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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科特依旧在星期六一早便进了有求必应室开始一天的高强度学习。
　　即使在中午的休息时间，他依旧在做变形术实验。
　　海莲娜的书房内，他正盘腿坐在地毯上，一只监听蝙蝠在他面前飞舞。
　　随后，他果断的挥舞魔杖，施了一个变色咒。
　　“变颜幻色！”
　　魔咒的光束准确的击中蝙蝠，但是下一秒……
　　咔、咔咔。
　　木材碎裂的声音不断在书房内响起。
　　那只蝙蝠在被魔咒击中后并没有改变颜色，而是瞬间动作僵硬，退化成了木雕，随后裂开，碎了一地。
　　少女海莲娜一直坐在斯科特附近的一幅画中看着他的动作，此时她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你在做什么呢？”她有些不满的说，“是谁说不会弄脏我的书房？”
　　“抱歉。”盘腿坐在地上的斯科特直起腰。
　　他挥了挥魔杖，地毯上溅得到处都是的木渣便消失一空。
　　接着，他又从变形蜥蜴皮袋中掏出一只已经铭刻过古代魔文的蝙蝠木雕，用变形咒将其变成了活生生的蝙蝠。
　　这一次他没有再贸然使用魔咒，而是托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你到底在做什么？”画中的少女海莲娜又问了一句。
　　斯科特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我在做变形术实验。”
　　他伸出手，让蝙蝠停在他的手指上。
　　“这是一只监听蝙蝠。”他轻声说，“我事先在木制雕像上刻画了有监听作用的魔文，使得这只蝙蝠可以远距离把它听到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
　　少女海莲娜惊叹出声，“对刻画了如尼文的物体施变形咒？这简直闻所未闻！难怪母亲会主动收你为学徒。”
　　斯科特没有回答，继续盯着自己手上的蝙蝠。
　　少女海莲娜却一开口就停不下来。
　　“不同的魔咒会给物体施加不同的状态，变形咒也可以说是一种状态，但不同的状态之间是会互相影响的……”
　　少女应该是明白斯科特所做到的事意味着什么。
　　“如果是作用相近的魔咒还好，但如尼文的运行与魔咒是不同的体系。”
　　海莲娜的声音越来越大。
　　“在这只蝙蝠身上，按理来说如尼文的运行与变形术的维持在魔力的表现上是很难相容的，但你却做到了！”
　　“是的，我做到了。这一点倒是不算太难，包括对单纯的变形术产物施加魔咒……”斯科特说，“但难的是……”
　　他捏了捏手中的魔杖。
　　“难的是如何让三者共存。”
　　“三者？”画中的少女海莲娜大声问。
　　斯科特随意的点了点头。
　　“变形咒、魔咒，在加上如尼文，三者共存？”少女又用几乎尖叫的语气问，“你疯了吗？”
　　“并没有。”
　　斯科特手上的蝙蝠飞了起来，他再一次挥动魔杖。
　　“变颜幻色。”
　　咔、咔咔。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木渣纷纷扬扬的掉落。
　　“就是这样，你的想法是不可能成功的。”
　　画中的少女海莲娜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
　　“这就是在强迫物体在魔力的作用下同时维持三种不同的形态，尝试的后果当然就是崩溃。”
　　斯科特再次用除垢咒清除了地毯上的木渣。
　　“三者叠加的确近乎不可能。”他说。
　　画中的少女说：“是根本不可能！”
　　斯科特笑了笑，“你原本认为两者叠加也根本不可能，不是吗？”
