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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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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对唐璜公爵来说,除了小郡主的高贵身份之外,他可能还垂涎着小郡主的嫁妆——亨利埃塔公主的嫁妆并不丰盈,但奥尔良公爵的财富却相当可观,其中有一部分,只要法国国王不太过分,那就是一笔异常丰厚的资产了……而作为回报,唐璜公爵愿意设法联系他在罗马的暗线,来缓和教会与路易十四之间的紧张局势。只是这位公爵先生可能还不知道,国王与罗马教会已经站在了两个对立面上,教会错误地估计了路易的宽容——这不算什么失误,此时的贵人们从未在意过那些身份卑下的人,他们或许有种种美德,但圣母玛利亚佐证,这绝对不是用在屠夫或是女仆身上的,那些教士们或许觉得,哪怕有成千上万的平民死去,也未必会动摇国王的意志,所以才会将奥尔良公爵,王弟菲利普当做了威胁国王的那只公鸡。
这点国王并不会表露在外,这种看法与认知对现在的他来说还是相当有利的,譬如,他为了遏制黑死病的蔓延,不但动用了铁丝网,弓弩和火枪,还授命给所有的监政官,只要有人敢于冲击、翻越或是潜入警戒线之内的,一概杀死,一些被确定已经有黑死病蔓延的村庄和城镇,全部烧掉,里面的幸存者若是能够听从命令,安守在一个地方直到确认里面没有人发病,那么他们或许还能活着等到国王的补偿,但如果不……
感谢依然落后无比的通讯吧,人们只会直到黑死病又彻底地毁灭了一个城镇。
对于国王的做法,正如上述所言,巴黎民众们不但不觉得他残忍冷酷,反而认为他们的国王是个如同圣天使米迦勒一般的人,足够圣洁,也足够有决断,有善于阿谀的画家,甚至将国王的脸画在了手持火焰剑的天使长身上,他的脚下还踏着代表着瘟疫的魔鬼。
国王站在那副几乎等同于他身高的画像前,久久地叹息了一声,他倒真希望自己有如同圣天使一般的能力,这样他就不必担忧远在南锡的弟弟,也不必为了洛林与阿尔萨斯将来必然的人口凋零而日夜辗转难安。
“陛下……”
“有谁要见我吗?邦唐?”
“是奥尔良公爵夫人。”邦唐说。
就像是国王为了避嫌,而很少去王太后的居所,免得与奥尔良公爵夫人过于频繁的见面,奥尔良公爵夫人——亨利埃塔公主,也同样很少会到卢浮宫的东侧,也即是国王套房所在的地方来,免得引起什么流言蜚语,毕竟拉瓦利埃尔夫人还曾经是她的贴身侍女,已经有人在议论说,这个侍女很有可能是国王为了掩饰与她的私情而竖立起来的挡箭牌——她固然不会如同一个女人那样爱恋奥尔良公爵,也……不能爱恋国王,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除了她和她的母亲,法国宫廷里没有一个人赞成国王与她之间可能存在的婚约。
她在出嫁之前就做好了准备,做一个性情平和的妻子,就算不能够如夫妻一般与自己的丈夫相处,那么至少能够如同朋友那样朝夕相对也不错,幸好国王还和奥尔良公爵谈过此事,那个骄傲的小王子在婚后对她还算尊重,王太后安妮对她也十分和善——她是说,与王后特蕾莎相比,总之,她以为自己的生活应该不会那样快地掀起波澜——她以为自己首先要面对的是公爵的爱人,女人,或是男人,而后还有可能有一些宫廷内外的敌人——她没想到的是,她首先写给兄长的信竟然是为了自己的丈夫。
奥尔良公爵夫人很快就走了进来,她一见到路易,就屈膝跪了下来,宽大的裙摆就如同水上的花瓣那样铺开在丝毯上。
“站起来吧。夫人。”路易说:“看来我们并未得到一个值得欢欣的回答。”
“是的,他们拒绝了我。”奥尔良公爵夫人说,她抬起头,面容就如枯叶一般憔悴。
……
查理二世怒极反笑。
“听听,”他干涩地说:“听听,诸位,”他对自己的近卫与侍从说,“我的妹妹为了英国嫁给了奥尔良公爵,她的婚事为英国争取来了一个强大的盟友,现在,她向我们求助,好让她不至于失去丈夫,她的女儿不至于失去父亲,我也不至于失去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和妹夫,然后呢,你们看看议会的回答。”他抖了抖手上的记录,“虽然冠冕堂皇,虽然言之凿凿,但不用多看,诸位,里面就一句话,他们正在狂欢!”
“为了法兰西的灾难!”他高喊到,声音甚至有点过于尖利,这让房间里的人都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他们兴高采烈,兴致勃勃。他们就像是一群可恶的秃鹫,在将死者的上方盘旋,等待着最早的一口鲜肉!没有一点怜悯之心,没有一点宽仁之态!他们,啊,他们,这些魔鬼一般的人,竟然是不列颠的主宰!上帝啊,如果现在就有一个天使,手持霹雳打下来,令得议院中的每个人粉身碎骨,我是一点也不会吃惊的!”
