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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那些被绑缚的高维生命们感觉到了，一股恐怖的气息被引动降临这里。
　　献祭阵图上方，出现了黑暗的漩涡。
　　被绑缚的高维生命们一个个力量被抽离，心灵意识被抽离，包括表面的鳞甲毛发全部被汲取，力量不断涌入那黑暗漩涡中。
　　“愚方驮，深渊的侵蚀，你终将灭亡。”
　　“你要不了多久，也会死的。”这些高维生命咒骂着，身体逐渐扭曲变形，逐渐化作灰烬。
　　不到五分钟，那些高维生命的一切都被汲取，只剩下十七处灰烬残留。
　　愚方驮意识和深渊联系。
　　“伟大的深渊，我需要借助因果击杀一位心界一脉初生境高维生命……”愚方驮提出了自己的愿望。
　　哗！
　　只见上方的黑暗漩涡中，有一页泛黄的纸张飘飘扬扬跌落了下来。
　　愚方驮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接过了这一页纸张，看着纸张上绘画的密密麻麻的纹路，愚方驮满意露出笑容：“赞美深渊，深渊永远是伟大而公平的。”
　　“毁我分意识载体，夺我宝物。欺到我头上？”愚方驮眼神冰冷，“便让你知道，欺我的代价。”
　　愚方驮站在那，手持着这一页纸。
　　“嗡。”
　　他的力量融入这一页纸，开始激发纸张上的层层纹路。
　　“他和我的因果，怎么这么薄弱？”愚方驮在因果一脉并不擅长，借助这一页纸，也只是勉强感知到自己和心界一脉那小贼的模糊联系。
　　“因果薄弱，一样可以进行袭杀。”
　　愚方驮手指一伸，指尖有大量血液流出，咕咕咕融入纸张中，纸张不断喝着血液，待得最终喝饱，愚方驮眼神中都有了几分疲惫。
　　没办法，他不懂因果袭杀，只能借助外物。
　　“去吧，杀了他。”愚方驮一瞬间激发整个纸张的力量，嗡，纸张当即化作飞灰，更有神秘力量循着模糊的因果，一瞬间消失无踪。
　　……
　　因果一脉，浩瀚复杂。
　　心界一脉，同样门槛极高。
　　“如果碰到心界一脉的永恒境，恰好又擅长因果一脉，便有可能灭绝我的所有分身。”许景明携带着时空牢狱也在赶路，他要在多个疆域进行生存观察试验，所以也很谨慎。
　　和各方交朋友，对方逼迫，我就退让。
　　让许景明忍无可忍出手的，屈指可数！而且还要确定……对方不擅长心界一脉，也不擅长因果一脉。
　　“两脉都不擅长的永恒境，能怎么威胁我？”许景明还是有底气的。
　　然而就在这时，愚方驮激发了纸张的力量。
　　一股神秘力量，循着模糊的因果传递！
　　这因果实在太模糊了！
　　《红莲之火》这一传承，本就擅长隔绝因果。即便是九叶境净莲之火层次，也大大削弱了因果。
　　通过这因果的神秘力量，在传递过程中，便损耗了超过九成。
　　“噗噗噗噗噗噗……”
　　几乎是同时的。
　　分散在不同疆域的百余个真身，同一时间遭到了神秘力量的袭击。
　　“啊。”
　　“这是——”
　　“不好！”
　　蛰伏在各处的真身，在这神秘力量侵蚀下都难以抵挡，最终湮灭溃散。持着时空牢狱赶路的真身，在途中就湮灭，只剩下时空牢狱漂浮在原处。
　　“什么？”正陪着妻子黎渺渺玩虚拟世界游戏的许景明，也是脸色一变，身躯遭到侵蚀。
　　“因果攻击。”万星岛上，许景明正和时空岛主请教‘宇宙时空’的知识，时空岛主却是微微皱眉。
　　无形的攻击在降临万星岛时，却遭到万星岛的重重阻碍削弱，落在许景明身上时，许景明身躯震荡稀薄了些，但依旧能够维持完好。
　　“你遭到因果攻击了。”时空岛主说道。
　　“嗯。”许景明郑重点头，“我在万星岛的真身，和在心界领地的真身都没事，其他真身全部被灭。”
　　心界领地的力量，完全加持在真身上，令真身实力极强，抵抗能力也是最强的。
