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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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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羞辱。”这些也是在她回到法国,在修道院过着隐修生活,一边抱怨着路易十四对她的刻薄,一边说出来的。
“科西莫三世在结婚的时候给了她不少价值不菲的礼物,”米莱狄夫人说:“我想他一开始或许是抱有一些幻想的,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娶了一个无知的泼妇,还必须和她维持婚姻,生养儿女。”
“这里我要感谢加斯东之女的愚蠢,”路易转动手杖:“不然科西莫三世可没那么快决定你的兄长科隆纳公爵与其长女的婚事。”
科隆纳公爵与托斯卡纳大公之女的婚事维持着一种奇妙的平衡,我是说,在明面上,科隆纳公爵是一个徒有头衔,没有领地的空爵爷,安娜郡主却是一个拥有大片领地的大公之女,安娜郡主的丈夫最有可能是一个神圣罗马帝国的实权伯爵或是公爵结婚,科隆纳公爵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妻子,人们都要说他是个幸运儿。
但反过来说,人人心知肚明,但又始终不能宣之于口的是,科隆纳公爵是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四的私生子,而且是这位国王的头生子,虽然在法律上路易十四无法承认他,但从路易十四的行为上来看,他十分看重这个头生子,不但想方设法地为他谋取了一个正统的出身,还给了他一片领地(加约拉),甚至还有意为他筹取那不勒斯。
安娜郡主虽然是婚生女,但她的父亲科西莫三世并不是一个善于谋略,或是拥有勇气的人,他甚至不敢驱逐与囚禁早已失势的妻子,只敢向路易十四求援,并且将放逐玛格丽特·路易丝·德·奥尔良郡主作为婚姻谈判中的一项重要条款,恳求路易十四千万不要以奥尔良郡主的堂兄身份向他提出控诉。
这个时代的婚姻就是这么MMP。
在失去了对爱情与婚姻的向往后,科西莫三世就和大部分人那样,投向了宗教寻求安慰,他的母亲也是个虔诚的信徒,他在小时候受到的影响在他遭受挫折的时候重新展露身姿,他开始变得狂热起来,但就如米莱狄夫人所说,一个普通人因为信仰而陷入疯狂,损害的只有他和他身边的人,一两个小家庭或许更少,但一个君王,一个统治者这么做,就是一场浩劫。
“您觉得街道上很空荡吧。”米莱狄夫人说:“如果您悄悄的来,不要告诉任何人您的身份,您会发觉佛罗伦萨还是很热闹的——在七天前,这里还到处可见乞丐、流浪者和修士呢,只不过为了接待您们,他们都被赶走了。对了,那六座行刑台也没那么干净。”
“六座?我们只看了五座。”
“还有一座行刑台在共和广场。”米莱狄夫人说:“但那里可能还有一些囚犯。”她看了王太子小路易一眼。
“我们离开战场可没多久,”路易说:“他已经看过了两百人的穿刺刑。”
“这节课程有些残酷了。”米莱狄夫人说:“不过既然这样,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这座行刑台可能是最大的一座,它的周围摆放着很多站笼,没有一只是空的,让法国人感到惊奇的是,里面居然还有女人,因为他们装束华贵,说着法语,一旁的守卫不敢上前,但在他们想要靠近的时候做出了威胁的动作,米莱狄夫人的随从娴熟地上前,掏出了一个钱袋,守卫困惑地看着他们,片刻后他摇摇头,被钱袋的重量打动了,他比划着手势,说着大概没人能听懂的法语——然后改成了另外一种语还是没人听懂,但他们也明白了,他们可以看看,但不允许释放或是攻击囚笼里的人。