　　“这……”少女有些语塞。
　　但她很快又说：“但同时维持三种状态的稳定比两种要难无数倍！”
　　“的确如此。”斯科特理所当然的点头，“所以我正在学习、在尝试，并相信有一天我会解开这道题。”
　　画中的少女海莲娜安静下来，良久没有再说话。
　　斯科特抬头看过去，就见画中的她正紧紧的盯着他，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了？”斯科特问。
　　“我在想……”少女轻声说，“思维方式不同，也许这就是我和你之间的差距。”
　　斯科特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少女继续说：“我用观念给自己的魔法设定了上限，但你没有。”
　　斯科特继续惊讶。
　　“可惜了……”少女叹了一口气，“如今我虽然想通，但也无法去尝试体验了。”
　　“是……是啊。”斯科特附和了一句。
　　他很想对画中的少女说——虽然魔法是相信的力量，但只是相信也是没有用的。
　　不然巫师们也不会有所谓的魔法天赋一说了。
　　当然，或许画中少女也是知道这一点的，这并不妨碍她自己骗自己玩，总之斯科特没有揭穿她。
　　中午休息时间结束，斯科特再次走进了拉文克劳画像所在的内间。
　　“导师……”
　　斯科特正想说什么，突然感觉到腰间的变形蜥蜴皮袋开始了剧烈震动。
　　“是美狄亚。”他将皮袋拽在手里，对画中的拉文克劳说。
　　画中的拉文克劳笑了笑，“是你说过的局域飞路网？”
　　她好奇的看着斯科特手中抖动的皮袋，示意斯科特打开。
　　斯科特松开了手，皮袋自动敞开，一个小巧的玩具一般的壁炉从皮袋中飞了出来。
　　斯科特连忙伸出手，让小壁炉落在自己手掌上。
　　与此同时，绿色火苗在壁炉中燃起。
　　托炉天王特罗洛普？
　　斯科特心中自我吐槽了一句。
　　“下午好，斯科特。”美狄亚的声音从绿色火苗中传出。
　　“下午好。”斯科特对着小壁炉说，“美狄亚。”
　　美狄亚笑着说：“你果然没有去见威廉，当然，我并不觉得威廉自作主张的办法能让你离开霍格沃茨。”
　　“我中招了，但幸好我的朋友察觉到不对，及时提醒了我。”斯科特也笑着说，“您这是想说，威廉所做的小动作与您无关吗？”
　　“当然不是，威廉的小动作虽然属于自作主张，但也是我默许的。”美狄亚说。
　　斯科特有些惊讶，“可是，你并不觉得他的小动作能成功。”
　　“当然。”美狄亚又笑了，“如果这样的小动作真的能成功的话，男孩，我会对你很失望。”
　　斯科特用无奈的口吻说：“但你依旧默许了威廉的小动作，这是对我的考验？”
　　“不，我只是觉得没必要阻止威廉和你的玩闹。”美狄亚说，“毕竟你们关系似乎还不错。”
　　“……”
　　斯科特抽了抽嘴角。
　　神特么玩闹！


第299章　捉摸不定的态度
　　“你一直没有联系我，斯科特。”
　　美狄亚的声音从绿色火苗中传出，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看来，你依旧不愿意帮我测算汤姆魂器的下落。”
　　斯科特抬头看了画中的拉文克劳一眼，此时这位导师正饶有兴致的听着他和美狄亚的通话。
　　见斯科特看向她，她也只是微微一笑，示意他继续。
　　“我说过的，您太高看我了。”斯科特对着自己手上的小壁炉说，“我没有那种能力。”
　　火苗中传出美狄亚的轻笑声。
　　这一次，她似乎并没有因为斯科特的拒绝而生气。
　　“你知道的，男孩，我并不一定要献祭汤姆的灵魂来复生。”
　　明明她在用带笑的语气说着话，却有一种森然的感觉。
　　斯科特立刻想起了惨死的吉德罗·洛哈特和布兰东·亚克斯利。
　　两个成年男巫在美狄亚的魔法仪式中被吸干了魔力和生命力，他们身体就像蜡烛一样融化了。
　　斯科特轻声说：“这么说……上一次您攻占梅林爵士团驻地，以及这一次占领爱丁古堡，都是为了利用这些古老建筑中庞大的魔力源献祭巫师的生命？”
