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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事到临头，她不说，还行吗？

185、这张脸，你还要不要
　　　　“无霜，我知道疾风被抓的事与谁有关系。”云飞烟只得痛快的说了她手中最大的筹码。
　　　　这个真相，她不能与院长他们说，说了就算是出卖了云欣华，到时候只怕她爹了不会放过她的。但是她觉着自己告诉叶无霜不会有事，因为叶无霜也是她爹的心头宝。
　　　　两宝相争，必有一伤吧。伤了哪个，她都高兴！
　　　　云飞烟本以为自己既然这样说了，那接下来无霜肯定会接口问一句，“到底是谁”之类的话，然而没有。无霜只是板着脸，看着她这个不速之客。于是一霎时就连她自己都不禁有些慌张，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了。
　　　　可是，说了一半的话，还能往回咽？
　　　　迟疑了一小会儿，她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云欣华曾经逼我给她送过一封信，我偷偷背着她把信给拆了，信中写的就是疾风的消息。”
　　　　说完，她见无霜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什么话也不肯说，无真相这样的表现让原本就没有什么底气的云飞烟更加没了底气，她不由得急了，声音也更尖锐了起来：“难道，你不信我？”
　　　　等了很久，无霜才终于扯动嘴角，开口了，但却不是云飞烟想的那样，“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云飞烟一时间几乎都要气结，她有些口不择言了：“对，我现在是被很狼狈，父亲、阿洲，名声，还有……都被云欣华给抢走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才想着你也被她害得不轻，不如我们先放下那些小恩怨，先一起联手对付她，之后再来算我们的帐。难道你现在也瞧不上我，想与她们一起将我踩到泥底？”
　　　　“叶无霜，别说我没警告你，我再如何，我也是云家真正的大小姐，而你们只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孤女……你们真以为，我和我哥落魄了，一切就都是你们的天下了……”
　　　　“你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云飞烟的发泄威胁之言，刚说到一半就又被无霜给截断了，“我瞧不上你，所以不要说什么联手不联手的。你可是聪明，老实告诉我那封信她让你送到何处，若是你不老实，那可就别怪我了。”
　　　　云飞烟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过是因为现在形势对她太不利了，她才勉强按捺下性子来向无霜低头的，无霜这一些话，听在她的耳中就是彻底的侮辱，简直就是拿她当最低贱的黑仆一样对待，她真忍受不了了：“别做梦了，我不会告诉……”
　　　　她话音没落，无霜直接就召出了蓝蜘蛛，对着她的脸就划了一道。蓝蜘蛛的爪子又尖又利，这一道划下去，深可见骨。
　　　　云飞烟尖叫，抬头就要向自己的脸施放治疗灵术，她的手还没抬起来，阿森上前将她踹倒，蓝蜘蛛配合无间，一个蛛网丢过去，就将她困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啊啊……杀人了……”云飞烟扯着嗓子大叫。
　　　　无霜慢悠悠的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我不会杀你的。”没等云飞烟开口，她又道：“我也不会放了你的。”
　　　　“你想要做什么？”云飞烟这才真正知道害怕了起来。
　　　　她一直以为无霜就只是纸老虎，嘴上吼得凶，不会真下手对她做什么，哪怕上次她买了两个佣兵同学在试练里阻击她，事后她也没真正对她做什么。而不像那云欣华那样，阴狠得让她害怕。直到现在，她才知道，无霜不动手，只是她认为自己不值得她动手而已，她也不是不是恨，而是没逼到她发狠的时候！
　　　　无霜在她惊恐的眼神中，慢悠悠地道：“我的蜘蛛，它爪子虽然无毒，但这伤口久久不愈，你说，会不会留下伤疤呢？”
　　　　云飞烟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她这是要毁了自己的脸吗？若是自己的脸毁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只怕那些人，都不会再拿她当成个女人看。
　　　　难道她要做一个无盐女，跟个男人一样去修练，去拼杀，然后靠自己的力量去成为灵将，甚至灵侯？
　　　　开什么玩笑，那种生活方式怎么会是她的人生。
　　　　再说，她说蜘蛛无毒，就无毒了？她可是知道颜色越鲜艳的蜘蛛毒蛇，毒素就越大，何况她现在的脸在火辣辣的痛，甚至还痛得有些麻痹，有毒，一定是有毒的！
　　　　“你，你是恶魔……”她尖叫着，但又不敢哭，她怕自己流落出来的眼泪会给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无霜不气，也不发火，只是看着她：“不急，我有时间，你可以慢慢想，这张脸，你还要不要。”
　　　　想，想个屁，多拖一会儿，她的脸留疤的可能性就大一分。
　　　　“我说，我都说，但我要解毒疗伤！”云飞烟死死咬住了她最后的底线：“若你不答应，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就算你去问云欣华，她也不会承认的！”
　　　　无霜见她松动了，很爽快的让阿森将蛛网划破，把她放了出来。反正，放了她也跑不了，伤了一次能治好，她还能伤第二次，只不过是麻烦点儿。反正她今天没事，这点子麻烦，她麻烦得起。
　　　　云飞烟发现自己能动了，立即动手在地刨出一个浅坑，施了个化水术，把坑里注满了水，然后借着水的倒影，往自己脸上放施治疗之术的灵术，看着灵水将脸上的血迹冲刷干净，伤口慢慢愈合，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她才松了一口气。
　　　　可她还没站起来，一把利剑又指到了她的脸颊边上。
　　　　“现在，能说了吧！”无霜问道。
　　　　“那个……”云飞烟刚想说，她看到了有人朝着这边走过来了，她眼珠儿一圈，双手一推，一个水流之术就冲着无霜袭了过来，她则身子往后一仰，避开了剑锋，扭头就朝着来人的地方冲了过去，一边跑还一边喊：“救命啊，她要杀我……”