站在囚笼里的人看上去又饥又渴,一些人的服饰并不像是一个穷困的罪犯所有的,也有人衣衫褴褛,他们的脖子被卡在囚笼顶端的木条间,虽然可以站着,但没办法坐下来或是躺下来,他们的眼睛红肿震颤,嘴巴干裂,偶尔可以听到他们在祈祷或是在哭泣,又或是喃喃自语。
有了守卫的允许,他们靠近了这些囚笼,小路易看着他们的时候露出了不忍之色,他出生的时候,路易十四已经废止了大部分酷刑,他也没有去过巴士底狱,幸运的是他之前在卡姆尼可见过了穿刺刑,对这种惨像已经有了一点抵抗力,所以他没有祈求父亲或是米莱狄夫人至少先将这些人从囚笼里解脱出来。
他先让侍从们给了这些人一点淡酒,然后走到看上去最不可能像是一个罪犯的老人面前——他穿着褐色的长外套,平跟鞋,衬衫没有被弄脏的地方还是雪白一片,他可能被关进去的时间还不是太长,还有一点力气与这个陌生的少年对话。
“您犯了什么罪,才被关在这里?”小路易问。
“我是一个教授,好心的先生,”那个老人说:“我教导学生,已经有二十年啦,但我们的大公科西莫三世突然发布了一条法令,不允许任何一个托斯卡纳公国的少年人在耶稣会开办的学校之外接受教育,”他停顿了一下,小路易亲自给他喂了一点酒,他叹息了一声:“谢谢,谢谢,先生——您让我想起了我喜欢的一个学生,好吧,我接着说,先生,他们关闭了我的学校,我就在我的房屋里继续教导愿意和我学习的学生,但有人告了密,我就被抓起来啦,在我没有忏悔之前,我是无法离开这个牢笼的。”
“那么您为什么不忏悔呢?”小路易低声问。
“我自认为我没有罪,先生,”那个老人说:“就算上帝也不能垄断知识。”
“但这样您会死的。”
“教育是我所有的兴趣与意义所在,先生,或者您再给我喝点酒,我也许可以得到大公的赦免令。”
小路易听到周围竟然有人在轻笑,很明显,站在囚笼里的人,只要还能思考,就不觉得托斯卡纳大公会赦免他们。
“您不像是个意大利人。”在一旁观望了一段时间的路易十四上前说道。
老人从眼睛的缝隙里打量这个陌生人,他看到那个好心的孩子正跑到他身边,露出敬爱的神情来,就猜他们不是父子也是叔侄,而且感情很好,最后他的视线落在路易十四胸前的大十字架上:“我是个犹大人。”这也是为什么他不会获得赦免的原因,还有广场上的人,几乎都是犹大人,科西莫三世憎恶犹大人,就和所有虔诚的天主教徒那样,他们被视作污秽,若是犯罪,一个基督徒可以获得特赦,或是用财产赎回自由或是性命,他们不能。
“您有着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先生,您让我感到熟悉,我一定见过您,”老人微微一顿:“啊,不是,我是见过您的画像——”他轻轻吐出之后的几个字:“法兰西的太阳王,路易十四。”
米莱狄夫人与另外几个侍从立刻警惕地走上前,环绕在国王身边。路易却只是摆了摆手。
路易轻轻颔首,“看来你也是荷兰的流民之一,”他说:“我的画像?是用来挂在墙上唾骂的那种吗?”
“不,”老人说,“并不是有意恭维,陛下,”他喘了口气:“您是一个强大而凶恶的敌人,但毁灭了荷兰的是荷兰人,而不是您。”
“荷兰人中也有值得尊敬的人呢,譬如您们的勒伊特将军,甚至维特首相。”
“前者毋庸置疑,后者也是功大于过,但荷兰人就如同曾经的雅典人(注释1),他们的投票最终毁灭了荷兰。”
“您是一个哲学家?”路易好奇地问。
“是的。”回答这句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发出轻笑,囚笼正在老人身边的一个中年人,他拼命地挥动着手指引起国王的注意——他听到老人说出了对方的身份,而那人并未否认——在冒充国王会被处以五马分尸之刑的时代,没人敢这么做,而且他在被捕前也听说了,路易十四来到了佛罗伦萨。
“他就是巴鲁赫·斯宾诺莎!”那人喊道,“他就是斯宾诺莎,先生,陛下,把他带走吧,陛下,”他不敢大声喊叫,也没法大声喊叫,但绝对已经费心尽力,他的额头上都露出青筋了——“留在这里他会死的!发发慈悲吧,我发誓他是我见过最有价值的学者!”