第一百五十五章 黑死病(6)
“但是……”一个侍从大胆地开口劝说道:“陛下,法国终究是我们的敌人。”
“我听说过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查理二世出乎意料地反而沉静了下来:“我们之所以要将亨利埃塔嫁到法国去,是因为我们在与荷兰作战的时候,不希望荷兰会有一个如同法兰西那样的盟友,在我们与荷兰的战争结束前,这份盟约需要保持,但他们依然拒绝了亨利埃塔的请求,为什么?”他恶毒地微笑着环顾四周,“因为他们很清楚,路易作为一个国王,他天生就是站在我这里的,所以他们可以与法国人鞠躬,却不会与一个国王鞠躬。无论他是法国人还是英国人,”他看向窗外,“怎么,诸位,你们还不明白么?他们的拒绝是因为我,而不是因为法国。”
这些议员也是在要挟法国国王路易十四,要求他不再干涉查理二世与贵族们的争斗,无论是钱、军队还是装备,归根结底,他们依然将他们的国王视作仇敌,奥利弗·克伦威尔的头挂在了大教堂的尖顶上,将来也许还要挂更多的头上去。
查理二世有着这样的渴望,但他也知道,想要做到这一点,很难,一有不慎,他就是第二个查理一世,伦敦的民众已经杀死了一个国王,他们不会在意杀死第二个,他现在可总算懂得了,路易为何会在他的父亲查理一世被处死的时候宣布要为他哀悼,这不仅仅是对一个亲眷的哀悼,也是一个国王对国王的哀悼,他也终于懂得了,为何路易始终不愿意承认护国公奥利弗·克伦威尔的合法性,即便在敦刻尔克之战中,法国与英国组成联军,但前来迎接护国公使者的人依然只有马扎然主教的侍从。
“这大概就像是从来没有尝到过血的老虎与尝过鲜血的老虎的区别吧。”他想起路易在谈起另一件小事的时候说的话,“捕猎过人的老虎必须被杀死,无论它衰老、病重,或是受了伤,又或还很年幼,因为老虎会记得猎物的味道,它会记得,这就是血肉的气味,这就是食物,永远不会忘记。”
他说得对,查理二世想,那些民众就是尝到了国王之血的老虎,国王在他们的眼里不再是崇高的君主,半个神明,而是一个凡人,可以被羞辱,被殴打,被处死的罪人,既然如此,他们又如何会真正的尊敬他们的国王,或是任何一个君主呢?他们不会,他们只需要一个……一个装饰品,一块筹码,一只替罪羊。
查理二世突然的沉默让他的侍从无所适从,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之后,其中一人正要建议国王去一个最新的沙龙里散散心,但就在这时候,房门被叩响了。
阿尔比马尔公爵甚至等不及侍从通报,就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一进来,他先是向查理二世鞠躬,然后快速地说道:“陛下,伦敦……伦敦的港口区出现了黑死病人。”
查理二世一时间甚至没能听明白阿尔比马尔公爵在说什么:“巴黎?”他下意识地反问道。之前他们不是还在激烈地谈论正在法国北部猖獗一时的黑死病吗?
“不,伦敦。”阿尔比马尔公爵说,完全违背了查理二世的期望,他的神色严肃的不像是再开玩笑:“港口区,陛下。”
港口区——是伦敦最混乱的地区,甚至超过了巴黎的贫民区,哪里什么人都有,更因为充斥着数之不尽的娼妓,所以水手和商人也总爱往那里去,瘟疫在那里首先爆发一点也不奇怪,甚至理所当然,但……但黑死病的消息一传来,英国海军就截断了海上的英法航线,就连亨利埃塔公主的使者乘坐的船都差点被击沉,更别说一般的商船和渔船了,黑死病不可能越过海水。
“封锁那里……不,不不,请您立刻带着军队去,”查理二世急速地说道:“不管那些议员说什么,没关系,他们不会住在港口区。封锁那里,公爵,我会亲笔签发一道命令,所有想要离开那里的人都要被处死——等等,拿笔和纸张来!”他急切地呼唤着自己的侍从,“慢慢来,陛下,”阿尔比马尔公爵说:“我的侄儿已经带着军队过去了,现在,您应该先写一封信给法国国王,据说他们的医生研制出了一种非常有效的药物,可以预防瘟疫侵入人体……”
查理二世啪地一声放下了羽毛笔,“你们才拒绝了路易十四。”他说。
“哦,这没什么,”阿尔比马尔公爵终于拿出了政客的本色:“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或是把这个问题当做您的笔误。”
关键的是,他们知道黑死病已经侵入英国的时候有点晚,而知道法国人居然有了能够抵御黑死病的药物又更晚了一些。
查理的手停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刚才才说自己就是一只替罪羊,没想到那么快就要兑现这个说法了:“这也没什么,”他堪称心平气和地说:“反正我都要习惯了,但公爵,您要对他们说,我要让莫利爵士回到宫廷。”莫利爵士也是查理二世信重的一个大臣,但同海德一样,他就此成为了议会的眼中钉肉中刺,但此人极其谨慎聪慧,几天前他才因为一个等于半强加的罪名被驱逐出宫廷,现在只怕还没离开伦敦呢。
“这是您的国家。”
“不完全是。”
阿尔比马尔公爵注视着查理二世——他曾经支持过奥利弗·克伦威尔,可惜的是克伦威尔让他失望了,他又转而支持查理二世,但查理二世与议会的冲突成了英国最大的内耗,但有关于这点,他并不能完全地站在查理二世这边,因为他很清楚,所有的权利集中在一个人手中会让那个人变成怎样的怪物,但作为国王,就算是被人视作纨绔子弟,人称“快乐王”,“宴会王”的查理二世同样也是一个怪物,尤其他在巴黎住过一段时间,亲眼看到法国国王路易十四是如何将权力一步步地拿回到自己手中的,而且知道今天,路易也没有停下过集中王权的脚步。
查理二世有这样的野心,一点也不奇怪。
“写吧,陛下,”他最后说:“我会竭尽全力让他回到您身边的。”
……
而在查理二世在羊皮纸上落下第一个字母的时候,奥尔良公爵也正在写信,正确点来说,他是在写——给自己兄长的最后一封信,也就是他的临终嘱托,虽然他相信自己的兄长不会放弃自己,但路易终究还只是国王,不是天主,他没法从天而降地来拯救任何人,所以,奥尔良公爵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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