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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罢了，这终归只是一场扩张游戏，那也不是真的小涵。”
　　“而身为天道，限制实在太多了。”


第二千四百八十章　晋入古圣
　　这次重开之后，姜城没有再多什么顾忌。
　　上来梳理好战斗体系之后，就直接把灵脉提升到了六阶。
　　然后，最初发生过的‘兽潮’再次上演。
　　姜城渐渐有了一种当神的感觉。
　　在此之前，他见过道神，见过正神，但现在随时修改这个位面的设定，改变无数生灵命运，让他觉得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神。
　　只不过由于天道身份，需要维持位面的平衡，他这个‘神’做事仍然还是有着很多限制。
　　飞仙门很快就像最初那样，遭到了灵兽的攻击。
　　然后，门人一个个的死去。
　　最后，纪灵涵也倒在了血泊中。
　　姜城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内心不再像之前那样激动，更没有冲动的去做什么。
　　一直到飞仙门彻底覆灭，兽潮冲到远处，他又点开了系统。
　　随后，朝着纪灵涵、印雪儿、罗远等飞仙门弟子来了一套大复活术。
　　他终归还是想再做最后一次努力。
　　重新活过来的纪灵涵等人又惊讶，又茫然。
　　“我们刚刚不是被杀了吗？”
　　“怎么还活着？”
　　“不光活着，甚至连一点伤口都没有。”
　　如果不是周围的废墟场景，以及满地的鲜血昭示着战斗过的痕迹，他们恐怕都要把这当成一场幻觉了。
　　“这是怎么回事？”
　　“是哪位大能救了我们吗？”
　　“再厉害的大能，也不可能将我们全部复活如初吧？”
　　他们一头雾水，胡乱猜测时，姜城也松了口气。
　　“这样他们应该能活下来了吧？”
　　他将视线投向了远方。
　　兽潮继续朝着其他宗门蔓延，很快端木世家和赤日宗都受到了波及。
　　不过相对于飞仙门，他们还是有点抵抗能力的。
　　依托着护宗大阵，几位灵台境顶住了一波又波的灵兽袭击。
　　同时派人向周边各府求援。
　　很快，各大宗门和世家联起了手来。
　　飞仙门也再次被征召，只不过这次全体人族修士同仇敌忾，倒是颇为团结。
　　虽说妖兽到了一定境界，智慧完全不次于人族，但那至少需要达到八阶，九阶的层次。
　　此时那些四、五阶的灵兽玩脑子，终归还是玩不过飞云州这些人族修士。
　　随着六阶灵脉所在地渐渐被人族渗透，越来越多的灵台境如雨后春笋般出现。
　　位面等级一点点提升，姜城所在的地盘结界稳步向外扩张。
　　当第一个灵台境成功晋级到天命境时，人族彻底逆转了战局。灵兽死的死逃的逃，再也不成气候。
　　然后，之前熟悉的宗门世家争斗戏码又一次上演。
　　只不过之前是端木世家和赤日宗互斗，而现在已经是清澜府和周边各府之间的乱战了。
　　在这场乱战中，飞仙门弟子再次沦为炮灰。
　　看到纪灵涵等人又一次被杀，姜城默默再次点开系统，将她们复活了过来。
　　他发现，系统复活技能似乎并不会影响到位面平衡。
　　“死多少次，哥就复活多少次！”
　　这哥也算是发了狠心。
　　然而，当他第三次复活纪灵涵之后，事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明明被杀死的人，不久之后又生龙活虎的出现，不光敌人，就连自己人也觉得过于离奇了。
　　这种异常现象，实在是太过于显眼了点，由不得外人不注意。
　　于是没多久，飞仙门就沦为了外界眼中的怪胎。
　　当姜城看到本位面几乎所有宗门和世家都将飞仙门当成眼中钉，朝着她们发起围攻时，他明白，自己拯救纪灵涵的计划又一次失败了。
　　后面无论自己再怎么复活她们，都只是白搭。
　　看到那群弟子最后一次死去，他的心境在悄然间发生了变化。
　　这一次，他终于什么都没有再做。
　　隐隐间，他终于明白了这场挑战的关键——天道要的就是绝情绝性，如同机器一样漠然旁观着生离死别。
　　之所以破界之门故意出现熟悉的飞仙门场景，为的就是给自己这场试炼，让自己变成一个更合格的天道。
　　当他产生这个觉悟时，所在的结界也终于扩张到了边缘地带。
　　他过掉了这一关。
　　而他也再次得到了通关奖励，体内道心飞速提升。
　　紧接着，道心所在的黑白圆球大放光芒。
　　剧烈的黑白光芒几乎将上方悟道仙树的光辉都要彻底掩盖下来，直到某一刻，那颗黑白圆球绽放出绚烂的九彩光环。
　　当一切都平息下来时，黑白圆球化作一汪池水。
　　流光溢彩的池水看起来颇为玄妙，透着无穷的玄奥气息。
　　那并非真正的水，而是一个源头。
　　姜城知道——自己的道终于产生了源。
　　从这一刻起，他不再是圣尊，而是一位真正的古圣。
　　仙人的自身之道，一开始来自元仙界的天道。
　　之后慢慢走向自我，但依然需要依赖所在位面，与之产生联系，才能得以生生不息。
　　而产生了源之后，自己就是个源头，不用担心道心变成无源之水。
　　只要一息尚存，自身之道就不会灭。
　　除此之外，突破大境界之后，他所拥有的仙力修为也进一步提升。
　　道源也带来了一些新的神通，比如施展圣界变得更加灵活。
　　有了道源之后，圣界同样也会产生一定蜕变，不再是如同外物那样需要祭出，而是成为了自己体内世界的一部分。
　　战斗中，带来的变化完全就是脱胎换骨。
　　但姜城却没了往昔突破后的喜悦。
　　或许是因为保住‘纪灵涵’的努力失败，他的心现在变得有点麻木了，颇有点古井不波、天塌不惊的意味。
　　这一轮的考验结束之后，下一轮很快到来。
　　呈现在姜城面前的场景，已经覆盖了包括飞云州在内的整个乾星皇朝。
　　在这片地图上，已经有了一些道宫层次的修士。
　　他则是看到了另一个熟人——蓝荑。
　　如果没有经历‘飞仙门’被灭，那姜城现在肯定会很惊喜很激动。