　　　　她还没跑出两步远，后背就挨了一记重踹，整个人飞了出去，落地后，又是一张蛛网将她扣在了地上，小小的蓝蜘蛛，也无声无息的落到了她的鼻尖上，两条前肢正高高扬起……

186、一个比一个狠
　　　　“救命啊……”云飞烟不死心的叫着，然后看到血珠飞溅，她差点儿没晕过去。她真没想到，有人来了，叶无霜还真敢对她下毒手！
　　　　感觉到脸上原来的痛处加剧了，她也不管不顾的再次大叫了起来，“快来救救我……”
　　　　来人冲了过来，然后……
　　　　直接从云飞烟面前跑过，冲到无霜的面前，紧张地问：“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云飞烟差点没被气晕过去，他就看不到叶无霜是施暴的人，而她才是受害者吗，该关心的人不该是她吗？她稍稍稳定一下，才看清楚，来的人是百里渊。
　　　　确定无霜无事后，百里渊嫌弃的看了眼云飞烟，道：“要下手，怎么不把她的嘴给堵了。”
　　　　云飞烟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话不是这么说的吧！
　　　　百里渊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话不对，他忙改口道：“为了这个女人，脏了自己的手不值得，不如我帮你，把她给废了吧。”说着，他取出个卷轴往旁边一丢，将云飞烟困了起来：“这样的话，她的呼叫声就不会传出去了，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云飞烟欲哭无泪，她这求救，求来的不是个救星，而是个煞星啊。
　　　　无霜也很尴尬，她冲百里渊点点头：“不麻烦你，我自己来。”
　　　　云飞烟彻底的失望了，不过，她也有一种报复的欣喜。这一年来，百里洲那个傻子看不明白，但她很清楚，云欣华真正喜欢的人不是百里洲，而是百里渊，而百里渊却喜欢叶无霜。她若是将真相说出来，百里渊必定恨死了云欣华，这可是比捅云欣华一刀还要狠的报复。
　　　　“我说，我什么都说。”她松了口。
　　　　无霜今天的脾气是出奇的好，似乎是那种不急的模样儿，只是安静的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云飞烟只得道：“云欣华让我将那封信送到吕灵侯的手上，我不敢去，就让表哥身边的随从跑了一趟，那个随从去了，就没回来，然后不出现了疾风的失踪事件。我因害怕不敢与人说，还让表哥将随从失踪的事给隐瞒了下来。”
　　　　原本漫不经心的无霜听到这话，蓦然就抬起眼睑，犀利的视线直直朝着云飞烟脸上探过去，“什么样的信，可有什么样的标记？”
　　　　云飞烟最大的秘密已经说了出来，自然不觉得还有什么细节不能说的，她想了一下，道：“信是写在小牛皮纸上的，奇怪的是，背着还镶着个红宝。”因为她本还想将那块红宝给偷偷睐下来，掰了几下没掰开，怕纸被撕破了，才不得已放弃。所以，她记得很清楚。
　　　　无霜记起了在吕灵侯院子外头鸟窝里找到的那块红宝，以及那些依旧清晰的字迹碎印。
　　　　看来，云飞烟说的大半是真的，她真的见过那封信。只不过那封信是不是云欣华写的，是不是送给吕灵侯的，都还得再查查。
　　　　她让蓝蜘蛛放了云飞烟，道：“你若撒谎，我还会去找你的。”
　　　　云飞烟什么也没有说，捂着脸就飞快的离开了。
　　　　待她走远，百里渊才道：“我让人去查。”
　　　　无霜摇头：“不用了。”
　　　　一时之间，有些尴尬，百里渊顿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只是想帮忙。”
　　　　无霜才反应过来，自己拒绝得有些快，她不好意思的解释：“那块红宝已经被发现了，能查到的线索，也都查过了。”找不到的，只怕也已经找不到了。
　　　　“可以查云欣华。”百里渊提议之后，又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些傻：“那个女人狠狡猾，身上的秘密也很多，不能轻视了。”
　　　　“实际上，还是能查的。”旁边的阿森突然开口说话了，无霜和百里渊都怔怔地看着他，阿森面无表情，生硬地道：“你去向她使个美男计，说不定她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百里渊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张俊脸红了又黑，看向阿森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无霜甚至相信，若是她不在这里，或者阿森不是她的人，百里渊早就拨剑冲上去了。不得不说，她刚都听到时也傻了半截，要不是亲耳听着，她真不相信阿森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眼角的余光瞥到旁边的两眼发绿光的小黑鹅和小狼，无霜立即明白了，这主意只是这两家伙出的，只是他们两个不方便当着百里渊的面说话，于是悄悄传话给阿森，借阿森的嘴说出他们的馊主意。
　　　　“是谁？老实交代！”无霜有些愤怒，太欺负人了，这不是摆明了破坏阿森名声吗？
　　　　“不是我，是他！”
　　　　“不是我，是他！”
　　　　小狼和小黑鹅异口同声的指责对方。
　　　　见无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小黑鹅回避了问题，只是就事论事：“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那个女人不是喜欢他吗，这样的好资源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再说，那个女人都骗了他那么多次，让他去骗回来，这才叫公道。”说到最后，它还故意拉长了声音：“你该不会……舍不得吧……”
　　　　“中午，你就等着啃桌角吧！”无霜的脸黑了。如果目光能杀鹅，她一定在小黑鹅的身上戳几个窟窿出来。
　　　　百里渊气过之后，倒是平静了：“是个好办法。”
　　　　“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无霜觉着头痛了，百里渊只是笑了笑：“嗯，我有分寸的。”他似乎不想与无霜再讨论这件事，就把话题给岔开了：“老师说你需要一个陪练，就打发我来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百里渊摆明了不想说，无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