路易十四的视线回到了老人身上:“你不在阿姆斯特丹?”还亏得他听了笛卡尔的举荐,去阿姆斯特丹找过他呢。
“我是一个无国无家之人,”斯宾诺莎说:“陛下,只要允许我写书和教学,任何地方都是我的故乡。”
“我的将军找了你三个月。”路易十四无奈地说,这还真是意外。
“问题就是您在让将军找斯宾诺莎吧……”一旁的中年人嘀咕道——作为一个犹大人,又有着的独特的宗教理念,被一个法兰西国王的将军四处寻找,他只会以为是搜捕吧。
注释1:这里说的是雅典人投票杀死了苏格拉底。苏格拉底的死是一个悲剧,也是雅典城邦民主政治的一个悲剧。起诉苏格拉底的是三个雅典公民,他们依照法律、以怠慢神灵和蛊惑青年人的罪名,在法庭指控苏格拉底。而审判苏格拉底的陪审团是由500个雅典公民组成的,在第1轮投票当中,苏格拉底因为280票比220票被判是有罪的。
第三百三十九章 何止五张羊皮
路易看向那个中年人,他立刻抬起眼睛看向天空,一言不发了。
“能够让我如此急切的永远不是敌人。”法兰西的国王慢条斯理地说:“斯宾诺莎先生,这确实是我的失误,但我想您来到佛罗伦萨之后,应该想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如果是笛卡尔,或是一个数学家,或是一个医生,他有可能无法猜到国王的真实用意,但斯宾诺莎这个人,与其说是哲学家,倒不如说是一个心理学家,他的聪慧让他对所有事情都看得十分透彻,也正是因为太透彻了,所以才会得到那样的下场。
“我,陛下,我……”与那个中年人期望的不一样,斯宾诺莎对这个大好的机会并没有露出什么欣喜的神色:“事实上我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就离开了阿姆斯特丹,去到海牙,后来我返回阿姆斯特丹……”
“是因为听到法兰西人入侵荷兰,你要去说服那些议员和官员,让他们留在阿姆斯特丹——无论用什么手法也好,只要能够将法国军队阻挡在荷兰的枢纽之外一周,哪怕是三五天,事情也许都会有转机。”路易说。
斯宾诺莎奇异地松了口气:“是的,陛下。”
“那又有什么关系,”路易拄着手杖,身体微微前倾,丝毫不在意几天没有沐浴的斯宾诺莎身上传来的古怪气味:“如果要处死所有曾经反对我的荷兰人,那么现在阿姆斯特丹的人口至少要减去三分之一,”他直起身体:“我对一些人十分严苛,但对另外一些人又十分宽容,斯宾诺莎先生,您恰好是后者,我看了您与笛卡尔先生的信件,对您的某些理论很感兴趣。”
“是笛卡尔先生拿给您看的?”
“怎么可能?”路易理直气壮地说:“是我私拆的。”小路易,斯宾诺莎和那个中年人都不由得露出了一种难以用言辞形容的神色。
“您与我想象中的那位国王完全不同。”斯宾诺莎说。
“怎样的不同呢?”
“我以为您会更强硬一些。”斯宾诺莎说:“我为我曾经的朋友与同僚担忧,陛下,雄狮不会在乎鬣狗的狂吠,山峰不会畏惧飓风的吹袭,您越是温和,就表示您对荷兰的掌握越完整,越严密,如果他们愿意向您效忠,那是一件好事,如果他们还抱着妄想,他们就要遭受巨大的挫败。”
“您或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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