　　这一道神秘力量跨越遥远疆域，透过薄弱因果降临，根本无法撼动心界领地的真身。甚至万星岛阵法庇护下的真身，同样没能击杀。
　　“你遇到敌人了？”时空岛主问道。
　　“我和各个高维生命接触都非常友好，能忍则忍，能退则退。”许景明说道，“仅仅和一位高维生命‘愚方驮’斗上了。他二话不说，就摧毁了试验星球，杀了用于试验的上百万人类。他又只是一个独来独往的天生高维生命，并不擅长因果一脉，我自然不惧他。”
　　“他不擅长因果一脉，可能是借助因果一脉的外物。”时空岛主说道。
　　“嗯。”许景明点头。
　　愚方驮如果懂得因果一脉，就能确定自身和许景明的因果薄弱程度，确定要‘因果击杀’得付出多大代价！愚方驮完全不懂，只管献祭换得一份外物。
　　十几个高维生命献祭的代价，愚方驮舍得。
　　再多，他也舍不得了。
　　“暂时避让着那个愚方驮。”时空岛主提醒道，“没必要和他斗。”
　　“嗯。”许景明点头，“我现在得抓紧时间，派遣一个个真身前往各个疆域。”
　　多个真身同时赶路，要不了半月，就能回到那百余个疆域。
　　……
　　心界，领地内。
　　体型巍峨的许景明看着面前的兽皮：“受心界领地的庇护，我真身轻易就抵挡住了因果攻击。而在兽皮空间内的真身……根本没受到攻击！”
　　自己的所有真身，唯有在兽皮空间内的真身，是没遭到攻击的。
　　“那因果攻击，根本就没发现这一真身。”许景明喃喃低语，“一个父亲，为了孩子，准备的够用心了。”


第9章　古漠的观察
　　这一次的因果攻击，也让许景明意识到这兽皮的珍贵程度。
　　《八方图》的原本，很珍贵，那是羽火君亲手制作的三千传承之一，更内含八重空间辅助修炼。
　　兽皮空间，是半步第三境‘流蟒星’为了自己的孩子，不惜代价制作。流蟒星显然在隔绝因果方面非常擅长。
　　“兽皮空间的价值，不亚于《八方图》原本。”许景明想道，至少对于弱小的他而言，擅长隔绝因果的兽皮空间是非常珍贵的。
　　“愚方驮！一点小冲突，就要彻底灭杀我所有分身？”
　　许景明眼神也冷了几分，高维生命们即便有冲突，也很少分生死。因为每个高维生命都可能暗藏一些特殊手段，真拼起来，结果难以预料！
　　但愚方驮长期进行深渊献祭，性子愈加暴戾，习惯了做事做绝。
　　察觉到许景明仅仅是初生境巅峰，有望灭杀后，便毫不留情下辣手！
　　“等到实力足够了，再和他了结这一因果。”许景明只能忍下，杀一个分意识载体都那么吃力，根本没办法和愚方驮真身交手。
　　……
　　愚方驮站在献祭阵图中央，默默等待着。
　　“嗯？”
　　虽然因果一脉不擅长，可他隐隐还是感觉到，那位心界一脉的敌人还活着。
　　“我能察觉到，那小贼的不少分身都灭绝了，但还有分身活着。”愚方驮皱眉，“没想到付出这么大代价，都没能杀死这小贼。”
　　“杀不死他，等到他成了永恒境，怕是会报复我。”愚方驮笑了，“我那么多仇敌，多他一个也不多。”
　　他丝毫不在意。
　　长期进行深渊献祭，他仇家满地。
　　但借助深渊赐下的力量，愚方驮根本无所畏惧。
　　“只要避开那几个半步第三境的势力，谁能奈何我？”愚方驮虽然横行无忌，但只要和半步第三境势力有关联的，他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深渊中成长的经历，让他明白，千万别招惹真正恐怖的存在。
　　至于许景明，在愚方驮心中，即便这小贼成长到永恒巅峰又如何？
　　至于半步第三境？
　　一座疆域才几个半步第三境，心界一脉的半步第三境更是罕见！他就不信，自己会那么倒霉。
　　真倒霉，愚方驮也认了！走上深渊献祭这条路，就做好了‘栽跟头’的准备。