　　“是啊，献祭巫师的生命也是一种加快复苏的方法。”美狄亚笑着说，“只不过……需要的巫师数量有些多。”
　　“……”
　　斯科特又抬头看了画中的拉文克劳一眼。
　　这位导师依旧端坐在画中，脸上带着不变的微笑，丝毫没有因为美狄亚的说法而动容。
　　斯科特想起这位导师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
　　“我不约束你的行为，只要你不是罪大恶极。我也不要求你的道德，只要你不是恶贯满盈。”
　　“在探索魔法的道路上，我希望你能永远智慧，永远坚定，永不止步。”
　　这是拉文克劳正式将斯科特收为学徒时所说的话。
　　如果美狄亚真的像她自己所说的大规模献祭巫师获取生命力和魔力，那么她会称得上罪大恶极，恶贯满盈。
　　但没能阻止她的斯科特称得上罪大恶极，恶贯满盈吗？
　　称不上的。
　　于是斯科特也笑了起来，“您在威胁我吗，斯莱特林女士，嗯……用一些陌生人的性命？”
　　美狄亚语气不变的说：“谁说得好呢，也许我的手下正好抓到你认识的巫师也说不定。”
　　“你的要求我依然做不到，算术占卜不是万能的，更何况是以我的水平？”
　　斯科特的语气中满是困惑。
　　“这很费解……你怎么就认定我能行呢？”
　　小壁炉中的绿色火苗晃动，美狄亚说出了她认定斯科特的原因。
　　“我在全欧洲范围内找过不止一位拥有真实才能的占卜师，他们为我占卜了那几个魂器的下落。”
　　她说到这里时顿了顿，又发出一声轻笑。
　　“结果……都指向你，男孩。”
　　斯科特闻言脸色微变，有种想要骂脏话的冲动。
　　他张了张嘴，最后用不可置信的口吻说：“你确定那几个占卜师真的是有真实才能？”
　　“当然，我对他们进行过测试。”美狄亚语气平淡的说。
　　“我试过……”斯科特语气特别真诚的说，“我是说，我私底下用算术占卜测算过，真的测算不到，你知道的，缺少已知条件。”
　　如果只是用算术占卜，他的确测算不到。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本来就知道答案。
　　美狄亚沉默了片刻，也不知道信没信他的话，她只是说：“好吧，男孩，我可以多等一段时间，等你有了汤姆魂器的线索，请记得告诉我。”
　　“我不觉得我能找到线索。”斯科特说，“我只是一个在校学生。”
　　他着重强调了自己在校学生的身份。
　　“谁知道呢，也许汤姆其他的魂器也像拉文克劳的冠冕一样被藏在霍格沃茨。”美狄亚随意猜测。
　　斯科特立刻否定，“很遗憾，没有，不然我们的邓布利多校长早就找到了，他才是在这座城堡中权限最大的人。”
　　他又说：“我建议你应该去询问那些食死徒，搜查他们的家，要知道，魂器之一的日记本原本被藏在马尔福家族。”
　　总之，斯科特试图祸水东引。
　　美狄亚却说：“这就是我正在做的。”
　　“看来你已经搜查过不止一家了。”斯科特惊讶的说。
　　这件事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不过这也正常，食死徒都是些纯血巫师，那些家伙才不会宣扬这种让他们丢脸的事，他们只会比美狄亚更想隐瞒。
　　或者……就像斯科特先前猜测的那样，曾经的食死徒中又有多少换上了绿袍？
　　“好了，我希望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男孩。”美狄亚用不耐烦的语气说，“如果找不到汤姆的魂器，我会选择罪恶的方式来彻底复苏，并把原因公布出来。”
　　这是道德绑架？
　　斯科特皱了皱眉，他可不吃这一套。
　　他用叹息的口吻说，“很遗憾，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