有分歧，目前仍未有定论，始终我们对于原神咒印的了解还远远不够。”
　　“包括邪恶咒印和力量咒印也一样。”
　　“虽然都已派遣实验者，但获得的情报始终有限，需要更多的时间和人力。”
　　王直道：“我们目前有多少实验者？”
　　“不多。”
　　陈天生并没有正面回答：“获取一个无主的咒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王直紧盯陈天生。
　　陈天生看着王直。
　　半晌。
　　“放心吧，无论你加不加入Z计划，你都是王牌军的一份子。”陈天生道：“我们和M国不同，王牌军永远不会对自己人下手。”
　　“就是有喽？”
　　陈天生点头。
　　“谢谢你的坦白。”王直笑道。
　　“应该的。”
　　“加入Z计划后，我有什么要做的？”王直道。
　　“配合，情报共享。”
　　陈天生道：“你和其它实验者不同，他们是主动成为实验者，而你……本身已经有原神咒印，加入Z计划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弊。”
　　凎！
　　还不是那该死的jessica害的！
　　还有天杀的夺运幡！
　　什么SSS级宝物！
　　去TNN的超级宝物！
　　以后白送我一打我都不要！
　　“我们对原神咒印的信息和情报有多少，你就了解多少。”陈天生道：“同时其它地域，都会配合你完成继承，成为新的全咒者。”
　　“好。”
　　王直没异议。
　　这本身就是他必须走的路。
　　现在有王牌军的资源配合，能走的更顺畅。
　　且沃尔夫这样的事会更少的发生，毕竟自己的情报能力和王牌军，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至于成为全咒者后会发生什么，之后再说。
　　“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陈天生道。
　　“我想知道孙依依，陈辉他们几个的信息。”王直想了一想，问道。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他可是热爱工作的好组长！
　　“他们是旅行者的外部成员。”
　　陈天生道：“因为是华裔，所以得不到旅行者内部高层信任，反而在M国会有危险，所以来到华夏，之所以没被驱逐出境，是因为他们签署了一份协议。”
　　“被招安了？”王直哑然失笑。
　　陈天生点头：“他们没有选择，华夏不是善堂，没有义务收留和帮助他们，始终身具原神咒印的他们会引来无数麻烦，只有成为华夏一份子，为华夏效力，有相对的付出，华夏才会庇护他们。”
　　“卧底的下场往往很凄惨。”王直感叹。
　　陈天生道：“也不一定，他们还小，暂时不会派遣他们执行什么危险任务，只是潜伏在旅行者中获取情报，在华夏境内尤其是帝都，他们的安危还是相对有保障。”
　　王直笑笑：“让他们留在帝都，是为了方便监视吧？”
　　陈天生淡然：“防人之心不可无。”
　　可怜的孙依依。
　　王直心中替她默哀。
　　在首席智囊团和华夏王牌军面前，她完全没反抗之力啊。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失去自由，但如果诚心为华夏效力，起码不会发生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这种戏码。
　　王直相信陈天生。
　　从和他的接触来看，他不是个坏人。
　　有能力，更有大智慧。
　　……
　　又聊了一阵，直到快天黑王直才离开。
　　婉拒了陈天生的邀饭。
　　开玩笑。
　　虽然他喜欢干饭，但和一个男人一起干有啥意思，而且还是个大酒鬼，随时随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