　　“我虽然达到永恒巅峰实力，可要更进一步，成为深渊领主。却需要献祭过万的高维生命，或者要献祭至少三座宇宙的所有生灵。”愚方驮也很烦恼，“高维生命们个个小心翼翼，手段各异，我要凑足72个都不容易。至于献祭上万的高维生命？太难太难了。”
　　“至于献祭三座真实宇宙所有生灵？每个真实宇宙都有大批永恒境高维生命，他们都会竭力反抗。半步第三境，要毁灭一座宇宙都不容易。更别提我了。”
　　愚方驮也很烦恼。
　　他实力达到了一个瓶颈，更进一步是深渊领主！献祭所需太庞大了。
　　至于成深渊君主？献祭正常的高维生命、宇宙生灵都没用了，再多的数量也没用。必须进行‘特殊献祭’。至于是什么样的献祭，愚方驮就不知道了。
　　“那就让自己获得更强的兵器，更强的宝物，再慢慢猎杀高维生命。”愚方驮杀意浓烈，每个高维生命在他看来，都是他成长的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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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流逝。
　　和愚方驮的冲突，让许景明更加谨慎，他选择试验星球更加谨慎！
　　天生高维生命控制的低维族群，许景明会避开。
　　情报中记载有喜‘深渊献祭’的高维生命控制的族群疆域，许景明也避开。
　　和半步第三境扯上关系的，也避开。
　　“历经二十八年，总算将周边1987座疆域跑了一个遍，共有12052个试验宇宙、试验星球。”许景明颇为振奋，在后期的一些疆域，每个试验星球的‘人类罪犯’数量也下降到了50万。
　　“万余试验星球，仅仅有过两次冲突，我脾气还真好。”许景明笑了。
　　两次冲突。
　　一次是愚方驮，另一次是一位元初星一脉的永恒境高维生命‘鹳烈狱’，鹳烈狱脾气暴躁，同样二话不说摧毁了许景明的试验星球，当时鹳烈狱的同伴们都没能拦住。
　　许景明恼怒！并没有报复低维生命族群，而是以心界降临的手段，潜伏进这族群的几处核心所在，那都是高维生命分意识载体镇守之地。
　　许景明凭借心界一脉的特殊，硬是掠夺走不少宝物，算是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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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星岛，院长、塔主、岛主、赤蒙他们四位一同宴请许景明。
　　“景明，辛苦你了。”院长亲自倒酒，“这二十八年时间，你可是一天都没歇息。”
　　“为了族群迁移，这点小事算什么。”许景明笑着道，“这12052个试验星球，其中有两颗试验星球都被摧毁了，分别是愚方驮和鹳烈狱摧毁。不过在他们摧毁之前……我也有一些试验数据，这两颗试验星球的数据并不算优秀。”
　　“能在这么多宇宙中进行筛选，很好了。”院长感慨，“我们人类族群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尽全力了。”
　　永恒塔主问道：“许景明，这二十八年下来，可发现有适合的？”
　　“排在前十的试验星球，数据都不错。”许景明解释道，“排第一的是1068号试验星球，这颗试验星球，十年时间‘宇宙淘汰率’才3。9％，至今二十六年，宇宙淘汰率也才7。2％，行星寿命一般也就两三百年，等两三百年时间就有一个初定结果了。”
　　院长、塔主、岛主、赤蒙他们四个听得都一喜。
　　“行星生命的存活率，都能超90％，很优秀了。”院长感叹。
　　毕竟是不同宇宙，又是最弱小的行星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