　　然而此时的他，也仅仅只是多看了两眼，随后就快速梳理起了这个位面的战斗体系。
　　相对于上一轮，这一轮最大的区别就是灵脉。
　　他发现那灵脉和自己的道源，似乎产生了一些微妙的联系。


第二千四百八十一章　末法时代？
　　虽然扮演着天道的角色，但姜城这个位面是没有世界本源的。
　　破界之门模拟出来的位面，并非真实世界。
　　而姜城变出来的那条灵脉，原本和他也没什么联系。
　　但这一轮开始之后，他发现自己的道源之上出现了那条灵脉的倒影。
　　稍微一感知自己的道心，他就对那条灵脉洞悉分明，几乎连内部的每一丝灵气变化都了若指掌。
　　最让他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自己明明没有提升灵脉等级，但那条灵脉却在自动提升。
　　虽然提升的速度非常慢，慢得不仔细观察都察觉不到，但确实是在变强。
　　“这是怎么回事？”
　　“那条灵脉和我的道心绑定了，得到了我的道源支持吗？”
　　他不得而知。
　　但这种变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坏处，也没什么损失，于是他便没有多管。
　　当他在新的位面遇到新的问题时，外面的元仙界已经变得一片混乱。
　　这混乱并非源自战争。
　　事实上，这段时间元仙界异常的平静。
　　原本针对魂帝和玄帝、空帝的追杀，早就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而几个泉眼之间为了争夺地盘而产生的摩擦纷争，也全都默契地互相选择罢手。
　　不光这些顶尖大能，哪怕下到圣主、道神乃至天尊、帝境，普通仙人之间的过结也仿佛全都被忘却了。
　　平时有过结的一些仙人，如今即便碰了面，多半也只是擦身而过，行色匆匆。
　　之所以会发生这种古怪现象，是因为元仙界的世界本源被十一位降神者通过天封石疯狂抽取，变得越来越弱。
　　这带来的后果就是仙元之气越来越稀薄，连带着本源的威能也一步步变弱。
　　一开始众人还以为是正常的仙气波动，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正常。
　　但随着这种情况一天天持续，非但没有逆转迹象，反而持续恶化，恐慌的情绪也渐渐蔓延了开来。
　　“怎么回事？”
　　“元仙界这是要走向灭亡了吗？”
　　“不会吧？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灭亡。”
　　“元仙界不是永恒存在的吗？”
　　有些来自第一和第二纪元的听到这种说法，顿时就嗤之以鼻。
　　“真是天真又无知，谁告诉你们是永恒的？”
　　“这个世界都已经彻底毁灭过两次了，看来第三次就要到来了。”
　　“能不能撑过这次，你们自求多福吧。”
　　相对于普通仙人们的议论，圣尊和古圣们则是疑惑不已。
　　因为仙元之气和本源变弱的同时，天道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像以前一样强盛。
　　这意味着元仙界的位面等阶没掉下去。
　　他们这些顶尖强者，也不会因为最近的异变，就没法在这个位面呆着。
　　为了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全都聚集到了落仙殿，想要问一问夷这位殿主。
　　然后他们就发现，不光殿主，就连副殿主圣皇都离奇失踪了。
　　这下，不光普通仙人，顶尖大佬们也都慌了。
　　他们终于想到了降神者。
　　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世界本源出了问题。
　　元仙界的异变进行得很快。
　　短短千年之后，仙元之气的浓度就降低到了数百亿年前的水平。
　　那时候，元仙界的位面上限正神，战斗力也只相当于后来的圣尊。
　　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随着时间继续推移，很多人发现自己的源术威能降到了从前一半都不到。
　　又过了万年，元仙界的九阶天材地宝几乎绝迹。
　　人们仿佛梦回千亿年前，位面至强者还是道神的时代。
　　如今古圣想要施展源术都变得非常困难，因为沟通过来的本源，威能仅有从前的十分之一不到。
　　有些实力较弱的仙人，因为常年得不到足够的仙元之气，再加上灵脉纷纷枯竭，丹药逐渐耗尽，导致修为境界不升反降，跌落了大境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们必须做点什么，否则就是坐以待毙！”
　　类似的谈话不光发生在各个泉眼，也发生在东竹岛的飞仙门。
　　纪灵涵和莫尘、蓝荑等人的状况要比外面好一些，因为以前城哥实在太能干，为宗门留下了堪称海量的丹药、仙材和元仙晶等储备资源。
　　她们能比外面多撑很长一段时间。
　　但这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谁也没法预料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
　　“也许，这是传言中的末法时代了。”
　　“如果元仙界最终衰落到极点，连一丝仙元之气都不存在，那我们恐怕都要被迫沉睡了。”
　　“否则，根本维持不了仙体的运转。”
　　“如果姜掌门还在就好，他一定会有办法！”
　　林宁的话，并没有招来反驳。
　　尽管面对一个世界的变化，个人力量看起来很渺小，但换作姜城，他们觉得一切奇迹都有可能发生。
　　罗远和秦畅等人不约而同地叹息了起来。
　　“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